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墓人之寻龙探古-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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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再次将铲子插进去,开了一道口子,原因无他,放尸气。爷爷十几年前下葬,那可是肉身直接放在棺中,可是没有进行火化处理,十几年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剩下了一堆枯骨。等了六分钟,我示意薛海龙搭把手。
薛海龙战战兢兢的走到另一头拿起铲子有些迟疑,我瞧这厮有些犹犹豫豫,问道,“海龙,你咋的了?这天要下雨了,你要是再耽搁几下,没有移骨到铜棺中,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双手握了握铲子,然后担忧的说道,“要是干爷爷尸变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曰你大爷的,乌鸦嘴。赶紧的!”
见我语气有些强硬,薛海龙也是无奈的接受了我的“威逼”,一铲子插入缝隙,然后后面用锤子不停的往里面开始敲打,见铲头已经入了大半。
向我点了点头,我嘴里喊着一二三起,二人同时用力。棺材的前端被我们给开了,再移到后端,再次将这棺材起开。
薛海龙抓鬃盖一端猛的一个用力,棺材盖翻到了旁边。我上前一看,微微一愣,随后走上前细细一看,睁大的双眼对着薛海龙说道,“没有?”
“什么没有?”薛海龙也是被我的话搞的有些糊涂,我指着棺材内部说道,“这棺材是空的。”
“什么?”薛海龙在翻开棺盖后的瞬间,身子就退了回来,至于棺中什么情景,他倒是没有及时的看到,见我这么一说,上前几步看了一眼,同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这下我有些没有了主张,看了看身后的刘管事,这老家伙毕竟年长,这事情多少也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将这情况和他说了一下。
刘管事听后也是愣了一下,沉思了几秒,随后说道,“这先不管尸体在哪,总之这迁坟已经进展到了一半,棺中可有其他的物品?”
我说道,“有,几件衣服,还有平日里吸烟的那个水烟壶,几本书,当初爷爷下葬,可没有带什么东西。”
刘管事给我指了条道,先以物替之。我见这尸体没了,心神大乱,然而现在也不是去纠结这尸体到底哪去了,爷爷下葬后我可全程陪着的,要说埋在地中,难不成还有人掘土盗尸不成?
就算有阴婚这一说,但是都是那些早早逝去的年轻姑娘才会被那些盗尸的盯上,我爷爷七老八十的,难不成给一个老太太撘阴婚不成?要知道我们后辈都在,这长辈就算是有阴婚,也得和老人家的亲属说。
然而我爷爷这墓绝非被人动了,要是阴婚,哪里还会将土埋好,我们挖到棺材时,这柏木周围可没有撬动的痕迹,要说棺材盖板封死了,首次开必然对棺盖有磨损。
我心中虽有疑惑,可是这天真的开始要下雨了,时不等我,就先按刘管事的话照做,先迁坟,至于尸体问题待迁坟后再好好的查找蛛丝马迹。
从棺材中取出了那水烟壶,然而让我郁闷的是,棺中尽留的几本书都没有我需要的,纪实篇和秘技篇都不在其中。怎么回事?当初我可是亲眼见老头子将这两本书放在里面的,可是现在却没有了。
薛海龙摸了一下脸对我喊道,“左右,这要下了。”
我一听,赶紧的将那水烟壶取了出来,既然没有骨,便以物代之。刘管事右手一抬急忙对着十六个抬棺匠喊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开棺。”
说完,十六铜人抓起了铜棺的四面,其中对应四角位置的抬棺匠,在棺盖四角轻轻的一旋,然后猛的往外一拉,给我起。
十六人猛的将这铜棺的棺盖抬起,我二话没说,直接上前将水烟斗放在了棺中,当然还伴随着几本无用的书籍。当雨滴掉落的瞬间,十六抬棺匠合起了棺盖,四角往里一推,再旋转了一圈。
棺中无他物,我废了十来分钟时间从这棺材下面取出血土放在了袋中,然后拿出事先准备的萝卜,扔在了空棺之中,嘴中念叨,“一个萝卜一个坑,子孙后代万事兴。”
刘管事见我点了一下头,转身对着十六抬棺匠喊道,“起”,铜棺轰然抬起,我和薛海龙将棺盖盖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没有盖严(这里是不可盖严的。)
将原先挖出去的土填回坑,又撒了几把高粱,见坑填好,我们走到前方,我对身后的众人说道,“还有*里,各位劳烦了,这棺请各位务必抬稳。”
当我的话说完,似乎这老天真的忍不住了,开始掉落了第一滴“眼泪”,雨陡然开始变大,衣服瞬间被打湿,农田里凡是一下雨变加大了行走的难度。
十六人即便下盘再稳妥,这泥泞的泥土也不是那么好走,庆幸的是没有请打墓人(一般在没有起灵前,这墓地便有人打好了墓穴,而打墓穴的人叫打墓人,同时让打墓人吃饱喝好,取义为“宝墓”。),直接现有的“蜻蜓点穴。”
好在这穴本就有水,然而已经打好了墓,再被雨水给湿润了一下,也是不好,不过“蜻蜓点水”,这下面本就有水,所以这下雨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走了约有两三里路,为首的那个年轻抬棺匠对着刘管事喊道,“管事的,这棺变重了!”我一听,向后走去,随之略有不信的问道,“怎么可能,爷爷的尸骨可不在其中。”
说完我走到了那为首这人的位置,右手托鬃材的下方,用力一抬,嗯?这棺材怎么真的变重了?难不成这雨水进入了棺中?随之反驳掉这一猜想,难不成这以物替之不可行?
薛海龙见我没有说话,而大家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这雨下的越发的大,当初我说这路途不顺,可不是这雨啊。依照我前几日的天象所示,今日虽有雨不过没这么大,不会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之说?
可是棺抬起来了,哪有放下去的说法,刘管事直接说道,“即便是重,你们也得抬,记住你们的身份,你们可是抬棺匠。”
这棺的确变重了,我欲帮忙,奈何这棺没有十七人的抬法,就算加上薛海龙也不行,说来也怪,这雨来的快,走的也快,我们十九人没有什么浩大的仪仗队伍,虽然棺变重了,不过又走了两里的路程,天空便开始由阴转晴,虽然脚下的泥土依然难走,但好在不用继续淋雨。
镇上今日迁坟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响应上头的红头文件,离乱葬岗越近,这见到类似的迁坟队伍也有些,只是这些人的队伍可算是浩大,一大家族人为之准备。
而我们与之比较除了这十六位抬棺匠加上这口老房引起了不少人侧目,其他的根本就没法比。
而那为首的风水师则对我们一行人多看了几眼,要说我们一行十九个人,看起来最有仙风道骨的也只有刘管事了,而其他人看起来并不似风水师,只见那人双手拱起客气的对着刘管事说道,“这位同仁,这口老房可是上佳的宝贝,不知怎么称呼?”
刘管事看了一眼那打着招呼的风水师,冷冷的一哼,“学艺不精,竟敢如此随手点穴。”那风水师见刘管事毫不留情的诋毁了他一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在刘管事也没有大声的说出来,毕竟福祸轮流转,道破天机有损阳寿,更况且这风水的造诣也是能说是略懂,真正的还是靠我,只是刘管事这么些年从事冥用物品,多少有些眼力。刘管事到现在也不知道我选择的是哪里,要说乱葬岗中哪里还有好的风水格局。
见刘管事没有过多理会,这风水师再次客气一番回到原来的队伍中,路程行了大半,刘管事有些憋不住的对我说道,“左小兄弟,这个你确定乱葬岗中有好去处?”
我点了点头,刘管事似有不信,随之说道,“等到了地,让你开开眼。”
见我如此胸有成竹的回话,刘管事也信了几分。十六位抬棺匠已经满脸大汗,只是这汗不知是雨水还是真的汗水,然而我分不清楚。
我指了一下我们三日前进入的方位,刘管事狐疑的问道,“这里能算路?”
薛海龙嘿嘿的插嘴说道,“这是路,只是比较狭小,让兄弟们抬的时候可要注意脚下,指不定你们随意的一脚,踩碎了一根骨头!”
走到了乱葬岗的外围,心神似乎被一种东西牵引一番,我知道这必然是那风水局的呼唤,我转身说道,“进入后,大家可得跟紧我,要是迷了路,可别怪我没有提醒。”
第174章 半路杀出“程咬金”()
刘管事瞧了一眼乱葬岗,随之看了看那不远处从别处进入乱葬岗的那条小道,脸上似有一些奇怪的表情,不过片刻后点了一下头,“既然左小兄弟想让我看看你寻的真龙宝穴,那我就一睹真”
薛海龙上前插了一句话,“这个十六位兄弟,里面的路可不好走,这刚下过雨就更难走,烦请各位走的稳当些。”
“这个自然,两位放心。”刘管事给了我们一粒定心丸,
我抬头望去,大老远的有一伙人向我们走来,而从拿手势中隐隐约约的看出,这些人的方向是朝着我们来,薛海龙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拍了拍我的肩说道,“这些人看起来来者不善。”
三天前的那晚我早已算出今日并不会那么顺利,本以为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只是细想一下又不对,而到了乱葬岗处依然没有事情发生,本以为我前几日算错。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只是现在我们直接进入乱葬岗中,要说甩掉这些人还真是有可能。
我眼神瞥了刘管事一眼,见其眉宇抖动了几下,我猜刘管事应该是认识这些人,既然有可能认识,那么在这些人到来之前,我至少要心里有个对方的底,以寻求一些突破口。我对着刘管事说道,“刘管事,这些人看你神情,应该多少知道底细,要知道我们左家可和这些人没有什么往来,这些人今日看样子是找我们的!”
刘管事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然后挺了挺胸,“这些人为首的那个被簇拥的就是本县的县长,牛仁显。”
“牛仁显?难不成这些人该不会为了这口老房的事而来?”我问道。因为要说这县长大人,平日里为本县做出的贡献,我倒是没有瞧到,不过要说今日这迁坟之日这县长来到这,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当初抬铜棺时,刘管事就说了,这口铜棺,县长也来求过,只是因为刘管事说掌柜的要求抬棺者方可送,这县长也没有办法让这口老房被抬起。
此时,我大致看了一眼,这首处挺着大肚子,满脸油光,脑门上光秃秃的只有几根毛渲染的,此人应该就是所谓的牛仁显,县长大人了。而周围簇拥的人其中我只认识一人,那便是本镇的镇长,李大胜。
李大胜这人见过几面,个头极其高,而现在看着他低着腰,不断的点着头,而说话的人正是这牛县长。
离我们这还有十几米,李大胜就小跑到我们面前,然后笑了笑,看着我和薛海龙,不停的切换,“你们二位,哪位是左家的后辈。”
我上前一步,“我就是,李镇长,今日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我爷爷今个迁坟,要是祭奠,那么我欢迎,要是有什么事,等迁坟过后,咱们再说。”
见我欲要走,李大胜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说道,“别急别急,是有些事,是这样的,这口铜棺,牛县长看中了,所以想让你割爱。”
我冷冷的回道,“我听闻这铜棺县长想给自己母亲准备,奈何抬不起来,所以也没有给,然而这口铜棺我可是在刘管事的眼皮下抬起,既然便是我的,再说割爱二字那更没法说,难不成县长大人还欲把老母挖出来,换铜棺不成?”
李大胜被我说的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满脸的尴尬,看了一眼牛仁显一眼,然后好言对我说道,“这个左家兄弟,你说的有理我也知,这迁坟一半换棺材不符合礼数,只是这牛县长发出话来了,这口棺势在必得”
站在我一旁的薛海龙,开始不乐意了,这厮本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虽没有动手,但是语气相当恶劣,声音也无所顾忌,“难不成这牛县长为了自己准备不成?”
李大胜气打不上,指着薛海龙,“你你你…”
本在后方的牛县长听到薛海龙的话,哪里还坐的住,走上前,后方的一堆人也跟了上来,看这些人西装革履的,应该是这县长的跟屁虫一类的人,这打手级别人物倒是没有,满脸厌恶的将脚下的泥土在草上抹了抹,老气横秋的指着薛海龙,“你是什么人?你知道言语侮辱政府机关人员,那可是要被关号子里的,念你年轻,这次本县长不予追究。”
然后望向了李大胜,“李镇长,这几年上头下方的红头文件,你倒是没有落到实处,这可不行啊,这次组织的考核是相当的严格,你要是业绩还不理想,这镇长的位置有的是人当。”这话不仅说给了李镇长听,也是说给我们听,然而对于李镇长而言,这话可是致命的。
只是看着我油米不进的样子,有些欲哭无泪,刚欲说话,我抬起手阻止了,“牛县长这话你可说错了,你也知道这年头,不按照法律来行事,你这县长可也待不长。”
“怎么?威胁我?”牛仁显也开始有了火气,“我这不是来和你公平交易么?你只要割爱,舍弃这老房让与我,本县长钱自然少不得,说个价吧!”
要说是寻常的东西,也就算了,这口铜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的,蜻蜓点水,这另一端不能用土掩埋,也就说一端必须要露在外面,经历风吹雨打,然而那普通柏木哪里经得住。再说这迁坟一半,哪有更换的道理。
虽说我这人有些爱钱,这买卖也会做,可是做到了爷爷头上,那可不行。况且现在我又不缺钱,岂是钱能诱惑的。
我甩了一下手说道,“牛县长,你似乎错了,我这乡下人钱多钱少照样生活,只是这口老房我是不可能让的,因为这很重要。”
牛仁显见我如此固执,那些后方狗腿子自然是邀功的时候,上前开始不断的指责,甚至延伸到了爱国层次。我心想这跟狗屁爱国有什么关系,一个国家再大,总有那几个蛀虫,这天高皇帝远的,当个土皇帝,我们这平民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