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光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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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预感接下来天人会说出直剜向西浦诗心脏的一句话,但此刻她已经逃不开了。
“你只是因为‘卧底’这个行业刺激才走到了今天,我这次来不过是替你正好心思,避免下次任务到了的时候出什么小问题。”
不错。
事实确是如此。
“我该说……真不愧是我的父亲吗?”西浦诗格外地将父亲二字咬地重了几分。这被所说出自己的主人愤恨地从唇齿间甩下的词语,却被天人当做耳旁秋风一般忽略了。
这是一次对于西浦诗并不愉快的谈话。虽然这时她可能被很多求指点迷津不得的人所羡慕,但与其要这种羡慕,还不如让她再躲回那个封闭的壳内,再多休息一会儿。
她渴求像她姐姐一般的生活——曾经的风平浪静的童年,刚走过的挥洒热血的青春,将到来的幸福平淡的未来,但这都不能改变她流连于刺激又惊现的卧底职业的热爱。
“喂,阿诗,刚刚矮杉找你半天没找到,你怎么在这里蹲着?”坂田银时当着一副不自知打扰对方冥想的人,此时正披着雪白色羽织,两臂撑在两颗老树间,俯视着抱膝蹲在角落的西浦诗。
被叫到的人缓缓转过脑袋,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又将脑袋悠悠地转了回去,将头埋进膝盖内,闷闷地说:“女孩子嘛,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的……我蹲一会就好。”
双目一片黑暗的西浦诗也没听到对方有什么动静,但头顶却突然吹过一丝冷风,那件未洗净的残留着微微血腥味的白色羽织,卷起飘落的一片枯叶搭在了西浦诗的肩上。
“那……你就多蹲一会吧,我去给矮杉说一声。”
“别,你也陪我蹲会儿吧,这样就好了。”
坂田银时听罢,无奈的挠了挠一头的天然卷,振了振袖子,倒也真陪西浦诗蹲了下去。两人间一时无话。
“唉唉阿诗,你听过这么一个故事吗?曾经有一位精神病医生,为了观察一名经常举着伞蹲在树旁的精神病,也像他一样举着伞蹲在了树旁……”
“树下有蘑菇,对吧?”
“唉唉唉阿诗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就是那个模仿蘑菇的精神病啊——阿银你的信息敏感度怎么比欧噶桑的还要低!这个段子我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听过了好吗!”
“阿诗原来你这么大了吗!这个笑话是我上小学才听到的唉!”
“……”西浦诗缓缓将脸拧向一旁的坂田银时,眨了眨眼看着眼前一副蠢到爆的大脸,毫不留情地出拳打了上去,“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能随意谈论女孩子的年龄啊?”
坂田银时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挡住了那个一看就没什么劲的拳头,甚至还隐隐发着力,想将拳头推回西浦诗面前。
“今天你不就告诉我了吗,诗老师~”
又将埋在臂弯中的脸抬起的西浦诗,和坂田银时无奈地对视了一会,便果断地在拳上发起力来,同时还嗖的一下站起了身。这倒是让拳上一直送着力的坂田银时将自己送到了地上,最后还感受到西浦诗将他的羽织又披回了背上。
“走吧,要不然阿矮又要和你争论你的天然卷了。”
看见西浦诗无大碍地起身后,坂田银时也手脚并用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快了几步走到西浦诗身边,又大言不惭漫无边际地聊着:“哈?他还敢说阿银我的天然卷坏话?看我到时候不把他的腿砍断一截!”
“啧,你觉得你会舍得?阿矮那唯一健在的腿还留着他娶媳妇儿用呢。”
“阿诗我怎么感觉你被队里的那几个男生带坏了啊啊!”
当西浦诗和坂田银时吵吵嚷嚷进了简陋的会议室后,迎来的便是面容常年严肃的高杉晋助不屑的眼神。在收到眼神警告后,坂田银时和西浦诗都自觉地闭了嘴,静悄悄地回到队中自己该待的位置——虽然坂田银时是没什么新意的可以睡觉的角落。
当高杉晋助正准备简述西浦诗没来,他们所讨论的成果时,西浦诗却罕见地在沙盘前没了精神,随意挥了挥手,“我就负责旁听,计划什么的还是你们几个定吧,阿矮你也别和我浪费时间了。”
这次会议上气氛格外紧张,高杉晋助也并未在意那早已习惯了的称谓,轻点了点头,继续述说着自己对日后攘夷军发展的计划。
起因西浦诗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幕府的倒戈本是有一定秘密性的,但上面闹到今天,这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最近军队还在苦于前段时间的败仗,甚至还有人煽动起了队内气氛,让军中人心惶惶。
这已不是那日简单的集训可以抹灭的低靡的气氛了,而是在军中查出西浦月这个“叛徒”后,军中久积而发的负面情绪。
正当账中几名领导讨论正热烈地时候,西浦诗却抱起双臂垂下头,呼吸缓慢地一副准备想要睡觉的样子。不过这也怪不了她,她所喜欢的可是那名天人所谓的“惊险刺激”,才不是眼前这种洗脑激励将士的事情。
不过这也直接导致帐中讨论着一些惊险刺激的战略部署时,西浦诗直接垂着脑袋睡下的事实。于是当西浦诗和坂田银时一齐被叫醒,一齐被分任务时,西浦诗的内心是震惊与不甘的。
攘夷军又要在天人和幕府前后按住双脚的时候举步前行,缓缓移动却越陷越深的攘夷军,活像被扔进了大雨后的泥潭,不想进却又挣扎着出不来。试图改变现状,却奈何没有半分能力去逆天改命,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陷泥潭。
作者有话要说: 作息半点都不规律的作者跑来更新啦ww
顺便祝大家新年快乐~(≧▽≦)/~
送小天使们一人一个么么哒(*/ω╲*)
西浦诗:大家新年快乐啊,不过不能赖床哟~实在起不来可以试一下用西浦闹钟哟~【拎起刀,敲向头】
西浦月:……啊大家不要管我家的白痴妹妹,只管自己过年过的开心就好了w。【揪起西浦诗的领子拽回后台】
坂田银时:过年了,大家吃好喝好啊,只要不碰阿银的巧克力巴菲、草莓牛奶和宇治银时盖饭就没问题了哟!
☆、敌战计·上
这天天降大雪,懵懂中的西浦诗被抛弃在了无垠的白色中。四周寂静无声,就连雪被下的虫蚁都反常地锁在了一旁。
“爸爸?妈妈?”
没有人因此会怜悯地看向她,也没有人会开口回答。
“……姐姐?你们,不要我了吗……”
刺激着双目的白色里,依旧没有回音。
远处似乎能感受到因为晕雪而出现的幻影,飘忽不定,离西浦诗越来越近。
“……”
那团飘忽中的银色似乎说了什么话。
“阿诗……”
似乎在叫她的名字。
“阿诗,起来啦。”
似乎在无垠的雪地外呼唤她。
老旧的营帐中,墙角蜷缩成一团的零番队队长似乎成了镜头的焦点,方才进屋的人双手撑着膝盖,附身轻唤着早已会见周公的西浦诗。
睡梦中的西浦诗似乎才恢复神智,砸了砸嘴,呼吸频率由缓转慢,垂着头甩了甩混沌的大脑,便抬首看到了并不意外会出现在这里的坂田银时,挑眉问候着:“哟,今天这么早来我账内是大清早口干舌燥无处发泄了吗?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急的,我们迟早可以在床上……”
眯着眼睛的西浦诗恐是没看见坂田银时透红的耳尖,但却切实地听见了对方急切地声音:“阿诗!你看看外面的太阳,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姐姐的事我们也很抱歉,但这不是你偷懒的借口啊!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咱们哟,你今天可是比阿银我还要懒了哟,如此堕落真的不应该是少女你的状态啊!”
蜷在一旁的人终于挨到了对方长篇大论的结束,便揉了揉振聋发聩的耳廓,睁开了防止对方口水溅进眼中眼皮。无奈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地掀起了一旁根本没有用的被褥,拿出了被捂了一晚的武士/刀,在空中随意一抛交至了左手,将空闲出的另一只手伸到了坂田银时眼前说:“扶我起来。”
“……唉?”
“唉什么唉,扶我起来,我头晕。”
“……哦。”
坂田银时一脸莫名其妙,将手伸到后脑又揉了揉那一头的天然卷,但也不再加推辞,一把搀起了西浦诗。
方坐在地上的人借着手中的力起身,旋即便在手中加上了几分力道,感受到手心内的挣扎后,还愈发流氓地转手与对方十指相扣。两只粗糙的武士的手交叠在一起,掌心中只能感受到老茧互相摩挲的不适,但这却给了西浦诗久违的安全感。
“走吧。”
西浦诗在前引路,随手用刀掀开账门,面庞顶着前方以高杉晋助为首的众人的低气压,而手掌却迎着四周射来的令人不适的打量目光。
坂田银时同触电一般猛地挣脱了西浦诗的手心,但虎口却依旧残留着少女指尖柔软的触感。
“阿矮,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西浦诗也不恼于身侧之人的动作,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对方的侧颜,便收回了带有侵略意味的视线。
高杉晋助不满地皱着眉,上前走到了西浦诗面前,压低声音沙哑地说:“今天的战役你也心知肚明它的重要性,我们是迎着天人背水一战,若是因为你因为个人原因出了问题,那么依照军纪,只有——斩。”
西浦诗却不以为然地推开了高杉晋助,清了清略带粘稠的嗓子说:“阿矮你突然这么正式干什么,今天又不是全员去赴死,一个两个都吊着脸是什么意思?”说着还摆着脑袋递给高杉晋助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又将坂田银时推离身侧,走向不远处的零番队集合点,一边走还一边说着:“毫无难度的伏击战,你们几个也不要吓士兵了。再让他们检查一遍行装,整理整理仪容,收拾妥当再出发。”
近处的几名士兵听到这番发言显然长松了一口气,又听到远处早已会意的高杉晋助发着相同的命令,和周围几名要好的将士相视而笑,面色好了不少。
而走远的西浦诗心中,无论怎样去自我宽慰都解不了横亘在那个器官内的坎。她那所谓的父亲于那日临走前下了个她如今无论如何都解决不成的通牒——三日之内完成任务。
任务?呵,谁管它。
西浦诗紧抿着唇线,毫无方才在众人面前轻松的面孔,虎着一张脸站在了零番队前:“立正——”
番队中有一名不知死活跑到西浦诗身边的队士:“队长,您刚刚说之前高杉队长做的事都是吓唬我们的话,是真是假?”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
“就是……类似的话,我可能忘了原话了,嗯。”
“哦。”西浦诗尾音一转,扬起了连她本人都少见的,阳光灿烂的五讲四美少年纯真的微笑,“当然是真的啊。”
这名队士嘴角一抽,耸肩抖掉了后背冒出的鸡皮疙瘩,讪笑几声,便在整个番队嘲笑他杞人忧天的声音中默默归了队。
虽然想问这句话的人并不止这名队士一个,但谁让只有他出了头呢。
西浦诗看着她眼前的零番队,心中的阴霾散了不少,轻笑着摇了摇头。
所谓敌战计,是在抗战中,具有抗拒力量条件下的计谋。而混战计则是乱战,于混乱的局势中制定一系列釜底抽薪之计。
西浦诗强行给军队下了一颗定心丸,扬了攘夷军多年不见涨的军威。同时也剉了混战计的根本,变混战为敌战——至少是将士心理层面上的改变。
但这一动作却是西浦诗敢拍胸脯保证说和任务没有半点关系,纯粹是她想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推攘夷军一把,让这次的抗战变得更有趣一些。不错,她只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喜欢的本就是这些具有戏剧性的发展罢了。
西浦诗依旧穿着那不久前才到手的鲜红色羽织,当大部队开始行动时,便三两步地丢下零番队,跑到坂田银时身侧。怀着不为人知的心思,美其名曰讨论作战计划,站在这名驰骋疆场的武士身边。
“阿银阿银,你知道我想和你说什么吗?”
坂田银时扭头看到西浦诗,不自主地又想到早上双手的交握,面色绯红地扭过脸,不自在地回答:“别看阿银我平常上通那什么下晓那什么,但你可要记住,女生的心思千万不要猜。虽然你也不怎么像女生,但心中必定住着一个花季少女,所以以后少拿这种问题问阿银。”
“你想说的是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吧,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清楚这句话肯定是没有研究天地中间的东西。”说着还安慰一般拍了拍坂田银时的肩膀,“以及不要以为打岔就可以让我忘掉我想说什么哟。阿银,你既然都说了我心中住着花季少女,那你知道那个花季少女今天对我说了什么吗?”
“啊啊都说了阿诗你不要那这种问题问我啦!”
西浦诗收起笑脸,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看似心无旁骛地目视前方说:“阿银,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今天突然来表达心意,虽然有些唐突,但你要相信——”
“停停停!阿银我知道自己很帅!并且还是帅气逼人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帅!但是阿诗你就不要在这种时候开玩笑了好吗?”
西浦诗偏头看着身旁的人经阳光照射越发透红的双耳,心间蓦地大好。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跑到前方转身倒着陪坂田银时赶路:“可是今天我是认真的。”
“别……你每次都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如果真的是真的——小心!”坂田银时突然看到西浦诗向后倒去的身影,便急切地想要伸手去捞。但等对方的手落入自己的掌心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耍了。
“嘿嘿,这次可是你自己主动的哟!”西浦诗满面春风地凑到了坂田银时面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们走吧!”说罢还炫耀般地挥舞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坂田银时抽了抽嘴角,垂首看着那今天牵过第二次的手,心中也突然钻进了一个名为西浦诗的小人儿。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将空闲的那只手臂以武士/刀为撑搭在了腰间,目视前方并不专心地赶着路。
随行的战地医生偷笑着看向前方那完全不顾他人,走得十分开心的一白一红两道身影,低声交谈地不亦乐乎。
离这两人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