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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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言奚咬着牙接过剪子一点一点的把缠在右肩上的绷带给剪了下来。受伤的部位触到空气,反而变得舒坦起来,只是左手使剪并不怎么利索,加上今日耗费气力,杜言奚没剪几下便靠在床榻上喘了起来。
“呼”
玉儿看到杜言奚动作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刻伸手按在了那剪子之上,“小姐!您在干什么!温太医才刚刚给您包扎过啊”
杜言奚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指了指屋外。
那些太医全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如今温皇本就不怎么待见她,她不想再闹出什么乱子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而今并不是在她那小小的杜国公府里的一方天地中,容不得出现什么差错。见刚刚玉儿这么大的动静也未引来宫人,也算是放下心来,杜言奚放下那块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绷带,勉力的动了动手示意玉儿将手挪开,
低声道,“玉儿,那温太医根本未给我医治,不过是用纱布草草包扎了而已。刚刚我见那我便觉得伤口发痒,还以为是错觉。温太医在大温名声卓越,我也不好当面弗了他的面子”
玉儿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愤愤不平的神色,“什么?温太医也太过分了,见伤不救还蓄意火上浇油,当真是妄为人医!”
杜言奚虚弱的摆手,只觉得玉儿的这副神情有些好笑。
什么时候开始,软弱的玉儿也会有了自己的情绪,“玉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今可能得麻烦你去药房一趟了。到了那之后,你寻个由头去那药房给我取些紫雪丹来。这伤势处理不当,恐怕是要发炎了。”
棕熊之类的猛兽生长在野林深处,那爪子的都是些个脏东西,沾了人体若处理的好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没有处理好,伤口发炎,今夜只怕会发烧。
宫中的紫雪丹是退烧的最是好用,温太医不医她,她也只能求助于己了。
玉儿哪还敢耽搁,连忙提着裙摆朝着门外就跑,还不忘回头朗声道,“小姐奴婢去去就回,您好生歇着切勿下床,等着奴婢回来。”
待玉儿离开后,杜言奚顿时虚脱般的一下躺在了榻上,上眼皮发重,“这玉儿,愈发像个管家婆了。絮絮叨叨的哪还似个二八年华的姑娘。”
那棕熊的竟居然如此厉害,只是这一爪就让自己变成这样。苏湘妃,这笔账,我记下了。
连同蛇咬与安排奸人将她掳走妄图染指,加上今日一事,这已经是苏湘妃欠她的第三笔帐了!
屋内太过安静,杜言奚一人依靠在床榻之边意识便渐渐混沌起来,她努力睁眼好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这都是徒劳的,短暂的意识清醒换来的是更深的晕眩。
头怎么会这么疼
杜言奚手下使劲掐着自己的腰间,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睡,可是最后,她的意识还是抵不过越来越深的困意和眩晕,变成了一片泛着乌黑的海洋。
睡我就睡上一会儿罢
右肩的伤发乌发轻,渐渐溃烂。睡梦中,杜言奚还记得自己是在宫中,下意识的拢了拢自己的衣衫。
屋内灯火通明,蜡烛的烛心噼噗作响,忽明忽暗,突然,那股热焰颤动了一下,变得明亮起来。
紧闭的屋门快速开合,熟睡的杜言奚面前顿时便出现了一个人影,一袭白衣胜雪,长发如墨,明明是一副翩翩浊佳公子的模样,只是此时,他的眉间深深锁着浓浓的担忧。
百里诚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杜言奚身前,看着熟悉的她露出这幅病恹恹的模样,胸口处微微一痛。
“咳咳”
喉间一痒,百里诚之突然低下头猛的咳嗽起来。咳嗽愈烈,他掏出随身带着的帕子偏头捂嘴,那阵阵闷声正是极力克制,生怕吵醒了床榻上熟睡的女子。
“呕”
咳的时间久了,胃里也不禁开始翻滚起来。仔细一看,百里诚意那身白衫上还沾染了点点血迹。
他慌忙在端起桌边的茶盏一饮而尽,这才觉得整个人都舒畅起来。
再次看向床榻时,百里诚之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温柔。其实他今日一早便进宫了,
也曾出现在宴会之上,只是他咳疾突然发作,不想让这副孱弱的样子示于人前罢了
。
医者不能自医,在百里诚之的眼里,这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眼下看见杜言奚出事,他终于还是躲不下去了。医者既然不能自医,那也应当为他人做点什么,如此也不妄顶了个神医之徒的名讳。
百里诚之缓缓走到拢着床幔的床榻前,伸出一指勾起床幔,痴痴望着杜言奚的睡颜。心下却无端生起几分感慨,上次与她鼓起勇气表露心迹邀她来百里府,她却谴了九儿与他说了那番话。
或许是他不够令她感到安全吧。
苦涩的感觉盖过了嘴中腥甜的感觉。当目光触及杜言奚右肩膀隐隐渗出的血迹时,百里诚之眼神不禁一凛,她受伤了?
宫中传闻,杜家七小姐不过是受惊过度晕厥罢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没那么容易()
宫中传闻,杜家七小姐不过是受惊过度晕厥罢了,身子并无大碍。
百里诚之带着些怀疑的伸手按了按杜言奚右肩处。却不曾料到不过刚刚碰上那处,沉睡中的杜言奚便立马发出了哼声,连着眉峰都聚了起来。
“果真是受伤了么?”
百里诚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手指下移来到了杜言奚的衣襟处。他的本意是救人,可此时却不禁有些羞赧。
这样可算是有了肌肤之亲?
一抹艳红瞬间从百里诚之的眉梢,他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杜言奚,神态之害羞就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似的。
“不不不我怎能想的这般龌龊。我本是医,医者的眼里不分男女,更不应怀有私情。”
百里诚之觉得自己这般神态有些好笑,连忙摇摇头将那些个不应有的情绪抛之脑后,而后轻轻抬起杜言奚的藕臂,屏着呼吸将她肩上的外衫轻轻拉下。
那处,原本白皙娇嫩的皮肤却硬生生的印上了三道尖利的抓痕,抓痕周围已然渗出了点点黄水和污血,状态甚是恐怖。
一看之下,百里诚之的心下便不禁是一阵恼怒,他来此前陛下不是已经派太医来给她看过伤了吗?
温太医的医术不该是这般粗糙
莫不是,故意的?
伤口上刺眼的红早已将事实陈述的清楚,百里诚之的心下一阵气血翻腾,一向好脾气的他此时也终于忍不住脸上勃然大怒。
早就听师傅说过,宫中温太医空有妙手却是没有仁心。不过医术再好,没有仁心,也枉为人医。
不过怒归怒,百里诚之依却没有忘记去继续查看杜言奚的伤势。伤口是为发炎,扎上几针即可。
可就在百里诚之的指尖习惯性的触碰到一向应该别在他腰间的银针布袋的时候,他却是一愣。
百里诚之突然懊恼的放下了手,面上有些挫败,今日进宫太过匆忙,也没想过宫中会有意外发生,所以并没有把他惯常用的那银针随身带进宫来。
忽的,百里诚之猛的抬头在四周望了望,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他可真是蠢,如今二人是在太医院,堂堂太医院还能没有那小小的银针么?
百里诚之小心翼翼的将杜言奚裸露在外的手臂给放回了被褥中,又细细的替她掖了掖被角。
自己则转身出去,打算先去太医院向值夜的太医借些银针来。
夜深了,参加宫宴之人也陆陆续续开始离宫。太医院身处僻静,却还不时有人经过,百里诚之低着头步履匆匆,尽量贴着僻静的远路走着。凡事讲究个万一,今日他本没接贴,只是听闻杜言奚也进宫才匆匆敢来。
若是被人发现,难免会到陛下那处叨扰一番。届时,只怕是会难做。
然而就在一处拐角,低头赶路的百里诚之迎面便碰上了他的祖母——百里老太君。
“祖母”
百里诚之顿时有些尴尬,他已尽量走的宫中僻静之处,却不曾想居然会在这里碰见自己的祖母。
百里老太君驻着红木拐杖,正倚在一棵树前休息。她在宫宴上贪杯多喝了几杯,而今身子有些不利索就差了林嬷嬷将她送到太医院讨杯醒酒茶喝,没想到会在此处碰上自己的孙儿。
“诚之,你为何在此?今早你不是推了帖子么?”百里老太君起初只是寒暄,走近了却发现百里诚之的白袍上有点点血迹,“你今日,有咳血了?”
他们百里家的男儿,果然逃不了那个宿命吗?
百里诚之面上尴尬,
不自觉的拨弄着头发盖去衣襟处的红色。他也是注意到了百里老太君有些虚浮的身子。白影微晃,百里诚之的手便搭在了百里老太君的腕上,声音中带着些埋怨,“祖母,你又贪杯了。”
被孙儿抓了个现行,百里老太君连忙差开话,“这遇上了你倒也是正好,老林她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祖母在这儿等了许久却是等的疲乏了。诚之,你先送祖母回去,再差个人通知老林一声罢。”
百里老太君反手搭在了百里诚之的手上,步伐蹒跚的往前走去。百里诚之一会儿想往前走,一会儿又往后瞥去,可是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心底的那份纠结矛盾似一只猛兽啮噬着他的心肺,让他在两个女人之间做出选择。
“诚之,怎么了?”
百里老太君正正蹙眉不解间,百里诚之却是深深鞠躬,道,“还请祖母先行回府,诚之诚之有事”
百里老太君年事已高,但这颗心却如明镜似得。
诚之随他的父亲,重情啊!
料想能让诚之这般挂肚饿,也只有杜家的那个七丫头了。那日家宴,七丫头没有出现在百里府不已是无声的说明了一切么?诚之,还是放不下?
杜言奚被猛兽所伤一事百里老太君也略有耳闻,又见百里诚之走去的方向正是太医院的方向,心下也就明白了个七八分。只是她想着宫中能人无数,却也是个是非之地,想待着杜言奚回府过后,再带着百里诚之去杜府看望。
“诚之,你可知道你今日进宫是没有皇命的。”
百里诚之犹豫的抬头,两眼中弥漫着的清澈的光泽,“祖母,诚之无愧于心。”
百里老太君有些无奈,叹气问道,“你可是进宫看望杜家的七丫头的?”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祖母
百里诚之低头,声音低沉,“祖母,杜姑娘伤口有些不妥,太医院之人也并未用心医治。”
百里老太君看着自己的孙儿,忽的伸手解下了挂在腰间的宫碟,“诚之,你要做什么,祖母都是同意的。可这宫中不比在百里府,一切小心为上,这宫碟寻常宫人见了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若见了陛下贵妃你还是躲起的好。”
“诚之,多谢祖母。”
从百里老太君的角度看去,百里诚之一身白袍纤尘不染,“诚之,答应祖母,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便要护七丫头一生周全。”
第一百七十九章这幅皮囊,你用的太顺心了()
百里老太君弓着腰,在林嬷嬷的搀扶下步步往宫外走去。两位老人相互扶持,走的极慢,可也这么的走了大半辈子。百里老太君虽已年过古稀,那双眉毛却是浓密,黑的发亮,饱经风霜的脸也在那对眉毛的衬托下而显得精神起来。
林嬷嬷搀着百里老太君,不时的回头去瞥百里诚之愈来愈远的身影,声音中不无担忧,“老太君,您真的要把族长留在宫内吗?他今私自进宫若是被陛下知道了”
“无妨,林嬷嬷你放心,诚之做事有分寸。”
百里老太君的头发随着微风在空中飘摇着,她慢慢走着,慢慢走着,最后消失在皇宫的无尽夜色之中。
他们百里家欠了那人一个人情,如今便让诚之去还吧。
御花园一处假山后,曲流觞双手抱胸,凝视着面前的女子,“今日的事,你为何不提前与我商量?”
“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那曲解衡是铁定了与杜言奚有那么一腿。我今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帮你除去曲解衡,好让你顺利坐上那个位子。”
苏湘妃一脸红潮,眉眼间皆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显然是刚刚结束了一场云雨,“怎的,你不感激我也就罢,大晚上的还来兴师问罪?陛下若是醒来,发现我不在他的身畔,宫中海指不定乱成什么模样。”
曲流觞放下胳膊,似笑非笑的看向面前绕着秀发打圈,满是不屑的女子,“贵妃娘娘您,最近大有长进。看来这幅皮囊,你用的很是顺心。”
曲流觞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说话也是慢吞吞的,但眼里偶尔流露出的精光却在不经意间警告着苏湘妃什么。
“你我并未违反约定,你又为何威胁于我?”
苏湘妃的身子终于是渐渐站直,不再似刚刚一般软弱无骨,“就算此事闹到了你师傅那处,你也是无理的!圣者说过,只要我帮他做好了那些事,便会让我长久陪伴在陛下的身侧。”
“啪。”
只听清脆的拍肉声伴着那呼啸的掌风响起,夹杂着夜色的寒冷重重饿吻上了苏湘妃的柔美的面庞。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苏湘妃的脸颊便开始火辣辣了起来。
她偏头一愣,眨了眨眼,而后尖叫一声伸手向三皇子的脸上抓去,“曲流觞!你胆敢对我动手?”
只是,男女身材本就悬殊较大,曲流觞右手一抬,两手便轻而易举的禁锢住了苏湘妃舞动的双手。
他擒住苏湘妃后改为一手握住,另一只手便毫不留情的将苏湘妃往假山上推去,“苏媚儿,在宫里待的时间久了,你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是谁了?用不用,本宫好好提醒你一番?!”
双手被人禁锢,后背处火辣辣的疼,苏湘妃倔强的抬起头,即使面颊肿胀,口齿依旧伶俐,“本宫是谁,也轮不到你三皇子来提醒。当初帮了本宫进宫的,是圣者,而不是你!这四年来,本宫帮你们做的事早就已经抵过了你师傅的送宫之恩,有些事,也是时候完结了!”
苏湘妃的狠辣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