全家都有外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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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吊灯也是古铜色的欧式灯。
这种颜色让沾染在上面的鲜血并不是那么显眼。
君澈一手抱着睡着的玉疏桐,另一只手按下了电灯的按钮。
没电。
不过也是,现在几乎整个城市都沦陷了,电力厂也没那个心情上班供电。
杜淼道:“这么大的旅店,就算没电也有发电机在,我带人去找找!”
君澈朝他点了下头,杜淼就抄起一把步|枪,叫了几个人向着后厨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在人群里的赵嘉树和李嫣对视了一眼。
李嫣迟疑道:“咱们要不要现在过去把桐桐抱过来?我看桐桐现在的状况不太好。”
刚才在加油站里,君澈把玉疏桐抱进车里的速度太快了,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止。
赵嘉树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过去看看,你和妈,顾叔还有子羡先找个房间休息一下。”
“诶,好。”李嫣这么说着,脚步却没动,一瞬不瞬地看着君澈怀里脸色苍白的玉疏桐。
她是真的担心这个外甥女。
也不知道赵嘉树和君澈说了些什么,赵嘉树最后是一个人回来的。
“你怎么没把桐桐带回来啊?”李嫣不满地看着他。
“桐桐现在不太舒服,那个兵说带桐桐去看看军医。”赵嘉树解释给她听,“桐桐怎么说也是救了他,我看他人还不错,应该不会对桐桐怎么样。”
李嫣却猛拽他袖子:“电影里不是常常有那种政|府看到别人有超能力,然后就把人带去解剖的情节吗,我们桐桐会放电啊!他是当兵的啊,听政|府的话呢,会不会把我们桐桐带去解剖啊!”
李嫣心焦不已,越想越吓人,自己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心里已经认定了君澈不是好人,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和君澈拼命。
赵嘉树:“”第一次觉得媳妇儿的想象力有点丰富。
慕子羡笑着道:“阿姨,你放心,现在没有机器也没有时间让他们把疏桐送去解剖。”
“真的吗?”李嫣还有点惴惴,“我看要不然我们都跟过去吧,要是我们一群人盯着他,他估计也不敢做些什么。”
赵嘉树忍不住了,直接拉着她走:“快去休息。”
君澈倒是不知道赵家的人在背后发散脑洞。
他没在大厅站太久,就抱着玉疏桐去找了军医老戴。
老戴全名戴舒涵,是个四十多岁的文质彬彬的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这姑娘没事。”戴舒涵道,“她就是睡着了。”
“睡着了?”君澈把他的后三个字咬在嘴里重复了一遍。
戴舒涵摘下听诊器:“她的呼吸和心跳频率都是正常的,身上也没有别的伤口,大概是太累了,你让她睡一觉估计就没事了。”
“好。”
听到戴舒涵的话,君澈很贴心地给玉疏桐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避免了别人吵醒她。
玉疏桐就这么睡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睛,异能使用过度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散去,玉疏桐的脑袋还有些晕晕的,扶着自己的额头爬了起来,她先是在掌心放了道雷光,而后又放了道风刃。
确认了自己的异能还在,玉疏桐这才舒了口气,同时她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好饿——
玉疏桐觉得自己饿的简直能吃下一头牛。
这大概也是异能使用过度的后遗症之一。
不想自己就这么饿死在去n市的半路上,玉疏桐忙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准备去找些吃的。
与此同时,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环境。
这是个装修奢华的套间,墙壁被粉刷成了低调的原木色,和柔软的地毯相得映彰,一张欧式风格的大床,两边放着精致的小台灯,再过去则是一个被单独分出来的小客厅。
玉疏桐愣了愣。
她刚才不是还在车上吗,这里是哪里?
难不成她穿越了?
就在玉疏桐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时,房门就被敲响了。
笃笃。
玉疏桐犹豫着走到了门口,从腰间摸出短刀,将门开了个小小的缝。
君澈冷硬的面容顺着狭小的缝隙跳进了她的视野中。
“额君、君、君队长?”黄思雨叫过君澈的全名,玉疏桐记忆不错,还能记得君澈的名字,但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
总不能和黄思雨一样直呼他君澈吧。
玉疏桐有些尴尬,选了个折中的称呼,忙把门打开。
似乎看出了她的不知所措,君澈道:“你可以叫我君澈。”
“直接叫你君澈是不是不太好。”玉疏桐不好意思地用指尖刮了刮脸颊,她记得杜淼整天管他叫澈哥澈哥的,要不然她也跟着这么叫?
没等她想好,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嘿,姐,你跟我们澈哥客气什么呀!”
玉疏桐这才发现君澈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杜淼。
第44章 变色龙()
您的订阅比不够
玉南歌说的空间是他手腕上戴着的那串佛珠。
他前几天削土豆皮;刀子一错手,就往自己的虎口上划了一刀。
很深的一道口子;皮肉开绽;血不住地往外流;就在玉南歌准备先用茶几上的纸巾堵一下伤口的时候;那从虎口渗出来的鲜血已经顺着掌纹蜿蜒到了他的手腕处;将玉南歌戴着的一串佛珠都染满了红色。
玉南歌是入赘的;和妻子赵文茵结婚时一无所有;所有的花费几乎都是赵家承担的;这串佛珠更是他的岳母笑说传婿不传儿的好东西;送他们做了新婚礼物;玉南歌不想这佛珠染上血,忙用手上的纸巾去擦。
然而这佛珠却越擦越红;玉南歌觉得有些诡异,就停下了擦拭的动作,将佛珠摘了下来仔细地翻看着。
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终于发现了个不对劲的地方——在这串佛珠中,有一颗看上去格外红艳的珠子,上面还有一个模糊的痕迹。
玉南歌把那个痕迹看了好几遍,仍是不敢确认:“这是卍?”
他自言自语着。
然而就是玉南歌念出了“卍”;他眼前忽地一花。
再等他回过神时;眼前的一切早已被一片广阔的天地所取代了。
一片放眼望去毫无边际的田地;一栋古色古香的竹制小屋;一条蜿蜒过田地的清澈透明河流。
这一切让玉南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待将这片小天地里里外外地都走了一个遍;又试探性地反复喊了几遍“卍”在这个天地里进出了几遍,玉南歌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岳母送给他的这串佛珠确实是个宝物。
玉南歌尝试着在佛珠的小天地里撒上了一些水稻的种子。
没过几天,小天地里的水稻就长了起来,不用施肥,不用浇水,这些水稻的长势就喜人无比,就连生长的周期都比外面要快上许多,纯天然无污染。
玉南歌早已过去了事业心旺盛的年纪,在玉家时,向来都是妻子赵文茵主外,他主内。
拿到这串佛珠后,玉南歌也没有太大的报复,只想着自己种点菜,养点鸡鸭鱼,能让全家人吃得放心点。
他买了些菜种子和水果的种子种了下去,又买了些鸡鸭鱼养在小天地里,打算等水果好了,就摘些给岳母家送去,毕竟赵家对他一直都很好。
然而没等小天地的菜和水果成熟,玉南歌的妻子赵文茵和女儿玉疏桐就病倒了,来势汹汹的高烧,就连以往即便带病也要坚守工作岗位的赵文茵也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自己的工作。
媒|体也报道了这件事,说是今年新发现的流行性感冒病毒,呼吁大家平时要注意保暖,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医院也早被感冒发烧的人堵满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里面的人不少反增。
玉南歌没排上医院的病床,再加上女儿一直吵嚷着说不要去医院,他就让妻子和女儿把医生开的药吃了,在家照顾他们。
这一个星期他过的着实够呛。
玉南歌倒是有想过叫岳母过来搭把手,但是岳母和小舅子赵嘉树夫妻俩住在一起,这几天赵嘉树也发起了高烧,还不时地伴有抽搐、呕吐的症状,症状比赵文茵和玉疏桐还要差,玉南歌就没有出声。
好在他小天地里的那条小溪里的溪水似乎有强身健体的功能。
玉南歌喝过几次,除了身上排出了一些黑色的污泥,他五感感知和身体素质比以前强了不少。
确认没有危险了,他才把这溪水给妻子和女儿喝下了,又送了一些到赵家。
这溪水确实有效。
玉疏桐喝了几次,勉强能爬起来了。
感觉到腾腾的热气扑到脸上,玉疏桐强打起精神,接过了玉南歌送到嘴边的勺子,喝了半碗白粥。
看到女儿这么听话的样子,玉南歌摸了摸她的头:“好,你再睡会儿,一会儿爸爸叫你起来吃药。”
“咳咳。”玉疏桐又咳嗽了几声,问道,“妈妈怎么样?”
“妈妈很好,你别担心。”玉南歌安慰她。
实际上赵文茵比她病的严重多了。
玉疏桐起码还能吃进些东西,赵文茵是吃什么吐什么。
但玉疏桐却不知道。
她这些天一直半昏半醒地,只觉得心脏跳的迅速,砰砰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破开胸膛而出似的,完全没有什么机会去关心别的事,信以为真。
“那哥哥呢?”
“哥哥没事。”玉南歌把碗和勺子收了起来,“你哥哥是当兵的,身体好,没发烧。不过他听说你和妈妈都生病了,打算申请两天假,回来看你们。”
其实最主要还是看玉疏桐。
兄妹俩打小关系就好,闺女的一个磕着碰着都能让正在n省当兵的儿子急得不行。
玉疏桐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她的脑袋沉沉地,不得不花上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理解完毕了玉南歌的话,就连点头的动作也慢了好几秒。
玉南歌收拾好了碗勺,问她:“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想睡了,我想去客厅看电视。”玉疏桐这一病就病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她几乎都躺在床上没怎么起来过,感觉腰都快躺断了。
以前是怎么都不想起床,现在反而是想离床远点了。
玉疏桐幽幽地叹了口气。
“行,你起来坐坐也好。”玉南歌找了件厚厚的外套,披到了玉疏桐的肩膀上,这才扶着她走到了客厅。
玉疏桐和他开玩笑:“老爸,你这搞得我七老八十似的。”
“哪能呀。”玉南歌见她今天精神不错,便也笑着回了一句,“我闺女可是貌美如花十八岁呢。”
玉疏桐又是笑,笑的这几天没怎么说过话的喉咙都有些痛。
玉南歌给她倒了杯水,把电视机打开了:“桐桐,你看会儿电视,我去看看你妈妈。”
玉疏桐点了点头。
她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就拿起遥控器扫着自己想看的频道。
漫无目的地扫了几个频道,都没有自己想看的节目,玉疏桐为了不让自己太无聊,就干脆锁定了一个采访节目。
这个节目是确定了一个主题后,直播采访路人,询问路人的回答,玉疏桐看过几次,还算有趣,主持人小姐姐也很可爱。
这一次节目的主题是“你对最近的流感病毒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
玉疏桐不由撇嘴。
这一次的流感显然是让很多人遭了大罪,她现在这个狗样子是对这一次流感病毒最真实的写照了。
节目里被采访的路人也基本上都是苦着脸的,倒是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虽然苍白着一张脸,却还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谢谢这一次的流感,让我们放了一周的假。”
“噗。”玉疏桐被这几个学生逗得笑的喉咙痛。
节目里的主持人也笑了起来。
她忙又喝了口水,看着主持人笑着去采访下一个路人。
这一次被采访到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他穿的并不多,四月的天还有丝料峭,老爷爷看起来有些冻,行走的身体微微僵硬,裸露在外的手指也泛着不正常的青色。
主持人拿着话筒凑了上去:“这位爷爷,我是xx节目的主持人,能打扰你几分钟吗?”
老人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主持人。
他的整张脸也很僵硬,毫无人气。
主持人微微一愣,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就回过了神,微微一笑,继续采访道:“您觉——”然而话还没说完,面前的老人突然嘶吼了一声。
那全然不是人类的嘶吼声。
沙哑,冰冷,充满戾气,活像一只咆哮的野兽。
下一秒,老人的眼珠翻白,发出嘶吼的嘴里长出尖锐的獠牙。
他盯死了面前单薄秀丽的主持人,扑了上去,长长的指甲刺入她的手臂,一口酒咬下了她的半张脸。
“啪”的一声,玉疏桐手中的水杯摔在了地上。
但她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想到电视里那张被放大的被一口啃下的脸,玉疏桐捂着嘴跑到洗手间一口吐了出来。
玉疏桐问唐笑笑:“笑笑,你们那天遇到的那几只蜘蛛也是这样的吗?”
唐笑笑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天我们正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车子旁边就围了好几只蜘蛛,它们绝对没有发出声音,不然我们也不会突然被吓了一跳。”
第45章 妈妈()
您的订阅比不够他把手里还没动过的三明治送到玉疏桐面前;问道:“还要吗?”
“不用了不用了。”玉疏桐有些不好意思,“子羡哥你吃吧。”
她拒绝了;慕子羡也不强迫她。
青年咬着手里的三明治,他吃得很慢;慢条斯理地,看着就让人觉得很优雅。
玉疏桐没事做,就撑着脸看着窗外。
房间的窗帘是拉开的;窗外的雨仍是毫无休止地下着。
也不知道这场雨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
不知怎么的,看着窗外连绵的雨幕,玉疏桐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场雨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