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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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刚刚被宇文光跺的不轻,一时趴在地上起不来。宇文光心下着急大手抓着他的衣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再给老子墨迹,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军医忍着胸口处的疼痛,哆嗦着伸手去给宇文光诊脉,所幸的是,宇文光并没有什么大碍。
得了准确的信,宇文光放下心来,“这几日就由你在将军身边照顾了。”
军医面色一百,立刻跪下,“副将,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双嗷嗷待哺的女儿啊”
照看瘟疫患者,很可能随时都会没有性命。军医一介平民,实在是担不了这种后果。宇文光踹开军医,眼里没有一丝怜悯,“我告诉你,将军要是死了,你就等着拉着你一家老小陪葬吧!”
这边,杜言奚也得到了朱蒙染上瘟疫的消息。彼时,杜言奚正在给曲解衡煮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面上没有一丝的惊讶。
曲解衡接过杜言奚煮好的茶,呷了一口,只觉一股清香在口腔中蔓延,“你好像并不怎么惊讶。”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朱蒙此人作恶多端,会有此报在所难免。”
杜言奚也端起了一杯茶慢慢的啜着。她会煮茶,却学不会品茶。万物万事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区别,茶水也是,可以解渴即可。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会再去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朱蒙染上瘟疫,只怕你我二人在军营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杜言奚疑惑的看向曲解衡,“你为什么这样说?”
朱蒙会染上瘟疫是在所难免的,像他那样禽兽不如,杀人如麻的人就算是死在她的面前,她都不会眨一下眼。或许,她会上前补上一刀,彻底断了他的性命。
“直觉,朱蒙身边的宇文光,亦不是善茬。”
“我却觉得,如果利用好了,也并无可能成为你的人。”
曲解衡来了兴致,“军营里的人是上过战场交了生死拜过把子的,这个中的关系并不会那么好容易挑拨。”
杜言奚白了曲解衡一眼,“我何时说过要挑拨离间了。我却以为军营里的重情,但更看重功勋。宇文光跟随朱蒙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不也只是个小小的副将,他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的芥蒂?”
军营里的日子不好熬,除非有什么重大的功勋,否则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升迁的可能。而且,就算运气做了一件大事,但以朱蒙的性子,只怕是会抢走功劳。
今日下午宇文光虽配合朱蒙侮辱俘虏,但是杜言奚注意到在略开朱蒙的视线时,宇文光的眼里是深深的厌恶。
男儿参军是为了保家卫国的,杜言奚相信宇文光来到军营的最初目的也是这个。
曲解衡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沉吟道,“依奚儿你这么说,朱蒙这病生的倒是极好的。”
的确是个笼络人心的好机会,也是彻底整治西边风气的好机会。
想着,曲解衡笑眯眯的将杜言奚抱到自己的双腿上,忍不住的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我家奚儿真是冰雪聪敏,我真是赚了。”
这已经是一日之内的不知道第几个吻了,可杜言奚还是觉得有些陌生。上世的阴影还在,所以有时与曲解衡亲近之时,杜言奚总是忍不住的想逃。
她垂下眸子,杜言奚,你太不争气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滚出去()
宇文光在杜言奚的营帐外踯躅一番后,还是伸手拉开了帘子。朱蒙染病已有三日,军医为了照顾朱蒙在这三日里活活瘦了十斤,朱蒙的病却没有丝毫的气色。
营帐之中,杜言奚正低头擦着银针。听到动静,她微抬眼,“宇文将军,早。”
宇文光的本意是趁着今日太子不在,直接抓了这女人丢进朱蒙的营帐逼着她给朱蒙看病的。只是,杜言奚不咸不淡的语气倒让宇文光有些无措。
她好像早就料到自己会来
宇文光不请自坐,随手捏起了桌上的一枚银针在眼前瞧着,“御太医可知,将军病的很重。”
宇文光的语气中带着深意,杜言奚便只当自己听不懂,淡淡的应着,“略有耳闻。”
宇文光在军营里呆惯了,平日里说话也都是直来直往的,今日与杜言奚在这里打着太极直让他觉得浑身难受。
官场上那些个文绉绉的话他也不会说,可眼前终究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是陛下御赐的太医,宇文光是再怎么不耐烦都没办法。
想来想去,宇文光干巴巴的憋出一句,“您是陛下御赐的御太医,医术应该不错吧?”
杜言奚终于给了宇文光一个正眼,“宇文副将的意思是让我去给朱将军治病?”
杜言奚的声音中有些讽刺,宇文光也知三日前朱蒙还在众人面前出口侮辱了杜言奚,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朱蒙却是办点情分都没有留给杜言奚,何况自己虽没有直接参与那事,却也没有出手帮助,这个时候他来找杜言奚给朱蒙看病,的确是讽刺了些。
只是朱蒙是西边军营里的主心骨,他若出事,军心大乱,会给周国以可乘之机。
说实话,宇文光也正如杜言奚所料的那般,心下是半点也不同情朱蒙的这个下场。不过是每日里军营中都会出些人命,久而久之他便看淡了。
有时候为了保住自己的这个位子,他偶尔也会参与到那其中去。
可这么多年来,宇文光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伤害过何人,他都是看准俘虏已经奄奄一息时才上前。
为了大局,所以宇文光不得不来求助杜言奚,“御太医乃陛下钦点,想必您的肚量与医术一般都是过人,非常人能比。”
宇文光口才不错,寻常人听罢或许会卖他这个面子。
杜言奚却是淡淡的看着他,“宇文副将说笑了,言奚不过是一介女流。诚如古书上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巧的是,言奚既是女子,也是小人,别的不敢说,这肚量是万万没有的。”
话已至此,宇文光知道请杜言奚帮忙是再无可能。
杜言奚再次低头,着手收拾着银针,这一次,她连多余的余光都没有留给宇文光。
宇文光在屋内是如坐针毡,在军营里还没有人敢和杜言奚一般接二连三的弗了他的面子。宇文光面色沉了沉,冷哼一声,甩袖起身。
营帐掀开,阳光打在宇文光的脸上映出他悲愤的模样。
“宇文将军,留步。”
宇文光一怔而后就是一喜,他松开手,又大步走了回来,“御太医可是准备替我家将军看看?”
杜言奚轻轻浅浅的笑着,“从始至终,言奚未曾说过不救。”
她说的,只是选择不原谅朱蒙罢了。本来那种人,也没有资格让别人原谅。
“御太医,快随我来。”
杜言奚伸手摆了摆,制止了宇文光着急的动作,“救也可,只是宇文副将,言奚有个条件。”
宇文光担心朱蒙的病情,着急道,“别说一个条件了,就算是十个条件本将军也替朱将军答应了您!”
如果真的是瘟疫,应该是速战速决才好。拖的愈久,对朱蒙的身子的影响就越大,甚至还有可能传染给整个军营,到时候造成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杜言奚纹丝不动,“宇文副将,只怕言奚的这个要求,朱将军可能无法决定。因为,这件事与你有关。”
宇文光本在军营中就充当着军师的职位,为人很是聪敏。听杜言奚这么说,他意识到什么,焦躁的心平静下来,静静的回道,“御太医,但说无妨。”
“朱将军在军营里的风评,大抵是不好吧?”
宇文光心里似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啮噬着他的心肺。渐渐的,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崩的一丝不苟的脸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御太医的意思,末将懂了。”
杜言奚拿出早就已经写好的药方,递给了宇文光,“按着这个方子,让他在今日喝上三次,不限时间。晚上我会去给他施针。”
宇文光这几日在军医那处进出多次,对一些药物的作用有了些个了解。他粗粗的览
过药方上的内容,惊觉杜言奚开的不过是普通的退烧药。
宇文光握着方子,没有再多问什么,就退下了。
御太医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是夜,
朱蒙被灌下三壶药后,面色有了好转。杜言奚蒙着面巾将手搭在朱蒙的腕上把着脉。
宇文光皱眉站在杜言奚的身后,屏住了呼吸,“如何?”
“疫症无误,不过死不了。顶多是折腾去他半条命罢了。”
说完,杜言奚盯着熟睡着的朱蒙,像是在等待他的醒来。宇文光欲言又止,朱蒙自上次晕倒后,这几日从未清醒过
杜言奚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素手捏着两枚银针,分别的转进了朱蒙的两个耳垂之上。几乎是入针的瞬间,浑浑噩噩在床榻上睡了整三日的朱蒙睁开了眼睛。
他虽醒来,意识却还停留在三日之前。他半睁着眼,却觉浑身乏力,四肢也都麻的厉害,就像是被马匹从身上踏过了一半。
“将军,您醒了?”
宇文光迎上前,隔着帕子将朱蒙搀扶起身。朱蒙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坐直后才发现自己的床边还有一个女子,定睛看过后,朱蒙面色瞬间转为狰狞,“杜言奚,你在这里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第二百七十五章送进猪圈()
杜言奚瞧了朱蒙一眼,径直出门。
军营外早有不少将士守候,将士前方站着的,是双手背在身后的曲解衡。见杜言奚出来,他迎上前,问道,“御太医,朱将军的情况如何?”
杜言奚出营帐后面色忽然变得煞白,听曲解衡这般问,她竟是微乎其微的哆嗦一下,本就不红润的脸庞上更加苍白。她嘴唇张合数次,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曲解衡见状,脸色也不好看,“给本宫说!朱将军是军营里的主心骨,他若出了什么事,你一区区的御太医担当的起吗?!”
杜言奚咬着唇,缓慢的摇头,“朱将军这病,怕是不行了。”
几乎是杜言奚话落的同时,营帐内发出阵阵嘶吼声。宇文光从营帐中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曲解衡的面前,“殿下殿下!将军疯了,将军疯了!”
曲解衡厉声呵斥,“宇文副将,住嘴!休的胡言乱语!”
风吹起了营帐,内里朱蒙仅仅穿着一身中衣,疯了一般的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他雪白的中衣上已渗出层层的血迹,胸口处是大片的红。
偏的,朱蒙边捶边哈哈大笑,这模样,不是失心疯是什么?
宇文光没有再说话,面上是一副无奈的表情。众将士们大惊,皆是议论纷纷。
耳边嘈杂的议论声不断传进曲解衡的耳里。他的嘴边快速划过一抹笑,面上却很是平静,“御太医,朱将军怎么会突然成了这样?!”
杜言奚扼腕叹息,只说了四字,“天妒英才。”
曲解衡沉默。
这种沉默配上杜言奚刚刚说的四字,却比千言万语都来的有用。这次,将士们反而安静下来,皆是默契的看向了曲解衡,等他下定夺。
“御太医你认为本宫该如何处理朱将军?”
杜言奚微微侧身,让众人能够完全看清营帐里的情况后这才说道,“回殿下,依臣之拙见,朱将军的病情在短期内是无法控制。但臣知殿下菩萨心肠,不会放弃朱将军,因此臣以为不如先将朱将军暂时隔离,直到朱将军完全恢复再让他回归,否则,以朱将军这种情况传染倒在其次,臣担心的是会动摇军心。周国对大温可是虎视眈眈啊”
“朱将军驻守在西部已有五年,轻易调动朱将军只怕才会动摇军心吧。”
曲解衡否决了杜言奚的这个决定,“御太医好生医治,本宫断然不会放弃朱将军的。”
将士们人心惶惶,还不待杜言奚回话,众人们便已经抗议起了曲解衡的这个打算。
大致的意思便是众人以为应以朱将军的身体为首。身子若不养好,敌军来袭也是枉然。
曲解衡与杜言奚交换着眼神,面上仍旧是一副为难的模样,“可是,本宫觉得那样对朱将军来说,不公平。”
“宇文副将跟在朱将军身边,也有五年时间了吧”
杜言奚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人群中很快就起了反应。没有人是不怕死的,特别是见到了朱蒙那副模样后。
众人立马符合杜言奚所言,“对啊太子殿下,宇文将军的本事不比朱将军来的低。”
宇文光受宠若惊的抬头,连连摆手,“怎可?不可,不可。”
人群中立刻有人劝起了宇文光,“宇文副将您也莫要谦逊,论武艺或许您没有朱将军高超,可论起智谋在这军营里您称第二哪有人敢称第一?”
宇文光张着嘴,眼看着似乎还欲拒绝。曲解衡语气一沉,当机立断道,“来人,将朱将军抬下,隔离!”
这几日,因着朱蒙昏迷,军营中的事务本就落在了宇文光一人身上。宇文光对曲解衡也是极其客气的,连带着曲解衡一声令下便有大胆的几人听了他的吩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几人接过杜言奚递来的面巾系在面上,准备去抬屋内的朱蒙。
朱蒙捶着胸口,笑出泪来。他明明是想说话的,为何偏偏一张口就成了笑。杜言奚,你好狠的心,你既决计将我从这个位子上拉下,你动手便是,为何要让我明明意识清醒却被你们当成疯子处置。
没错,朱蒙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可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他也很疼,可他无法住手,就好像有一条绳牵引着他逼着他砸自己的胸口一般。
当他被几人从床榻上拉起,像一草芥一般时,朱蒙想破口大骂,只是当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后莫名成了笑声。
杜言奚微微摇头,鞠了鞠躬,就像是在哀悼一般,“朱将军也是个可怜人。”
朱蒙被几人半拖拉从杜言奚身边经过时,他忍不住的瞪向了杜言奚,凶狠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且慢。”
杜言奚忽的出声阻止,从袖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