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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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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解衡受了惊吓,眼里不由得蓄起一汪泪水。他也只是个孩子,可温皇后从未抱过他。

    百嬷嬷看着小小的曲解衡反而有些不忍,她上前抱起曲解衡,递给温皇后一个抱歉的眼神,“娘娘,老奴带着小殿下下去吧。”

    这次,温皇后连眼皮都懒得抬,伸指逗弄着曲流觞,像是没有听到百嬷嬷的说话。曲流觞从温皇后的怀里探出个脑袋去看曲解衡落寞的背影,“母后,为何你对皇兄的态度这么差呢?”

    温皇后低下头,摸着曲流觞光滑的小脸,柔声问道,“觞儿,你喜欢你的皇兄吗?”

    “喜欢,皇兄什么都让着觞儿,先生每次责罚于觞儿时,也都是皇兄替觞儿承担。跟皇兄在一起,觞儿是从未受过任何的委屈。”

    小小的曲流觞,眼里亮晶晶的。虽然他有时会与曲解衡起争执,可打心底他还是很欢喜自己这个皇兄。

    温皇后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狠厉,手也摸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觞儿,其实你皇兄并没有那么好,他对你好,是贪图他现在坐着的位子。可是觞儿你知道吗,他现在的位子,应该是你的。”

    曲流觞无所谓的摊开手,奶声奶气的说道,“母后,皇兄的太子之位责任过大,儿臣并不是那么有本事的人。”

    一个决定也便在三皇子的奶声奶气中下了下来。

    温皇后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摸着曲流觞光滑的头发,陷入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拍了拍曲流觞的头发,温柔的说道,“觞儿,母后有些渴了,你能不能帮母后去御膳房端碗银耳燕窝汤来?

    ”

    小小的曲流觞还从未独自做过什么,闻言他立马笑弯了眼,忙不迭的从椅上跳了下来,“母后,儿臣这便去,这便去。”

    温皇后拉着曲流觞的手,眼里闪着的是一种难懂的光,“觞儿,你要知道银耳汤会很烫,所以你端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慢慢走,慢慢走,我不能让汤洒在自己手上,知道了吗?”

    曲流觞走后,曲解衡再次被唤了回来。

    彼时,他手中卷着一副他刚刚练好的书法,满脸欣喜的推开了凤仪宫的屋门,“母后,您看看儿臣”

    血,满地的血。

    温皇后跌坐在地毯上,周身皆是血迹。她对着曲解衡招了招手,气若游丝,“太子,你过来。”

    曲解衡疯狂的摇头,“不,母后,儿臣去给您唤太医!”

    “太子,过来!”

    纵然腹下痛楚连连,温皇后仍是色厉内荏,“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长久以来对温皇后的畏惧使得曲解衡迈开了如千斤重的双腿。颤抖的身子叫嚣着曲解衡内心深深的恐惧,他哆嗦着,走的很慢。

    温皇后眼眸阴沉,直到曲解衡靠近她时,她一把抓过曲解衡的手让他做出一副按在自己肚子上的模样。

    “啊!”

    “后来呢?”

    这个故事的确很曲折,毕竟谁也未曾料到温皇后会去诬陷一个才五岁的孩童。不过,杜言奚更好奇的,是接下来发生的剧情。

    一个,可以让曲解衡从神童堕落成花花公子的剧情。

    “后来么,便是曲流觞恰好端着银耳燕窝汤回来,作证我将皇后推倒以至她流产。”说着自己小时候的故事时,曲解衡的眼睛一直盯着杜言奚粉色的纱幔,“自那以后,我与曲流觞决裂,成了这京城中留恋花丛的浪子。”

    至于温皇后为什么会这么做,大抵也是担忧三皇子性格过于温和,不争不抢罢。

    一箭双雕的事,她向来最懂了。

    也是自那日后,曲流觞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性子古怪,对一切他喜爱的事物都有种莫名的执念。

    比如素兰,比如太子之位。

    曲流觞本性不坏,心狠的,一直就只有温皇后一个。

    杜言奚摇头,将曲解衡所说之事剥茧抽丝,“曲解衡你说的这件事,不足以称之为秘密。”

    秘密之所以会被称为秘密,便在于它牵扯的广泛性。

    曲解衡说的,顶多称之为,故事。

    也或者可以说是,一个起因。她想听的是这个起因以后牵引出的真相。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那不如你与我交换,告诉我那日月华国的苏将军,对你说了什么?”

第二百二十六章打赌() 
秘密之所以会被称为秘密,便在于它牵扯的广泛性。

    曲解衡说的,顶多称之为,故事。

    也或者可以说是,一个起因。她想听的是这个起因以后牵引出的真相。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那不如你与我交换,告诉我那日月华国的苏将军,对你说了什么?”

    杜言奚虚推了曲解衡一下,想要挣脱曲解衡的怀里,“夜深了,你回去罢,我也困觉了。”

    她有秘密,但她不想和所有人分享。

    曲解衡纹丝不动,偏不让杜言奚将他阻拦,使劲往前挪了挪身子,将杜言奚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我不走,我要听你的秘密,你和我说下你的秘密好不好?”

    “太子殿下,我没有秘密。”

    杜言奚偏过头,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那些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说给太子殿下你听。”

    曲解衡不容置喙的掰过杜言奚的脸,让她被迫直视自己的眼睛。他眼角微微上挑,棱角分明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因着半躺着,柔顺的发丝被压在二人的身下,扎的杜言奚的胳膊痒痒的。

    心里也是有些难受。

    发丝相结,分不清你我。

    曲解衡双眸直锁着杜言奚,睫毛颤的飞快,“杜言奚,你相信吗。你终究会是我的妻,生,我会将你迎进东宫,死,你身旁之人也必定是我。”

    因为,他不会轻易放弃。人这一生,能遇到自己心爱的人本就是一种幸运了,可他不想只是碰见,他想拥有。

    听曲解衡忽的将话题转移到这事上,杜言奚却没有丝毫的兴致。

    太浓烈的爱,她承受不起。

    “那殿下你信吗,铁打的心,是永远也捂不暖的。就算是捂热了表层,它的里头也是冰凉刺骨。”

    她是肉铸的人,不巧的是她有一颗铁打的心。

    她想去爱人,可她不会。

    “好,那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

    杜言奚无法忽略曲解衡眼中闪烁的光,不由得发问,“什么赌?赌注是何,赌的又是什么?”

    “赌,你的心。”

    “怎么赌。”

    曲解衡搂着杜言奚,声音轻柔,“给我,也给你自己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后你还是这么想,我退出。如若你有了任何的情感动摇,那么便算我赢。”

    杜言奚皱眉,“你这个赌,怎么听于你来说都算不上坏事。”

    “一辈子失去你,还算不上坏么?”曲解衡悠悠的叹着气,“我不过是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罢了。”

    “如果我爱上别人了呢?”

    是啊,如果她爱上了别人,那他如何?

    曲解衡闭上了眼,“睡吧。”

    这个事情,永远没有答案。

    第二日,

    是新年。

    “小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咦你眼下发乌,不会是彻夜未睡吧?”

    玉儿端着洗漱用的物什刚欲去唤杜言奚起床,不曾料到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是杜言奚坐在窗前发呆的模样。

    “睡了。”

    怕玉儿叨叨她,杜言奚只好说了假话。这世因着她的原因,玉儿也变得健谈起来,起初杜言奚还觉得高兴,可到了后来她才发觉这健谈的后遗症。

    杜言奚摇摇头,这惹人的负担啊。

    果然,得到了回答的玉儿依旧喋喋不休的问道,“那小姐是因为要准备祭祖的事,所以睡不好吗?”

    “是啊。”杜言奚接过玉儿递来的怕斤随意的在面上抹了几糟,“这祭祖我今年亦是第一次去,委实没有经验。”

    说着这个,杜言奚又想起了其他事,“明日的祭祖,玉儿你便不去了吧?”

    明日她坚决想去祭祖,实则为的是私事。可老太君会不会这么以为,便难说了,毕竟当时她的态度坚决,途中老太君难免会给她使绊子。

    她邀请杜九儿一同前往,是因为有用。可她却不愿玉儿去趟这浑水,“相国寺路途遥远,祭的也是杜家的祖。倒不如放玉儿你一天假,也回你家乡祭祖?”

    玉儿站在杜言奚身后,替她梳着发髻,闻言也未多想,应道,“好啊,不过小姐您一人山上,定要注意。别看已是冬季,山上仍旧会有少于猛兽出没,啊对了”

    玉儿替杜言奚梳发髻梳到一半,又想起昨夜曲解衡交给她的东西,连忙小跑了出去。

    杜言奚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半拢着头发的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这玉儿,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可又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玉儿再次小跑回来,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金色小弩。说精致,实则是因为这把小弩不过巴掌大小,杜言奚接过那小弩放至眼前观察,“玉儿,这东西,如何使用?”

    对于送弩之人,杜言奚心中已有答案,自然不会多此一举的再问些没必要的。玉儿闻言兴奋的再次接过那小弩,努力回想着曲解衡的交代,一字一句的背道,“殿下说这小弩是可近身攻击的,虽能一击必中但也有局限,最多发射三箭便需要替换箭羚。”

    玉儿说着,便对着屋内的一摆设用的花瓶对准起来。她将小弩搭在手背上,右眼半阖,轻轻的按下小弩上一红色的按钮。

    “嗖”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

    “小姐您看您看,这东西不错吧?”

    也正是因着有了此物,玉儿才放心杜言奚独自上山,至少已经有了防身之物,在紧急情况下可短暂的自保。

    “唔东西是不错,可是那前朝传下来的花瓶也委实是惨了点。”

    杜言奚摇头,玉儿眼光不错,那看似简单的花瓶实则最为值钱。至少可让普通一户人吃上三辈子了。

    “啊”

    玉儿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金色的小弩,而后又抬头看看地上碎成渣的前朝花瓶,“小姐您罚玉儿吧。”

    玉儿气馁的低头,声音极低。

    “罚你作甚?那物什再贵重也只是个死物,都不如玉儿你活泼乱跳来的珍贵。”

    玉儿猛的抬头,眼里亮晶晶的。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婢女扣响屋门,道,“七小姐,百里公子拜访。”

第二百二十七章抱歉() 
因着今日过后是新年,杜府的丫头皆穿了一身浓烈的红衣,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喜悦。

    杜言奚犹豫一番,从荷包里拿出一枚碎银放在丫头的手中,道,“请百里公子进府。”

    今日过后便是新年,丫头办事自然是要给红包的。丫头得了赏赐,办起事来脚程都变得利索,不过几个呼吸间的时间,便见不到踪影。

    “小姐”

    玉儿揪着杜言奚的衣袖,左右摇了摇,“小姐您究竟是欢喜太子殿下,还是百里公子?”

    杜言奚加快了梳妆的速度,闻言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玉儿以为小姐喜欢的是殿下,可为何您却从不推脱百里公子对您的好?”

    杜言奚诧异的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一脸认真的女子,“玉儿你在说些什么?”

    她欢喜的不是百里诚之么?她这样冰凉的人,喜欢的应是温暖如春的百里诚之才对。一块冰,知会在春天化成一滩柔水,不是么。

    杜言奚一直以为,那个进入自己心中之人的男人,是百里诚之。可为何玉儿会下出如此的决断。

    玉儿眼神认真,“小姐,您看百里公子时,眼里更多的是感激。可你在看向太子殿下后,眼中闪的是各式各样的光,你会在殿下面前表现出委屈,伤心和所有情绪。可是您在百里公子面前,一直都是紧绷的,就算偶有温柔,也是感激。”

    杜言奚佩戴耳钉的手忽的顿住,恍如吃了当头一棒。

    她对百里诚之是感激?

    “小姐,旁观者清,这句话是您教我的。玉儿在您身边多年,是最了解您的人,您有时是被过往的事情牵绊住,让你您看不清自己的心罢了。”

    玉儿一直知道,她的小姐缺的是陪伴,所以才错把感动当成了感情。

    杜言奚脑子里一团乱麻,她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理清了所以,可被玉儿这般说,她却又有些糊涂了。

    罢了罢了,她的感情归属如何,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她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妄图染指一尘不染的百里诚之么。

    “玉儿,这些事往后说罢,你先去四姐那一趟,将她请来。如若如若百里姨娘也愿来,便将她一同请来。”

    玉儿疑惑,“百里公子在今日拜访小姐您,定是有重要事情要说,小姐您这种时候请四小姐来,怕是不好吧。”

    杜言奚又会不知不好,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去吧,我自有打算。”

    屋内的气氛,很奇妙。

    杜言奚请了百里姨娘坐在上位,又请了杜九儿坐在了百里诚之的对面,自己则坐在了杜九儿的身旁。

    如今的状态,是十足十的相亲。

    百里诚之饮了一口茶,心下也是觉得尴尬。早知庶姑母与表妹都在此处,他今日便准备些礼物了。

    杜九儿双眼湛湛,目不转睛的盯着百里诚之,一副痴傻的模样。百里姨娘又会不知女儿心,率先做了这个开口之人,“诚之可还记得姑母?姑母嫁到杜家的时候,你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儿呢,一转眼竟是翩翩公子了。”

    百里姨娘对杜九儿看中的百里诚之,心下也是极其满意的。她上下打量着百里诚之,越看心中便是越发的欢喜,亲上加亲,诚之定不会亏待了九儿的。

    百里诚之对着百里姨娘鞠了一躬,道,“诚之自然是记得姑母的,父亲尚在之时,也时常叨念姑母。”

    场面话过了几个来往,屋内的气氛再次尴尬起来。

    百里姨娘与杜言奚对看一眼,清了下嗓子,将话题切到正题上,“诚之你过了年可是二十三了?你爹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了你了,你对自己的婚事可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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