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之初终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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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闹的越来越凶了,霍零像不关己事的坐在正对大门的桌子上。许多人都出来看热闹,更是有的人收起了包袱换了客栈。
比如说,突然发病的老太婆,和陪着老太婆的老头子。
收到了老头子挑衅的眼神,霍零撇了撇嘴:小鱼儿易容学的实在不怎样,真不知道他跟屠娇娇那么多年干什么去了。
就在小鱼儿过去时,店小二终于不知道从哪找来两盘凉菜,战战兢兢的放在了霍零面前。
少顷,内堂里追出个红衣的少女。
红衣少女张菁见安然坐在大堂的霍零,愤怒的瞪圆了眼,怒喝道:“你要阻我?!”她倒是不相信自己打不过霍零,只是怕小鱼儿越逃越远。不想和霍零浪费时间,想早些追上小鱼儿,狠狠发泄她的怒气。
见霍零不说话,她对身后一指:“拖住他!”说罢,也不再管霍零,风一样的卷过大堂,向外奔去了。
霍零放下筷子,目送张菁离开。看了眼五个还在犹豫的大汉,飞身跳上流浪,一手轻功潇洒快捷,让刚才还有心阻拦的五个大汉顿时沉默了。流浪见了熟悉的气息,兴奋摇摇马鬃。
唏呖呖——
长嘶吐气,就要快速的向前追去。
救了几次人,稍微看下戏,也没什么关系。不负责任的控制流浪放慢了速度,霍零舒展了下身体,没一点着急的意思。
——被小鱼儿压榨多了,总想回敬下的。
流浪的步伐越走越慢,它不满的甩甩头,好像在置疑为什么走的如此慢。霍零却孩子气的执意拉住它的缰绳,使它不得不走的更慢。速度再慢,也有到目的地的一时。流浪几乎是原地迈步的转弯,早已听闻很久的打斗才真的现在眼前。
翻身下马,小鱼儿正巧被张菁一掌送到了霍零面前。让开一步,霍零蹲下身戳戳小鱼儿的脸,又拍拍小鱼儿的脑门;气的小鱼儿张口就咬。
飞快的收回手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霍零就跳起来横扫摆腿,企图逼退咬牙贴上来的张菁。张菁狠狠的咬了咬唇,一巴掌向霍零甩来;死也不肯后退。霍零连环两脚踢在张菁的肚子上,腰间也被张菁甩了下,火辣辣的,和被鞭子抽过似的。
顾不得再理逼上来的张菁,霍零提起小鱼儿运起轻功就跑。铁心兰忍受不了打斗的声音,抬起头时,就看到的是一幕可笑的追与逃。
霍零提着小鱼儿的领子线路纷乱的跑,张菁面色苍白的在后面死追。
“很顽强。”霍零不得不赞赏后面的张菁,对安然现状的小鱼儿道:“两个选择;我把你丢给她,你们继续;交给我,救你性命。”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被呼啸的风吹的微闭起眼,小鱼儿疼的呲牙咧嘴还不忘开玩笑:“不如你把你自己丢给她,让她满足好了。”
“……看来,你选第一个。”
霍零做要放手状,小鱼儿果然乖乖求饶:“你是知道的,我武功不如她;她又不给我机会,这种美事还是你来吧。我小鱼儿享受不起。”
刚才小鱼儿骗张菁说她中了他的毒,可这女人连理也不理;现在又疯狂的追在他身后……小鱼儿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在两人身后死追的张菁,咋舌十分:“这女人,果然一发起狂来什么也不管,是天下最没有道理可言的东西了。”
“站住!有本事就不要逃!”就在小鱼儿轻声抱怨的时候,张菁已经出奇的愤怒了,似乎连冷脆的声音也沾上了三分怒火。
霍零对准小鱼儿的头敲了下,把他丢向铁心兰。自己却突然转身迎向张菁,道:“你的掌法实在差劲,打不过我。”
小鱼儿莫名其妙的被敲了下,摸着头像鱼一般的一个转身,落到了小白马前。铁心兰苍白着脸虚弱的关心他,他突然觉得心里像吃了糖,居然反身给霍零加起油来。
霍零为自己一时心软摇头不语,说是给这条鱼一个教训,不过眼睁睁看自己熟识的人被外人打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这和你无关,我只要那小鬼!”小仙女张菁咬了咬唇,以她的脾气,退这一步已经非常难得了。
霍零抱起双臂做思考状,张菁却已等不了,侧身挥掌抽向小鱼儿。她那手掌像是鞭子,明明是在打人巴掌,却将手臂舞的和用鞭子抽人一样。霍零凝神,以掌为爪掏向张菁的胸口。两人交错间,张菁微微侧身躲也不躲,要以受伤为代价突破霍零。
霍零立刻变招,手爪抓住张菁的肩膀一甩,并猛的跳起身追上半空的张菁。张菁横掌下拍,挥掌上撩,速度越来越快,让霍零也有种空手难以招架的感觉。
看来张菁是愤怒到极点了,不管受伤,只求追上小鱼儿。
感觉自己很像打手啊,虽然她也想见识下张菁的武功。
霍零在两人交手间居然还有心想别的事,掌、爪交接时,明显是霍零落了下风。毕竟愤怒的张菁以掌代鞭,长武器总比短武器占了几分优势。
霍零来去也就扣、抓、扫三个动作为主,因为不想伤人性命,更没向要害攻击。比起不要命地张菁,自然显得畏手畏脚。
霍零被张菁猛攻,也渐渐有些烦怒了。她留手不想伤人性命,张菁却不知避让的下心思想绕过她。几处被白嫩的手掌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无一不使霍零越发的想瞄准要害。
关键不是这个,张菁急于攻向嬉皮笑脸的小鱼儿,每每占了上风,就试图脱离战斗。她这种行为,让霍零越打越郁闷——遇见个时时想脱离你、不与你战斗的对手,恰巧这对手的武功让你心痒,她却死活不认真……绝对能郁闷死人的!
两人又一次交锋,张菁来去的几下掌法霍零也基本都熟悉了。张菁怒喝一声,伸腿踹向霍零,在霍零打算回攻的时候却闪身又向小鱼儿撞去。两人打斗间,在张菁的有心引导下,已经离小鱼儿很近了;再加上张菁又是离小鱼儿近的一方。霍零终究没拦下她,张菁一招“以退为进”奏效,也松了口气。
“呼——呼——呼……”
剧烈喘息的张菁没敢停歇,一巴掌抄小鱼儿甩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张菁体力消耗剧烈,内力也不再足以支撑她那种野蛮的打法。霍零也没去追她,反而头疼的捂住额头——张菁就算了,那个小混混一样的和张菁扭打在一起的……谁啊,她绝对不认识那么没品的人!
两人你来我往,好像最野蛮的打架;你一拳我一脚。不管是张菁还是小鱼儿,都大失武者风范。尤其是这两人都还是著名的人物教导出来的。
算了,关她什么事。
叹息一口,霍零牵过远远跑开的流浪,将有些松散的马鞍绑牢固,牵着马远离了两个越打越不像话的人。铁心兰次几欲言又止,都没霍零故意忽视了。
小鱼儿见张菁越打越出格,本是笑嘻嘻脸又灿烂了几分,也完全不想张菁之所以打的如此出格,全是他引导的。两人从街道打到宅门口,从宅门打到内堂。小鱼儿也狠狠的挨了张菁数百下,火辣辣的。张菁更是被小鱼儿弄的狼狈不堪,不过小鱼儿的反抗力气越来越小,张菁忍不住减慢了几分速度。
见小鱼儿快要落败,一旁焦急的铁心兰紧紧的咬住嘴唇,柔弱的仿佛风吹就倒。
霍零还在不紧不慢的整理东西,看样子好像根本没出过手。现在在打斗的,似乎是本就是和她无关的人士。
两人又打了数招,或者,应该根本不叫做招了。小鱼儿在张菁出现放松的那刻,突然眼神一凝,出手急速袭击张菁的要穴。所剩气力本就不多的张菁,急于拿下小鱼儿,从开始就全力抢攻,当下也没剩下多少内力了。
缓缓软倒的张菁满眼都是不甘。
“结束了。”刚好整理好包裹,看战斗已经结束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说实话,和张菁打斗真是郁闷的要死,一点兴趣都找不到。张菁全部的注意力都给了江鱼,能分给霍零的寥寥无几,既然对方根本不想打,自己又不能摆脱她;简直就像块移动的盾牌。
小鱼儿丝毫不怜惜倒在地上的张菁,点点头:“这女人好难缠,烦死了。”
“我去前面等你。”上了马,霍零不耐的皱起眉:“别再被追了。是女人的话,我不想出手。”霍零是真的怕了,就凭张菁的缠功,她和小鱼儿再呆在一起迟早会烦死。更何况,她最烦娇纵的女人了,张菁虽不是娇纵,但也太“热情”过去。
也不等小鱼儿说话,霍零就打马逃一般的离开这个地方。熟悉她的小鱼儿先是呆楞片刻,忍不住捶地大笑起来,大喊道:“若是小仙女喜欢霍初,那一定很有意思。”
……流浪跑的更快了,霍零更是连续的喝“驾——”。
铁蹄践踏。
官道的路很平坦,适合马匹奔走。跑了两天多,霍零除了喝水吃饭和让马歇歇,基本上都用在赶路上了。途中路过了好几个村子,有媲美小镇的繁华村庄,也有一片绿色的农业村庄,更是有萧条的废弃村子。霍零最多进里面讨碗茶喝,歇下马,立刻就走。
两天来夜晚,霍零都是在外过的。
一般村庄都不具备客栈,偶尔具备客栈的村子也多是住满人了。最主要的原因,是霍零拜托海晏的铁匠做了把丈二枪后,口袋里所剩的钱不多了。邻近海晏到青海也不过几天路程。现在最关键的还不是去哪,而是……挣钱。
江湖人挣钱不过几种方法:成为镖师保镖;从商,或为商家做护院、客卿;加入某个门派,每月领钱;打劫,发死人财……等等。
以霍零的武功,挣钱是十分容易的。大商家每每都需要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为其撑腰。虽然霍零并无威名,可她一身武功是假不了的。
本是第一次自己骑马赶路,霍零不可避免的绕了几天远路。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茶棚,也就是说离城镇不到半天的路程了。见流浪也累了,霍零大手大脚的扔出块碎银,要求茶棚的老板为流浪添些草料,自己也要了壶茶解渴。道旁的茶棚还算新、也很朴实,自然不会有什么西湖、龙井类的好茶。说是茶,也只是有些味道的热腾腾的水罢了。
的确渴了的霍零先小尝了口,就饮尽了整碗茶。
看的出茶棚的老板很认真,茶水倒进杯清澈无比。在粗瓷大碗的映衬下,也别有几番生活的味道。
落脚的人大多都是往城镇里赶的,偶尔也有几个出城的人。不过孑然一身,悠闲的走来的青衣老人却不在这行列。那老者扣着鼻子,身上除了个钱袋子,竟然一个包裹都没。说他是江湖老手吧,又没兵器、马匹,手上也没练武形成的老茧。
看他的悠闲样,也不像农物繁忙的耕种人。
这一身青衣的老者,好像传说中的四不像。不仅打扮不符合举止,动作更是怪异了得。至少,没个青衫文士打扮的人,能自然而然的做出扣鼻子的动作的。
霍零好笑的看那青衣老人左摇右摆的走出戏台里的官步,更是鼻孔朝天,哼着戏曲。不光是霍零,茶馆里众人的谈资,几乎顷刻间都变成了这老人。说是老人,其实也只不过中年的样子;可他眉毛较长,眼皮下耷,自然看起来老了许多。
端起茶杯遮挡住翘起的嘴角,几乎没人能看出霍零在偷笑。
青衣老者距离茶馆已经数百米了,他眼睛一亮,也顾不得那不规范的戏台官步;提起有些宽大的衣服,撒丫子跑了过来。对着霍零……的马,流口水。
他也不管流浪是否有了主人,拉住流浪的缰绳,像是抚摸情人般的抚摸流浪。惹的流浪躁动不安的踢踏着蹄子,奈何,被栓在柱上,前蹄踢不起来,后蹄又踢不到人。流浪无可奈何,也不管草料了,张开马嘴就咬。
那老者也有几下子,弯腰拾了个棍子,就塞进流浪嘴里,相起它的马牙来,一边相还一边道:“好马、好马……”
霍零终究忍不住,竟然笑出声来。
这老者合霍零脾气,更是让霍零想起曾经作为另外个人时的生活。也不是怀念,单纯的觉得多了几分亲切罢了。
那老者自觉失态,捋了捋胡须,做出一脸的威严状,道:“少年人,我们真是有缘分啊,没想到现在又遇见了你。”
这青衣老者,竟然是海晏茶馆的说书人。
伸手正对自己对面的椅子,霍零请说书人坐下,好笑的微挑眉梢:“老头,你酒喝的太多,被店家扫地出门了?”
那老者也不在意,对着霍零坐下,拿起霍零用过的茶杯给自己添了碗茶。听了霍零的话,他再想要装出怒色也碗了,索性无赖到底:“非也,那小小地方怎么容的下我这大佛。小老儿一时酒虫作祟,临时找个喝酒的地儿。”
霍零歪了歪头,眼中透出“没那么简单”的意思。
“你这少年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尊老爱幼!”老者吹胡子瞪眼,却又自己先眉开眼笑:“不过有趣有趣,不是成天绷着张脸,更有趣了。这里有酒没,既然小老儿和你如此有缘,就吃亏点,让你再请次好了。”
“茶棚无酒。”霍零也不在意那老者说她是面瘫脸,我行我素的喝了口茶。
原来这老者是四处说书,霍零未听过别人说书,更是不太知道江湖事。她自然不知道,这老者说的故事中,有八九分真实。平常的说书人,能有两分是真已经不错了。
一老一少,谁也不提及自己的名字,就这么交谈起来。
日头落了下去,茶棚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霍零再给了店家块碎银,随意的和老者一挥手,就离开了。挂在马鞍上的长枪,也被她因为碍事而拿在手上。看来,她到城里应该改下马鞍了。
又走了不到半天,总算在天黑前进了城。
在个比较便宜的客栈住下,又安顿了马。身上的碎银已经不足以支撑她两天的消费了,霍零开始正式苦恼该怎么去挣钱。
一、她没时间去做那些缓慢的生意;二、她无名无气自然得不到孝敬;三、附近没什么大规模的拼杀,发不了死人材。
为钱发愁的霍零,头一次觉得做个大门派子弟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初入江湖的时候,不用像她一样为点钱发愁。随意的枕着双臂躺在床上,霍零突然想打劫那些名门子弟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