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重生芯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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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高宗补了一句:“你若是交代了背后的人,朕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小谨城不明世事,看见自己的娘亲跪在地上哭,主动跑过来给朱氏擦眼泪,用奶里奶气的声音对着朱氏说,“娘亲别哭。”
看到儿子这个懂事,朱氏捂着嘴哭的更厉害。
高宗给身边伺候的胡易辉递了个手势。胡易辉冲着周瑾城行了个礼,笑嘻嘻的对他说:“小世子,奴才带你去园子里看梅花好不好?”
这两日,周瑾城被束在宫里闷坏了。一听到胡易辉要带着他出去玩,赶紧答应。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朱氏的脸颊上留下一个亲亲。
周瑾城不知道,他这一走,便是与亲生母亲的死别。
周瑾城走后,高宗说道:“倘若你有欺瞒,朕一样能把你的孩子带走。”
朱氏抹了一把眼泪,冲着高宗磕了个头,“罪妇背后无人,请圣上莫要冤枉了他人。”
高宗微微闭了闭眼。看样子,从朱氏嘴里是挖不出什么东西了。
“赐鸩酒”,高宗说完后,即刻有人将朱氏带出了房间。
一刻钟后,执刑的太监来禀告说朱氏的死讯。在场的人除了薛锦绣意外都没有过多的表情。在他们看来,朱氏是罪有应得,但薛锦绣却哭成了一个泪人。
周信上前安慰,薛锦绣却哭着含含糊糊的说:“朱氏夫人死了,小谨城怎么办?”
在场的人听到薛锦绣这个问题为之一愣。这个问题,除了薛锦绣恐怕没人考虑过。周信不假思索的说道:“王兄府中还有其他妾室,都可以来养这个孩子。”
闻此一言,薛锦绣哭的更厉害了,跪在地上给高宗磕了个头,说道:“锦绣的母亲早逝,尽管爹爹对我很好,但锦绣还是遭人白眼长大的。”圣上为太子妃母子三人出气,却从未考虑过周瑾城今后会如何生活。这后半句话,薛锦绣没说出来。
听到薛锦绣这一番话,高宗确实对这个小孙子有点愧疚。
傅莺歌很适时的出手解围说道:“圣上若是愿意,我来抚养小谨城吧。”
傅莺歌这话一出口,沈贵妃即刻就反驳道,“谨城是延儿的长子,若说抚养也该是臣妾抚养。”
高宗轻蔑的看了沈贵妃一眼,没再吱声。沈氏被高宗这一眼看的有些发毛,遂而低下了头。
沈氏知道,高宗定是疑心朱氏夫人动手与自己有关。好在,朱氏不傻,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知道死咬着。
“谨城先养在朕身边”,高宗说道。周延听后刚想反驳,就听见高宗说道:“就这么定了,谨城这孩子是个可培养的。”高宗说完后,特地问了问薛锦绣,“小丫头,你可满意?”
薛锦绣跟高宗磕了个头,将糊了一脸的眼泪擦了擦。
说罢,高宗又看着周延,十分冷淡的说道:“这孩子的娘是个糊涂的,朕怕在王府里教不好他。”
高宗这话的矛头就直接转到了周延身上。
很明显,高宗不信在这件事情上周延一点儿都不知情。
想到这儿,到嘴边的反驳高宗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儿臣多谢父君考虑周全”
见周延态度还算是温和,沈氏贵妃也没生出什么幺蛾子来。高宗叹了口气,说道:“都散了吧。”
高宗下了逐客令,在座的都不敢多留。一一行了礼向高宗告别过之后便离开了。
片刻过后,房间里只剩下高宗、皇后、太子三人。
人散尽了周则才拱手说道:“儿臣斗胆请父君深查此事,朱氏夫人不像是能完完全全谋划这件事情的人。”
傅莺歌将怀中的娃娃递给乳母之后,说道:“则儿说的不无道理。”
高宗摆了摆手,没让傅莺歌说下去。
“沈氏一族中还有位手握八千精兵的将军在关外”,高宗一语点破。
他何尝不想趁着这个机会将沈氏一族一举拿下。功高震主、肆意妄为,这几点高宗也忍了许久。
沈氏一族炙手可热就在于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提枪战沙场。这样一个大族,如果想连根拔起简直是难之又难。
“太子妃刚生产完不宜挪动宫苑,让她先在这儿安心住着吧”,高宗忖度了一会儿又说道,“有什么少的、缺的,皇后多帮衬着些。”
傅莺歌应了一声,高宗闷咳了两声。傅莺歌赶紧给高宗递了茶水,“这几日天凉,圣上千万保重身体。”
高宗笑了笑,拉着傅莺歌的手,温言细语说道:“朕还有折子要批,就不陪你了。”
“再忙也要主意身体”,傅莺歌劝道。
高宗笑了笑,拍了拍傅莺歌的手背,说道:“你放心。”
高宗说完后,即刻出了安宁轩。确定走远了才开始咳嗽。平日里是胡易辉在高宗身旁伺候,这些小太监也就是打打下手的命。如今胡易辉不在,这些小太监有些手忙脚乱。
高宗咳得厉害。小太监赶紧给高宗递了一块手帕,片刻后高宗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将手帕递给小太监。
“血,血”,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哭了出来。
高宗看了看沾着血的手帕,笑了笑随后又叹了口气。
“不必慌张,朕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第一百七十章母子离心()
沈贵妃回到宫里也是好一顿发脾气。
沈氏一边发脾气一边对着周延、周信骂朱氏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周延听着,面上已经有明显的不悦,但沈氏却视而不见的依旧喋喋不休。
沈贵妃的话越说越难听。由一开始挑朱氏夫人的不是,到后来说到整个朱家的不好。周延几次想为朱氏说话,但看在这人是自己亲娘的份儿上,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说道最后,周延实在受不了沈氏,开口辩解道:“朱氏好歹也为儿子留下了一条血脉,母妃说话也该有些分寸。”
沈贵妃听到儿子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
“她要真是个有能耐的,怎么不把那个小贱蹄子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除去?如今,不但没保住我孙儿嫡孙的位子,还让你父君疑心我”,沈贵妃气愤说道。
闻此一言,周延也毫不客气的对沈贵妃说道:“母妃别忘了,是谁蛊惑朱氏对太子妃下手的。”
周延这话,让沈氏着实一惊。
主意是她出的,方法也是她教的,但这一切都瞒着周延、周信二兄弟。如今,周延将事情抖搂在自己面前,定是朱氏跟周延说了什么。
“母妃不必疑心朱氏,她什么都没跟儿子说”,周延说完这句话,看了看沈贵妃那已经难看至极的脸色,拱手一揖说道:“儿子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陪母妃了。”
周延说完,不管身后的沈贵妃如何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沈氏的宫殿。
周延与朱氏夫人的感情算不上好,或者说周延与自己任何一个姬妾的感情都算不上好。他这一生,过得太精明。每一桩姻缘都要算一算政治得失、利益关系。久而久之,周延也麻木到不知道这世上会不会有一位能够触动他心弦的女子。
朱氏跟了他五年。这五年里,周延对朱氏待如宾客。或许,两人唯一的交集可能是有关周瑾城的事情。
周延负气走后,沈贵妃又开始在周信的耳边叨叨。
“你瞧瞧你皇兄,怎么?我还说不得那个蠢货了?”沈贵妃酸里酸气的说道。
“母妃,您不为皇兄考虑,也该为谨城考虑考虑。这个小的孩子,离开了亲娘,你让他怎么办?”周信劝道。
“我这是为了他的以后!”沈贵妃说道。
周信叹了口气,没再与沈贵妃争执下去。
周信又坐了一会儿,听着沈贵妃把一肚子的火儿都撒出来之后,才说道:“儿臣有事,先行告退。”
“你要去哪儿?”沈贵妃问道,周信没吱声,沈贵妃接着说道:“是不是去见薛锦绣?”
被沈贵妃点破了心思,周信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好意思。
见周信不语,沈贵妃把手往桌子上一拍“混账!”
“你可知道薛锦绣的爹是长清候?”沈贵妃问道。
闻此一言,周信跪在了地上,拱手说道:“儿臣知道。但老一辈的事情,何必再纠缠到我们这些年轻人身上。”
周信说完,给沈贵妃深深的叩了一首,出了宫苑。
薛家与沈家有世仇。沈贵妃的胞弟便是死在了长清候薛安定的刀下。彼时,是因为沈氏的胞弟沈馗烧杀抢掠、强奸妇女,简直称得上无恶不作。沈老爷子罚过、骂过,但沈馗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今日被沈老爷子骂了,明日便再去。说不听、打不听,沈老爷子只好为自己的儿子兜着。
那日也巧了。薛安定进宫面圣,路上遇到沈馗。彼时,沈馗看上了一个民妇,非要将人家抢来做小。那妇人的相公要与沈馗拼命,却被沈馗身边的那些小跟班把人给打死了。
薛安定没能把人救下来,一个愤怒之下手刃了沈馗。按理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坏就坏在,薛安定未经审判把沈馗给杀了。
好在,高宗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这件事情给了双方一个比较公平的处理结果。
但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沈氏一族尽管嘴上不说什么,但这几年没少给青州那边的官儿使绊子。
青州那边儿,被沈氏一族扳下来的好官儿,这些年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薛安定本身是很想给这些官一个说法,但沈氏一族的势力实在是太大。薛家虽然位列四大族之一,然而很多时候却不如朝堂之上一个言官说话管用。
如今,周信与薛锦绣萌生出的这段感情在两家长辈看来都是段孽缘。高宗不欲掺手此事,想让这两个孩子将这段世仇能在这一代解了。
薛安定尽管妻妾众多,但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实在不想将女儿的亲事拿来谈做政治资本。尽管心中对周信不甚满意,但却始终将这段仇憋在心里,半个字都没向薛锦绣透露。
沈氏的态度却没有这么好——周信的生身母亲沈贵妃第一个反对。周信与薛锦绣的感情还处在朦朦胧胧的阶段。薛锦绣对周信有意,周信对薛锦绣有请,两人又都不明面上说出来。因此,沈家的长辈知道这件事的不多,也都不敢妄自揣摩圣意,所以一个个儿的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信不愿意想这些烦心事,遂而在金陵的街道上散心。
今儿个是年,金陵城家家户户门口早已挂起了红灯笼。街道上虽不比集市时热闹,但人流量也算不上少。
周信打马瞧着这街上的景儿。一路上喜气洋洋,男女老少一片祥和。
放眼望去,有一处围着许多人。周信下了马,牵着马缰子朝人多那处走去。只见一个穿红戴绿的男人身后跟着一群家丁、护卫穿着的人围着一个身着鹅黄色曲裾的姑娘,地上还躺着两个哭爹喊娘的人。
周信仔细看了看那位姑娘,正是薛锦绣。
“这妞儿还挺辣”,那位公子一脸奸笑的感叹了声。
薛锦绣把袖子一挽,说道:“姑奶奶打到你亲娘都不认识你。”
听薛锦绣这么一说,那位公子哥儿来了兴趣,对着身后那帮护卫穿着的人说道,“谁把这妞儿给爷擒住,赏银十两!”
第一百七十一章表兄()
一众护卫听了,三三两两的就要对薛锦绣动手。
薛锦绣穿的是正式场合才会穿的曲裾,与方才那两个家丁动手还可以。但对这些护卫动手委实是难以施展拳脚。
百姓们看着这么些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子,一个个儿都是义愤填膺。但碍于这人身份,大伙儿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周信看着薛锦绣一打十,尽管有些困难但也不至于占了下风去。薛锦绣无意中瞥见了人群中的周信,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形象的冲着周信喊道:“愣着干嘛,还不来帮忙?”
周信对这话置若罔闻,在一旁双臂交叉的看着薛锦绣与那十人纠缠不清。薛锦绣看着周信那笑眯眯的样子,不再指望着这人能出手帮自己。
有那么一刻,薛锦绣因为情绪有点儿小失落而晃了一下神。
回过神来时,薛锦绣已经在周信怀里。
“作战还能走神?”周信轻声却有力的说了一句。听着像责怪,但却饱含浓浓的关心意味。
那位公子哥儿瞧着眼看到手的美人成了别人的怀中人,上前就骂到:“哪里来的野杂种,敢管老子的事。”
闻此一言,周信才将薛锦绣放到地上,说道:“在承周,强抢民女可不是小罪!”
那位公子哥儿冷笑了两声,“制定承周律令的就是老子的爹,你说老子有没有罪?”
在一旁的百姓,摆了摆手小声提醒周信说道:“这位壮士,这人惹不起啊!惹不起。”
“老伯别怕。他就是当朝大官之子,我也信公道自在人心”,周信出言安慰。
听到周信这话,那位公子哥儿不服气的说道:“老子表兄是当今三殿下周信,你惹得起吗?”,那公子哥说着,还不忘上前推搡周信两下。
听到来人报上了自己的名讳,周信面上微微抽搐了一下,问道:“你姓沈?”
那公子哥儿一位周信怕了他,趾高气昂的说道:“怎么?怕了?老子不但能告诉你我姓沈,还能告诉你我大名!”
周信没出声,等着来人报上自己的大名。
“爷爷我叫沈梓赋”,公子哥儿高声说道。
听到这人报上了自己的大名,薛锦绣顿时起了捉弄之心,对着周信屈膝一拜,温柔说道:“臣女多谢三殿下救命之恩。”
周信岂不看不出薛锦绣是在故意挤兑他这位表弟,十分配合的拱手一揖,说道:“区区小事,锦绣郡主不必挂怀。”
周围的百姓听见这两人的对话,一个个儿的赶紧跪下给这两人磕头。沈梓赋看到这些人都跪下了已经十分慌张,但面上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冒充皇族可是死罪,你、你们俩就不怕爷把你们抓去报官!”
周信着实是不想打击他这位表弟,但话说道这个份儿上。周信觉得不教训教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