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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孔子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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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在泰山顶上过夜者,多是为了第二天早晨观赏日出奇景。不到四更,孔子师徒就来到了日观峰,静坐而待日出。可是天不作美,极目望去,见到的却是茫茫白云无边无际,像汪洋大海一般,阵风掠过,云涛滚滚,气壮山河。时而有大片白云在群峰中回旋缭绕,青峰浮于云上,时隐时现,若诗,类画,似仙景,实为壮观。日观峰下,有一巨石平地向前探出两丈多远,此石名“拱北石”,又称“探海石”。三三两两的人在此眺望东海,有两三个竟爬上了巨石的顶端。他们来到瞻鲁台向南遥望自己的家乡。瞻鲁台附近,在对峙的两座峭壁之间,有三块大石互相衔接抵撑成桥形,称为“仙人桥”,桥下是万丈深壑,十分险要。云在桥上荡,烟从桥下窜,人行于桥上,飘飘欲仙。子路搀扶着夫子小心翼翼地渡过仙人桥,在一块大青石上坐下休息,弟子们相继围拢过去,形成了一个群仙聚会。孔子说:“我们师生虽聚于仙人桥头,然而却难以成仙,吾辈亦不欲成仙,游览完毕,仍要回至现实中去,为仁政德治之理想而奋斗。因我较汝辈多了几岁年纪,无人肯用。平日汝辈常言“‘无知我者也!’若有知者,请汝辈出仕,汝将何为?”
每到这种场合,总是子路第一个抢先发言。他说:“战鼓咚咚,惊天动地,旌旗猎猎,遮天蔽日,由统率大军追亡逐北,杀得敌人溃不成军,犹如狼入羊群,割下俘虏的耳朵串成长串,凯旋而归。”
孔子评论说:“可谓勇士矣。”
子贡说:“齐楚交兵,战于广漠沙场。两军对垒,战场上沙尘蔽天,厮杀声盈耳。赐穿缟衣戴白冠,前往游说交战双方,详论利害,晓以用兵之祸,使齐楚停战休武,言归于好。”
孔子说:“可谓辩士矣。”
颜回在专心听着同学们的高谈阔论,默不做声。孔子问道:“回何无言?”
颜回笑笑说:“武有由,文有赐,回无能可言。”
孔子说:“人各有志,回具此昂藏七尺之躯,有预知东野华轶马之智,有读书破万卷的学问,岂能无志?照直说来,待为师批评。”
原来前不久,鲁定公听说颜回为孔门第一贤弟子,想起用他从政,召进宫去面试,对答中谈及了东野华。东野华是鲁定公的御马官,以善骑称著,颇得定公赏识。鲁定公问颜回:“你可晓得东野华精于御马吗?”颜回答道:“东野华御马,虽则精明,但未完善,不久其马必轶。”鲁定公听颜回言语中有顶撞之意,十分不满。
颜回的面试失败了,没有被录取。但过了不久,东野华所驾之马果然脱轶,两骖与两服俱都逃入厩中。鲁定公闻言,大吃一惊:颜回怎么会知道东野华所御之马必轶呢?于是再次将颜回召进宫来。颜回说,从前虞舜善能使民,造父善能使马,但都不愿用尽其力,所以虞舜在位无轶民,造父任职无轶马。东野华御马,单求马快,不知爱惜,每御必使马四蹄淌汗,力竭声嘶。鸟穷则乱啄,兽穷则乱攫,马穷则脱轶,人穷则作乱。这便是料定东野华所御之马必轶的根据。孔子夸颜回“有预知东野华轶马之智”,即指此而言。
颜回沉思了一会说:“薰草获草不可同器而藏,唐尧夏桀不可同国而治,其类异也。回愿得明王辅佐为相,施行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之教,以礼乐导民,改兵器为农具,放牛马于平地,令国无刀兵之祸。民无离散之苦,天下诸侯各守其土,天下人民各安其居。”
孔子脱口赞道:“善哉,回之志德也。”
子路见夫子又赞颜回,心中不悦,说道:“有千乘之国,屈服于大国强权之下,经过兵祸,遇着荒年,由去治理,三年内能使民有勇力,且晓得卫国。”
孔子微笑而不言。停了一会问道:“冉求,尔何如?”
冉求回答说:“地方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之小国,求去治理,三年可使民富。至于礼乐,非求所能,只好另请君子。”公西华以礼乐著称,当下说道:“华不敢称能,愿学罢了。
遇到祭礼盟会,戴上礼冠,愿做诸侯之赞礼。”
轮到曾皙了,他独坐一旁鼓瑟,听夫子问他,忙舍瑟答道:“点之志与同学们异也。”
孔子启发说:“这有何妨,各言其志耳。”
曾皙说:“暮春天气,做成了春装,同少年五六人,童子六七人,出城踏青春游,到温暖的沂水中洗浴,至舞雩台上吹风纳凉。游兴既倦,一路缓步歌唱而归……”
曾皙的话描绘了一幅太平盛世的图景,正是孔子所追求的理想境界,所以听后长叹一声道:“吾的志愿,与曾点相同。”
古时登泰山,多循东谷入,由西谷归。孔子师徒行至百丈崖前翘首仰望,只见那西溪流水经百丈崖倾泻而下,奔腾直泻谷底,犹如万匹百练自天而垂,激起水浪上下翻腾,有似玉龙飞舞。因激流长期冲刷,崖下形成一潭,深可数丈,名“黑龙潭”。此刻,师生那喜悦、兴奋、激动的心情,就像这龙潭飞瀑一般……
 第十五章 玙е⊙艋⒗‰�
一年前子路便出仕蒲邑宰了,此番回曲阜,是专为探望夫子的。几天来,他向夫子回报了赴任以来的情况,请教了许多从政的学问,陪夫子游泗水,登泰山。登泰山之后便返回蒲邑去了。
一个月后季平子病卒。死前,他深知儿子斯的无能,清楚地看到季氏的大权即将落到阳虎手中,便密托孟懿子两件大事:一是为季氏荐贤,以削弱和抵销阳虎的势力;二是代他向孔子赔罪,教育斯(季桓子)要相信和依赖孔子。孔子听了孟懿子的回报后,决定将冉求和子路派到季氏府中去做家臣。
季平子殓葬的日期近了,阳虎以季平子曾代行国政为借口,要陪葬一块名叫“玙А钡谋τ瘛T谥泄源佑辛怂接兄贫染鸵研纬闪伺阍嶂贫然蛳八住?迹怂懒耍阉巧八玫奈锲芬煌略帷U馐腔钊硕运廊说男脑福杆勒叩搅硪桓鍪澜缰腥ヒ材艿玫接τ械南硎堋4⒄沟脚ド缁幔庵置孕诺姆缦氨愦蛏狭私准兜睦佑 Eブ魉篮螅唤鲆形锲放阍幔挂盟暗呐ヅ阍幔盟篮蠹绦凼埂Q吃岬呐ビ械亩啻锛赴偃耍笕顺浦叭搜场薄K孀爬返姆⒄梗叭搜场毕窒蠹跎倭耍挂媚嗷蛱兆龀少概阍帷?鬃蛹峋龇炊哉庵忠奥摹叭搜持贫取保涤没钊耍土觅杆膊蝗萑蹋昊魉担骸笆甲髻刚撸湮藓蠛酰 币馑际撬担谝淮沃谱魅速刚撸娓枚献泳铮〖酒阶由笆导噬鲜锹彻ǖ牟僮菡撸阍崞范ㄈ灰斐7岷瘢艋⒘χ髋阍岬墨_Р皇且豢槠胀ǖ挠瘢侵鞒肿诿砑漓胝咚宕谋τ瘢翘熳樱趸蛑詈畹南笳鳌�
季桓子阻止说:“玙斯宕铮雀干砦蠓颍源伺阍幔癫缓ζ溆诓灰迓穑俊�
阳虎毫不相让地说:“季冢宰生前曾带此物而主持宗庙祭祀,主持国政,如今仙逝,为何不可带去呢?尔乃不孝之子也!”
季氏家臣仲梁怀说:“意如大夫代行国政,是于国君不在之时,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新君已立,玙г缫呀还鹾迷偃ニ骰兀俊�
此刻冉求已奉师命来季氏府做家臣,管理租赋粮穑。他见双方各持己见,争执不下,就插言说:“我家夫子精通礼制,何不登门求教呢?”
冉求的提议得到了季桓子的支持,便奉命往阙里请孔子。
孔子来到季氏府,先吊唁了季平子,然后与众人来到大厅,阳虎先发制人说:“阳虎才疏学浅,不通葬礼。意如大夫已做古,他生前曾为‘辅贰’该怎样办理丧事,望孔夫子赐教。”
孔子见阳虎一改以往专横的面孔,换上了恭维的腔调与笑脸,颇为反感。阳虎提出季平子曾为‘辅贰’,是暗示孔子,季平子的葬礼应与诸侯相同。这是阳虎的阴谋,季平子是诸侯,他自然便是大夫。季平子代行祭祀是僭礼之举,季平子驱逐了鲁昭公之后才代行国政的,这不仅不是他的功绩,而是乱国叛君的行为。只要季桓子肯用玙阍幔陀欣碛商址ゼ臼希《窦酒阶幽茄刂普雎彻Q艋⑷贩堑认兄玻欢墓眚饧苛鬃悠衲懿皇叮坑谑遣焕洳蝗鹊厮担骸耙馊绱蠓蛉ナ牛ナ伦杂兴恿侠恚鹉送馊耍缓枚嘌浴Q舸笕司镁蛹臼厦畔拢窒抵燎祝曰岚蠢裣喔ǎ伪匚是穑 �
阳虎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但他不是呆虫,他知道孔子一向反对季氏专权,他想借此机会将孔子拉到自己一边,置季平子于乱臣贼子之地,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他毫不隐晦地说:“意如大夫在世时,治理国家,主持祭祀,代行国政,均佩带玙В袢帐湃ィ碛σ源伺阍帷T跄位缸哟蠓蚬辉偻拼牵皇蹦岩跃龆ā?追蜃油ㄏ窠冢辞肫浪怠!�
孔子答非所问地说:“意如大夫生前功业卓著,昭公虽不在朝中秉政,国事却依旧井井有条,全赖意如大夫之功。然而,昭公为何不在国中呢?如今他们俱已作古,其中纠葛后人自有评说。丘十分赞赏意如大夫之才能,但也难容忍他的一些做法。至于其他,自有季桓子大夫做主,我们勿需多虑。”
孔子说完微微一笑。
季桓子已经听出,孔子是不同意陪葬玙У摹K梦趴鬃拥南兔⒂幸恢纸患埃吨蝗痰母星椤S捉鬃樱鬃邮且幌蚍炊约臼系模挥柙犊鬃印6鬃佑质呛苡醒实摹H缃裉丝鬃拥幕埃弥鬃佣约臼喜⒎鞘撇涣搅ⅲ谑切闹忻确⒘似鹩每鬃拥哪钔贰V皇茄巯赂盖淄A樵诘兀约褐匦⒃谏恚槐阃ü槐憔桶臁K担骸翱追蜃诱婺送ù锢窠谥恕6ü阎凑迥辏腋冈缫呀_Ы换构垢崭沾钢凑�
“送去了可以再索回!”阳虎不等季桓子说完便抢过话头,“鲁国早已政不在君而在大夫。”
季桓子听后,面有窘迫之色。的确,鲁国政不在君而在“三桓”。昭公死时,晋国的史墨评论说:鲁君世代失其政,季氏世代修其勤,百姓早把鲁君忘了,他死在国外,有谁可怜呢?阳虎呀,阳虎,你是我季氏家臣,又是亲戚,怎么一点也不为我家遮掩,却在一味煽动?孔子本就对我季氏有怨隙,你这样煽惑,他若改变了主意,岂不害了我季氏,与你何益?想到此,季桓子不由得瞥了孔子一眼。孔子坐在那里,脸上既严肃又平静。他自然懂得阳虎的用意,只是不便明说。季平子刚刚去世,只有村野鄙夫才会此刻慷慨陈辞。他没有忘记去洛邑在周天子祖庙所见之“三缄金人”季桓子在频频侧视他,但他却视而不见,只呆呆地坐着,心中却在盘算着主意。如果阳虎硬逼他说出该不该用玙阍幔扇萌讼蚨ü魅”τ瘛H绻ü细得魉歉鑫弈艿幕杈H绻桓饶芰巳醇净缸拥囊蛔脑福挚勺柚寡艋⒌囊靶模抑っ鞫ü日压鳎彻型?鬃釉谧ㄐ牡厮伎甲牛成衔奕魏伪砬椋慌级纪方糁澹壅I穸淳镁妹挥锌凇<净缸蛹鬃诱飧鄙裉恢谛脑谙胄┦裁矗幌M魅繁硖柚寡艋⒌囊跄薄<净缸铀涑錾碛谌牛惭Я诵┦槔窭郑嵌际切┧蓝鳎搅斯丶笨瘫悴换嵊τ谩<右运诨ㄌ炀频刂谐ご螅龅窖矍罢庵旨值那榭觯跷藜瓶墒K鬃又辉谑峦馊迫ψ樱恢泵挥忻魅繁硖鞠胝趴谮滴剩峙率ゴ蠓虻奶迕妫郊敝胁痪鹾顾芾臁4丝萄艋⒌故钟葡校揽鬃釉谟幸饣乇芩煌庥毛_а吃幔从植幻魉担梢岳谜飧龇煜蹲魑恼隆K愿蚁蚨ü饔裱吃幔羌嵝抛约翰唤鲇心芰刂萍臼希矣心芰Σ僮荻ü<酒阶雍蔚扔⒚鞲闪罚跸战苹急凰笤谑中睦铮钇溲蕴拼樱净缸诱飧鋈槌粑锤傻某祝匀桓辉诨跋隆B尘缫殉晌臼系目埽癫灰彩撬烧浦械耐嫖铮⊙艋⒓净缸油飞厦俺鲣逛购怪椋怀锬梗治薏摺Q艋⒄诓ε湃缫馑闩体谙耄成显椒⒏∠殖龅靡馓袄返男θ荨�
大厅里死一般沉默,似乎空气已经凝滞,不再流动,万物都已死去,不复存在。后面奔丧的哭声隐约传来,窗外阵阵热风吹进,使这偌大的厅堂更加令人窒息难熬。仲梁怀受不住这人为的沉寂的煎熬,狂躁地在厅内走来走去。冉求正处年轻心胜之时,他弄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竟为一个陪葬的玉而勾心斗角,隐约其辞者有之,居心叵测者有之,坐立不安者有之。方才听阳虎说欲向定公索玉,冉求天真地想到自己欲去。他知道夫子不同意用玙阍幔銮叶ü共蝗鲜斗蜃樱灰巳ゴ蚪坏馈H绻约呵叭ニ饔瘢词挂焕矗净缸幼圆换嵩鸸炙艋⒁材盟话旆ā5钜幌耄故遣蝗ノ睿淙蛔约阂苍诩臼霞抑邪焓拢还芄芴锔巢屏付眩⑽奕魏稳ū艋⒂胫倭夯巢攀敲逼涫档募页肌Q艋⒃缬写臼隙械囊靶模源朔蜃釉缬芯妗V倭夯呈钦嫘闹矣诩臼系娜耍绻伤蚨ü饔瘢茸约汉鲜实枚唷H角笙氲酱耍艘话讯钌系暮顾蚣净缸铀档溃骸把艋⒋笕说陌旆ǹ梢砸皇裕绻髯迹癫晃臼显龌裕≈皇茄舸笕思抑兄钍虏恚俅笕撕尾淮团芤惶耍 �
众人听了冉求的话不觉一怔,孔子和季桓子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季桓子向仲梁怀说:“那就请仲大人辛苦一趟吧!”
仲梁怀与阳虎早有前嫌,他不同意季平子用玙阍嵬耆鲇诟鋈艘迤5毖艋⑻岢鱿蚨ü饔袷保员ǚ苡虑巴逵谘艋⒌娜ㄍ锤仪峋偻R痪角筇岢觯邢禄场<热患净缸拥忝盟ィ慵辈豢纱乩肴ァQ艋⒁患盗搜郏柚挂牙床患傲恕R蚨ü饔瘢撬鬃猿雎聿豢伞K艉舻卣酒鹕砝矗叻叩叵蚶镂葑呷ィ闹邪蛋捣⑹模浅艏净缸佑胫倭夯巢豢桑�
孔子见状,早已料到季氏家中不久将有祸乱发生,他起身告辞。季桓子身着孝服,让冉求代送。师徒二人走到门外,冉求问道:“夫子为何态度暧昧,不冷不热?”
孔子环视四周无人,说道:“季氏发丧,我乃外人,何必过分热心。非分之事而热衷者,献媚也。再者,‘玙А思漓胫ζ鳎盟吃幔熳又詈钜嘈枵遄茫龃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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