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腹黑男神,请躺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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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天气燥热,睡久了,一时迷糊。
莳嬷嬷手脚麻利,已跟着云水烟多年,癖好习惯一类都摸得清。
“陛下可是要去沥尘琴师的别院?”莳嬷嬷拿着甪沿产的牛角梳,轻手轻脚地,梳理着圣主的如瀑青丝。
“嗯,朕已三日未见他了。”云水烟看着铜镜中模糊的倒影,忽而有了个念头,“一会儿,汝等莫要跟随。”
“喏。”
她想回忆有关沥尘的事,脑中却连他的样子也勾勒不出。大约,绝尘脱俗的美人,是任何回忆都勾勒不出的。
笛澜宫内。
一小太监正端着木盒,探着身子,“公子,午膳已换了,我放这儿了啊。”
回答他的,不过是一阵悠扬中带着凄婉的琴曲。
沥尘抬眸,轻叹一声,再过些时候,又是夕阳他被困在这儿,已整整一个年头了。
男儿保家卫国,刀口舔血,战死沙场尚不足为奇。琴师,不为天子弹奏,却在这儿为敌国的一个女子抚琴。
真是糟蹋了这焦尾琴。
一炷香后。
叩叩叩。
“公子,该用晚膳了。”
木门发出来自亘古的呼唤。
“知道了,你且离去罢。”
“喏。”
云水烟到的时候,那小太监正坐在门槛上,望着天边残阳,静默出神。
“乌三。”她站了好一会儿,还是出声提醒。
那小太监眨着眼,还有些呆愣,却立马跪下了,“陛、陛下!”
“你怎地在这儿?”她蹙眉,眉宇间有一丝抑制不住的戾气。
第285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2)()
“回殿下,公子连日心情低落,不准小的跟在近前。”乌三战战兢兢地答道。
“退下。”
“喏。”
笛澜宫看来和沥尘一般清淡雅致,院内花草,皆是自异域引进的。迷迭、鸢尾兰,光影交叠,有种迷梦之感。
忽而一阵悠扬的琴声,带着战马扬沙,广漠上一轮落日,升起的狼烟被风吹散,但将士们的信仰不灭。
琴声一转,似是到了小桥流水的江南,华西有一淮江,淮江以南,全是水乡。和草原人们的逐水草而居不同,水乡人秀美,无论男女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柔和。
云水烟听了一会儿,从偏远的小窗子钻进了屋里,又上了房梁。
有朝一日,也成了“梁上君子”。
若是能以此偷心,也是妙极。
摸索了一会儿,她看见一翩翩公子,坐于焦尾琴边,指尖都发红了,再弹一会儿,兴许会破皮。
身子行在脑前,晃神的功夫,云水烟已经跳了下去。
灰色的长衫在空中扇出一道晃眼的弧度。
沥尘的琴声被这突来的气息打乱,他回头看,薄唇扬起一个苍白的弧度,“陛下又调皮了。”
云水烟一怔,这不对,温情中的疏离,他心里大概是有一道厚壁障,牢牢地阻隔两人。
公子眉若远山,桃花眼微微上扬,却并无狐狸的媚,眼角一颗泪痣。
“沥尘,疼么?”她捏起他的手,白皙修长,指尖发红,有着明显的划痕。
沥尘并未作答,只是觉着有些不对劲。
这女帝,似与往常不太一样,居然直呼他名。
不自觉地,她拿出早就备好的金疮药,伸出指尖沾了些,细细擦拭,“呼不疼啊,下回莫要弹那么久了。”
“嗯。”鬼使神差的,他应了声,别开眼去,只觉得指尖传来细密的痒和麻。
热。
云水烟擦完了药,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
“你”
“晚膳还没用过吧,朕让乌三再去那一份,今个儿一起用膳。”
“奴”
“你且坐下,手指好些之前不准碰琴。”她没等沥尘回话,直接找了乌三。
九五至尊自个儿去寻小太监,还真是闻所未闻。
“是。”沥尘坐下,连一句话的空闲都不留下,还真有些霸道。
不久,乌三提着一个大木盒跟在云水烟后边,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地就留这儿了
这可是陛下。
“朕口味重,喜欢烈酒。一会儿,你就陪朕喝一些。”云水烟自顾自地说着,面上有些红。
许是一路小跑而来。
沥尘抬眸,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瞧着略显稚气的姑娘。
往常的戾气今日都藏了起来,恍如利剑入鞘。
“今个儿,是朕的生辰,沥尘便说几句罢。”云水烟给他斟了酒,双眸都被酒气熏得有些红。
“那陛下何时放奴回去?”
“去哪儿?”
“狼烟,奴自小在狼烟长大,如今,想回去了。”
“可狼烟已经不在了。”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烈酒顺着咽喉一路烧下去,整个人都热了。
“嗯。”沥尘应了声,分不清是叹息还是妥协。
第286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3)()
沥尘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面色如常。
“这酒不能这样喝的,会醉。”云水烟说着,又小酌一杯。
“陛下喝得,奴就喝不得?”想来,醉生梦死也是极好。
“呼喝。”她夹了点小菜,放到沥尘的碗里,“你先前还没用膳,光喝酒,伤胃。”
沥尘瞥了一眼,碗里一棵青菜,还有些许光泽,清淡得很。
这人,莫不是醉了。
“陛下?”
“嗯?”云水烟抬眸,眼里波光潋滟,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眼眶微红,酒气氤氲。有不可抵挡的灵气,与寻常女子的毓秀不同,若不知她的过往,也就被这星眸骗了去。
骗人的吧
他以为醉酒的她满身戾气,易暴怒,谁知是如此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模样。
“沥尘,你可讨厌朕?”
“奴,怎敢”他将那株青菜细细咀嚼,咽下。
御膳房的菜肴果真不错。
“看着朕。”她蹙眉,动了杀念,却又生生止住。
沥尘依言照做,那眸子,古井无波。
系统,沥尘的好感度是多少?
负三十。
原来是厌恶至此,“今夜朕要歇在这儿。”她又饮了杯,浅笑。
“陛下,那奴去和乌三挤一挤。”
“你也在这儿。”
沥尘皱眉,“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云水烟起身,把凳子挪得近了点。
女子身上的梨木香萦绕在鼻翼,和牡丹、桂花、山茶不同,淡雅中带了些安定。
这杀人如麻的女帝也会有令人“安定”的错觉,真是可笑。
想着,腰上却环了一双藕臂。
“陛下,放开我。”
沥尘的厌恶无以言表,他很想念家乡的月光,但那月光早已消失,所有回家的路都变作虚无。
“不放”她抱着,男子身上的薄荷味道有些沁人心脾,“匕首在焦尾琴的下方,长剑在衣橱里,短刀在地毯下边,你够不着”
尾音荡漾,忽地就变作了地痞流氓。
“陛下,你醉了。”
“没有。”云水烟说着,吻了吻沥尘的耳垂。
她的呼吸就洒在颈项,他僵直身子,有些无措。今夜的云水烟,和往常很不一样,以前,她大概是来瞧一瞧,听上一曲便走。如此相安无事,已有几月。
“沥尘真是小气,朕的生辰你都不说句祝福。”
“那住你早日升天。”
“谢谢。”
云水烟一个使劲,将沥尘整个抱了起来。
而升空的沥尘,心里只来得及蹦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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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一掌劈在云水烟的肩上,后者轻晃一下,面色完全暗了,“真是不识好歹。”
他闭上双眼,等待着最终的一刻。
终于,要去阴间了。
然而,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他的,绵绵的软,淡淡的柔。
“别闹,乖。”女子略带困意的声音就响在耳畔。
沥尘瞪着眼睛,只感觉对方像八爪鱼一眼地缠在身上,今夜,怕是不用睡了。
“沥尘沥尘,你多大了”
“二十三。”
“沥尘沥尘,你有心仪的人么?”
“没有。”
“沥尘沥尘”
“陛下,快睡吧。”
“哎?这可是你说的。”
第287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4)()
“陛”沥尘感受着唇上温热的触感,和手上大力的禁锢,一时间魂飞天外。
酒气上涌,云水烟迷迷糊糊地,看着清丽绝尘的人儿。
“沥尘你好热。”
她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根本遮不去那无边景色,他眸色更冷,看向别处,但脸已红到了脖子根。
“可爱,想睡。”她轻笑着,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眼看着缠住他的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心中大石落下。
他叹息一声,也抵不过烈酒的后劲,正打算破罐破摔闭眼小憩之时。
云水烟吧唧嘴,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像是出生不久的小兽。
一会儿,她在他腰间蹭了蹭。
沥尘觉着不对劲,移开了云水烟的胳膊,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云水烟口中发出“嘿哟”一声,整个挂在了他身上!
“困了,别吵吵,不然把你的琴砸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
“陛下”
“陛下?”
他连着唤了几声,怀中的女子全无反应。
约摸是睡了。
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第一声鸡鸣之后,夜的寒意还未退去,云水烟睁开眼,还未清醒,有宿醉的头疼。
“沥尘,没睡么?”她悄悄抬头,正对上少年的眼眸,他满眼血丝,眼窝青黑。
“嗯。”
“做什么呢,那朕先更衣——嗯,忘带了,沥尘先借我吧。”
“奴?”沥尘看着娇小的姑娘,竟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他的衣衫,云水烟穿上后,是怎样一番光景。
还想着,眼前的女子忽的除去了衣衫,露出光洁如玉的背,还有肩头的一朵梨花。
“陛、陛下,奴先去拿套衣裳来”云水烟是老手,他自然溃不成军。
还是这般害臊。
不过,先前确实不曾做过这些事,这负三十的好感度确实难办。
叩叩叩。
“陛下,小的把朝服拿来了,莳嬷嬷也来了。”乌三敲着门,轻声问。
“沥尘呢?”云水烟瞬间冷了脸,将便衣穿了回去。
“公子身体不适,先去太医院了,特地嘱咐小的前来。”
“让嬷嬷进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喏。”
沥尘的屋子没有安神的龙涎香,只是几架古琴,一片羊毫毛笔。
墨香飘散。
莳嬷嬷恭敬地捧着朝服,走进屋子。
“陛下,你身子可好?”
“不好,嬷嬷,这人太难哄了。”云水烟双唇紧抿,面露愁容。
“陛下,当年你带兵碾了他的城这也不能太急了。”
“怪他,明明有经世之才,却躲起来吟诗作画,没个正行。”
莳嬷嬷笑了,眼底平静无波,“陛下,该上朝了。”
“嗯。”
华西朝堂之上,数位老臣正襟危立。
“朕批阅奏章之时,发觉众爱卿对吴江水患都有关切,此番,大可探讨。”她坐在龙椅上,只觉得头疼得紧。
“臣以为,堵住泉眼,自能杜绝水患,一劳永逸。”
“臣以为,水患之时,将周围的百姓迁走便是。”
“臣以为”
“众爱卿,吴江水患,一年一次,问题不在源头,而在于汛期水量过大,无处排解,自然决堤害民。水患,堵不如疏”
清朗的女声娓娓道来,带着无以言说的威慑。
第288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5)()
“右相。”云水烟轻唤。
“臣在。”一须发斑白的老者上前一步,他的眼神如同鱼鹰般锐利,却意外地给人一种柔和之感。
“朕记得你是吴江人,对水利也颇有了解,此次治理水患,朕便派你去,你意下如何?”
“臣遵旨。”右相年迈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沉声应下。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都面面相觑,吴江是荒芜之地,收成连年不佳,这帝王意欲何为?将右相派去,难道是右相气数已尽?
“退朝!”大太监扯着嗓子,有些声嘶力竭。
退朝后,云水烟将右相单独招到宣政宫。
“陛下唤老臣来,有何事?”右相还是一如既往,宠辱不惊,仿佛置身事外,独立于官场之中。
但漂流官场,有谁能片叶不沾身
“右相可觉得朕这次的安排有诸多不公?”云水烟把玩着将将呈上的异域贡品夜光杯,慵懒而随意地问道。
“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她砸碎了夜光杯,忽而凌厉,夜光杯的碎片散落一地。
右相颤颤巍巍地跪下了。
“莫慌,朕招你来,并非兴师问罪。”云水烟打了个哈欠,仿佛方才的盛怒不曾出现,“吴江水患,是你戴罪立功的时机,若此番不得,你便提头来见。”
“臣遵旨。”
“好了,赐座。”
“谢主隆恩。”
“此番前去,你这般这般”
又交代了几炷香时间,她才放右相回去。右相已是大汗淋漓,仿佛鬼门关走了一遭。经天纬地,此子非池中物也。
“南瓜,沥尘如何了?”云水烟轻声问,方才说得狠了,嗓子有些不舒服。
南瓜是女帝第一暗卫,身高七尺,武艺高强,面容终年不见阳光,露出来的肌肤带着病态的苍白。
众人都只闻其威名,不见其面。
众人:“为什么叫南瓜呢?难道是女帝尝过了,很可口?”
南瓜'冷漠':“因为我喜欢吃南瓜。”
“主子,太医说公子受了惊,他现在在屋里躲着。”
“成,我再去会会他,若是狼烟之谜还没有头绪,我便”
“便如何?”他有些急了。
“嗯?”云水烟抬头看了一眼,满是探寻。
南瓜怎地如此沉不住气。
暗卫向来不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