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重生芯妃-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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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瑾瞧着耶律贺这做派,强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却又得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我说的又没有错,该时刻心系百姓的人平时不表示,现在来做戏给谁看,去了沙场指不定怎么屁滚尿流的回来。”
他小声嘀咕着,仿若是寻常人家被兄长训斥的弟弟。
老皇帝在上头瞧着,也知道自家这几个臭小子都是什么德行,皱了皱眉没有理会继续与大臣商讨国事。
耶律贺演完了这出戏,就不再言语,只是在心里计较着,耶律瑾一番话说的并不全无道理,他这个二弟,怎么突然就关心起国事来?
莫非是有心皇位?
以前总是盯着自己的胞弟,倒是忘了还有魏妃所生的二皇子,倒是他的疏忽了。
那厢耶律烽领了圣旨,已经点了二十万的兵马,没半点声息的出了皇城。
老皇帝已然解决了迎战的问题,看着满朝文武,仍不顺眼,硬生生的将这朝会开了一整日才宣布退朝。
剩下的大臣便欢欢喜喜的回府了。
退朝时仍点了几位重臣到书房议事,那几位被点的时候瞬间面如菜色苦不堪言。
耶律贺退了朝却是没有径直回府,反而去了后宫探望皇后。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安。”
见了皇后,耶律贺反倒是褪下了一身的算计,看起来阳光了不少,没了平日的阴郁。
前朝的事情,皇后已然听说了,虽然后宫不得干政,可是这么大的动静,任谁也该知道了。
“起来吧,前朝的事本宫都听说了,你父皇年迈,你该为他分担些。”
皇帝到底是老了,许多事情做起来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理智,这派二皇子出征的事情便做的很不妥。
耶律贺敛了敛神色,朝着皇后行了一礼。
“母后既已听说了,那么儿臣便直说了。”
皇后闻言,神色一变,每每耶律贺有什么事要与她说的时候,便是他要害人的时候了。
“我那二弟今日出征,原是他自己求来的,儿臣有一事不明,为何平日远离朝堂的人,如今却主动请缨来趟这趟浑水。”
耶律贺紧盯着皇后的神情,又继续说,“他这一去,若是打了胜仗回来,便是有了军功,也叫父皇看到了他的能耐,那么届时儿臣应当如何自处?”
皇后闻言神色一凛,眸色深了深,她多了解耶律贺啊,这可是从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
“那你怎么打算。”皇后的声音微凉。
可是无论她的儿子心肠多狠,那都是她日后的倚仗。
耶律贺轻笑一声,面色阴郁,目光让人心寒。
“儿臣自是不能让无关紧要的人挡了儿臣的去路不是?”
他挑了挑眉,眼中尽是算计。
“我这二皇弟倘若战死沙场,他既有了名声,儿臣的心腹大患也除去了不是?”
皇后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却只是在心里面安抚自己,没事的,这还是她的儿子。
“可是,若他战死沙场,你父皇定当还会派人去。你父皇如今年迈,总是多疑怕是要将你或是瑾儿送去”
皇后迟疑着,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她在这深宫待了许多年,手上沾了不少血,可是她仍旧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
耶律贺闻言一愣,想起今日朝堂上的耶律瑾,心底最深处那点柔软也被挑了起来,他心道:那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可耶律烽,他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
“那便先给他点颜色看看,留着那条命去沙场,回来的路上弄死便是了。”
他说这话时性子里的残暴便憋不住了,一时间叫皇后瞧见了那副面容狰狞的样子。
耶律瑾下了朝,满腹狐疑,未来得及去花满楼,只想去当面问一问耶律烽到底是怎么想的,今日早朝的事情,根本不在他们的计划范围内。
可惜还未等耶律瑾去找,就有手下传了消息来,说是耶律烽被人暗伤了,这下子耶律瑾可顾不得什么了,谁都没告诉,只身一人就出了城。
后来,等他想起来与傅瓷的约定时,已是两日后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她又跑了()
耶律烽带着二十万兵马,行军的速度仍旧不慢,不过一日功夫,便已途径了两座城池。
临近夜晚,老皇帝派来的陪同协作的镇国将军便提议休整。
耶律烽看众人都面带疲色,看了看周围的地形,便一锤定音,在此扎营。
一切看起来都异常的顺利,只有耶律烽感到了隐隐的不安。
果不其然,他们一行人刚下了马,一伙黑衣人便趁着夜色袭来。
这伙黑衣人像是对耶律烽等将领十分熟悉,知道都不好惹,便只寻着耶律烽一人出手。
耶律烽面色不变,一面出手格挡一面高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耶律瑾那个二愣子!”
那几名黑衣人听了,动作不停却暗地里交换了眼色,加快了出手的速度。
其中一人趁着耶律烽应接不暇时,寻了个空隙一剑刺向了耶律烽右臂,瞧着那架势倒像是想劈断了那条胳膊一样。
亏得耶律烽反应迅速,侧身将要害避了开,却仍旧被刺伤了。
那些黑衣人一击未中,便如潮水一般退了去,“贼子莫逃!”
远远的,那帮黑衣人还能听见耶律烽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们叫耶律瑾给本王等着!不拿了他的项上人头,本王都跟他姓!”
这不是废话吗。
耶律烽师出有名又主动请缨,老皇帝高兴,顺手就封了王,封号安平。
黑衣人头领想,这次任务完成的出色,又证实了安平王和三皇子殿下水火不容的事实,应该能得好些赏赐,该是够与兄弟们好好喝上一场了。
镇国将军见不得这帮贼人如此猖狂,提着剑就要去追,却被耶律烽伸手拦了下来。
“将军莫追,没有什么必要。”
那帮黑衣人的身手一看便不简单,镇国将军追去,指不定吃多大的亏。
况且他看,那帮黑衣人的轻功,怕是比身手都要好些。
耶律瑾赶到的时候,已是夜半时分,耶律烽歇在主帐里头,账外有不少士兵巡逻。
“二哥。”
帐中的耶律烽并没有歇下,他料到今晚耶律瑾必定会来,所以见到耶律瑾时他连惊讶都不曾有。
“这样急匆匆的赶来,想必我遭人刺杀的消息你也知道了。”
耶律烽长得高挑清瘦,他的母妃魏妃虽不像皇后那般倾国倾城,却胜在小家碧玉,有一番书香气息。
他也便遗传了魏妃那般气质,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不过性子却不想魏妃那般柔和,反倒冷漠的不像话。
“二哥陪我演了这一出戏,我本该感谢你,可是现在我却闹不明白二哥的想法。”
耶律瑾没回答耶律烽的问题,他的唇紧抿着,神色凝重。
耶律烽闻言却是如释重负般的笑了笑。
“我这一生没什么所求,最大的愿望便是保我母妃平安。我当初答应了与你做戏,耶律贺必然将矛头指向了我,我母妃在宫中,日子也不能好过。”
说到这,他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随后又摇摇头,那不是他该肖想的人。
“我不如索性主动请缨出征,远离朝廷,也远离纷争。只是看如今,耶律烽怕是不能放过我了。”
耶律瑾被他这幅样子弄得有些烦躁,听得他说的一番话只反复的提到了魏妃,却没有只言半语提到往日的二皇子妃,如今的安平王妃。
“你只想着你母妃,可有想过洛音?”
上次在二皇子府,耶律瑾尚且还带着些面具,不敢和盘托出,现如今耶律烽与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他也没什么可隐藏的了。
“她年少时嫁与你,这么多年恪守本分,不觉着你窝囊,不嫌弃你没有宏图大志。如今你做什么决定,也不与她商量商量,半点不顾及她的感受吗?”
他与洛音自小便好,她嫁了这么多年也不曾生分,到底是为她不平。
耶律烽闻言却是一怔,想起了那个女人,他爱着却不敢接近。
很久之前,他才见过长大后的耶律贺一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一生怕是不能善终。
偏偏没多长时间,他就娶了洛音,那姑娘瞧着实在惹眼,一笑起来满室芳华。
他想着,他不能祸害了这样一个姑娘,便日渐与她疏离了,两人本来也是不熟悉的。
如今从耶律瑾的口中听说她的事,他恍惚间却觉得那姑娘是心悦他的。
“我知道我的宿命,怎么能连累她。只盼着日后她能找个好人家,这之前你便代我我好生照顾她罢。”
一句话说得耶律瑾没了言语,他瞧着这个二哥,心里头堵的难受。
都怪他那个好大哥吧。
他到底是被耶律烽的一番话说软了心肠,他想为了洛音,他也得让耶律烽平平安安的。
是以他乔装易容,跟在耶律烽身边护送了耶律烽一路。
待到他想起与傅瓷的诺言时,距离边关也不远了。
“坏了。”
他匆匆的想起这事,脸色都变了。
傅瓷那姑娘失了忆,心眼直,这回他答应了事情没做到,傅瓷指不定就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不去,八成是又要从花满楼往外跑了。
而傅瓷呢,倒是半点没有辜负耶律瑾的猜测。
耶律瑾离开的那天,傅瓷得了嘱咐,知道耶律瑾今日不回来,便如同往常一样,白日与照料她的婢子聊聊天吃吃茶,歇上一歇。
到了晚上,百花楼正是热闹的时候,傅瓷就待在二楼听楼里的姑娘们唱曲儿,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第二日,耶律瑾没来。
傅瓷便有些坐不住了,茶也不吃了,天也不聊了,一整日就坐在窗口盯着,是不是问问花满楼的妈妈今日耶律瑾来了没。
到了晚上,傅瓷心道:他八成又是来不了了。
第三日,耶律瑾还是没来。
这下子傅瓷彻底慌了,她又是个耳聪目明的,楼里头人来人往的说了些什么,她总能不经意间听个八九不离十。
原来晋国打仗了。
傅瓷想着耶律瑾那张好看的面皮,后知后觉的想,别是叫人抓了去吧。
她看了看窗外,仍觉得很高,但是她觉得,她得去找他。
第三百九十九章昏迷()
傅瓷决定了要跑,便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她想起了上回耶律瑾将她扔在屋顶的事情,那时她是怎么下来的来着?
哦,是用藤蔓系了绳子滑下去的,可这如今这房里也没有藤蔓。
傅瓷苦哈哈的四处瞄,终于,瞅见衣柜里大把大把的披帛时眼睛一亮。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傅瓷拿着那披帛左绑右绑,顺着窗户就跑了出去。
好在晋国如今民风开放商业发达,哪哪都有夜市,早就取消了宵禁。
否则,傅瓷只怕脚还没着地就被巡逻的士兵叉了起来。
傅瓷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哪里砰砰的跳,跳得她心慌。
“总算是跑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小小呼了口气,照着记忆去寻洛音那出别院。
只是越找她便越悲伤,胸口空洞洞的像是被人挖去了心。
傅瓷找了一个晚上,找的心力交瘁,终于找到了记忆中那座像是江南水乡一样的别院。
傅瓷有些奇怪,脑子里冒出来的江南水乡她从没听过,想必又是失忆前知道的吧。
她甩甩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抬手扣了扣那朱红的大门上的铜环。
半晌,也不见里面有人来开门,傅瓷抬手又扣了扣,她心里面升起了不好的想法。
“这里面怕是没人。”
傅瓷终于体会到了心急的滋味,她这回也不扣那铜环了,直将自己的手握成拳,哐哐的砸门,边砸边喊。
可是里面一直没有人出来,连一丝动静都没有。
傅瓷想,耶律瑾可是在府中?
于是傅瓷又哼哧哼哧的找到了二皇子府,她知道耶律瑾将她送回花满楼的用意,所以也不去叫门,只远远的看着。
却发现这二皇子府跟她上次来时有很大区别,那府门紧闭着,门口连个守门的都没有,里里外外透着一股死寂的味道。
这回傅瓷彻底慌了,眼泪唰唰的就往下掉,沾湿了衣襟,抹湿了袖口。
她又回到了别院,一边哭一边敲门,口里喊着阿瑾,一直到眼泪哭干了,手敲肿了,嗓子也喊哑了,才颓废的蹲下去,抱住自己的膝盖,将整张脸都埋进去。
胸口的洞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没了一般。
傅瓷晕倒之前还想着,“又有人对她食了言。”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头有个人,对她很好,百般呵护。
那个人很爱她,却更爱苍生,但是许给她的承诺从来都兑现了。
她爱惨了那个人,傅瓷想着,这个人应当是她的丈夫吧。
一切都很好,他们共患难,同富贵,可是有一回那个人却对她食言了。
那个人有事要离开几日,对她说“等我回来。”
可是却再也没回来,她去找他,找遍了他去的地方,却始终都找不到他。
傅瓷在梦里悲伤,眼泪如决了堤的江水,汹涌的流出来。
花满楼的妈妈早上便得知傅瓷又跑了的消息,想起那位爷的嘱托,急得冷汗津津,派了楼里所有的人手出去找。
最后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别院门口,找到了昏倒的傅瓷。
正巧耶律瑾这日晚上也赶了回来,风尘仆仆的,他跑死了好几匹马,进了花满楼便去寻傅瓷。
“阿瓷,我来晚了,你莫生气。”
他人还没走进屋子,话就先说了出来,一推门看见的却不是想象中傅瓷气鼓鼓的脸,而是一室的大夫。
他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大步流星的走到傅瓷的床边,迎面撞见的就是傅瓷苍白的小脸。
“这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不善,面色也阴沉的可怕。
花满楼的妈妈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