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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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听到的时候,将扇子转过一轮,含笑进了梨花院。
梨花院里,小青黛正在登台唱戏,这是新戏,近五六年来,城中除了个写剧本的才子,写出的新戏场场叫好又叫座,所以这新戏嘛,也得待价而沽,不是名角儿,不得演新戏。
小侯爷坐在遍遍坐的地方。
台上伶人唱着:“花开一夏又一春,花落花败莫故人,妾身居阁楼,望断来时路,不见双鲤鱼呀,瞧那夕阳下,残花满地堆积,雁儿已去,不见君车。”
一老旦上台唱道:齐儿,快快走吧,这魏国没了哩。
伶人道:“夫郎会来寻我。”
老旦:他不会来了。
“会来的。”
老旦:左右,拿下小姐。
左右丑角儿(齐齐和声):是。
“娘,你这是做甚呢。”
老旦(虚握拳头,恶狠狠):老身毁你容,望你没了天生傲骨;断你腿骨,让你余生安好,终不涉这事端;赐你毒酒,愿你断绝情心,没法所托非人!
“娘噫,莫,莫要”
伶人倒地。
这幕倒也有趣,比以往的戏要有意思些。
他却突然想起那日同季墨白出来时,季墨白说的话,这话如今想起来,依旧字字诛心。
季墨白说:“你伤他如此,还想让他原谅?他因你身负重伤,双腿折断,我找到他时,他就是个乞丐,全身污秽恶臭,伤口中全是蛆虫,蝇虫乱飞。”
季齐岂不是也如同这戏子一般,当年是否坚信着他会去,却落得如此下场。
可惜,他始终没机会告诉他,当年不是他不去,而是等他能去的时候,魏国皇宫已经被付炬一空。
他定了定神,仍旧看下去。
终幕。
伶人换了身破衣,坐在地上,掩着脸道:“国仇家恨,尽数一身,可怜我这等弱女子又当如何。”
只见一小生上台,做左顾右盼状,口中道:“而今风云已更改,当时却道寻常,娘子,你在何处,为何不答我。”
小侯爷不想再看,找了班主,班主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到底不敢得罪,只好放他进去。
伶人进来后,开始卸妆。
小侯爷从屏风后走出来,打量着镜子里的人,口中道:“我该叫你季大人还是青黛?抑或是季齐。”
那人转过身,俊美眉目因为刚卸妆显得带了两分女气,他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认识你。”
小侯爷将扇子一摇,遮住半张脸方才道:“季大人何必呢,你我心知肚明,不如请杯小酒共饮一番。”
“好。”
季墨白就这样承认了,比起隐藏自己身份,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两人去了丽华苑,这等地方,是最好谈事的地方,他们也不赘叙,直奔主题。
小侯爷道:“季大人说要助我,如何助我。”
“敢问一句,小侯爷想不想要这皇位。”
小侯爷对他并不放心,反是试探道:“嘁,要什么,又穷又好面子,动不动就要微言大义,实在是没什么要的必要。”
第422章 民国遗事18()
“既然如此,这儿毁于一旦,也没什么稀奇的,横竖不招人喜欢。”
小侯爷连忙摆手道:“又不是不要。”
季墨白看着他道:“既然你要,也不用多说,你看看我给你写的信笺,也就明白了,余下的说再多空话,也没有用处。”
小侯爷道:“我已经看过了,你只告诉我,你做不做得到,倘若做得到”
“倘若做得到,我助君得天下。”
“若是做不到?”
“若是做得到,什么天下不天下的,没有用。”
“季齐。”小侯爷喝道。
季墨白笑道:“不用试探我,我不是季齐。”
小侯爷道:“好,三个月后,君观成效。”
季墨白摇头:“不,一个月。”
小侯爷点头,打马出城。
一个月后,一军名曰秦,于众多兵士中,果真应了上古时候秦国的骁勇善战,又是一只虎狼之师,以战养战,血战到底。
季墨白派兵入秦军,五万人尽数入,虽然人不多,却是一等一的火枪手,由随小侯爷差遣。
有了火枪兵,秦军更是如鱼得水。
而那位皇帝依旧没有动,旁人只当他是一等一的昏君,却没人知道,他真是半点儿也不想当这皇帝,这大煜国,败了也好。
一场场仗,越打越多,也越来越近京中。
京中人却还是那副模样,一副木头人,眼中见的,是春风化雨,是温香暖玉,就连朝中大臣都是如此。
梨花院越发火爆了。
想来是那些人明知世事不可改,只好用这等办法疏解郁气。
台上伶人唱着:“纵我生就那倾国倾城无双貌,哪敌他岁月如刀催人老,昨日胭脂方抹上,今日瞧来不过是断红残柳,枯无颜色,噫,镜中人手下弦,几时由得了自己,罢罢罢,奴家自去了。”
院里,撑台的角儿都画着妆,盘着顺序呢。
季墨白将眉笔放下,又仔细看看。
班主进来道:“有个洋人说要见你呢,青爷儿。”
季墨白道:“他说什么。”
班主想了想,道:“他说,青黛好风姿,就是不知道这小青黛有何本事了。”
季墨白想了想道:“让他进来吧。”
也就片刻,人已经进来了,他金发碧眼,留着胡子,正是爱德华。
爱德华道:“青公子近来可好。”
季墨白一本正经道:“我不识你。”
“我却认得你。”
“只怕阁下认得的,是我兄长。”
“他人呢?”
“死了。”
爱德华这一刻没有大不列颠的绅士风度,而是如同大煜国生产出的老狐狸一样,他竟笑着说:“错了吧,他不会死的,他这样的人不会死。”
“也许。”他微微一笑,没有青黛的风情,却独有一种文人特有的风雅,配着这艳丽的妆,别有风情。
爱德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口中道:“你戏唱的不错。”
“多谢。”
“你不走?”
“去哪儿?”
“离开这里。”
季墨白不动声色的反问他:“为什么要离开?”
“这仗打起来了。”
季墨白失笑:“既然都是打仗,我能去哪儿,再说了,我不过是个戏子,这家国天下什么的离我实在是太远。”
“你是季尚书。”爱德华恍然大悟般叫出他的来历。
季墨白实在是怕他引来别人,可面上还是淡定得很。
爱德华又笑道:“你是尚书,怎么能说这家国天下与你无关。”
季墨白看着他,道:“所以你想做什么。”
“投奔我。”爱德华笑着,湛蓝的眼睛里泛着冰凉的光,像极了雪地里的饿狼,这匹饿狼在吞食猎物时还讲礼仪得很呢,他道,“我不急,三天之内,静候佳音。”
季墨白垂着眼,上挑的眼在此刻将他衬得竟有几分落寞。
爱德华道:“告辞。”
他走出门去,远远的回头,竟看见那个人还在那里,繁复美丽的戏装也未能挽救他的萧索,只将他衬得更加高洁,明明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个戏子罢了,可不论是谁,都能看出来这戏子的皮囊下有一个高贵的人。
也许每个绝世的人都是同样的高傲和孤独,纵使这红尘滚滚,无论绝世繁华,也半分入不了那般孤傲的心。
于世间走过,不染尘埃。
季墨白敲击着桌子,盘算着事。
既然现在爱德华出现,也许,有些事可以做上一做。
他既已想好了打算,却没有第一时间上门,人嘛,总觉得自己送上门的东西轻贱。
他足足等了三日,才等到爱德华上门。
他与爱德华如何谋划暂且不说。
只知道,那天过后,朝野震荡,皇帝对小侯爷楼西良大加赏赐大加封赏。
城中小青黛名声越发响了。
而妲己墓中有纣王存放商国镇国运的玉玺一枚这样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不乏有心术不正之辈,或者本身明知举势无功,却又不得不如此的人。
横竖试一下又没什么关系。
自然有人问,如果商国有镇国运的,那么商国怎么会被周国给亡了。
早就有人回答了——如果不是妲己要这玉玺,纣王也不会给她,纣王不给,怎么会亡国。
林林总总,不加细说,说来未免无趣。
只是,这件事越吹嘘,越像这么回事。
很多人都在找妲己墓,可妲己墓到底在哪儿?谁也不知道。
今儿个东家说在这里,明儿个西家说在那里。
真真假假,无以辩驳。
这天下更乱了。
不知哪儿放出的消息,妲己墓其实是在巴蜀之地。
人嘛,一窝蜂的去了,却不知道具体地方在哪里。
过得三五七天,小侯爷带着百人秦军进入巴蜀,搜山三天,终于找到入处。
小侯爷入山,半月无所出,听说是没了。
季墨白听闻的时候,手中正描着眉眼,一点点儿的勾勒,口中哼着一曲小调,语调欢脱,听起来心情实在不错。
爱德华道:“你们大煜国人真可怕,把人害死了,眼睛都不眨一下。难道你就不难过吗?”
“有什么难过的,我早就想他死了。”
他又古怪的笑了起来,“难不成你忘了,这可是我设的计,他死了,有什么不好。”
第423章 民国遗事19()
他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半面妆衬得他的笑犹如开在沙漠里的花,浓厚大气的美,瑰丽如宝,不敢直视,就这样,你决看不出他心里是否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闷闷。
爱德华看见他的模样,痴了。
爱德华问:“你跟我走吧。”
季墨白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反问道:“你忘了我是一个男人?你不怕我像害死他一样弄死你。”
“不怕,我喜欢你这样的。”
季墨白眯着眼,如磊磊青松,道:“好,容我唱完今日的戏。”
爱德华喜欢他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总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人美而妖,不像个男人,但是褪去戏子这层皮,是大大的傲骨男人。
可惜,小青黛终究不是青黛,他没他那样的傲骨。
但是,得不到想要的,也可以退而居其次,什么非他不可,不过是文人臆想出的情深。
爱德华道:“我在台下等你。”
季墨白点头。
那日,闻说是小青黛最后一次唱,城中官员来了大半。
那日,小青黛唱的戏格外的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曲贵妃醉酒硬生生让他唱成了霸王别姬。
曲终人散。
他回家,马车上有爱德华,爱德华什么都没问,大抵是他并不在乎季墨白在想什么。
季墨白却喃喃自语道:“我总在想哥唱戏的时候在想什么,他总是不让我唱,可等我上台时,我竟觉得可怕,一个人唱了一曲戏又如何?这戏终人散场。”
“唱着戏,一不小心便入戏太深。唱着贵妃醉酒时,就真以为自己是贵妃了,却忘了,贵妃有人爱,而我不过是个谁也不爱的人。
”
这样的话实在是不该由一个男人说出来,示弱的,乞怜的,只能由女人说出,男人就活该顶天立地,无愧于天地。
爱德华没有说话。
季墨白也不说了,说这样的话让他觉得丢脸。
季墨白入了大不列颠军队,出谋划策,将几支举势军队打的溃散。
爱德华夸他——你真是我大不列颠的福音,用大煜国人打大煜国人果然最有用了。
大煜国人骂他——卖国贼,走狗,可怜你还当了个官,苍天无眼。
就连上趟街,也会收获许多菜梆子回来。
季墨白不是个大度的人,从街上回来后,就让洋人的兵抓住了几个向他扔得最欢的人。
民众们骂啊,却不敢当着他的面骂,只敢瞪他。
季墨白发了狠,自己里亲手挖出人的眼睛,血淋淋两颗珠子在手里转悠,看着这一幕的人,再也不敢看他了。
季墨白用这等手段让民众对他无话可说,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无人阻拦。
大不列颠军队本就是侵略,如今的名声更不怎么样了,爱德华由随他去。
强权者不担心民生,因为,到时候,大煜国的人都成了奴隶,既然是奴隶,谁会去管奴隶。
夜间,季墨白换好衣服,爱德华穿着里衣走过来,摸了摸季墨白的耳垂。
季墨白看着他。
爱德华含笑道:“你答应过我的。”
季墨白低头:“是。”
爱德华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一点点的褪去他的衣裳,嘴碰触着肌肤。
爱德华声音含混不清道:“你们国家的人皮肤很好,就连男人也是皮肤细腻之辈,不像大不列颠的人。”
“是么。”
季墨白将手移上,为他解开衣服,手在他背后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梁上有人跳下,举着长剑,将爱德华捅了个对穿,爱德华口中吐着血沫,看着身下人。
季墨白将他推开,漫不经心道:“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当心我杀了你。”
话罢,门被打开,那传闻中死在巴蜀妲己墓的小侯爷走了出来。
小侯爷拱手:“季大人受苦。”
季墨白还了一礼道:“尚可,在下本就没指望小侯爷。”
小侯爷再度行礼:“劳烦季大人了。”
季墨白只道:“走吧,余下事有我。”
小侯爷不再说话,转身出去,带着秦军征战河山。
而季墨白将爱德华的死推给了贼人,这是他一早就设计好的。
倘若,将军信他,他可活,他有别的方式拖住大不列颠的军队。
倘若将军不信他,他死,但一死,季墨白便从大煜国朝堂除命,待他日,小侯爷称帝,不会有人指着小侯爷与季墨白骂乱臣贼子,互相勾结。
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新来将军果然要用他的命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