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神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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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一把火烛,点燃在漆黑的房间里,明晃晃的让人无法忽略。
然后,当他闭上眼睛时,脑海里不单单有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
还有一口,青莲色符剑。
………………
接下来几天,李清霖白天就熟练振臂拳,也是这具身体的基础打得十分牢固,再加之李清霖可以细微的感知身体和外界的联系,反馈到拳法上。
振臂拳上手极快,精湛处,已经不比扬善武馆的大师兄差了。
而到了晚上,李清霖便会再次进入老院长易河的潜意识里,一边学习藏符定灵诀,一边试图搞清楚那牛鼻子老道的身份。
他对这当初‘虐杀’自己,之后更是淡视人命的家伙,可没有半点好感。
只可惜,多次下来,他也没搞清楚这老道的身份,甚至连他的年龄都拿不准。
“保安!保安!快来给我按住他!”
对于这种声音,李清霖表示很平静。
他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进小洋楼后,再次察觉到自己与外界的联系被强行隔断。
小洋楼就好像某种屏蔽场,有效隔绝了修行之人与外界自然的沟通。
只能挽着袖子拳拳到肉,就连通幽境的杨咏幸几人,都不能幸免。
当然,据李请霖猜测,这并不是针对他们这些犯事的保安。
而是压制这些精神病,尤其是二楼上的重度患者!
老院长被严密的保护起来,李清霖三个保安便被派去机动组,精神病院哪里有危难,便往哪里去。
哗喇!
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胖子,穿着滑稽的病服,才跑到门口,便被一只手给按了回去。
李清霖好似抓着一只小鸡仔,把秃头胖子给提了起来。
胖子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挣扎,那双手努力的想够着李清霖。
“放哪儿?”李清霖一脸的无聊。
几个护士有条不紊的给胖子强行镇定,李清霖看到熟人何双,随口问道:“这人什么情况?”
“孙长春,城里的玻璃商,开了好几个厂。突然犯了心病。”
“一开始还好,最近一段时间每天起床,便看见自己的头发和牙齿似乎被某种动物给拔了,前两天忽然说自己看到了十多年前死掉的仇家,要来索命。”
何双一边忙一边解释,让李清霖看不到她的正脸:“他的几个姨太太顿时就慌了,大夫请了几个也没用,去道观寺庙里求符、让修者来看,也没效果。”
李清霖了然,这个世道凡是些普通人难以理解的疾病,多半便给带上中邪、犯精神病的帽子。
李清霖点头,正要离去,眼睛的余光却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他掀开秃头胖子胸口前的衣服,从他那一层层脖圈下,托起好大一颗蓝色宝石。
“这,这是什么东西?”
李清霖顿时呲牙,表情忽明忽暗,似乎看到了非常奇怪的东西。
“哦?这是他自个儿从家里祖传宝库里挑出来的,珍惜得不得了,是他的命根子,也不让我们摘。”
另一个护士随口答应。
呵呵……
李清霖愣愣的看着这颗自己发光,哪怕没有阳光的照耀依旧十分夺目的宝石,心里一言难尽。
天然会发光的矿石都是有放射性的。
像这颗光彩如此照人,几乎照亮半个病房的宝石,绝对是强辐射!
这孙长春能扛这么久,也算他体质好、耐辐射,长寿了!
敢情古时候之所以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谣言,一部分便是出自这里?
第16章 我不是潘金莲()
一口青莲色符剑在李清霖脑海里游弋,而那一根根线条宛若成了海洋,让符剑得意畅游。
这口符剑从最初的爱理不理,经过李清霖多日的认贼作父后,终于有了反应,成功被李清霖搭建起了联系。
而藏符定灵诀到了这一步,李清霖也算入了门。
虽然效果还不清楚,但想着毕竟是那牛鼻子老道的看家本领,威力总该不错。
分明只是易河过去的一段回忆,这口符剑怎么会辗转的流落到自己手上?
对于这一点,李清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
还好他身上的问题太多了,也不担心这一个。
“易河终究还是个祸患!”
李清霖上辈子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用说被老院长易河‘教做人’后,斩草需除根的道理自然不会不懂。
可自从易河成了植物人后,便被严防死守,何素华没事就爱去查房,李清霖根本就没有机会。
李清霖仔细回忆着关于易河的每个细节,虚构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易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主动接触了二楼的重度精神病患者,从而获得了大梦真经残篇。
只可惜,他的每一次入梦都失败了。
失败之后,便陷入长时间的昏迷。
至少据李清霖所知,‘不死李白’‘大郎寻亲’都是无疾而终,到了‘天师斩僵’这个桥段时,反而被李清霖黑吃黑,反将了一局。
定义角色……
拉人入梦……
李清霖仔细思索,忽然想起一个他一直忽略的细节。
当初易河‘大郎寻亲’的时候,附带的将那位女护士何双强行定义了角色。
成了潘金莲!
“嘶……”
李清霖一个激灵的坐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屋子。
与李清霖这些犯了事的保安不同,那些在精神病院上班的医生和护士大多都没住在山上。
只是轮到自己上夜班的时候,才会在医院委屈一晚。
李清霖宛若一只狸猫,身姿轻盈的从半开的窗户里翻进了小洋楼。
山上电压有些不够,到了晚上只会集中照亮小洋楼的一些特定区域,所以长长的走廊里很黑。
也很安静。
据李清霖回忆,今晚正好是何双与另外一个叫做王凡的护士守夜。
李清霖躲在柱子后面,看到值班室里只有王凡,根本就没有何双的身影!
“哈切……何双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王凡百无聊赖的看着报纸,忽然觉得脖子凉凉的,似乎有人的呼吸。
她下意识的看向模糊的大厅,和大厅尽头那黑漆漆的走廊。
不知为何,她心底忽然有些发毛。
“怎么没有?”
李清霖仔细留意了一楼的每个房间,可除了一些病人的梦话,根本就没有其他动静。
至于二楼……
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李清霖看到楼梯口被一扇不知由什么材质所做的大门锁死了,李清霖试着扳了扳,大门没有半点反应。
一楼的主要是一些存在臆想症状,和一些对修者攻击性不强患者。
而到了二楼,便是重度患者!极具未知的感染力和攻击力!
连易河都在二楼栽了跟头,想来任那何双胆大包天,也不敢去二楼。
“保安!”
李清霖恍然大悟,立刻抽身而退。
………………
月光跳跃在嫩滑的肌肤上,一长一短的音符声此起彼伏。
旋转、跳跃、推动。
汤墨英没想到自己这个逃兵,居然还能遇到这等好事。
当兵久了,看只猫都觉得眉清目秀。
也只有当逃兵的时候,为了躲避追捕,被一户好心人收留的那晚,他一时没忍住,这才杀了男主人,尝了女主人。
洁白的护士衣服还在自己面前,散发着莫名的魅力。
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
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护士服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
送牛奶的已经进去了,送鸡蛋的还在外面敲门。
终于,敲门声渐渐结束,牛奶留下了,送牛奶的不甘心的滑了出来。
汤墨在何双的头发上深呼吸了一口,似乎要永远记住这一刻。
何双趴在汤墨的胸膛上,目光游离,口里却在喃喃说:“大郎,大郎……”
“双儿,你在说什么?”汤墨拍了拍一瓣光滑,有些疑惑。
“嗯?”
忽然,他只觉得脖子上一阵蚁痛,继而便凉凉的,似乎有风灌进来。
他下意思的摸向脖子,却拔下了一根小指头长的袖珍注射器。
“呜呜呜……”
汤墨似乎想说什么,但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肌肉先是痉挛,继而迅速松弛,皮肤开始出现红斑溃烂。
短短几秒的时候,这位蝉觉巅峰的修者,便死状极为凄惨的死在在区区一根注射器下。
只因为,注射器里装的是高浓度的氰化钾。
学医的何双,自然清楚哪些药物可以让人快速致死。
直到这时,何双才如梦初醒,媚眼如丝的眼睛慢慢变得干净。
她迷茫的看着身下这具恐怖的尸体,也看到了愉悦后的痕迹。
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嘴,慌乱的从床上落下,用衣服将自己遮住。
该死,还是来晚了!
自己果然还没学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登场啊,等李清霖赶到时,他恰好看到这幅场景。
何双爬到桌子下面,惊恐的看着李清霖,完全失去了方寸:“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潘金莲,我是何双,我是何双……”
何双痛苦的抓着头,泪水都流干了。
心里叹了口气,李清霖却鬼使神差的用被子将尸体裹好,扛着翻出了墙角。
在山上寻了个偏僻地方,将尸体给埋了。
或许是上辈子在片场里看到太多演尸体的,李清霖居然没有半点害怕。
甚至还在考虑以后得想办法弄点强硫酸、高锰酸之类的东西,否则每次杀人只需要几秒,结果反而是毁尸灭迹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回到汤墨的房间,李清霖居然发现何双已经将现场重现布置了一遍,清除了所有的痕迹。
“我,我该怎么办?”
何双见到李清霖,宛若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
李清霖识趣的没多问今晚的汤墨是不是第一个死在牡丹花下的,毕竟离易河定义何双的角色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了。
不过见何双居然那么快就恢复过来,并娴熟的处理后续,答案不言而喻。
看着何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李清霖忽然变得有些冷漠,没有一丝感情。
“杀了老院长易河,一切都结束了……”
第17章 借刀杀人()
“听说了吗?第一个失踪的人出现了!就是那三个丘八里的一个,叫什么,什么汤……”
“汤墨。”
第二天中午,李清霖面色平静的在食堂吃饭,杨咏幸一副八卦的模样凑到李清霖耳边。
听着八卦,李清霖频频点头,甚至适当的提问,就如同才知道消息。
苏富贵隔了张桌子自顾自的吃着,也不发表意见。
而汤墨的那两位同伴,满脸的兔死狐悲,目光闪烁的看着其他人,宛若惊弓之鸟,神经绷到了极致。
实际上,在这些保安里,他们三个是最不受待见了。
就如同监狱里永远是杀人犯当老大,而强,奸犯则是最受歧视。
对他们这些当了逃兵的丘八,杨咏幸等人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他们在意的,不是汤墨的生死,而是他失踪背后所透露的信息。
究竟是传言为真,汤墨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关键。
还是有人故意搅浑水,想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等了几天,汤墨都没有出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死在了那天晚上。
可凶手仿佛是幽灵一般,一次得手后,便消失不见。
没人怀疑汤墨是‘韩跑跑’附身,逃下山去了。只因为他们这些被抽调到精神病院的人,一旦离开了天津,或者长时间不回来。
便会被所有军阀势力追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死得更惨。
这几天,李清霖这位知情者过得分外平静。
白天练武,晚上修行,偶尔去小洋楼里逛逛,增加点曝光度。
然后就在南山窟到处瞎晃悠,好似巡视农场的庄稼汉,东拍拍、西看看的,准备送某个人一份大礼。
汤墨失踪的风波逐渐稳定下来,日子似乎也变得时光安好起来。
但李清霖相信她很快就会动手。
那天晚上,他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冷静的替何双分析。将关于潘金莲的梦境和易河的发病联系起来。
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有的思维。
不要低估民国时期一位经过高等教育的女子对自己清白的看重,哪怕李清霖坦言这只是可能性之一。
何双也会牢牢握紧这一线生机。
何双或许会怀疑李清霖,但她只是怀疑。
而李清霖却是实实在在的拿捏着她的把柄。
这一天,斜风吹来,天气有些阴沉,连空气都变得潮湿起来。
李清霖起的很早,却没有练武。
而是站在窗子前,目光平静的看向小洋楼。
那里,是一楼到二楼的转角处。
那里,有一位正在查房的女护士,缓缓推开了一扇门。
门后,老院长面色红润,呼吸绵长的睡着在病房里,似乎随时都可能醒来。
何双手里捧着一本病历,时常还在翻阅。
她仔细检查着老院长的生理机能,在病历上写着结果。
然后,她好似做着一件本该如此的事,缓缓将一小瓶淡粉色的药剂注入输液管里。
啪嗒!
一大滴春雨落到窗子上,继而便是如油般密集的雨点子,朦胧了远山,也笼罩了整座精神病院。
外面,在下雨了。
何双有些失神,但转而有条不紊的收好药瓶。
她小心的给老院长盖好被子,轻轻走了出来,随手关上了门。
小洋楼外,李清霖一直站在窗子前,但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掠起了诡异的弧度,像是嘲讽。
雨越下越大,终于,李清霖听到从小洋楼里传出了巨大的动静。
“出事了出事了!院长死了!”
“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