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人上路-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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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两行蜿蜒的血水从他的耳朵里流淌了出来,顺着白一生的脸颊滑进了他的嘴唇里。血涩涩的,很苦。血流划过他的嘴角,在下唇上聚集成一小滩,而后啪嗒一声滴了下去。血滴从白一生身上脱离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也离开了身体,随着那一滴血一同向下面的血尸坠去。nbsp;啪嗒一声,那一滴血水稳稳的落在了血尸的额间。血液落下的一瞬间就被血尸吸进了体内。血点儿消失的那一秒,血尸身上的皮肤开始脱落。皮肤上裂开大片龟甲纹一样的裂缝,紧接着,如同斑驳的树皮一样从血尸身体上剥落下来。nbsp;随着血尸皮肤的剥离,展露在世人眼前的是它新生的,赤红色的肌肉。一条条肌肉上布满了青筋和紫色的血管,随着血尸肌肉的收缩,不自觉的跳动着。它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每一寸肌肤都是崭新的,拥有着无尽的力量,白一生却如同暮年的老者,随时都有可能在高温的折磨下腾干身体里所有的水分,化为干尸一具。nbsp;意识被一点点抽离,恍惚之间,白一生似乎看到了吊在半空中的自己,那个‘白一生’的身体上已经一片狼藉,没有半块好皮肤了。白一生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就在此时,他感觉到旁边有个人走了过来。他一扭头,惊然看到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红色的血水,以及一块玄色的棺材板。nbsp;怎么回事,泡在血水里的不应该是那个血尸么?为什么自己会看到棺材板?一连串疑惑从白一生心中冒出,但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看懂来着挽起的袖子,他缓缓将手臂伸开,手腕儿正对着那具血尸。nbsp;“二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血池危险,快回来吧”最初说话男子的声音再度传来,但二少爷显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奎木,你急什么?我王若寒做事难道还需要你教?”王若寒低声道,他一边说,一边用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脉搏上,紧接着,刀尖儿划破皮肤,他也滴了一滴血到血尸的眉间nbsp;白一生眼睁睁的看着这滴血落下来,血渗透进他身体里的一瞬间,他的意识猛的被从血尸身体里逼了出去最后的一瞬间,白一生耳畔划过一阵剥离破碎的爆炸声,再之后白一生眼前一黑,他以为自己会昏死过去,但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却不允许白一生陷入沉睡。他的意识再一次回归到了自己身上,呆呆的看着身下的即将成为赤练尸的血尸和王若寒。nbsp;那个被成为奎木的男人似乎是那五个男人里的头目,因为要维持阵法他并不能上前去阻碍王若寒的动作,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二少爷,现在强行更换主人的话,恐怕会有危险的啊,若是这具旱魃出了什么意外,老爷怪罪下来… …”nbsp;“呵呵,废话怪罪下来,死的不也是你们几个?大哥已经成了废人,三弟也死了,他再怎么生气也犯不着用唯一的儿子泄恨。”王若寒冷笑着说道。放完血后他重新挽起袖子踱步走出这个阵,阵法继续。那些刺耳的嗡鸣声越来越大,就在白一生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乐声突然戛然而止。nbsp;身下,那只赤练尸已经换完了皮,由一只血尸完全的化为了赤练尸。它坐了起来,艳红的血水没过它的腰间,赤练尸裸 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肌肉,看上去强壮异常。“很好,这不是没出事儿么,接下里只要等待天劫就好了。”nbsp;王若寒冷笑着说道:“天劫落下之后只需要把这小子送去送死,他一死,我就成了这血尸唯一的主人。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降世,也无法奈何的了我了”王若寒冷笑着向外走去,留在原地守护阵法的五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都不禁皱起了眉。nbsp;王若寒算是王家最不受宠的一个儿子,他夹在老大和老三之中,及不如嫡出的老大地位高又不如老三年纪小受人恋爱,一直都是很不受人重视的孩子,大家也一直以为王若寒对于王家所做的一切都不甚在意,只喜欢闲来无事吟诗赏月,却没有人想到王若寒只不过是不显山露水而已,一旦他心底的野心暴露出来,竟会令所有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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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善与恶的区别()
第三百一十三章 善与恶的区别
“唉,看来以后就是二少爷当家了。 ”王若寒走后,奎木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啊,这二少爷以前也太不显眼,我们可没少给他脸色看,以后他成了当家的,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喽。”另一人随声附和道。nbsp;“唉,罢了罢了,先不说那个,把旱魃炼出来才是最重要的,说不定老爷一高兴让我们几个恢复了自由身,到时候就不用再听他们王家一行人的差遣了。”奎木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望着吊在半空之中的白一生。nbsp;他的眼神里带了些怜悯,但更多的却是漠然,在他的眼中,白一生和一具已经冰凉的尸体没有一点差别。那种眼神深深的刺进了白一生心底,让他久未有波澜的心,重新跳动了起来。nbsp;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必死无疑了,他的性命,他存在的意义好像就是为了让王家练成这样一具旱魃。这样一个结局就像是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的。然而谁都没有去问过白一生的感受,他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和余地,从他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要成为王家的一颗棋子… …nbsp;他们剥夺了他所有的选择,将毫无准备的白一生推进了这场命运的漩涡之中,在不断的挣扎之中白一生失去了很多东西,还有很多人离他而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人活于世,存一心善念总是好的”,这是白南在白一生幼时经常说的一句话,也是他一生都信封的教条。nbsp;但是恶人真的有天收么,自己明明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要承受这样多的苦难呢,为什么从他有记忆以来,遇到的事情都不圆满,从未有什么是让他开心过的。nbsp;善良究竟是否像爷爷说的那么重要,世间的真理,究竟是偏向善,还是恶。nbsp;这个长久以来埋藏在在白一生心底,他始终无法回答的问题,终于在今天有了决断,那些施加在白一生身上和心里的痛苦就像是答案,告诉他心存善念也并不能够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既然如此,倒不如抛却所谓的善恶,顺应自己的心来活… …nbsp;一时间,在心里堆积已久的痛苦终于冲破了白一生的理智,他再也无法在绝望之中苦苦煎熬。一切的不甘都在霎时间爆发了出来,白一生睁开眼睛,一双充血的赤色眼眸望着身下那个刚刚成型的赤练尸。或许是经过了刚刚的法阵,白一生和赤练尸有了某种关联,在他情绪崩溃之际,那只赤练尸也抬起头来,盯住了眼前的白一生。nbsp;白一生绷紧了胳膊,他伤痕累累的皮肤已经很脆弱了,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皮肤上面一条条蚯蚓一样丑陋的伤痕在瞬间爆裂开来,血水淋淋沥沥的洒下去,就像是场血雨一样。赤练尸沐浴在血雨之中,冷冷的看着头顶不断挣扎的白一生。nbsp;一寸,两寸,肌肉从充满倒刺的刀中挣脱开来,此时的白一生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他已经濒临疯狂。长年以来存在他心底的善良早被这残酷的现实消磨殆尽,此时白一生心里只剩痛苦。他痛,便要让给予他苦难的人跟着一起痛。nbsp;在他心里,仅剩下了一个念头——杀。nbsp;在一场淅沥沥的血雨之中,白一生的左臂终于从刀剑的固定下脱离了下来,他一摆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臂,将其从刀刃儿上撕扯了下来。两手获得了自由,白一生身体的重量一下压在了他的一双腿上,那两柄尖刀一时间承受不了这么大的重量,他的右腿从刀尖儿上挣脱开来,留下了一个血窟窿,而左腿,却连带着那柄尖刀一起从铁板上脱落了。nbsp;“大哥那小子,那小子… …”一个男子撇到了白一生的举动,被他吓的说不出话来。他根本想象不出一个人竟然能在收了如此的重伤之后仍能够行动,而且还能重获自由。这一点,就连奎木都不敢相信。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奎木一下反应过来:“不行,快抓住他,要是他跑了旱魃可渡不过天劫”nbsp;跑?白一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既然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他就没有想过跑。nbsp;我不会跑,你们也别想走,都和我一起,下地狱吧。nbsp;或许是被白一生眼中闪过的杀气震慑住了,奎木等人一时间竟不敢靠近白一生须臾之间,和着血水一起,白一生落在了那口血棺之中。溅起的血花儿落的到处都是,血水将白一生的身体染成了猩红。血水冰凉,熄灭了他身体的灼热,却无法熄灭白一生心底熊熊燃烧着的杀意。和赤练尸相对而立的白一生看着这具似乎和自己很像的尸体,他静静的看了它几秒,随后将手伸向了自己插着尖刀的右腿。nbsp;“他,他要干什么?”奎木被白一生的举动震惊了,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去阻止白一生只可惜,奎木的醒悟已经太晚了,那柄刀子已经被白一生从身体之中抽离了出来nbsp;刷——刀刃儿破空斩下,锐利的刀锋从赤练尸左腋下划过,紧接着刀刃儿寒光一闪,竟将赤练尸的整条臂膀都卸了下来。赤练尸的嗓子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但它没有动——它是以白一生的精血滋养出来的,虽然在移魂转魄的时候掺杂了王若寒的血液进去,但它体内流动的热血还是以白一生的为主。nbsp;也就是说,这具赤练尸其实是听从白一生号令的,直到白一生死都会是这样。它完全不会攻击自己的主人,只会按照白一生的吩咐做事,只可惜现在的白一生并不知晓这一点,他只是按着人性本恶的恶念,去摧毁自己目之所及之处,能够看到的所有东西nbsp;“他疯了,疯了… …”目睹了赤练尸被白一生斩掉了一只手臂的奎木几乎抓狂,要知道这具用来炼制旱魃的赤练尸是王家用了近百年的人血滋养得来的,十分珍贵而且就只有一具,所以王家人看待这具赤练尸如同宝贝一样,都已经小心翼翼的把它从血尸滋养成赤练尸,而且移魂转魄了,眼看它再度过天劫,就会成为旱魃,这个时候要是被白一生给毁了,恐怕他们五个都会因为看管不利而被王家处以极刑nbsp;人头落地都是轻的,恐怕等待他们五个的将会是比凌迟、削肉挖骨还要可怕上百倍的极刑。nbsp;“上啊,杀了他”奎木大吼一声,他丢了手中的法器,从腰间抽出两根峨眉刺来。峨眉刺在奎木手心一转,紧接着随着他一起冲向了白一生。其余几个人也急忙呐喊着冲白一生冲过去,但此时的白一生根本不在意那些人的呼喊,他沉浸在一种奇怪的快 感之中——从赤练尸伤口里涌出来的血水溅落在白一生的身上,血水所及之处,白一生的伤口竟然在缓缓的愈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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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杀戮的快感()
第三百一十四章 杀戮的快感
原本龟裂的皮肤在血液的滋养下竟然有了好转的迹象,而且疼痛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凉意。从骨骼里渗透出来的力量让白一生感觉分外的舒服,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愉悦过。只不过很快的,赤练尸伤口中的血就流进了。它的伤口也很快的痊愈了起来,形成一道丑陋的碗口大的疤痕。nbsp;白一生还没有满足,挥刀打算在赤练尸身上再造出一个新的伤口,但刀尖儿还没划到赤练尸身上,就被人拦住了。一根修长的铜棍横于白一生的刀和赤练尸之间,铜棍上密密麻麻的雕刻着各色花纹,那些花纹好像组成了一个个冥符,看上去令人眼花缭乱。nbsp;白一生也没心思去细看,他的手腕儿一旋,刀尖儿在铜棍上硬生生划过,擦出了一连串耀眼的花火来。握着铜棍的乃是五人中的佑星,他以体术见长,一棍能够轻易的打碎一块儿巨石,但此时在白一生面前,他却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一样,被白一生的刀尖儿划过时产生的压力震的虎口一阵剧痛。nbsp;“嘿嘿… …”白一生冷笑一声,他一把从拽住了佑星的铜棍。铜棍上密密麻麻的花纹加大了摩擦力,加之以白一生的怪力,他竟将铜棍从佑星的手中抽了出来佑星一愣,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从未有人能从他的棍下活过三招,一时间佑星竟然呆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nbsp;“闪开”奎木大叫一声,他话音刚落,铜棍就夹带着一阵呼啸的风猛的袭向了佑星佑星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好在他身后的一人飞快上前,抓住佑星的衣领向后一拉,将佑星拽离了铜棍的杀伤范围之内。但即便如此,铜棍带起的劲风如刀,还是在佑星的腹部擦出一道贯穿的伤痕nbsp;猩红的血液从佑星的腹部流出来,那一抹刺目的红令白一生无比的兴奋。他猛一用力,登时将铜棍掷出,铜棍如离弦之箭一般从白一生手中脱出,急速飞向佑星和他身后的兄弟。那人下意识的将佑星推了出去,但下一秒,铜棍已然飞至。nbsp;他根本就逃不脱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铜棍的一端没入自己的身体之中,紧接着破体而过,溅出无数的血花。这一幕发生在瞬息之间,奎木心里一沉,也顾不上管白一生和那只赤练尸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他的身前。nbsp;“伤口不大,还好,还好… …”奎木看着他下腹的伤口松了一口气,因为那根铜棍不是很粗,只有两指那么宽,而且射入位置也比较偏,应该没有伤到他的脊椎。“别怕,别怕… …没事的… …”奎木慌乱的安慰着。nbsp;“大哥,五弟他,怕是不行了。”天魁的声音传来,他站在那人的身后,一脸伤痛。“屁话怎么就不行了就这一点点伤,一定会好的”奎木虽然已经预感到不妙,但他根本不想承认,就好像如果自己也说出他不行了,这个和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就真的会死一样。nbsp;“大哥… …”天魁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奎木看不到,他以为伤口只有两指宽,但其实在身体的另一面,伤口的面积足有碗口粗细,透过血粼粼的伤口可以看到他身体里面的内脏器官都已经被搅烂了,胸腔里面的所有脏器都碎成了花花绿绿的一团烂泥,伤重至此,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可能?nbsp;棍子穿过身体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死了,只是僵在了那里,没有倒下而已。nbsp;“我杀了你”亢宿悲愤的大叫一声,挥起手中的双刀用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