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归来:嫡女狠角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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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开业()
正当倾城握紧双拳,指甲渐渐深入掌心时,凤焱却忽然开口道:
“如果让你把酒楼卖给我,你会如何?”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倾城沉声道:
“抱歉,酒楼不但是我个人的,这是大家的心血。你若想买,我个人无法做主。”
她目光坚定,语气平稳,临危不乱的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
凤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玩味道:
“这么说,你要与宁白争斗?”
倾城目光一紧,以她现在的实力,与宁白争斗,只会被他瞬间秒杀。所以,她不得不低头道:
“大家都是打开门做生意,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若宁公子有意,我们可相互合作。”
“合作?”凤焱挑眉,不以为意。
倾城以为他有意愿,急忙说道:
“比如我的菜以中原菜系为主,宁公子可以专做南疆或其他地域的菜系,如此相辅相成,何乐不为?朝阳城虽多为汉人,但大家图新鲜也会品尝。如今天灾连连,为调节内需,朝廷会加大埠口开放,朝阳城乃入京必经之路,将来会有不少商贩往来,宁公子异域菜系一家独大,便可赚得满盘。”
这是她临时想出来的办法,宁白也不过是为赚钱,所谓和气生财,既然有了更能赚钱的法子,宁白没道理只盯着她这点地瞧。
凤焱的目光就好像第一次见到倾城时,陌生的探究神情让倾城心思一紧。暗道,她是不是展露太多了?毕竟,埠口开放得到明年才有初步规划,她这样未卜先知着实惹眼。
哪知,凤焱颇有意味道:
“这么多好处,你怎么不做?”
倾城也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凤焱倒没有想的那样深入。她的语气不免轻松起来。
“我倒是想做,无奈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宁公子富甲天下,网罗一些得力的厨子自然不在话下。”
此刻,她没有把凤焱当作皇子看待。他现在只是一个对方酒楼派来的探查人员,若能说服凤焱,那就离说服宁白更近了一步。开门做生意,她可不想门还没开,先和人结下梁子。
凤焱收回目光,轻抿了一口茶,看得出他也在细细思量。
他只用三指端起茶杯,小指与无名指放于掌心,唇瓣轻启,只是一个喝茶的动作也做得飘逸洒脱。倾城不禁心想,凤焱容貌已属上乘,又有战功在身,若能笑一笑,定能成为凤昭国第一美男子。哪怕是宁白,也不及其半分。
倾城一时有些出神,待回过神来却发现凤焱的目光正看向她。她眨了下眼睛快速移开视线,生怕被凤焱察觉出她的目光。
倾城并未察觉,在她移开目光的一瞬,凤焱的嘴角居然上扬了一下。时间虽短,但确实在笑。如果是宁白在此,又要惊呼了。
只听凤焱道:
“宁白此人虽图利,但不失性情。昨日他在山林间的举动,不过是想将灾民们安置于酒楼,提前的考验罢了。”
倾城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凤焱对昨日事情的解释,只是,宁白的考验未免太过无稽。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他随意拉扯,岂是一句“考验”就能平息。但见凤焱盯着她瞧,只好道了一个:
“哦。”
她对宁白实在无感,自然理解不了他的行径。
凤焱也不气恼,只道:
“别被表象迷惑,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遇事可与范先生商量。”
凤焱的目光依旧冰冷,他深深看了倾城一眼,直接打开窗跳了出去。倾城一惊,急忙追了上去,才发现他已经没了踪影。
凤焱走了,但他留下模棱两可的话让倾城更加疑惑。
他到底是来警告她的,还是在提醒她?不过,有什么区别呢?
在凤焱放过茶杯的桌子上,放着他刚才拿在手中的匕首,倾城拿在手中才发现匕首有些分量。匕首金光闪闪,上面还镶刻着七彩宝石,打开刀鞘,刀尖上露着寒光。倾城心头一动,在桌边轻划了一下,刀尖瞬间没入其中。
削铁如泥。
倾城不禁咽了口唾液,凤焱居然把这么厉害的东西忘记了,他想起后会不会回来拿?
担惊受怕了一夜,凤焱也没回来。倾城顶着两个黑眼圈,把他咒骂了个遍。昨夜的事情仿佛一场梦,但手中的匕首却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凤焱来过的事,倾城没有对任何人讲。不知为何,她对凤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根本无从了解的感觉,她自穿越后从未体验过。
阿大的一夜未归,让倾城起了警觉。她将此事告知范先生,范先生却让她不必担心。
“倾楼”因得苏尚照料,又有范先生坐镇,朝阳城的官员无不前来道贺。自古商人最为轻,如今却连官府也道贺,让百姓们也实为惊奇。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倾楼”开业已传遍朝阳城每个角落,而门前也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苏尚因公事繁忙并没有亲自到场,却派来了苏武带来贺礼。其他官员也有样学样,人虽为至,贺礼已到。倾城明白苏尚的顾虑,他拿着朝廷的俸禄,总不好为酒楼站台。
倒是范先生一声号令,引来全城的学子驻足停留。
“‘倾楼’开业大吉,所有入店者享利半成,优惠持续月底。今日学子入店,提供免费美酒佳肴。围观群众可免费品尝自制糕点,数量有限,供完为止。”小圣扯着嗓子开喊,一下子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围观的群众更是不容错过,纷纷品尝新鲜出炉的糕点。学子们也不再拘谨,结伴坐于酒楼。
倾城早早便请来唱戏的班子,范先生叫了几个他比较中意的学生,在三楼附庸风雅,听说都是有大才之人。学子们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几番交流,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宁白宁公子祝‘倾楼’开业大吉,亲送贺礼一件。”
开业场面隆重,却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通报。人群一阵吵杂后,宁白一派潇洒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个随从抬着大红漆箱子的贺礼。
红漆箱子上下一米有余,虽是四个人抬着,仍显吃力。
087贺礼()
先前各家官员送的贺礼已让大家开了眼界,大家纷纷猜测,这宽大的箱子里装的又会是怎样显赫的物品?
“宁公子大驾,王城有失远迎。”倾城急忙迎了上去,拱手作揖。
她与宁白也算见过面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宁白以礼相待,她也没有把人家赶出去的道理。
“王兄不必自责。”宁白急忙扶起倾城,凑近道:“咱们来日方长。”
只一瞬,他又恢复了常态,笑意吟吟道:
“自林间一别后,我对王兄甚是想念。想不到咱们居然是对街,得知王兄今日开业大吉,遂送些薄礼相待,寥表心意。”
不待倾城开口,他便挥手一扬。
“来呀,把贺礼抬到王兄面前。”
四名随从听令上前,宁白冲倾城挑眉道:
“这份贺礼你一定会喜欢。”
他眉角上扬,脸上的喜色遮掩不住。但眼底之下却隐藏着一道邪佞气息。
倾城亦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宁白与她并没有什么“甚是想念”,她坏了宁白的好事,以宁白的性子又怎么会以德报怨?所谓贺礼,不看也罢!
只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得想个万全的说辞才好。
“大侄子,你也来了?”
忽然,范先生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他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笑开了眉眼,身后簇拥着十几学子。
“你!”宁白目光一暗,刚要发怒,却目光一转,拱手作揖道:
“大伯有礼。”
他脸上的阴郁气尽散,满含笑意,却又不似刚才那般深切。
倾城一惊,不知道范先生与宁白又是什么关系?
说话间,范先生已经走到二人中间。他看了眼宁白,又看看倾城,颇为惬意地缕缕胡须,豪迈道:
“哈哈,这是你们兄弟俩第一次相见,‘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酒楼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说着,又朝后吩咐道:
“摆上一桌好酒,我要看看你小子如今酒量是否还如昔日一般。”
他拍打着宁白的肩膀,语气一派欣喜。
在范先生面前,宁白所有的爪牙全部收敛,连邪佞气息也尽数隐藏。
范先生踢了一脚红漆箱子,不悦道:
“贺礼放在这里挡路,抬下去,抬下去。”
随从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宁白脸色微变,教训道:
“没听到我大伯开口吗?抬下去!”
随从们得了命令,急忙把这棘手的箱子在小圣的指引下抬到了后院。
周围人的心思再起,不过,这回是将目光放到了倾城与宁白身上。谁也不会想到,“倾楼”的老板会与天下第一富商是亲戚关系。听说宁白要在对街也开酒楼,原本还以为是要打擂台的人们,此刻也多了一份心思。
包房内。
一扇木门阻隔了众人的视线。
范先生坐在正中,左右坐着宁白与倾城。两人均是一脸笑意,看起来就是一副兄弟相见的喜庆场面。
“宁白,这是我认下的干儿子‘王城’,往后你们兄弟二人可要携手并进。”
范先生给倾城使了一个眼色,让她给宁白敬酒。
倾城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按照范先生的吩咐,举起酒杯,道:
“小弟‘王城’敬宁大哥,昨日多有冒犯,还请大哥见谅。”
她的态度良好,语气也尽量平缓,如果此举真能得宁白原谅,对酒楼今后的发展也大有益处。
可惜,宁白却不给面子。他紧盯着倾城,目光虽谈不上凶狠,总归也没有多么喜爱。
范先生还不解倾城何处冒犯?
他虽知道倾城领回了一众难民,但并不知道其中故事。于是,倾城便将她与宁白的初见讲了一遍,言毕,范先生倒是主动表示歉意。
“大侄子,这件事是你弟弟做的不对。我这个当父亲的替他向你道歉!”
说着,便拿酒杯一饮而尽。
范先生喝酒时的豪迈倾城深有体会,昨日之事也说不清谁对谁错,范先生的主动承担却让倾城心头一暖。
按理说,宁白此刻也该松动了。但他只是看了眼倾城,又看了眼范先生,而后紧盯着酒杯,目光竟有躲闪之意。倾城的敬酒他可以不喝,但范先生的歉意他却必须接受。
看了许久,宁白终于拿起酒杯,但目光却紧盯不舍。
倾城明显能够看到,宁白拿着酒杯的手抖了抖,还没等倾城思量这是怎么回事,他便仰脖倒了进去。表情甚是痛苦,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他不会喝酒。倾城暗想。
宁白放下酒杯,表情已有些晦暗。他紧握酒杯,冷声道:
“大伯,你在逼我!”
看得出,他在竭力克制情绪,但他的脸色已慢慢变红,其架势大有醉酒模样。
倾城还在感慨怎么会有人如此不善喝酒,范先生却独酌一杯道:
“得饶人处且绕人,况且你们还是兄弟。”
范先生悠然自得,宁白额上青筋已冒。他恶狠狠地瞪着倾城,语气不善道:
“兄弟会派人探查我的底细?”
倾城一惊,阿大果然被发现了。
范先生有些无奈。
“那时,他还不知道你们是兄弟。”又对倾城道:“城儿,这件事你做错了。”
倾城看得出范先生这是在为她开脱,不过宁白少有发怒态度,也让倾城甘于认错。她端起酒杯,认认真真道:
“是。城儿知错,自罚一杯。”
说着,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直入胸口,呛得她连连咳嗽。
“咳咳咳”
“是不是男人,喝口酒都会呛着。”宁白不屑,不过态度已没有那般恶劣。
倾城懒得理会,说她不是男人?那他又好到哪里去?
“既然有大伯说和,那这件事就算了。如果往后再让我发现你在背后搞鬼,可这般容易饶过。”
宁白狠盯着倾城,说完后竟然没有与范先生打过招呼,便直接冲了出去。
四名随从已在外等候,见到宁白面红耳赤的狼狈模样,急忙护送他从后门离开。
房门大开,宁白人已不见踪影,但他的气息仿佛还残余房中。想到他刚才的狼狈模样,倾城不禁疑问重重。
“他有‘伤酒症’,饮酒后便会全身发红、发痒,本不宜喝酒,今日算是破例了。”范先生解释道。见倾城仍是疑问,便恶狠道:
“不管他是谁,敢欺负我的孩儿,都要付出代价!”
088迷烟()
他这是在解释,为什么明知道宁白不宜喝酒,但还是逼他喝酒。
倾城心头一暖,范先生的疼爱总是如此猛烈,不含一丝杂质。她这时才明白宁白为什么会说“逼我”这句话。
“爹。”两辈子没得到的父爱,却在范先生这里得到。倾城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眼角含泪,忍不住窝在范先生怀中撒娇。
只有这时候她才感觉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应该有天真烂漫的一面。
范先生拍拍她的后背,倾城感念他的父爱,他又何尝不感恩这份难得的父女之情?
他一生无子,对小孩子总是不喜。但自从遇到了倾城,遇到了沐逸寒,才真正体会到了做父亲的感觉。虽然,他离一个成功的父亲还有一段距离,但他却时刻鞭策自己,努力成为一名好父亲。
“宁白此人有仇必报,今日他已松口,但往后万不可再招惹。”想到宁白的手段,范先生也不禁后怕。他所凭借着的不过是与其父亲的结义关系,若不是宁白顾念,他也无法讨得半分好处。
江山代有人才出,见到宁白,见到倾城,范先生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老了。
倾城点点头,先前也不过是无奈之举,往后她只希望和平共处,哪里还敢招惹宁白。
当倾城与范先生站在宁白送来的红漆箱子前时,她心中仍忍不住担忧。以宁白的个性,这箱子里又会隐藏怎样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