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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第5部分

小说: (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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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这城中气氛有异。”
  那汉子尚未答话,一路沉息四顾的玄霄已紧蹙着眉头开口道:“自我们入城便甚少见到年轻女子,纵有也是……”
  “都是靠脸就把男人吓软了的丑婆娘,对吧?”
  那汉子咧嘴大笑,又朝玄霄和玄靖咂了咂舌头:“我看这两位小哥眉清眼秀,长得倒比姑娘家还标致。咱们这地方可不避讳男风,你们也须得小心了!”
  “……”
  玄霄听他言语粗俗,神色间不觉有些冷淡,夙沧却是瞪圆了眼睛听得入神:“怎么怎么,莫非这地方有山大王,夜里要出来掳压寨夫人不成?”
  “山大王是没有的,但也差不远了。”那汉子摇头长叹,伸手指了一处屋顶示意他们看去:“你们瞧,那便是城北王家的宅子,比镇上其他房子都要高出一截不是?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王麻子有了钱,只怕要叫磨来推人呢!平日里咱们由着他作威作福也就罢了,谁晓得他花酒喝腻味了,竟非要讨个好人家的姑娘做小老婆尝鲜;讨便讨吧,可他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个顶刚烈的,媒人都叫她撵出去好几回。这不,王麻子看软的不行,今儿个晚上就派了花轿要上门强娶啦!”
  “什么!?”
  玄靖这一惊非同小可:“青天白日之下,怎由得他逞凶!”
  夙沧兀自疑惑道:“姓王的要强娶那姑娘,同其他女子有什么干系?为何大家都避之不及?”
  那汉子垂了手苦笑道:“这就是我们没用了。依那位玉姑娘的性子,怎么经得起他这样强霸侮辱?说不准便要一头撞死。到时王麻子面子上下不来,到街上随便拉个姑娘或者后生塞入花轿充数,也未可知啊。咱们保不了玉姑娘,便只能好好护着自家闺女婆娘了。”
  这话说得委婉,言下之意却是要眼睁睁送那“玉姑娘”去死了。
  “你们……”
  玄霄眉梢一扬正要开口,却被夙沧抢在先头一嗓子嚎破了音:
  “你们真的很没用喔喔喔喔喔————!!!!!”
  …………
  只听得扑剌剌一声脆响,她高亢激昂的呼喊惊飞了树上一只乌鸦,还不偏不倚朝她肩膀上洒了一坨亮晶晶的鸟粪。
  “不对,这样子太不对了!!”
  不等对方回神,夙沧已经顶着那坨鸟粪嘭嘭跺起脚来,连带一麻袋石头也跟着在她肩上晃荡不休:
  “那姓王的娶玉姑娘你们不说话,下回他娶金姑娘你们也不说话,他娶紫晶姑娘、青琅媚铩⒑绻忡旯媚铩⒗ヂ刈涎晃诠媚锏氖焙蚰忝嵌疾凰祷埃堑人⒛慵遗氖焙颍褂兴次闼祷埃。俊�
  “……师姐,你冷静些。我看你是背那些矿石背得有些眩晕了,不如交我吧。”
  “好的谢谢!”
  话音未落夙沧就把矿石袋子朝玄霄兜头摔了过去,旋即又回过身提起那汉子肩膀猛摇:
  “快说,羊脂白玉姑娘住什么地方!!!”
  那汉子没想到她两条豆芽似的小细胳膊竟是蛮力十足,一下被她摇了个七荤八素,晕乎了好久才顶着蚊香眼迷迷糊糊指出一个方向:
  “那、那边……姑娘、哦不,女侠,不,好汉饶命……”
  “好我这就——”
  “夙沧师妹,稍等!”玄靖见她眼迸绿光拔腿便跑,连忙出声劝阻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对方又是寻常凡人,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再长就要断了!师兄莫急,你带师弟去那边买糖吃就好,我是凤来着!!”
  这句话已是自一条街开外传来的了。
  “什——”
  玄靖千言万语都被她噎死在喉咙里,一时间竟接不上气来,直把整张脸都涨成了酱紫色。直到玄霄一掌拍上他脊背,他才回过神来抚着胸膛大口喘气,哭笑不得地一顿足道:
  “凤又怎样了,落地的凤凰还不如鸡啊!?”
  “师兄,这不是重点。”
  …………
  …………
  夙沧循着那汉子所指的方向疾奔而去,远远瞧见一处平房前跟下沸腾鱼片似的火辣辣一片红浪,心知自己找对地方,二话不说就脑门一低双足拔起,化身为超低空人体回旋炮向那迎亲队伍飞撞过去:
  “闪开,抢亲!!”
  奉命上门强娶的王府家丁正合计着准备砸门,扭头只见个蓝白色的不明物体呼啸而来,当场吓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嘴里爹呀妈的鬼嚷着就呼啦一声作鸟兽散。夙沧回旋炮行进轨迹上没了阻碍,登时轰地将那门板撞塌,就地乒呤哐啷打了两个滚儿才缓下冲力。
  她也没想到这一撞如此效果拔群,起身头一件事便是手忙脚乱地搬起那门板扣回墙上,边扣边回头赔笑道:
  “对不住姑娘,下回我让师兄帮你打个防盗门……姑娘?”
  她抬目一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立在小板凳上的白衣倩影,正将纤细的脖颈缓缓套入梁上绳结。
  “这、我……你……!!”
  夙沧眼见情形危急,脑中无数劝慰词句瞬时炸开了锅,琴姐所授的《骂醒轻生者100句》如三倍速弹幕一般飞闪而过,最终还是任凭最直观的第一感受脱口而出——
  “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花絮】
我:来看夙玉!
基友:
夙玉来了!!
然后夙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玄霄一愣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妹妹可曾有玉?
不曾有的
然后玄霄就把好不容易收集的矿石一扔
这么个神仙似的妹妹都没有,我要这些劳什子玩意儿做什么
然后沧沧就哀嚎着
你不要我要啊!!
扔了作甚啊!!
没错就是夙玉来啦。
说到夙玉,不提后来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三角恋,夙玉上山时候看着还是很通透一姑娘,我觉得年轻人要通透还是死个一次最快。背景设定平常了点,就是差点被强抢的普通民女,比起女神我更喜欢写普通姑娘就是了。

  ☆、主角的巧合不叫巧合叫天命(下)

  
  “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
  “……”
  那悬梁少女维持着脖子卡在绳结中的姿势俯看向她,不施脂粉的面孔清丽绝伦,乌润长发如绢帛般重重叠叠裹着纤腰窄肩,的确生得一副颠倒众生的好皮囊。尽管面色苍白,一双黑亮瞳仁中却不见空虚昏昧的死气,反有澄澈清光流转,仿佛注着一盏洞悉世情的睿智与通明。
  这画风跟我好不一样啊,夙沧想。
  “姑娘,”她启齿,语声低柔,却字字敲得夙沧耳鼓轰鸣,“此地危险,你还是快些退出为好。”
  “喔、喔,不好意思打扰…………不对等一下!!这位姐姐,你不觉得外头的阳光很温暖很灿烂,你对这世间没有一丁点不舍么?你先下来,有话好好说,说不清楚我可以帮你说啊!”
  外头那群家丁似乎已回过神来,开始使出吃奶的劲儿砰砰砸门,夙沧只得将整个身子扑上去奋力顶住。
  “姑娘,外头暮色已深了,何来阳光?”女子轻叹,“更何况一入囚笼,永无天日,倒不如早早投去轮回,也算保得此心澄明。我在世上已无牵挂,无人再会为我担忧,我也断不会累及旁人性命。”
  “哦,你当我是旁人,所以不让我帮你。”
  夙沧这会儿却是悟性上线懂得极快,当即连连点头道:“这好办,这位长得像羊脂白玉一样白净细腻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贵庚?”
  “啊?”
  少女被她问得一怔,不自觉就随着她说了下去:“我叫霁玉……今年十七。”
  “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一个漂亮姑娘要叫鲫鱼,我们这便撮土为香义结金兰吧!我叫夙沧,比姐姐你小上一岁,你叫我沧沧就好。现在有人要做我姐夫,那可不就是我的自家事了?”
  “这、你……我……”
  霁玉哪里跟得上她这古怪逻辑,愕然半晌答不出话。这当口木门已被冲撞得摇摇欲坠,她忧心夙沧安危,慌忙甩了绳结自凳上跳将下来:
  “姑娘有这份心意,我自是感谢。但王家与官府勾结,又有异术傍身,绝不是姑娘所想的这般容易——”
  “——不错,我与师兄也是这样想。师姐,你切不可冲动躁进,失了方寸。”
  屋顶上忽然投下一线昏黄光亮,却是玄霄掀开一片瓦透了小半张脸出来。
  “…………”
  (完了,这下房子都被拆得差不多了,等咱们走了这姑娘还能过么……)
  夙沧暗自叫苦,霁玉却禁不住掩了嘴莞尔一笑:“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我今日人还未去,身外之物却要先去尽了……无论如何,霁玉在此谢过二位。”
  玄霄敛起目光规规矩矩地答:“当为之事,姑娘客气。”
  “说舌马风娘话!”
  夙沧被门后六七个大汉捶打得浑身肉麻,情急之下连字都咬不清楚了:“师弟你要么下来替我顶门,要么就别在那姑娘来姑娘去的了,直接抱人走啊!”
  “就此抽身确是一法,但难免累得姑娘背井离乡,终非长久之计。”
  玄霄语速也比往常紧促了些,但口气仍是远胜他年岁的沉稳持重:“依玄靖师兄的意思,是要对那恶徒略施惩戒,让他从此不敢再仗势欺人,永绝后患。师兄已为此前去打点,只遣我先来相助。”
  “略施惩戒…………喔,这容易!”
  夙沧若有所悟地嘟囔着,忽然心念一动,双手抵着门板冲外头高声喊道:
  “你——们——都听好啦!玉姑娘说了,女孩子嫁人都要风风光光的,你们怎么着也得先把凤冠霞帔送进来吧?”
  外面那些家丁只当霁玉服软,顿时大喜过望,未加多想就张罗着去取喜服。反是玄霄不解其意,沉声道:
  “师姐,你这是要……”
  “那还用说!”夙沧仰起脸冲他挤眉弄眼地笑,“隔着盖头谁晓得新娘子是不是一条狗,我还从没嫁过人呢!”
  “……!!”
  玄霄旋即参透,又见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期待模样,不由地板起了面孔道:“师姐,不可孤身涉险。”
  夙沧却将脸板得比他更硬:“我看你心里是在说我什么‘轻浮躁进’、‘难以成事’吧?那我就更要去了,否则可不是要被你看扁。”
  “师姐既有自知之明,更不该明知故犯。”
  “哇你骂我!虽然拐弯抹角但我听得出你是在骂我!”
  夙沧一意孤行,玄霄死活不允,两人都是一副撞穿南墙不回头的茅坑石头脾气,眼看着就要陷入到漫长无果的拉锯战中去。霁玉灵慧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逡巡几周,忽然盈盈躬身道:
  “二位既是争执不下,霁玉心有一法,或可两全。”
  玄霄只担心完不成师兄嘱托,闻言大大松了口气:“只要能阻止师姐胡闹,若有其他办法,我自当尽力而为。”
  “既是如此,请大侠先从屋顶上下来……多揭两片瓦也不碍事的。”
  …………
  …………
  一盏茶功夫后——
  “起~轿~~~”
  “轿子走了,新娘不是我……”
  夙沧老大不情愿地扒着门框目送花轿远去,时不时就拿足尖去踢地上的小石子儿,活脱脱像是个挨了禁闭的野小子。
  霁玉翻拣出一套男装扮作个小厮模样,又从灶台里掏些黑灰抹脏了脸孔,方才移步出来向她道:
  “此次多亏二位救我性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是委屈了那一位……”
  “不委屈不委屈!”夙沧忙摆手道,“做新娘子的机会,大多女儿家一辈子只一次,男人一次都没有,算来师弟可是赚到了!”
  霁玉苦笑:“话是没错,只怕他没有妹妹这样想得开……”
  “啊,你叫我妹妹,是同意与我结拜了?好耶,这下我也赚到啦。我们算是半个生死之交,以后我便不与姐姐见外了。”
  夙沧心头悲喜皆是来去如风,满面云霾眨眼散尽,欢欢喜喜地执起了霁玉纤手:“玉姐姐,你生得真好看,心气也刚强。你这样从容平静,我都看不出你片刻前还起过求死的念头呢。”
  “我哪里是刚强,不过是明白自己的弱小,将一己生死置于心外罢了。”
  霁玉螓首轻摇,姣好面容上波澜不兴:“一念生,一念死,当生则生,当死便死。天地何其广大,我身如蜉蝣,自是不会将自己看得太重。”
  “玉姐姐这话说得消极了。年轻轻的不要想这么多,来,同我一起去讨杯师弟的喜酒吃,喝开心了就不会多想了!”
  “喜酒……”霁玉面有讶色,“看妹妹装束是修道之人,却不避讳饮酒么?”
  “别人的道避讳这个,我的道可是要由我自己来定。”
  夙沧得意洋洋说着,一面又好奇地向霁玉问起:“对了,姐姐说那王麻子有‘异术傍身’,却不知是什么本事,有多厉害?师弟虽是个学霸,回头想想还有点小担心呢。”
  霁玉沉思着道:“这个……我也不知详细,只晓得他本是个无甚名气的普通小贩,打某天起突然好运连连,每做一桩生意都是稳赚不赔,不久便发家致富盖了新宅。大家都说王麻子这财运来得古怪,不知是拜了哪路神仙……对了,还有人曾见着他从手上放出火来,这法术妹妹或许晓得?”
  “火……财运……咦?”
  霁玉没留意到夙沧瞬间煞白如纸的脸色,只一心从脑海中搜罗着他人的零星叙述:“以往我们城里也有好几个富商,谁知接连数次货仓起火,将他们大半家财都烧了个干净。从此镇上便只王家一家独大,不少人疑心是他下手,却苦无证据,那火仿佛是凭空里冒出来的一般……”
  “玉、玉姐姐。”
  夙沧说这话时人已在墙角蜷成了一个毛团儿,瑟缩着小声道:“你,你说的那王麻子,可是五短身材四方脸,酒糟鼻子绿豆眼,长得活像个芝麻大饼?他……他家门口,可是种了两棵枣树?”
  “一点不错,正是这般容貌!”霁玉不由惊得抬手捂住了嘴,“至于枣树……对了,王家以前的确种过,说是什么恩公吩咐他的,还让左邻右舍议论了好一阵子。后来他生意越做越大,嫌弃那枣树寒碜,便都砍了换上梧桐,好招个‘凤凰来仪’的喜气。”
  “哦,砍了啊……等、砍了?!”
  此言一出,原本正无限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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