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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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院中还有一人,见状她总算放开杜楠竹,随意的拢了拢衣衫,“你是谁?”
灵儿与杜楠竹并排而立,神情高傲就仿佛是银杏苑里的女主人一般。也不怪灵儿是这幅态度,今日杜言奚被杜楠竹着急的拉出清人冢之时,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更换舞衣,墨发垂在脑后,仅仅别了一个流苏金簪,看模样是标准的舞女打扮。
灵儿颐指气使的指着杜言奚,“想来你应该是少爷新纳进府的通房丫头吧,按照我们杜府的规矩,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站在你跪下磕头喊我一句姐姐,我便认了你这个妹妹。”
杜楠竹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将灵儿从她的身边推开,“你给我滚!”
一个人最怕的就是不懂眼色,看不清他人对她的态度。显然,灵儿就是这种人。即使被杜楠竹这样对待,即使杜楠竹毫不客气的表达出他的厌恶,灵儿依旧是理直气壮的以女主人的姿态站在这里。
院中的吵闹声过大,银屏即使被杜楠竹下了迷药也睡不安稳。杜楠竹气的浑身颤抖,最后,在杜言奚的一个眼神之下,他终于放弃了与灵儿多说什么,只是抱着睡不安稳的银屏回了屋子。
“少爷,少爷你去哪儿啊,你等等灵儿!”
眼见杜楠竹离开,灵儿怎会甘心让二人独处。她提着裙摆,连忙就冲着杜楠竹离开的方向追去。
“且慢。”
灵儿的追夫路被杜言奚以一手隔断,灵儿长相本就美艳,不然杜尚书和杜夫人也不会挑选这个女子做杜楠竹的同房丫头。
眼下,杜言奚被灵儿一双美眸瞪着,意外的觉得这个女人竟有无尽的风情。只可惜,感情之事向来就不是由相貌决定的,否则以银屏尚可的相貌,怎么可能会让杜楠竹这样死心塌地的爱着。
“哪里来的贱蹄子,还不给我滚开!要是耽搁了本姑娘的好事,本姑娘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啪!”
杜言奚反手便赏给了女子一个巴掌,跟这样的女人根本就说不通道理,不如动手来的爽快。
“以下欺上,灵儿,你好大的胆子!”
灵儿捂着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的尖叫一声,“你敢打我?好你个臭不要脸的,勾引我家少爷的勾栏女,你胆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一块令牌抵在了灵儿的眼前,看清上面那硕大的“杜”字后,灵儿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你你究竟是何人?”
“杜国公府七小姐。”
一听杜言奚的名讳,灵儿竟又耀武扬威起来,“不过是国公府的庶小姐,也妄图管我杜尚书府的丫头,庶表小姐,你这样做,可真是越俎代庖。”
杜言奚摇身一变变成嫡女一事,自然不是人人皆知的。不过,她也不欲与一个丫头讲述太多,“杜国公府与杜尚书府乃同胞关系,虽然挂了两个官职,却同为杜姓,就算我是杜国公府的七小姐,怎么就没有资格管我杜家的婢女?!”
灵儿被杜言奚说的一愣,女子眼神冰冷,她直觉再这么下去自己不会落一个好下场。
“二房与大房分割多年,你杜国公府的小姐就是没有资格管我尚书府的家事!”
回答气焰嚣张的灵儿,是杜言奚反手的一巴掌,“就算大房和二房分割多年,但血肉相依的事实也没有准许你一个丫头可以对着主子叫嚣!”
灵儿双颊肿胀,早已失去了嚣张的气焰,这样的她就算她有心为自己讨个公道也是很难。
“你你给我等着!”
灵儿往屋子里头望了眼,想走似乎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杜言奚神色一沉,“还不快滚。”
“表妹,多谢。”
床榻上,搂着银屏的杜楠竹神色安宁。这句话,他说的是真心实意,对待女子之时他总是笨拙,不然也不会让银屏无故受了那么多气。
杜言奚点头,“大表哥,可是你这样,始终不是个办法。你可以带银屏走,可是二房就你一个独子,你又忍心让二伯父和二伯母伤心么。”
“那我该怎么办!”
杜楠竹挫败的低头,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我也想两全其美,可是父亲母亲不会同意银屏入府的,就算同意也定会让我纳一个妻子。此生,我非银屏不娶,娶了,我就要给这个女人最好的,我不会让她受别人侮辱!”
杜言奚有些动容,杜家二房长子杜楠竹是京城出了名的浪子,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浪子不过是用窝囊的外表隐藏自己的内心罢了。
银屏,是个幸福的。至少,她在被人全心全意的爱着。
“表哥,我倒有个法子,让伯父伯母同意你二人,不过依着他二人的性子,估摸着也只是暂时同意罢了。”
杜楠竹眼前一亮,“表妹你说!”
第七十章蝴蝶风筝()
从杜尚书府出来,杜言奚一个人慢慢的踱步在大街上。她的目的地很明确,可是她还没有想过从哪条路走。
最终,杜言奚还是选择了从热闹的集市穿过。她,真的很不喜欢孤独。街上人潮拥挤,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可唯有她是孤身一人。杜言奚走的很慢,一个人并不代表孤独,也可以是种享受。
享受没有斗争,没有烦恼,享受可以展现真我的一段时间。
胡思乱想间,杜言奚经过一家卖风筝的摊位。瞥了一眼地上五彩斑斓,各式各样的风筝,杜言奚走了几步后又折了回来,忍不住的蹲下身仔细挑选起来。
这风筝,她还从来未玩过呢。
幼时,每到春天,她便会一边在凉水中洗涤杜白露的衣物,一边抬头看着飞过房梁翱翔与天空之上。
无数次,杜言奚都很羡慕那风筝,虽然被人束缚飞翔,可至少它享受过天空的自由。但现实是,她只能坐在四处透风的偏房里,一遍又一遍的用凉水浣洗着杜白露的衣物。
杜白露从来就不允许她用热水洗衣,美名其曰护色护衣。也是因此,杜言奚的双手一到冬日,便是整日整日的冰凉。
“姑娘,是要买风筝吗?”
小摊老板很热情,拿了几款风筝摆在了杜言奚的面前,“姑娘您瞧,这几款都是最受姑娘欢迎的风筝,蝴蝶,金鱼什么的都很漂亮。特别是这蝴蝶风筝,几乎是来十个姑娘九个都会买的,今日,也就剩这么一只了。”
的确,特别是那蝴蝶风筝,颜色艳丽最适合在生机勃勃的春日里放起。杜言奚小心翼翼的的摸了摸蝴蝶风筝,生怕将风筝戳破。
“老板,这个风筝多少钱?”
“四个铜板。”
老板很实在,要价也没有要晃,直接就在成本价上加了一点。杜言奚点点头,“好,我买了。”
杜言奚眼神停留在蝴蝶风筝上,浅浅笑开,手伸往腰间摸索着荷包,孰料,这一摸之下竟是摸了个空。
杜言奚低头错愕往腰间看去,腰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杜言奚这才想起,今日她所穿的,是舞衣。舞衣轻薄,哪还有挂荷包的地方。
杜言奚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哪有人买东西不带钱的这老板,该以为自己是来耽搁他做生意的了。蝴蝶风筝被杜言奚轻轻放下,“抱歉老板,我忘带钱了。”
杜言奚眼神清澈诚恳,小摊老板看出她对蝴蝶风筝的喜爱,爽快的说道,“没事的姑娘,这个风筝我给您留着,等你拿钱再来买就行。”
“多谢。”
杜言奚走时略微有些不舍,她加快脚步,往清人冢走去。因着目标明确,杜言奚走的很快。
在她走后不久,曲解衡从人群中出来,走到杜言奚刚刚看风筝的那个摊位下蹲下,“老板,那个蝴蝶风筝我要了。”
他手指的,正是杜言奚刚刚看中的那个蝴蝶风筝。小摊老板是个仗义的,他摇摇头,“抱歉公子,那个风筝已经有人要了。”
“哦是那位姑娘么?”
杜言奚还未走远,顺着杜言奚手指的方向隐约还能看见她穿的一身粉纱。小摊老板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肯定的点头,“没错公子,就是那位姑娘,她刚刚没带银两,见她喜欢的紧,这个风筝我就答应留给她了。所以公子抱歉了,不如,您再看看其他的?”
曲解衡盯着那色彩艳丽的蝴蝶风筝,喃喃自语,“喜欢的紧么”
那日马车上的事后,曲解衡一直没敢再出现在杜言奚的面前。二人就似从未相识过一般,默契的不去寻找彼此。当然,杜言奚是压根就没想过要去找曲解衡,而男子么,则是没有正当的理由。
在尊贵的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曲解衡早就忘了“对不起”三字该怎么说了。
“没事的,我帮她付钱,买来送给她。”
曲解衡扔下自己的荷包,示意小摊老板将风筝给他。荷包落地发出沉闷的一声,炫耀般的告诉老板,这里头银两的分量十足。
老板见曲解衡的表情不似有假,低头在荷包里挑了挑摸出了一个最小的银锭子,可尽管如此,他的小摊也找不开这么多数量的零钱。
看出了小摊老板的为难,曲解衡说道,“没事的,剩下的银两你收好。日后这个姑娘再从这里经过的时候,你去泼墨阁找我,如果我不在,你跟掌柜说便好。”
这下好了,买风筝还寻了个线人。
拿了风筝的曲解衡心情显然大好,他施展轻功,往清人冢飞去。他要给杜言奚一个惊喜,也要跟她说声抱歉。
风筝啊风筝,这一切就靠你了。
这边,步履匆匆的杜言奚没有注意前方出现的熟悉的身影,她低着头,只顾着赶路,男子也没有开口,只是在杜言奚经过他之时顿住了脚步。
突然撞上的一堵肉墙让杜言奚停住脚步。因着急着赶回清人冢拿买风筝的银两,杜言奚甚至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的说道,“抱歉,但是公子我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在即将与男子擦肩而过之时,杜言奚的手被人紧紧握住,“杜小姐?”
耳边传来的惊喜而又熟悉的声音总算让杜言奚顿住步伐,“百里公子?好巧。”
敷衍之话让百里诚之的心里升起一丝失落,“怎么那么急?”
百里诚之此话让杜言奚不禁亮了眼睛,“百里公子,可是带了银两?”
虽然不知杜言奚问此话的原因,百里诚之还是顺从的解下了腰间的荷包递给了杜言奚,“有的,你需要多少,拿便是。”
杜言奚接过荷包,欣喜的说道,“百里公子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有了银两的杜言奚欢快的就像一个得到糖的孩子,她在前方跑的飞快。风吹起她的薄纱,就似一只粉色的蝴蝶一般。
被杜言奚的喜悦感染,百里诚之情不自禁的跟着杜言奚的步伐跑了起来,“杜小姐,等等我。”
他想知道,什么事,可以让清冷的杜言奚,这么开心。
第七十一章二十二了()
“给你。”
看到杜言奚折而去返,小摊老板显得很是惊讶,“姑娘,刚刚有位公子将那风筝买了,说是要送与您您没有收到么?”
杜言奚迷茫的摇摇头,一路上,她的确是没有见到拿着蝴蝶风筝的男子。
“那算了把,可能是那风筝与我无缘。”
杜言奚落寞的将荷包还给随后赶来的男子,“百里公子,多谢了。”
小摊老板有些愧疚,他从摊子里挑了挑,从其中拿出一个金鱼风筝,“姑娘,很抱歉,是我没有问清楚状况。这个风筝送给你,就当是我赔偿给你的吧。”
杜言奚瞥了那金鱼风筝一眼,的确是个很漂亮的风筝。这金鱼风筝大抵是这个摊子上造型最精美,用料最考究的了。
“多谢,可是终究不是我喜欢的。”
杜言奚将风筝推回小摊老板的面前,因着心情落寞,几乎忘了身边还站着一个百里诚之。
相同的路走起来,却又了别样的感受。杜言奚步伐沉重,速度依旧。
百里诚之望着杜言奚的背影,若有所思。良久,这个细心的男人突然蹲下,对着老板认真的问询起来。
清人冢,
曲解衡坐在屋内,懒懒的用手摸着蝴蝶风筝做装饰用的竹编眼睛。他在杜言奚的竹苑里已经等待了半个时辰,等的,就快要睡去。
“姑娘,您回来了。”
红菱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曲解衡慌忙站起,拿着蝴蝶风筝左右看着,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这个蝴蝶风筝是他的意外收获,也是他想用来像杜言奚道歉之物。只是,许久未见那个女子,曲解衡意外的有些紧张。
最终,他将视线定格在了屋内的木椽上。曲解衡提起内力,在屋门打开的同时,跃上了房梁。
“呼好险”
下方,杜言奚无精打采的走进屋内,心情看着似乎不是太好。
红菱跟在她的后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您怎么了?”
“被人夺了心头之好了而已。”
杜言奚长叹一气,倒不是说因为没买着风筝,只是,那风筝一直是她童年最渴望的东西。难得见到自己心爱之物,却被人趁早一步夺走,即使她有很多选择,可最终得到的,都不是她最初想要的那个。
红菱不知杜言奚此话的意思,她为人又不似玉儿一般叽叽喳喳的,屋子里的二人,一坐一站,气氛竟尴尬起来。
曲解衡屏息坐在房梁上,盘算着等红菱离开便将手中的风筝送与杜言奚。
下方,红菱站了许久,不禁偷偷的打了一个哈欠。困倦之余,红菱的目光突然被窗外放飞的一只蝴蝶风筝所吸引。
“姑娘,您看,好漂亮的蝴蝶风筝。”
一听到“蝴蝶风筝”四字,杜言奚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转移,目光落在了红菱所说的风筝之上。只消一眼,便让杜言奚激动的站了起来。
“姑娘,姑娘您去哪儿?”
还未待红菱反应过来,杜言奚已经跑了出去。
追着那只风筝的轨迹,杜言奚跑到了空旷的院中。那处,百里诚之一身白衣,尚余孤瘦雪霜姿,他站在树下,双目璀璨,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杜言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