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腹黑男神,请躺好-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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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失落。
庭院里的一棵松柏上有雾凇,但她却不觉得冷,许是先前在云水居冻习惯了。
“将军,知道是何人了么?”她见男子蹲在地上研究许久,忍不住走过去问。
“你问什么?”陆元归反问。
婉儿一愣,“哼,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不过射箭那人定是个比将军还厉害的高手。”
姑娘说着,就走远了去。
“慢着,你凭什么说他比我厉害?”他拿着箭站起身,满脸不悦。
“射箭嘛,我看着臂力腰力都很重要,下盘也要稳吧——像将军这种气虚体寒的人,是做不到的。”她转身挑衅,然后做了个鬼脸便跑开了去。
气虚?体寒?
昨夜冷得像冰的,分明是她!
陆元归再次暴走,他一把提起姑娘的衣领,将其推在墙上,“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话?”
男子额前的碎发轻微晃动,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眸冷若冰霜,连笑唇都没了弧度。
如同空白的卷轴上被人泼了一些墨,墨花肆意散开,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
“将军不去抓元凶,却在这儿欺负我一个伶人,像话么?”婉儿毫不示弱,虽是面色苍白,气度却丝毫不减。
这架势他很眼熟。
奇了怪了,分明是不认得的人。
陆元归松了手,“本将军就陪你慢慢玩,看你什么时候松口。”
“松什么口?将军不问,我如何说!”她恼了,本就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认亲这条路也是走不通的,现下,只需攻略男主,好好活下去便是。
“好,那我问——”陆元归轻笑,“你是敌人派来的细作吗?”
“不是,是傀儡。”婉儿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务之急,是取得信任。
陆元归皱眉,还真说了,他突然想起刚刚撕碎的字条,好像是拿什么解药
若没有,她会死吗?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活下去。”
“你的真实名字?”
“无名无姓,孤儿而已。”她说着,微红了眼眶——在室外待久了,还真有些冷,让人受不住。
第761章 暴躁战少VS倾城舞娘(19)()
“将军,雪地里待久了,寒气侵体,积累为湿毒,扩散至五脏六腑,便药石无医了。”她哆嗦了一下,小声提醒。
“进屋。”陆元归轻声道,他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只搜肠刮肚地想姜遥会问些什么。
那斯文败类,遇到这种细作,会问些什么呢?
不行,不记得了。
姜遥这厮也是厉害,长得跟个小娘们似的,这肚里的坏主意也和那什么,蛇蝎美人一样。
“将军还有要问的么?”婉儿很主动地生火取暖,荧荧火光中,她感到自己稍微能动了。
“暂时没有。”
“留着我,想必有好些用处的,可用碟中谍的计谋将我的主子灭了,也可以我败了某人的名声,或许还能暖床。”
姑娘说得坦荡,陆元归听见的时候,直疑心自己听错了,就算是舞娘,也不该如此不在意自己的清白,或这般不知羞耻地说出“暖床”来!
“暖床?”他本能地忽略了前边的提议,直问了自己关心的。
“反正婉儿不过是个过客,将军便不要太过认真了。”她为自己先前的话感到羞耻,不过神色未变,依旧淡然如水。
“是,走,老子带你去见个人。”陆元归一下想得通透——婉儿没有深厚的内力,力气也小,脉搏跳动轻缓,这么个人,是不足为惧的。
“谁?”
“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街上瞧见的树都是光秃秃的,日上三竿,雾凇已消失地差不多了,她惊叹于京城的温差,却也不好意思表现成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将军会本能地依赖军师,她若是没猜错,陆元归带她去见的人,应当就是主子要她见的姜遥。
陆元归则是盯着蹙眉的姑娘,思索了好久——到底是像谁?这致命的熟悉感,真是愁死他了。
如鲠在喉。
眼见到了一个破败的小屋,陆元归很粗鲁地敲了门,敲门声震天响,仿佛要将那道木门砸个粉碎才肯罢休。
“来了来了,敲什么敲!就不会轻点儿吗?”
里边传来一个略显沙哑又不耐烦的声音。
婉儿站在门前,转身看着地上的脚印,大大小小四道,她的小而浅,陆元归的大而深,像是大人和孩子的足迹,倒也温馨。
吱呀
破败的木门发出沉重的呻吟,似乎是寿终正寝的征兆。
一衣衫凌乱的男子开了门,他面容清瘦白皙而秀气,眉只是比柳眉重了些,有几分姑娘的清秀。
“战少?你怎么来了?”姜遥打了个哈欠,“进来吧,我也没什么可招待的,你随意找块干净的地坐下就是了。”
“兄弟,你怎么过的比我还惨?”陆元归一把拉过婉儿,抬脚就进了姜遥的家。
入目的都是破败景象,蜘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
“去的时候,自觉没有胜算,就将所有的东西都布施了,谁知命大,还能回来呢?”姜遥踢开一个腐朽的板凳
少小离家老大回。
“得了,别感叹了,我这回有事找你。”
姜遥头也不抬地问:“关于婉儿姑娘?”
“是,果然狡猾,连老子要问什么都猜到了!”
第762章 暴躁战少VS倾城舞娘(20)()
“你都把人带来了,这还用猜?”姜遥皱眉——这人莫不是傻?
“咳咳,我是想”陆元归被嘲讽了也不气恼,他的话语稍显谦逊。
“让我帮忙瞧一瞧,这个姑娘是不是细作?带了什么目的接近你?”姜遥自顾自地摆弄着小板凳,依旧没有抬头。
婉儿站在一边,也觉得陆元归的问题有些傻了。
“对,没错,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爽快。”他松了口气。
“婉儿,是花魁李仙儿与贺太傅之女,出生时被送到万红楼,众人都以为她死了,实则不然。”
婉儿一怔,却也没有辩解,堂堂军师,自然可以了解到这些她没有刻意隐瞒的事情。
贺太傅
陆元归了然,原来那些相似的神情动作,真的不是他的错觉!贺太傅之女,自然会遗传到那老头子的一点牛脾气!
“婉儿姑娘外出学艺的那几年,是被送到了云水居,廉王的地盘,对么?”姜遥总算抬起头,他直直地看向姑娘的眼睛。
“是又如何?”她反问。
“廉王便难办许多了,我们去打的那场仗,就是拜他所赐。”姜遥说着,他留心观察姑娘的反应——真实自然,没有半点虚假。
奇怪,是心中坦荡,还是演技超群?
“一人之力定然不可能,皇上不是释了兵权么?这就是答案。担心这位将军功高盖主,就对兄弟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此铲除他认为的心腹大患。”婉儿随意地说着,她也学着姜遥蹲下,看着地上一只已经干瘪的蜘蛛。
这屋子究竟多久没住人了?连蜘蛛都死了几批。
“皇上怎么可能!我为他守住了疆土,他竟对反贼如此宽容?”陆元归心下慌乱,嘴上却仍然维护着高位者。
“将军,你不是早就知晓了么。”姜遥看不过去,他走到一边,拿起扫帚就开始打扫。
此女心思缜密,对政局也看得通透,关键是,此等惊世骇俗的言论,似乎只是她随口一提。
宜结交,不宜结仇。
陆元归不曾言语。
“有些话,我可以写么?”婉儿希望提醒二位,但又怕祸从口出。
“自然,你若担忧。”姜遥引着二位去了里屋,书房里连墨也没有,狼毫笔都坏得没法写了。
“算了,木炭也凑活。”她从壁炉里拿出一块炭,找到一张积了厚厚灰尘的宣纸,便开始写写画画。
姑娘的字迹清晰娟秀,每个字都透出一股子清雅来,字如其人,当真不假。
'主子派了人监视,二位的一举一动,每句话,都在主子的掌握中。'
姜遥和陆元归看清后,婉儿就将宣纸对折再对折,放到灯芯旁点燃了。
火光一下子照亮了婉儿的脸。
二人对视,微微点头。
而姑娘忽而蹲下了,她额上冒着冷汗,颈间的吊坠也不停地发烫,直接烫到全身,一处不落!
什么玩意儿!
“婉儿姑娘?婉儿姑娘?”姜遥轻唤了几声,只见对方汗如雨下,很是痛苦。
婉儿内心:分明没吃毒药,这吊坠是什么鬼?
主人,请躺到雪地里!
第763章 暴躁战少VS倾城舞娘(21)()
于是在两人惊异的眼神中,姑娘突然站起来,跑到院子里,找了个积雪很厚的地方躺了下去!
嘶嘶嘶——
积雪快速融化,姑娘的不适略微减轻,她气喘吁吁,伸手努力握住发烫的吊坠。
“大哥,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都快被折腾死了。”
婉儿轻叹,不知怎地,灵魂深处总有一股浓浓的悲伤,每当她触碰到吊坠时,似乎都有一曲熟悉的乐章回响。
只是曲终人散,无人问津罢了。
吊坠里边的家伙,似乎听懂了,便也慢慢安分下来。
姜遥和陆元归赶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的积雪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有好几处已经露出了枯黄的草地。
“将军,你说这是中毒的症状?”姜遥不敢置信。
“兴许”陆元归也有些怀疑,中毒之人,怎可能体温如此之高?让积雪瞬间融化,这不是一个高烧病人能够办到的事情。
“婉儿?婉儿?”陆元归试探着唤了几声,他突然发现老树后站着一个消瘦的姑娘,她的棉衣都湿透了,湿哒哒地勾勒出了她本来的线条。
他想走过去,却为眼前的美景止步——此刻,他陆元归确实觉得这女子风华绝代,是倾城佳人了。
当年李仙儿名动京城,贺太傅的样貌也是端正,贺太傅想让青楼风尘女子成为平妻的举动,一度被传为佳话。
“有点冷,军师家有能穿的衣服吗?”婉儿回眸,她唇色青紫,已冻得不太能说话。
陆元归顺着姑娘的方向看去,姜遥正担忧又惊艳地站在那里。
毕竟是一起从军打仗多年的兄弟,姜遥在想什么,他大概能猜出来。
“家中没有女子的衣衫,若是婉儿姑娘不嫌弃,我的衣衫还有几件,先凑合”
“那便多谢了!”姑娘瑟瑟发抖,在寒风中仿佛一株即将凋零的花。
半晌后,婉儿换上了姜遥的衣服,宽大却不显累赘,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多谢大人。”
“客气了,婉儿姑娘为我们提供这些消息,已是很大的帮助了。”
姜遥说着,在暗处向陆元归比了个手势——暂且安全,留待观察。
后者点点头,揽过姑娘的肩膀,“那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姜遥一直看着二人走出大门,沿着小道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拐弯处。
分明放心不下,还存了疑虑,却还要宣示主权,这人的独占欲未免也太强了些。
“将军,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婉儿生得小巧,和陆元归身高差了好大一截,他揽着自己的肩膀,还使很大的劲儿,她双脚基本就离地了。
刚刚是在空中扑腾了老半天。
没有丝毫成效。
“你是我赎回来的,不管是不是细作,都不应该向别的男人暗送秋波。当我是瞎子吗?”陆元归黑着脸,他一拳打在旁边的矮墙上,掉落不少的碎石块。
“暗送秋波?将军眼花了,我不过是道谢而已,哪有这么夸张。”她摆摆手,心中颇多无奈。
“不准反驳,乖乖听话!不然现在就把你送到廉王那边!”
第764章 暴躁战少VS倾城舞娘(22)()
“送到他身边又如何?不过是把剑换一个方向再刺出去罢了。”婉儿面色惨白,嘴里却丝毫不输。
快速融化的雪,吐了新芽的老树,时而发光时而不发光的吊坠
怎地,不寻常的事情已经影响到她的非任务空间了么?
而且,那个慢慢恢复的男人是谁!
主人,此次任务特殊,攻略指数到百分之五十,就可回来了。
为什么?
莫听莫问,不要做能力之外的事情。
好的咯。
“看来你什么都不怕?”陆元归站住了脚,“那去拿解药的事,也不必在意了?”
他随意地捡起了两块石头,朝东南角和北方砸了两下,两个人应声而落。
婉儿挑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僚”摔到了地上,生死不明——或许,将军手下,不曾有活口。
“所以,不用担心,监视什么的,从来都逃不过我的眼睛。”陆元归轻笑。
“不需要解药的。”婉儿终于开口,她紧了紧漏风的领口,“如果从未开始,就不惧。”
姑娘的眼眸清亮,在寒风中,也有着令人惊叹的坚韧。
“也许,将军想要的,是整个天下呢?”
朔方的风总是恼人,夹着雪和来自冰川的寒意,让人瑟瑟发抖。说完那句话的姑娘,抖成了筛糠的模样,风度气场全无。
“这大逆不道的话,你可别再说了。”陆元归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严词厉色地警告。
这话若是顺着风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就是谋逆,是要株连九族的。
“这是我见过,最坏的年代了。”她轻笑,决定还是做个普通人,“将军若想解甲归田,那也不错。”
像陶潜一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不过十四岁,怎地说话老气横秋的?莫非,你是千年老妖精?以吸食男子的精元为生?”他挑眉,右手却在微微颤抖。
是呢,最坏的年代。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只有找个荒郊野外落户种田,才是安生,可那里也有豺狼虎豹。
姑娘没有因为荒唐的话语开怀大笑,而是抿唇,略一思索,踮起脚尖凑到男子耳边,“万一我真的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