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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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百里诚之刚刚说的话中便可听出他明显是站在曲解衡这边的。
曲流殇瞪着苏湘妃,眼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苏湘妃只是懒懒的弗着自己的头发,眼神轻蔑,明显就是不帮的意思。
曲流殇暗恨,“父皇,这天下男女之事莫不成还非需要外人来证明?”
曲解衡瞥着曲流殇,“三皇弟,这问题的重点是,御太医并不承认与你行过人事。若这天下之事皆听你一人信口开河,又何需设立监司局?”
曲解衡今日所言字字扎着温皇的心。他再看曲流殇时,温皇俨然已经变了一副模样,“诚之,把脉!”
曲流殇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将打破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该死的曲解衡,你为何偏偏要坏我好事!
百里诚之一身素雅的白衣,玄纹理锦,站在杜言奚的面前。他低头在衣箱中翻找着手枕,眼睑低垂,流转着似琉璃的光,“御太医,请手。”
杜言奚将衣袖往上卷了卷,意外的发展自己的胳膊上皆是抓痕。
眼神有些闪躲。
她知道百里诚之会帮自己,可她如今这幅身子,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百里诚之。
百里诚之眼里没有一丝的波动,他探手至杜言奚的手腕上,轻轻按着。
脉滑数有力
百里诚之面上出现了裂缝。杜言奚手下渐渐收紧,握成了拳头。
“你不想嫁给他,对吗?”
百里诚之的声音很轻,轻到让杜言奚以为自己听到的是幻觉。杜言奚珉着唇,指甲嵌进肉里。
百里诚之没有问自己怀的孩子是谁的,只是问她,是否愿意嫁给曲流殇。
心下说不动容是假的,杜言奚也放轻了声音说道,“我不愿意。”
百里诚之收手,恭敬对温皇道,“陛下,杜七小姐身子清白。”
曲流殇在一个时辰内积压着的怒意如火山般爆发了。根根青筋自脖颈处突出,分外可怖,“百里大人此话可是断定本宫在说谎了。”
百里诚之不卑不亢,“三皇子,微臣从头至尾没有这么说过,微臣陈述的,是事实。”
手腕处似还有百里诚之留下的温度,那么的温暖。
杜言奚知道的,百里诚之出身世家,从来不屑于说谎,可是这样一个有自己原则的人却一次又一次的为她破了自己的原则。
若说杜言奚这须臾一生最有愧于谁,那大抵便是百里诚之罢。
“谢谢”二字在喉咙处徘徊,这一次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感应到杜言奚的动容,百里诚之微微侧目,无声的漾开了笑容。
温皇心下也是一腔怒意,自然没有注意到杜言奚与百里诚之之间的那些个小动作。他只觉得自己堂堂一国之君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三皇儿,你已是这岁数皇子宫更是妻妾成群,却闹出如此荒谬的笑话。即日起,进太庙抄写佛经,为先祖祈福。”
“父皇,这”
温皇抬手,截断了曲流殇的话头,“你无需多言,朕让你做什么,你便去做!”
自大温建朝以来,但凡是进过太庙的皇子大多是被完全剔除皇位之争的队列中了。到了曲流殇这代,本就只有两个皇子,他若被踢出队列,那余下的可能,明显只有曲解衡一人。
曲流殇偷鸡不成反倒噬了把米,心下可以说是要多恼怒就有多恼怒。而更让他恼怒的是自己只能生着闷气,却不能做出什么。
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可为何偏偏就是出了疏漏!这杜言奚的运气也太过好了,竟连一向不与群臣有接触的百里诚之都出手帮助
!
早知如此,他刚刚是无论如何都要夺了杜言奚的清白的!
至于太庙
“儿臣,遵旨。”
曲流殇再怎么不甘心,眼下也只能选择臣服。而温皇最爱看的就是曲流殇这幅憋屈的模样。
他才是大温的皇,高高在上的皇!
杜言奚与曲解衡比肩往宫外走着,而百里诚之则与二人拉开了足有一圈的距离,远远的走着。
三人皆是安静的走着,中间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杜言奚几次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她想让百里诚之替她隐瞒有孕的事实,又想与她道谢,可那男人只是背着医药箱一味的往前走着。
许多话哽咽在嘴中,化成了一抹苦涩。杜言奚盯着自己的足尖,哑然失笑。
杜言奚你真是有趣,莫要再耽误别人了。
正值三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尴尬之时,与三人迎面走来了一位步履匆匆的宫人,神情凝重而焦虑,他手捧一不大的托盘,看方向是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出于警觉,曲解衡顿住了步子往那宫人身上多看了几眼。只是这宫人却像是不认识曲解衡三人一般,径直从三人面前走过。
这下,曲解衡的眉头皱了起来。
宫里,或许是又出事了。
回首看了百里诚之与杜言奚一眼后,曲解衡对杜言奚说道,“奚儿,你先随诚之出宫,我回去看看究竟出了何事。”
曲解衡坐在太子的位置上,自然需要承担起一定的责任。杜言奚也未多问,递给了曲解衡一个理解的眼神,笑道,“你且放心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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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回百里府()
二人的沉默仍旧如往常一般由百里诚之打断,“杜七小姐,近日如何?”
杜言奚看着百里诚之消瘦的厉害的身子,叹气道,“唤我言奚便好。”
不管她是个什么身份,打心底,杜言奚不希望失去百里诚之这个朋友。一人独闯这世间时,杜言奚是火,遇歹则烧的更旺。曲解衡是助她熊熊燃烧的木柴,不论她是对是错,曲解衡都会在她身后默默的帮着。
可百里诚之不同,杜言奚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百里诚之对自己的意义。
那大抵是太阳吧,每当她应侮辱者烧的正旺时,瞥一眼上方的日头则会失了气焰。
嗓子深处发甜,百里诚之侧头捂嘴立刻咳嗽起来。他的咳嗽之声沉闷,声声像是那六月的惊雷。惊雷酝酿,则是瓢泼大雨。
百里诚之的身子,怎会衰竭的如此厉害。
杜言奚抓住百里诚之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开始把脉。百里诚之感受到腕间的冰凉反手握住杜言奚的手,沉声道,“不要替我把脉。”
把脉了又如何,没有人谁能改变百里家的命运的。
百里诚之落下的另一只手上尽是鲜红的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蜿蜒低落在地上。
一滴两滴三滴
渐渐的,杜言奚也数不清从百里诚之手上到底落下了多少的血。由此可见,他的肺疾已经伤之入骨。
“为何?”
百里诚之低垂着眼睑,定眼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袖,笑的有些苦涩,“言奚,或许我日后不会再穿白衣了。”
白,是他最喜欢的颜色,却也最易受污染。待他死后,他的灵堂,他的随棺衣物皆是白色,百里诚之不希望自己这一生中都没有别的颜色。
杜言奚盯着那快血渍,从怀中掏出帕子半蹲在百里诚之的身边认真而虔诚的擦拭着衣袖。
“言奚,无用的。”有那么一瞬间,百里诚之想伸手去揉杜言奚的头发,但他忍住了,这终将是别人的妻,“你快起来罢,你而今的身子,不适合蹲下过久。”
杜言奚抬眸,“我知道无用,可偏偏却要去做。只要我努力过,我自问心无愧。”
百里诚之低头,与杜言奚四目相撞。很快,他又抬起了头,目光拘束的往四周看去。
“你起来罢。”
杜言奚的手腕再次被百里诚之抓住,轻轻往上扯着,“起来罢。”
百里诚之眼里有着哀求。他对这个女人没办法,却又不忍看她受伤。
身子都这样了,还蹲下这么久,当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因着手下拽着杜言奚的力道有些许的大,百里诚之身子竟愈发的往后仰着。杜言奚立刻起身去扶百里诚之。
孰料,她在地上蹲了许久如今又是双身子猛的一起身眼前便是一黑,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百里诚之搭上杜言奚的腰身,身子翻转使得二人下落时杜言奚能够压在自己身上。
“唔
”
整个后背撞上青石地板,剧痛之感立刻传来。百里诚之搂紧杜言奚,不禁苦笑,谁能料到,他第一次搂住杜言奚,是在这种场合。
杜言奚想问百里诚之如何,一张口却先是发出了痛苦的闷哼。随即,她整张脸都煞白起来。
百里诚之心道不好,就着这个姿势替杜言奚把脉,“是翘脉”
杜言奚煞白的面上更是不见一丝的血色,“翘脉”
翘脉,是为先兆流产的迹象。
此时百里诚之也顾不得自己的身子,双手撑在地上费劲的起身,“随我回百里府,否则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百里府中的药材的数量是整个京城里所有药铺累加起来都达不到的,其中的名贵药材更是不在少数。
杜言奚扶着墙面喘息着恢复体力,“我不能去百里府。”
她是双身子,百里家又是医药世家,她的这个状况只怕他们一看即知。她又是随百里诚之回去的,到时候百口莫辩流言蜚语。
百里诚之知晓杜言奚的担忧,一边搀住杜言奚的身子,让她借力靠在自己身上,一边轻声说道,“言奚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杜言奚还欲再说些什么,却抵不了下身如浪潮般的腹痛。她紧咬下唇,直将唇部咬出血迹。
百里诚之干脆打横将杜言奚抱起,费劲的往宫外走去。他的步伐虚幻,脚下踉跄,但面上,百里诚之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什么。
他,是个男人。
一路走去,百里诚之与杜言奚不知受尽了多少宫人的注目礼。一路走来,二人又不知听了多少的流言蜚语。
可百里诚之从始至终面上都淡淡的,只是愈发的搂紧怀中的女子。
他多希望,这些流言蜚语可成事实。
曲流殇眼神阴郁的站在一处看着百里诚之与杜言奚离开的背影,“百里诚之你竟是为了一女子害的本宫进了太庙。”
王恒立在曲流殇的身侧,思索道,“三殿下,恕末将直言,此事不如以德报怨。”
“何解?”
“陛下对百里家极是器重,太子又对杜言奚那女人情深意重。如若百里诚之向陛下求娶杜言奚,您说此事是能成,还是不能成?”
曲流殇锐利的黑眸中亮上几分,赞许道,“王恒,有你在本宫身边,果然是事倍功半。”
曲流殇迎娶杜言奚的目的很简单,一是为了钥匙,二是为了让曲解衡心伤无心暇顾朝中之事。
百里家的男人没有一个活过二十四岁,而看百里诚之的模样大抵都熬不过今年的冬日。那杜言奚嫁进百里家,就是个守活寡的!
届时一个寡妇,他还不好下手吗?
王恒“嘿嘿”笑了两声,意有所指,“末将不敢,都是三殿下您体恤下属,末将心存感激罢了。”
曲流殇眸子又暗了下来,“本宫宫里那女人,你若喜欢,就玩吧。”
王恒目的达成,惊喜下跪,“多谢殿下!”
曲流殇收了笑,看向百里诚之摇晃的背影。可又有谁知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三百一十八章住哪儿()
百里府,
百里府的下人围在宁安苑外议论纷纷,终于还是将百里老太君引来了。
而彼时,宁安苑屋门紧闭,独留孤男寡女在一室之中。
百里老太君眯了眯眼,拄着拐杖隔着人群往宁安苑看去,“老林啊,你可看清了,宁安苑里躺着的那个人当真是杜家的那个七丫头吗?”
林嬷嬷忙不迭的点头,“老奴当时不正给老太困您端参头汤吗?途中恰好遇到了族长。”
回想起杜言奚躺在百里诚之怀里的情形,林嬷嬷总觉得有些许的不对。
杜七小姐的裙襦上是血寻常时候,怎么可能会伤到那处?
百里老太君没有注意到林嬷嬷纠结的神色,她捻着佛珠,欢快道,“诚之这孩子看着是闷了点,但好在是认准了的事就绝不回头,老天保佑,还能让我这老太婆看到曾孙子。”
“老太君族长不是说了此生绝不娶妻吗?”
百里诚之自从知晓自己活不过二十四后,便曾与百里老太君坦言过孑然一生的想法。百里家族为国身陷短寿之痛,这事落在哪户上都会受不了。
可百里老太君又哪是寻常人,她这一生已经接连遭受了夫君与丧子之痛,自然是不希望膝下唯一的孙子在这短暂的一生中有丁点的不快。
百里家的子嗣自出生起,就是一种痛苦。如果这种痛苦可以在百里诚之这一代结束,不免为一件幸事。
只是,这一切都是百里老太君在百里诚之没有遇见杜言奚之前的想法。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完全不同。
是以,百里老太君以一种天机不可泄露的眼神看了林嬷嬷一眼,自得道,“老林啊,你也说了,那可是曾经,今时不同往日!”
“可”
“别可了,快去吩咐库房一声,只要是诚之需要的东西,一定要挑最好的!”
林嬷嬷眼皮猛的一跳,“老太君,库房的东西只能给皇家中人用”
百里老太君浑浊的眼睛瞪大,“胡说,我百里家的库房,百里家之人自然也能用!”
林嬷嬷来闻言是当真诧异了,“老太君您说什么?百里家之人?杜七小姐?”
林嬷嬷也是被百里老太君所言激的激动了,一连竟对自己的主子问出了三个问话。百里老太君高昂的兴致随之低落,“老林你哪来这么多的问题,老身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
林嬷嬷蠕着唇,不敢再多言,哈着腰退下了。
“这个老林,愈发的没有规律了。”
百里老太君咕哝着,又守在宁安苑外静静的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宁安苑内,杜言奚的情形不容乐观。她有孕初期身子就没养好,根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