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人上路-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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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白一生疑惑的想着,这封印的力量太过强大,硬闯的话是肯定出不去了,而且现下一只手臂受了伤,胸口还有断水留下的一条硕大伤口,白一生也没必要和这封印硬碰硬。nbsp;他松开了攀附在树洞上的手臂,任由自己像一块儿落石一样轰然砸在地上,将树洞下的一片碎石渣滓砸的粉碎。倒在一片碎石之中,白一生只觉困倦袭来,他每每受伤伤重难愈的时候就都会感觉到很累,大约这具身体的全部精力都用去修复伤口,无暇让他在做其余的事情了。nbsp;浑浑噩噩之间,白一生已然睡了过去,而此时和他命格相连的旱魃无端的也感受到了白一生所收到的苦难。它也如白一生一般失去了神采,困倦欲睡。王若寒打量着自己的这只旱魃,有些疑惑为何他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却经常会感觉到疲惫和劳累?nbsp;“过来”王若寒冲站在屋子一角几乎要睡过去的旱魃命令道。旱魃抬眼看了王若寒一眼,眼中尽是疲惫,而且也完全没有想要听从王若寒的旨意走过去的意思。王若寒心中气恼无比,那丝疑惑被无限放大——此时的他完全命令不了旱魃,甚至无法和旱魃之间有丝缕的联系。nbsp;这种感觉就像是旱魃炼制好的最初时刻,自己完全控制不了,甚至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一样既然自己不能够百分之百的控制住旱魃,那么想来当日自己的推算并非是错的。出了自己之外,一定有另一个人也能够控制旱魃,而这个人,无疑就是白一生。nbsp;想到这里,王若寒眼中杀气已显。自己千辛万苦才炼制出来的一直旱魃,凭什么让白一生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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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血染的白绫()
第三百二十九章 血染的白绫
烦闷之中,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w w w 。 。 c o mnbsp;王若寒所处的屋子与正常人的房间有着本质的区别,他的屋子里仅有一个很小的窗户而这个窗户也被他用厚重的柳木条给封死了,就算是正午的阳光也根本无法射进来一分一毫。门是有的,但常年关闭。nbsp;门一关,他的屋子就被隔绝成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过的怎么样,其实也没有人是真正关心王若寒的。他虽是王家名义上的二少爷,但是却因为没有娘亲而一直不受王茗的待见,有些时候,王茗对他的态度甚至恶劣到令人不敢相信王若寒是他的亲生孩子。nbsp;住的位置是最偏僻的也就算了,王家的孩子为了传承王家的术法都是自幼学艺,大哥王宸的师傅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王茗也常亲自指导他,王凤麟虽说自小不争气但王茗也没放弃他,唯独王若寒身旁空无一人,教授技艺功夫的师傅根本没有,甚至连伺候他吃穿用度的下人都没有几个。nbsp;这样的生活状态导致了王若寒直到接近成年都一直把自己锁在那扇厚重的门里面,不肯出来见任何人也不关心任何事情。甚至是王若寒成人仪式的那天,王家有许多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只活在人们口口相传中的二少爷。nbsp;成人之后,王茗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还有一个二儿子,对他的态度也稍稍好了一点。王若寒也丝毫没有在意父亲多年的冷落,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持一副卑微底下的姿态,少爷这两个字仿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nbsp;王宸自傲,自认自己是王家以后的当家,自然是不把王若寒这种没有任何威胁的,卑微懦弱的二弟放在眼里,王凤麟也对这个二哥从来都不关心。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家伙,殊不知王若寒这十几年的光阴没有虚度。他私下里用各种手段笼络或威胁了王家一部分有能力的人才,还在暗地里养了一批死士,刚刚敲响他房门那个,正是他养在身旁的死士之一。nbsp;王若寒眉头一簇,回了句:“在大堂等我。”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旱魃身旁。若是平日里王若寒到不担心旱魃,即使它无比凶邪,但因为王若寒对它有着完全的掌控,所以驯化了的野兽也不足为惧。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若旱魃在自己不再时暴走伤人,实在不是王若寒想要看到的。nbsp;旱魃身后的墙壁上立有一口镶嵌进墙体里面的竖棺,竖棺一旁悬着一柄封在鞘内的宝剑。这剑的鞘上裹了一层枣红色的布帛,那块儿布的颜色看上去发乌且很不均匀,与富丽堂皇一切都精致无比的王家格格不入。nbsp;走到剑前,王若寒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指头尖儿解开了那道缠绕在剑鞘外面的,枣红色乱糟糟的布条。布质本身已经很酥了,即使王若寒如此小心,却也还是将那片薄布弄坏了一点点。看着被自己撕出来的那不足指甲盖儿大的破洞,王若寒眉头一跳,脸色又暗了两分。nbsp;小心翼翼的将布条解开之后,露出来的是一根漆都斑驳脱落了的剑鞘。剑鞘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木材做成的,过了这些年早就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几乎被碰一下就要散架了。王若寒左手执着剑柄,又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才深吸一口气将那柄剑抽了出来。nbsp;在剑出鞘的一瞬间,一道暗金色的光芒霎时间从那破损的剑鞘里挥洒而出,剑身不过抽出来了不足一指宽,但那光芒已经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这金光是如此的刺目,仿佛天光乍破云雾初散时洒下的第一缕晨光一般nbsp;光芒刺目,王若寒微微眯起眼睛,探出食指在出鞘的剑身上轻轻一压。锋利的剑身立即在他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小的伤口,血液滴出,在他的指尖凝成了一小团朱玉般的血点。这血液的颜色比正常人的要淡一些,看上去像是水红色。nbsp;一抬手,王若寒的手已经飞速的在那口竖立着的棺材上写写画画,他布下了一个结界,而后将染着血液的手指抵在了旱魃额前。旱魃低垂着的脑袋猛的一抬,随后向后退去,一步步的被王若寒逼回了棺材里面。此时王若寒之所以能够控制旱魃回到棺材里面并非因为他的血液能够控制旱魃,而是因为那柄悬在墙上的,看起来异常不起眼的剑。nbsp;封好棺,王若寒又将布条重新缠回了剑身上,金光收敛,它再度隐没在了起来。此剑名为却邪,和白一生的揜日一样,也是上天入地再难寻得一把的绝世好剑,只是这剑和白一生的揜日属性戛然相反。nbsp;揜日剑性阴,剑锋偏寒,其剑气几乎可掩盖太阳的光芒,而却邪却是一把纯阳的剑,和揜日正好是相生相克。所以王若寒被却邪划开的伤口里流出的血里也多多少少染上了剑身的凛然之气,能逼的旱魃连连后退。nbsp;不过尽管两柄剑的属性完全相反,但也有一样共同点,那便是能够震慑邪灵秽碎。妖魅见此剑必伏之,挟剑夜行,魑魅魍魉皆不敢近身。nbsp;这样一把绝世好剑本是王若寒母亲的家传之物,虽着她嫁进王家一并流进王家,但因剑鞘破烂,王茗也不曾在她身上下过多少心思,所以她和这柄剑一样一直都不受重视,知道她死,也没人知道这柄破烂的佩剑竟是却邪。nbsp;剑身上缠绕的布条其实是王若寒母亲当年吊死屋中时的白绫,因为她是被王茗赐死,死后尸骨无人收,等到悬尸腐烂到落地之时,尸油和尸液已经将那三尺白绫染成了这般污秽的颜色。nbsp;母亲死后,二房一下垮了,丫鬟佣人树倒猢狲三不说还顺手牵羊的将二房里能拿走的都拿走了,王若寒年幼无法反抗,只能将母亲吊死的白绫绕在剑上,这样这剑在他人眼里就是不祥之物了,就没有人会去偷… …nbsp;做完这一切王若寒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才出门走到了大堂之中。一个身着布衣的男子早已在那里恭候多时,他的身边还放了一口麻袋,里面有东西在蠕动,似是活物。男子见王若寒来了立即起身行了个礼,王若寒微微点头回应了一下,紧接着将视线挪到了那口麻袋上。nbsp;“少爷,我抓到了天魁。我去的时候奎木已经死了,被人啃掉了半个身子。”男人一边说一边解开了麻袋,天魁的脸从麻袋里露了出来,他看到王若寒的瞬间立即面如死灰,一脸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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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王家的大会()
第三百三十章 王家的大会
看着在麻袋里瑟缩起来的天魁,王若寒挑起一侧眉头,心中微微有些纳闷儿。 天魁在他心里并不是个很懦弱胆小的人,即使知道此时面对自己的下场必死无疑,也不会做出如此过度的反应。nbsp;“你说奎木是被人吃了半个身子?”王若寒问道。“从齿痕来看的确是人留下的,残尸体没有腐烂尸变所以并不是行尸之类的所为,但是那种咬合力又已经超越了人能达到的水平。”布衣男子说道。nbsp;“嗯。你下去吧。”王若寒微微一点头,布衣男子立即转身离开了屋子,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了王若寒和天魁。他还在的时候,王若寒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看起来还是一贯的儒雅淡定,但他一离开,王若寒立即微微弯下了腰,抬手捏住了天魁的脑袋。nbsp;他的手指纤细但力道极大,几乎要刺激天魁的头盖骨之中,天魁有些绝望的看着王若寒,完全挣扎不脱。“吃掉奎木的,就是白一生吧。”王若寒轻声说道。“不,不知道… …”nbsp;“那天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没有?白一生为什么从密室里逃出来了?”王若寒低声逼问,他的声音虽不大,但是声音语气里却有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威压。“他… …他从钉刑中挣脱出来,掉进血池里面,之后把我的兄弟们都杀了… …nbsp;当时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他们就死在我面前,我救不了他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和我没关系,都和我没关系… …”天魁挣扎着拼命摇头,声音嘶哑,面目的表情也几乎扭曲了起来。nbsp;“我知道和你没关系。好了,我问完了。”王若寒一笑,手指力道不断增加。随着一阵闷响,他生生将王若寒的天灵盖捏的酥碎,几股黑血从王若寒的七窍里流出,他无声的倒在了王若寒的面前,还维持着那一副痛不欲生的绝望表情。nbsp;“白一生么,看来他的命还真挺大的。”王若寒拍了拍手,早有守卫进来将已死的天魁拖出去。“大会将至,还要给我添麻烦,真让人烦躁。”王若寒低声嘟囔着:“曲芸,你去帮我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那个地方出现袭人的怪物,若是个青面人形且力大无穷的怪物。就立即将它带回来给我。”nbsp;王若寒说罢便转身回到屋中,名为曲芸的布衣男人冲他的背影一抱拳,转身出门而去。回到屋中不多时,就有下人抱着个精致的楠木箱子敲响了门,王若寒开门打开箱子,楠木箱中另有一个冰做的小盒子,里头血糊一片,似是一块块儿的肉。nbsp;打开了竖棺的封印,王若寒挑起一小块儿肉递到了旱魃的嘴边,在杀天魁之时王若寒就感觉到了他和旱魃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强,此时的旱魃再度对他俯首听命,之前那种不可 控感完全消失殆尽了。nbsp;喂完了一盒子肉,王若寒随手将冰盒放到桌上,自己则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旱魃这般时而听命时而无法控制令王若寒有些心烦意乱,然而王家的大会在六天之后就要举行了,错过这次大会,就要再等四年… …nbsp;“四年,我已经等了三个四年了。”王若寒皱着眉头将那染血的手指塞进嘴巴里,舌尖儿轻轻一舔,已经有些凝结了的血块儿被他悉数卷进口中… …nbsp;六天之后,大会如期开始。这场大会也是王家历来的传统,为的就是选出下一任王家的接替者。王家本就是名门大家,这种重要的场合自然也少不了来宾,在大会临近的那几天王家人来人往,前来的宾客也全都是名门望族之中的重要人物。nbsp;如此重要的集会,所选之地肯定是王家准本已久的。王家的传统是要让候选者以术法的决出高下,从而决定下一任的接班人,所以斗法之地被建成一个高台,周围立有小楼,一楼大约能坐三四湖人,楼和楼之间都是相连的方便人们的走动。这样以来人们都能够清楚的看到高台上的斗法,也可以和周围的人交流谈天。nbsp;按理,这楼应该是王家子弟督促完工的,这本是王宸的责任,但王宸心不在此,认为做这事儿太过繁琐,王凤麟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个苦差事就交到了王若寒的头上。他废了足有两年的功夫亲临会场督促着工人们施工,交了个很漂亮的差,却也没得到半分好处。nbsp;王家的大会将在午时过后开始,然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会场里就已经坐满了人。这些人来此其实并不是为了看所谓的斗法,谁都知道王家的下一任当家百分之百是王宸了。他们来此一来是给王家捧个场,二来也可以和周围的名门望族们交流一下,毕竟出了这种场合,其他时候很少能有各族各势聚集的如此齐全的时候了。nbsp;名望来了,自然少不了带女眷,他们聚在一起聊些阴阳术数时女人们自然也聚在一起闲扯些有的没的,而女人们的话题,大多都是家长里短之类的,且此时身处王家,谈天的内容自然和王家有关。nbsp;女人们热闹的聊天的聊天,男人们忙不迭的互通往来,会场内就这样一直人声鼎沸,直到午时将至的时候,王家人到场,王茗手执紫檀木柱咚的一声敲响了会场正中央一面大鼓,低沉的鼓声瞬间响彻了会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会场的中央。nbsp;王茗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儿子——王宸和王若寒。二子年纪差的并不很大,但精神面貌却截然相反,一个器宇轩昂仿佛不把这天下放在眼中,另一个却低眉顺眼,一副懦弱模样。nbsp;“唉,王茗右边的男孩儿怎么从来没见过?”一个头戴朱钗身穿紫衣的女子微微侧过头,和身旁另一家的女主人说道。“唉你没有听说过么,这是王家的老二,叫王若寒,他的娘不被王茗待见且死的又早,他被养在偏殿,很少出来露面的。”nbsp;“这样啊… …”紫衣女子叹了口气:“自小没有了娘,真是可怜啊。”nbsp;“可怜什么啊,你不知道,他娘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对面的女人尖声怪气的说着:“好像是,王家在王茗之前还有一个孩子,当时王家大庆的时候我还在场,那是王茗第一个孩子,生的可爱的很。nbsp;但是王若寒的娘嫁进门之后不知安了什么坏心眼儿,假借着去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