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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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关心这个的只有百姓们,朝臣们可无心去关注这场本来就已经不具备实际意义的婚礼,原本就是挽回颜面的,现在秦国都撕破脸了,这脸面挽不挽回来,也就无关紧了,还不如举办大婚的钱拿来当军饷呢。
重要的是,西楚当下就面临着两面作战的困境。
说是困境也不尽然,毕竟,西楚一直都是有两面作战的最坏打算的,两国联姻虽然以失败告终,但确实拖延了一段时间,让西楚做了不少准备,虽说秦国是突袭,但西楚的反应也极快,立刻就做出了应对,在临县最危急的关头,郑侯手下一员大将率军及时驰援,堪堪抵住了秦军,解了临县之危,只是已经失陷的黄水县和汾泾关,却是暂时没办法夺回。
凌寒也没想着能立刻夺回来,能守住不再失城就行,西楚虽然做了很多两面作战的准备,但毕竟还差了点时间,如今只能守一面,攻一面,谢谨言已经拿下了楚国两座城池,更有了完备的攻楚战略,基本上武力破楚的大方向,西楚上下是一致认同,所以虽然秦国来势汹汹,但西楚也只能暂避风头,以守为主,全力攻楚。
西楚一心死守,秦国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破开局面,毕竟,守城比攻城要容易,何况西楚又事先有准备。
赵昊看到战报,坐立难安,便在这个时候,吴地的剑勇军又玩了一把大的,拿下了云郡,这是吴地东南最重要的一座城府,繁荣发达,同时还是军事重镇,秦军退出云郡,就相当于将吴地东南这一块地方拱手让给了剑勇军,秦国就此彻底失去了吴地三分之一的控制权。
更让赵昊气得吐血三升的是,剑勇军直接在云郡竖起了吴字旗,还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个小儿,说是吴皇的孙子,把他拱上了吴王之位,说什么等收复了所有的吴地,吴王就可以正式复国称皇了。
问题是,在吴国被破的时候,吴国皇室就被杀了个干净,别说是吴皇的孙子,就是外孙子都没留下一个,鬼知道这小儿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机会()
可就是这么个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小儿,却让吴地人心大振,本来剑勇军打出收复吴地的旗号,还有那么些名不正言不顺,但现在拱出个吴王来,王旗高竖,瞬间就从叛军升格为王师,本来剑勇军只有吴地百姓的支持,这下子终于有士人和世家认可他们了,甚至是主动来投效,帮着治理地方,或是出谋划策,献粮献银,而李敏这个狗头军师,也终于敢把自己的旗头竖起来,再不猫在赫连楼芳后面装孙子。
至于这位吴王是怎么获得吴地士人、世家和百姓们一致认可的,那就得问岑焉了。毕竟秦军杀尽吴国皇室的事,天下无人不知,也不是剑勇军随便找个小儿说他是吴皇孙子,就真能取信于人的,关键就是,岑焉出面作保了。
身为吴国曾经的太子少傅,岑焉在名义上,可以说是皇子师,与吴国皇子们的接触自然多,他出面作保,说这小儿是吴国皇孙,那谁又能说不是。才涮了秦皇一把的岑狂,逮着机会就又涮了秦皇一把。
赵昊岂能不吐血三升,悔青了肠子,当初就不该为了名声和颜面放了岑焉,早把这王八蛋二愣子剁碎了,也没有今天的事儿。
其实岑焉也为这事儿拍过桌面,很想对秦皇吼一声他也冤啊,他也是被人算计的,这事儿他不出面能行吗,弟子都让人赚去当狗头军师了,剑勇军造反成功就罢了,一旦失败,他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吧,他还没有白头,不过也快了,早晚得愁白了头。现在李敏为了给剑勇军正名,巴巴的拎了个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毛孩子来求他,他能不承认吗?
当然能,事实上岑焉就没吭过声儿,都是李敏代他发声的,他只是没有出面澄清而已。只是经过“刺秦”一案,天下无人不知李敏是岑焉的弟子,为救师连命都能豁出去,谁会以为李敏是在信口开河啊,李敏一发声,岑焉又没澄清,别人当然就以为这小儿真是吴皇孙子,货真价实了。
总之,岑焉是真冤,他又不能对外喊冤,就只能去信将顾凤寻骂了个狗血淋头。这破主意,自家老实孩子肯定想不出来,一定是这小子给出的,沈碧空的弟子,都不是好货。
顾凤寻:“”
他也很冤好不好,这破主意真不是他出的,李敏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岑焉对他的弟子到底有什么误解?
总之,这事儿都说不上谁最冤,但最倒霉的,肯定是赵昊了。这边对西楚是久攻不下,那边吴地的形势又一日比一日差,国中文武之争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付赤川又岂是等闲之辈,他为秦国费心费力,却落了个里外不是人,那群武夫天天变着法子掣肘他不算,连秦皇对他的那丁点儿信任,都一下子没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保,他也要再拼一把,否则,能从秦国全身而退都算他命大,最大的可能是被秦皇迁怒给祭了旗,那才真是冤枉死。
打战是武臣的事,但后勤少不了文臣的参与,付赤川在秦国混得再不如意,也是百官之首,他要在后勤上动手脚并不算困难,在这种两面作战的时候狠拖了一把后腿,可想而知会是什么结果。
这边攻城呢,结果攻城军械迟迟送不到前线上来,让秦军拿血肉去堆就罢了,他妈的粮饷又误了期,一天吃不上饭,士兵们还能忍,两天吃不上饭,勒勒裤腰带,三天吃不上饭,骑兵们哭着杀马,四天吃不上饭,那就该炸营造反了。
那边呢,眼瞅着秦军仗着人数优势,把剑勇军围住了,结果正面一冲杀,剑勇军兵甲精良,以一挡十,秦军却破衣锈刀,砍都砍不动剑勇军,人数多又有个屁用,结果被人数远少于己方的剑勇军追着打,死都死得憋屈。
战事不利,秦皇震怒问责,司马府自然不肯背这锅,矛头直指司空府,付赤川冷笑几声,将熊兵弱,打不过对手就说是文臣的错,难道是指望他们这些文臣上阵杀敌吗?
比嘴皮子,武将自然不是文臣的对手,被以付赤川为首的文臣们一顿冷嘲热讽,少不得亮起拳头,秦国朝堂上,转眼就上演一出文武大战,自然是文臣吃了大亏,到下回大朝会的时候,秦国朝堂直接空了一半儿,文臣都在府里养伤呢,不能上朝了。
赵昊这回是真的气吐了血,最后下旨申饬了领头打架的几个武将,才算是把文臣们的心给挽了回来,但武将们这回却又伤了心,自此之后,除了对赵昊这个皇帝面服心不服之外,对文臣们却是掐得更天昏地暗了,大有文武不两立之势。
当暗桩们把秦国的情报传回西楚后,顾凤寻又看到了机会,暗里找了韩察,道:“令尹大人与付司空交情如何?”
聪明人一开口就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韩察当场就一摸胡子,笑道:“顾寺卿是想让本官策反付司空不成?”
顾凤寻眯了眯眼,道:“那倒不敢想,自古忠臣不事二主,秦皇待付司空也不差了,当初可是三顾茅庐才请出来的,只冲这一点,付司空也不能背叛秦皇。”
人都是要脸的,文人犹甚,付赤川再心有不甘,也不敢背上叛主之名,吊也得吊死在秦皇这颗树上。
韩察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说策反付赤川不过是句调侃,于是便又道:“那么顾寺卿的意思是?”
“下官的意思是,若令尹大人与付司空交情不差,便该写封信安慰安慰他,下官可是听说,秦国文武争斗厉害,付司空可是吃了不少委屈啊。”顾凤寻笑眯眯的道。
韩察对他竖了竖大拇指,道:“你这是挑事儿不嫌事儿大啊。”
安慰个鬼,分明就是挑拨离间,用韩察如今的大权在握和志得意满,去挑动付赤川那颗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野心,付赤川越不甘心,秦国的文武之争就会斗得越厉害,都不必他们去策反付赤川,付赤川自己就会拼命的拖秦国后腿,这一招,可比直接策反他要有效多了。
顾凤寻什么时候嫌事儿大过,只可惜他现在不是沈碧空了,不然他以沈碧空的名义写这么一封信,对付赤川的刺激才大呢。不过韩察和付赤川年纪相近,在稷下学宫求学时,应该是打过交道的,而且他又不像岑焉那样一副臭脾气,韩察的脾气可要好多了,说八面玲珑可能夸张了点,但长袖善舞绝对当得起,所以这事儿来找韩察,绝对不会错。
“本官与付司空倒确实是有几分交情,按说他眼下的处境,本官去信安慰他几句,确也不为过,只是立场不同,难免会给人以落井下石的印象,像本官这样清白的人,无端端的落个名声有瑕,也太不合适了。”
韩察一本正经的为难着,其实就是在跟顾凤寻要好处。他被顾凤寻坑了几回,背了多少黑锅,这回要一次讨回本来,不然,他也冤得很呢。
“令尹大人此言差矣,像您这样提携后辈、关爱同门的圣人,名声何处有瑕?若有人因为您写了封劝慰的信,就以为您是落井下石,那也是旁人心胸狭隘。”顾凤寻挑了挑眉角,一脸的似笑非笑。
韩察听了直抽嘴角,按顾凤寻这话的意思,他担心自己名声有瑕,那就是他心胸狭隘了。
“顾寺卿,恕本官直言,你这样干,没朋友的。”
第三百二十章锅()
顾凤寻掸了掸衣襟,大笑道:“清风明月闲云野鹤,皆为吾友,何须与俗人论友。”
韩察:“”
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啊!你就是一铁公鸡,冒充岑狂干什么,就算是岑焉,他也是交游广阔好不好,狂言说多了,都没把韩察比做俗人过。
腹诽了半天,韩察才终于收拾好情绪,要笑不笑的问道:“莫非陛下也是俗人?”
还清风明月闲云野鹤呢,敢问陛下何在?
顾凤寻终于被噎着了,瞪了韩察两眼,扭头就走。
韩察哈哈大笑,只觉得心头一片舒坦,通畅多了。
这边,韩察忙着表现他的同门之谊,那边,楚国也传来了大好消息,东镇抚司翁成焕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楚皇暴怒,从翁成焕尸体上的伤痕中查出出手的刺客是来自吴地的剑客,于是调兵遣将,又一次杀入了吴地。
谢谨言抓住了机会,立刻挺兵出击,趁着楚国对吴地大举用兵的时机,一下子攻陷了楚国的两道防线,推进八十里,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插入了楚国腹地。郑侯与他配合默契,谢谨言在前方突进,郑侯麾下的兵马就在后方替他压阵兼收拾局面,楚国陷落的城池,在郑侯的压制下,不论情不情愿,都只能乖乖的换了城头王旗,从楚变成了西楚,原本的楚国官员,要么献上投名状变成西楚官员,要么就下狱,要么就死殉。
当然,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死殉的,楚皇倒行逆施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说楚国百姓有多巴望着西楚打过来,就是这些楚国官员,也早就心生不满,楚皇若是圣明君主,他们死殉还能落个千古清名,为一介暴君死殉,纵然能得个忠臣之名,也还是觉得窝囊。
就这样,西楚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楚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攻破了楚国边防,拿下了楚国好几座边防重镇,直接导致了楚国门户大开,面对西楚竟然处在了无防可守的状态,眼看着谢谨言又要往前再推进,楚皇才终于回过神,紧急调集了十万大军,把谢谨言拦在了闵州城外。
闵州城易守难攻,是楚国面对西楚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闵州城被破,西楚军便可长驱直入兵临楚都邺城城下。拦下了谢谨言之后,楚皇也再顾不上报复吴地,紧接着就是把派往吴地的军队调转回头,不但要守住闵州城,更要把谢谨言给打回去。
可是,这支军队却没有能及时赶回来,因为他们让剑勇军缠住了。秦国朝堂上的文武之争,直接影响到了秦军的战斗力,而剑勇军的势力,却因为吴王旗号的打出而日渐增长,此消彼长之下,秦军越发显得势弱,而剑勇军却越打越强,到此时,已经有余力分兵出来,缠住这支楚军,打的口号还是复仇,当初楚军在吴地烧杀抢掠,如今终于尝到了恶果,吴地百姓几乎是倾力支持,军民同心,其利断金,这支楚军被缠住整整一个月。
对于谢谨言这样的名将来说,一个月,足够他翻天覆地了。
闵州城破,随后,谢谨言一路长歌,兵临邺城,速度之快,差点让在后头收拾局面的郑侯都没能跟得上。邺城毕竟是楚国国都,兵防之坚,不弱于闵州城,何况被拖在吴地的那支楚军,终于摆脱了剑勇军,紧急回援邺城,就在西楚所有人都以为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时,又一个惊爆的消息传出来。
楚皇遇刺,就死在他的寝宫里,被人割下了头颅。事发突然,楚国朝堂一下子就乱了,群龙无主的情况下,被早就不满楚皇暴政的人趁虚而入,夜里偷偷打开了城门,谢谨言率军长驱直入,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城高防重的邺城。
一夜之间,楚国易主,速度之快,令天下人都瞠目结舌,想当初,吴国好歹在秦国手底下还坚挺了好一阵,任谁都没有料到,楚国会倒得比吴国还快。
关键就在于楚皇遇刺,谁干的?和刺杀翁成焕的刺客,是不是一伙的?
要看一件事是谁干的,就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十之七八就不会错了。天下有识之士,都把目光投向了西楚。
凌寒顶了一脑门子的冤枉官司,很想出面澄清,刺杀楚皇绝对绝对不是西楚干的,虽然他受益最大。但随着罗锋的回归,还带回了楚皇的头颅,一脑门子冤枉官司的凌寒就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干的啊?!”
瞧,这口锅扣得多结实,这下子凌寒就是拍着胸发誓,不是他让罗锋干的,都不会有人信了。
罗锋摇摇头,扔下头颅,转身看向顾凤寻,道:“是郭暖。”
顾凤寻眼神一闪,笑道:“我知道你不爱多话,不过这事儿你得跟我说清楚了,郭暖怎么找到你的?”
只有郭暖一人,肯定也干不了,这事儿,绝对是郭暖和罗锋,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