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听说男主是个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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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深,沈容染在林间抓了一只螳螂,悄悄地摸到了瑶音的房间。据说瑶音最怕这种虫,她要去吓她一吓,谁让沈忱今天对她笑了。
沈容染翻墙到瑶音房间,偷偷跑到窗户旁边才发现皇后竟然在,她正准备先离开,就听到皇后说,你明天把沈忱引到那里去。
听到沈忱,沈容染当即决定不走了,猫在窗户底下听墙角。好在今夜守卫不严,她又瘦小,还没被发现。
然而皇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开始和瑶音讨论布料上的花纹,沈容染凭着这一句话,脑补出了许多杀人放火的场景,却得不到进一步的消息,一起之下将螳螂从窗户丢了进去,转身就跑。
翻过瑶音的院子就听到了两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沈容染一边笑着,一边跑,不经意在岔路口走错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到了一处院子门口。
折剑院,这是沈忱住的院子。
哎哟,当真人生无处不是惊喜。误打误撞跑到了沈忱的院子就算了,沈忱此时竟然在院中舞剑。
沈容染透过院门的缝隙看到院中将军在月下练剑,兵刃反射的月光照在将军脸上,不动声色地醉了门外偷窥人的心。
沈忱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沈容染还没反应过来,门突然开了,一双手把她拉进了院子。
她靠在门板上,沈忱双手放在门上,两人离得很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汗液的味道,意外的好闻。这一瞬间她就明白了何为欲念。她想吻他,吻到他古井无波的眸子为她浮现出一抹异色。
沈忱插进门栓,挪开双手。一切旖旎消失殆尽。
沈容染疑惑地看着他。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然后慢慢慢慢消逝。原来是巡夜的侍卫来了。
沈忱淡淡说:“你可以走了。”
沈容染朝他一笑,说:“谢谢先生。”
趁着月色哼着小曲跑回宫女的住所,沈容染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沈忱在杏花树下对她笑。
第二日沈容染想着皇后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担忧沈忱的安危,一大早摸进厨房,趁着还没人在,用杀猪的刀划开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鲜血涌出,在空中化为虚无,淡淡地光波在伤口流转。
沈容染施法变了一个人偶待在厨房听使唤,自己则隐身进了沈忱的院落。
这是一门密法,法力被封之时用鲜血献祭,血流尽之前就可以使用法力,不过其实是有定数的,就是一天,不管伤口大小,血一定会在今天太阳下山之前流尽。
血流尽了以后,也没什么大碍,这个术法是典型的秋后算账,等在她解了法术封印再来算账。
沈忱刚起床,沈容染隐身站在他房间里看着他洗漱换衣。沈忱不喜欢别人伺候穿衣,现在房间里就他一人,和一个偷窥的隐身人。
她看着沈忱利落地穿好了衣裳,然后拿起梳子给自己梳头,摆弄了一会儿之后似乎没有达到预期的想法,一脸不耐烦地放下了梳子,继而又恢复面无表情。“小童,进来给我梳头。”
一个青衣的小厮应声而入,沈容染心念微动,施了一个障眼法,让那小厮消息,自己变作小厮走到沈忱身后。
她慢吞吞地拿起梳子,给自己心里暗示。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给沈忱梳个头嘛,又不是沈忱给她梳头,不怕。
“快点。”沈忱催促。
她吓了一大跳,梳子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
沈忱的头发很黑,也很厚,摸上去跟缎子似的,比她自己的还舒服。
沈容染轻轻地用梳子刮过,生怕弄疼了他。沈忱却并不能体会这点好意,反而疑惑着问:“早膳没吃吗?”
“啊?”
沈忱看着自己不对劲的小厮,一脸懵逼。“力气大点。”
沈容染把沈忱的头发全部束起,又重新给他冠上一个扇形的白玉冠。然后惊恐地发现了一个事实,歪了。
沈忱还合着眼睛在等待,沈容染惊恐之余立马施了个小术法把沈忱的头发变得正常。
沈忱看着她弄了许久早就不耐烦了,忙不迭地将她赶了出去。
沈容染将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小厮弄了出去,自己隐身跟在沈忱身后。
第87章 微雨落杏花03()
今日是春猎的第一天,瑶音今日穿了一件红色的骑装,看起来清丽明快。出发前,策马到沈忱身边,问:“先生,我可否同你同行?”
“臣就不与年轻人争高下了,帝姬还是和皇子公子们同行吧。”沈忱说,“让臣看看帝姬的骑射学的如何。”
瑶音听到他前面本来老大的不乐意,听到后面又意兴勃发地策马去追她的皇兄了。
沈忱也确实像他自己说的那般,不同他们争高下,骑着马慢悠悠地在猎场里面晃着,偶尔射出几箭在猎物身旁,吓得它们窜走。
沈容染发现,这个时候,沈忱就会笑。
沈忱骑到河边下马,坐在草地上,沈容染就坐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只要他偏头,她就能撞进他的眸子,但是沈忱看不到。
有风从远处吹来,将沈容染的发丝吹起,其中一缕扫到了沈忱脸上。她赶紧起身跑远了一些,看到沈忱摸着脸朝着她的方向看来,还笑了笑。
沈容染顿住,朝着沈忱傻笑。
河边没有猎物,来的人少,偶尔有人策马而过,看到沈忱坐在河边也会自动远离。
她和沈忱就这样坐在河边,沈忱看着河水,她看着沈忱,一直到马蹄声打破了河边的寂静,瑶音激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先生,先生,林中出现了老虎。”
沈忱皱眉问:“看清楚了?”皇家狩猎,猎物都是有定数的,老虎这种猛禽,应当是不包括在内的。
瑶音答道:“看清楚了。”
沈忱点头,翻身上马。“带路。”
沈容染跟在他们身后,有点担忧地看着天空,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
瑶音带着沈忱往林子深处而去,到了目的地,没有沈容染想象中的杀手,也没有瑶音说的猛虎,有的只是一地孔明灯。
瑶音打马到沈忱身边,一双美眸顾盼生辉地看着他。“先生,瑶音喜欢你。”
“三帝姬,我已经拒绝了陛下的赐婚。”沈忱看着瑶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我第一次看到你是去年三月,南境动乱,沈将军奉旨平叛成功后进京领赏,一匹枣红骏马不知道骑进了京都多少姑娘的心里。”瑶音说,“那时候我就求父皇赐婚,你拒绝了。我又求着父皇让你进宫教导骑射,我以为你见过我了,就会喜欢我。快一年了,你笑过的次数我一只手都能数出来。沈忱,你到底是心里放了人,还是没有心?”
沈容染坐在树上竖起来耳朵,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想知道。
“没有。”
瑶音咬着下唇看着沈忱,颤声问道:“我和你不可能吗?”
“不可能。”
瑶音咬着下唇看了沈忱一眼,调转马头飞一般的跑了。“三帝姬,夜里危险,请回营地。”
沈容染看到瑶音在马上晃了一下,差点摔下去。
沈容染满脸笑容地看着她离开,晃动着双腿,都想哼歌了。
沈忱骑马离开,沈容染从树上一跃而下,准备跟在沈忱身后回去。然后意料之中的腾云驾雾没有到来,她睁大眼睛看着消失的太阳,做了一波自由落体运动。
沈忱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回头看却又空无一人。
“救命啊~”
沈容染待在树下的深坑里面无语望天,这运气爆棚了,差到爆棚。“救命啊~”她扯着嗓子喊。
沈忱出现在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容染止住嚎叫,委委屈屈说:“先生救我。”
沈忱问:“你怎么又在这里?”
沈容染答道:“我出来赏月。”
“那你继续赏。”沈忱转身欲走,沈容染赶紧大喊道:“救我出去。”
沈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跳下深坑搂住她的腰将她带了上来。
沈容染愣愣地看着沈忱,手摸上自己的腰,帝君抱过的?帝君抱过的,不能洗,最近不洗澡了。
“还能走吗?扭到腰了?算了,背你。”沈忱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沈容染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呆呆地上了沈忱的背。
卧槽,帝君背我了。
沈容染一向得寸进尺,回过神来,含笑问:“先生,我重吗?”
“你觉得呢。”听声音还是听不出来情绪,沈容染拿不准沈忱是什么意思。
沈将军英明神武,应该力能扛鼎吧?“十个我先生应当也背的起吧。”
沈忱差点踢到脚下的石头跌倒。
沈忱没有大摇大摆地背她进营地,而是把她放在了营地外面。“我的人会来找你。”
沈忱前脚一走,沈容染后脚就溜了,坐在宫女住处的台阶上看着手上的一个小荷包发呆,荷包上面绣了两朵杏花。
瑶音被拒绝之后消沉了三天,第四天又满血复活,跑到沈忱身边献殷勤。
沈容染躲在树后痴念地看着沈忱,顺便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瑶音。
沈忱在和太子射箭,好好的不知道为何向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弄得沈容染心下紧张,连忙跑了。
第五天,春猎提前结束了,南境外的小国宇留国来了使臣,请求天朝嫁帝姬和亲。
沈容染又跟着大队伍回了皇宫。宇留国与她无关,她只打听沈忱的消息。
听说沈忱将军要亲自送帝姬去宇留国,然后镇守南境,不再回皇城了。
沈容染哭着一张脸看着水里的鱼,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沈忱要回南境了。沈忱是南境守将,原本也确实不该长时间留在皇城,但是她舍不得他走。
反正她总是被忽略的那个,所幸她就跟着沈忱走了,让他们以为她死在了宫中的某个角落算了。
这么一想,沈容染越发觉得可行,坚定了她要和沈忱走,不对,偷偷跟着沈忱的决心。
她没有想到,最后她确实和沈忱走了,只是,是坐在八抬大轿上穿着七重嫁衣被抬走的。当然不是嫁给沈忱,而是去宇留国和亲。
忘记了她十五年的父亲,终于在小国求娶帝姬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宫女生的五女儿。
“沈忱,你愿意我去和亲吗?”她问沈忱。
沈忱拱手道:“帝姬嫁去宇留,保南境百年太平,臣,替南境百姓多谢帝姬。”
沈容染放下轿帘,让沈忱那张脸消失在她眼里。“瑶音说的不错,你,果然是没有心的。”
第88章 微雨落杏花04()
沈忱站在花轿外,朗声说:“帝姬,下来吃饭了。”
沈容染用手攥着红盖头一角,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说:“我不饿,不用了。”
沈忱又说:“下来吃饭。”
“真的不用。”
沈忱略带烦躁的声音在轿外响起。“哭了一下午了,下来。”
沈容染沙哑着声音低吼了回去。“我说了我不吃。”
沈忱无奈地看了轿子一眼,转身离开了。
沈容染掀开轿帘痴念地看着他的背影。
帝君,此别,我又只能躲在角落等千百年,看你一眼了。
宇留国在南境以南,和南境隔着一条波涛汹涌的云江。
彼时正逢早春二月,新雪初融,莺燕初归,迎春已开,寒流未逝。
沈忱将她送过云江就要折返。沈容染披上那件黑色斗篷,从花轿上一步一步走下。
“见过国主。”凤冠的珠帘并未完全遮挡视线,她能隐约看到国主的脸,白皙俊秀,像个翩翩公子。“帝姬安好。”
沈忱拱手说:“帝姬,臣归国了。祝国主和帝姬琴瑟和鸣,白首偕老。”
这话就像一把刀,一个字一个字插进了沈容染的心里,插的血肉模糊,连带着沈忱的脸在她眼里变得模糊。
沈容染赶紧掐了自己一把,眨了眨眼睛。“多谢先生,只愿先生千岁长健,岁岁。。。。。。岁岁安好。”
“臣多谢帝姬。”
沈忱走后,她还是哭了,哭了很久很久,哭的国主手足无措。“你是不是想家?”
“你哭的好丑,别哭了。”
“别哭了,我会对你好的。”
“你别哭了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不哭了,不难受吗?”
“你不觉得我很烦吗?”沈容染抹了一把脸,顶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国主。
国主抬手替她把头上的凤冠摘了,又拿着一块帕子细心地替她把眼泪擦干,笑着说:“不烦不烦。”
沈容染僵住了,任他帮自己擦掉眼泪,半晌后才小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国主笑说:“你是我的妻子嘛。”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这句话被风吹起,在云江和天空之间晃荡了几圈,猛地一下砸进了国主心里。
国主轻声问,轻到沈容染都没有听见。“是吗?”
“国主,对不起。”
国主不在意地说:“没事没事,都说女孩儿是水做的,哭也很正常嘛。”宇留国风俗,婚嫁大喜,是不能哭的,不吉利。
沈容染错开了眼睛不敢看他,她说对不起不是因为这个。
四月,宇留国主与天朝五帝姬大婚前夜,帝姬染病暴毙。
南境将军府书房内,沈忱看着书信上的帝姬割腕自杀六字,空坐整夜。
混沌之地永远没有安宁的黑夜,赌徒的喧嚣,兵戎的碰撞,高楼的清歌凑成了一整片的繁华夜色。
街角的杏花树无风自动,一瞬之间满树杏花落尽,树皮也开始变黑,有枯死的预兆。
倚在杏花树下的兔子悠悠地从花瓣中爬出,摇身变成一个白衣少女,衣摆缀着毛茸茸的白边。
“疏杏姐姐,你怎么了?”
杏花树慢慢的化身成一个少女,靠在白衣少女身上,脸色惨白。“我用了割腕密法。”
“啊!”
沈容染说:“茕茕,你先带我去河边,再去凡间帮我做一件事。”
“好。”茕茕赶紧将疏杏背起带到河边。沈容染又化成原型,扎根于这片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