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同人)吸血鬼骑士之荆棘魔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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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他们的是破旧的木头楼梯,因为时间长已经有些腐败。视野的黑暗对于血族来说并非阻碍,但当踩上吱呀作响的木板时,还是叫人心生担忧。她走在前面,寻着黑暗,眼眸已染上血色。上到二层时,陈旧的气息已越发明显,腐烂的木头和飞起的尘埃扑面而来。她轻轻蹙眉,伸手触碰粘着蜘蛛网的破旧木门。门被毫不费力地推开了,她环顾四周,映入视野的是短节的铁链和发黑的血迹。从时间上来似乎已经很久了。她蹲下身子,拾起那节短节铁链,从边缘处发现了断口。她的眼底中露出回忆的神色,蓝堂英莫名地跟在她身后,显得有些迷惑。
“这里是我一年前被关押的地方。”她压低了声音,将铁链放在地上。木板上的黑色血迹,也正是她曾经留下的。她缓缓垂下眼,神色明昧不清。
“所以这是你回到这里的目的吗?”蓝堂英忽然开口。
“没错。”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整个房间,确认没有放过的细节,方才转过身走向门口,“这座钟楼绝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到三楼去看看吧。”
蓝堂英让开身子,茉理正要推门,手上的动作蓦地僵住。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脚步声……
肆拾壹·虚假
切近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似乎是厚重的大皮靴踏足冷硬的石砖,继而踩上腐朽的木梯。茉理的手掌微微发冷,她将身子贴在门背后,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脚步声逐渐放大,最后停留在这一层,没有任何声息了。门外之人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继而继续靠近,仿佛是在试探。她屏住了呼吸,并且牢牢抓住了身旁蓝堂英的手腕。他知道,那是警示。脚步声徘徊着,缓慢地向前挪动,似乎摩挲着常年无人踏足的废旧木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黑暗里,一切反而更加清晰,隔着薄薄的木板的,是伺机而动的黑暗猎手。等待是漫长的煎熬,时间一点点流逝,她紧握着的手掌之中力量正在聚集。没有人知晓门外的人是否改变主意或者破门而入,而他们已经在无意之中处于被动。脚步不紧不慢地挪动着,继而加快了速度,声音逐渐远去。彼时茉理和蓝堂英都是松了一口气,危机暂时解除了。
茉理偏过头,向蓝堂英打了个手势,两人悄无声息地自门里溜出去,走道里一片昏黑,很难觅见陌生人的身影。此时,距离脚步声出现已经有一段时间。茉理四下环顾,确认那人已不在这一层,目光落在前方通向三楼的阶梯上。曾经她被迫止步于二楼,而三楼可能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深知踏入未知的危险,却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蓝堂英却是不同,强烈的好奇心足以让他对未知的危险产生兴趣,即使是被人打断。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明了的一笑,身影相继消失在厚重的黑暗里。
第三层的阶梯似乎在黑暗的诱导下变得格外漫长,他们无声地行走在阶梯上,尽量地隐蔽自己的身影。古老的墙壁微微发青,显然是苔藓之类的植物入侵的痕迹,伴随着细长蔓延的裂缝,渗入更加深邃的黑暗里。直到,他们的视线里,出现了大片的血迹。这血迹分明是溅上墙去的,然而阶梯还没有看到尽头,茉理微微蹙眉,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蓦地瞳孔一凝,回眸望去,却哪里还有蓝堂英的身影?
她停下脚步,脑海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眼前无穷无尽的阶梯仿佛望不到尽头,她下意识向回望去,然而身后已被浓重的黑暗吞没,即便是染上血色的血族之瞳,也无法穿透。
这是个陷阱。
她摸索着无法回头便唯有继续往前走,直到脚下的浓雾深邃到看不清小腿,她被一个东西绊倒,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上。眼前虽说是阶梯摔下去反而没有往下掉,仿佛掉在平地上。她摸不到底部,唯有愈发深重的紫色雾气环绕着她,直到将她完全掩埋。视线里再无它物,唯有一片纯粹的黑暗,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仿佛与世隔绝。
沉默中似乎有人拍手示意,她感到身体被强行往前推去,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还是硬生生地摔在地上。她低垂着眸,不再动作。从陷入幻觉到眼睛暂时失明,似乎是一个意料之中的过程,被人无形之中潜移默化地推导着。她极力关注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感知来人的方向。
“不必费力感知,他不在这里。”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缱绻的温柔,分明是年轻男生的声线,又染上些幽幽的邪气。
她慢慢地抬起头,无神的幽蓝色眼眸如同波动的湖水,漾开细碎的裂痕。她缓慢地一点点摸索,直到脚步声靠近,冰冷的指尖抓住她的手腕。大片的荆棘从她身畔拔地而起,快速地向着声音的来源缠绕而去。抓住手腕的力量仍旧没有松开,但她知道周身的力量已经消散。
“我本以为,你会猜出我是谁。”他的声音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茉理看不到。她被牢牢地钳制着,任凭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那人的手。
“如果你认为装作橙茉璟的样子就可以蒙混过关的话。”她忽然开口道。
手上的钳制蓦地被放松了,她能感受到切近的冷意和锋芒,以及虚伪伪装的破碎,这大抵并非一个好消息。因为在对方理智破碎之前,她已极有可能陷入危险,或者说她已经超出了预料的范围。黑暗中,她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听到推搡的声响,继而熟悉的声音就进入耳膜。
“玖……茉理大人!”他显然被限制了发声,茉理微微抬起眼,除却黑暗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行为已经超乎我的掌握,但是这也是无用的。因为很快,你会主动答应我接下去要说的条件。”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染上薄薄的笑意,他的指尖冰冷而强制地,触碰她的颈脖,然后缓缓收紧。她敛了唇角,窒息的触感已经涌上心头。这是要她的命。她的呼吸出现大段的空白,男人的引诱如同魔音,出现在她耳畔,精神出现一瞬间的空白,然而脑内已忽地一阵钝痛,仿佛一切意识都模糊了,如同即将散去的浮云,轻飘飘地漂浮在脑海里,一切都被打乱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拽住他伸向自己双目的手。“你……休……想……”
浓重的黑暗袭来,伴随着浓重的紫色雾气,一切都飘忽不清了。她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目,直到力竭,也没有做到。灵魂深处席卷而来的疲倦吞噬了她,也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她是被人推醒的,而醒来的地方就在钟塔的二楼,她疲倦地睁开眼,对上蓝堂英颇为责怪的眼神。全身如从棉花里捞出来一般,使不上什么力气。
“不是说要去三层么?怎么反而先睡着了?”他蹙眉道,顺便俯身将她拉起来。
“刚才不是有人来过吗?”她眼神颇为茫然。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这太过蹊跷。
“并没有人来过,我看倒是你不太对劲呢。不会是……想背着枢大人搞阴谋吧?”蓝堂英瞥了她一眼,抬起下巴,越发觉着自己有理。茉理懒得理会他,径自拍着裙摆上的灰尘,打量着这间的房间。一切仍然如旧,地上散落的血迹和锁链,没有移动过位置,就连同自己睡去的位置也与之前遇到蓝堂英时无二。她轻轻推开门,门外没有人,也没用任何的摆设,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在走道的尽头,与记忆中的不同,没有所谓的黑暗,反而地面上还洒落着淡淡的阳光。她情不自禁地上前查探,蓝堂英跟随在她身后,一同上前。阶梯的位置恰好对着转角的窗口,往上探索不出二十级台阶便已上了三层。灰尘扑面而来,她蹙着眉眼遮住口鼻,踏上三层的地板,这里显然没有什么可看,恰好的位置装了窗户,可以容易地看到对街的小巷以及成幢的低矮房屋。
“不对……”她定神望着窗外,低声道。
“哪有什么不对?”蓝堂英突然走到她身后,轻声开口。她下意识转身,对上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眸,蓝堂英垂下眼悬在她肩膀上方得手蓦然落下。他抓抓头发,显然有些窘迫。“呃,我是说……没有什么问题,你放心就是。”
茉理仰起头,微微抿唇,嘴角勾起轻浅的弧度。“谢谢你。”
蓝堂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方才尴尬地转过身去。茉理靠在墙上,微微阖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眸里划过明亮的血色,继而站直身子,跟上蓝堂英的步伐。三层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探索,二人便一举上了四层。这是整个钟塔的最后一层,也是鸣钟摆放的地方。她围绕着中心的钟走上一圈,竟然没有任何迹象。她蹲下身,地面上一个鲜红色的圆点缓慢地向外扩散,瞳孔蓦地缩小她几乎在下一刻就站起身张口欲说,然而黑影已快速地扑向蓝堂英站立的位置。幽蓝色火焰自指尖升起,划过空气直击黑影即将掠过之地,然而黑影竟灵巧地转变了方向,向她扑来。她的眼眸在瞬间已经转换成血色,黑影哀嚎一声,周身被蓝色的火焰包裹,身影不断地缩小,直至消失殆尽。地上,多出一堆新的尘土。
“你没事吧?”蓝堂英快步向她走来,眼神里分明有些担忧。但就是自那明亮的蓝瞳里,映出自己逐渐蒙上紫意的眼眸。她缓缓后退几步,终于知晓哪里不对的时候,意识已渐模糊。
肆拾贰·觉醒
天幕渐渐淡薄,灰白色的云团紧紧相依,留出稀疏的蔚蓝留白。棕色短发的少女端着盘子的手顿了顿,偏过头去灰白色的天空便顺势映入眼底。她靠近窗子,把拉钩摆正,将窗子一并锁住。从染着寒气的玻璃窗里望出去,熟悉的少年只身站在窗户下的草地里,抬头的刹那唇畔隐藏着温和的笑意。温软的白色如同羽毛般柔柔地飘落下来,包裹着微不起眼的纯粹冰凉,又是极致的洁白。
她扬起眼眸,驻足凝望,远处的山坡点点滴滴淹没在纯白里,凋零的樱花枯枝正待洗礼转向琼枝玉叶。不知不觉,时节已入冬。距离他的到来不过短短几年,她却始终没有走进他的生命里。黑主优姬的眼眸里压抑着哀伤,她转过脚步,将烤好的面包放在桌上,围着一张小小的餐桌的,无非是几张无人的空椅子。
不管是理事长还是玖兰学长,都有事情瞒着她。她愣怔片刻,收拢的指尖蓦地攥紧,用力地抓住桌角。没有人会选择成为被保护者。即便是隐藏的再隐秘,她也能从他们的神情里读懂,那是诸多无奈和坚决织成的紧密大网。为什么非要被保护呢?
她的指尖轻轻发抖,眼前的餐盘和摆设陡然染上一层深邃的血色,她惊恐地伸手一推,餐盘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四散的面包碎屑落在脚边。她一手扶着头,止不住眩晕和疼痛,从四肢传来的是火一样的灼烧感,身体里的空虚一阵一阵地刺激着鼓膜。
“啊——”她抱着头,蜷缩在墙角,全身无法控制地战栗。身体里的每个细胞火热又冰冷,同时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她抓着衣襟,艰难地低低喘息着,无人知晓她的痛苦,甚至连她自身都无法知晓来源。浑身染血的女人不断地浮现在她脑海里,每一刻都是混沌的原始刺激着神经。
门被悄然推开,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出现在门口,他快步行至痛苦蜷缩的少女面前,手指摸向她的后颈,黑主优姬很快彻底地昏迷过去。他蹲下身,蒙面的黑布下仅露出淡漠的紫色眼睛,他捧起她的脸,从怀中取出小玻璃管,沿着她的嘴角,将紫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灌下去。做完这些后,他把黑主优姬按照自然昏迷地姿势摆好,又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一切都原封不动地静止着,仿佛从未有人踏足一般。
但此刻夜之寮中,显然没有如此平静。除却出门的玖兰茉理和蓝堂英,剩下的血族已经被全部集中起来。玖兰枢仍然呆在自己的寝室里,桌上的残棋未经移动,他托着下巴,显然在沉思着什么。敲门声至,一条拓麻四下张望一番,径直走进寝室,将门关上。
“枢,橙茉璟大人即将到达黑主学院。”他脸上分明是忧色。
玖兰枢没有开口,一袭密不透风的黑色大衣,犹如他本人的思绪难以解答。他低垂着眼,将最后散落在棋盘外的白皇后执起,低悬在半空。蓦地,落子棋盘,两边局势已成迷局。幽幽的冷风不间断地涌入衣摆,他默不作声地整理着棋盘,眼底透出冰冷的神光。
“白皇后已经归来,这盘棋的棋子终于凑齐了。”
一条拓麻站在他身畔,遥遥地望着远处的飞雪落入山头的树林。他猜不透好友的心思,也知如今自己的立场早已不分明。祖母绿的眼眸泛着淡淡的光芒,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忽然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既然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这个游戏,不如实现他的愿望。”言罢,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推门出去。一条拓麻垂眼静观,棋盘上的离子都已归位,此刻两局对弈,已然混杂。他跟随着玖兰枢的步伐,踏入已至的黑暗。
此时对于黑主优姬却是难熬的时刻,她自昏迷中醒来之时,浑身的躁动仍未解除,反而还有增加之举。她扶着墙壁勉强站起身,房屋里没有什么变动,但她的记忆却模糊地告知曾经发生的事情。自镜子里勾勒着自己的轮廓,她的眼眶却愈发湿润。镜子里站着的自己,披散着凌乱的浅褐色长发,瞳珀里的血色近乎溢出,唯有身上干净的白色睡衣可以证明之前存在的自身。
“母亲……”她轻声启唇,微眯的血色瞳孔里映出相仿的模样,相隔十年的思念和痛苦终于打破了沉睡悄然苏醒。血脉之深的牵绊,挑起了两度变迁,染上血污的王族少女,再不纯粹。未曾多说,曾经朝夕相伴的少年已经携着怒火冲进屋里。她一点点转身,唇角的平静终于化作无言的微笑。破碎的灯罩在两人之间划开无形的壁垒,她望进对方饱含惊诧的双目,望进对方眼中的自己。明亮的血瞳带着初生的欲望,混杂着淡淡的紫色,脖颈上的细长血管清晰可见。连接着心脏跳动的,是血……
她快速地后退两步,微微阖眼,止住心底的叫嚣。迎面而来的,却是冰冷的枪口。锥生零的手还在颤抖,或者说他脑中一片混乱。从青梅竹马的少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