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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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空被他的表情逗笑,道:“别叫屈了,幸亏你没有易容蒙面,否则,真死了也不算冤枉。”
以罗峰的身手,如果不是及时看清了范九斤的面容,恐怕真就出人命了。
范九斤摸摸脖子,一脸“认栽”的表情,总不能说他其实是故意想试试罗峰的身手,所以才行动鬼祟的吧,还有,如果不是他眼明手快,闪躲及时,就算没易容蒙面,也死透了,罗峰这家伙,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可惜这黑状没法儿告,明显自家东主偏帮罗峰,范九斤也只能咬牙硬生生咽下这自找的亏,从怀里摸出一只扁扁的匣子,交给沈碧空。
沈碧空接过,随手打里,面里里一撂银票,约摸二十来张,面值有大有小,最小的是一百两,最大的则有五千两,后面还有两张是金票,面值都是一千金,最后五张,则是房地契,位置分属五国,而且都在国都之中。
约摸估算一下,这匣子中所有的银票房地契加起来,价值差不多在五千金上下。不管对谁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了。
“只有这么多?”沈碧空甩了甩那撂银票,斜睨着眼睛看着范九斤。
当初他离开楚国,没有带走范九斤,自然有原因,好歹他投了千金作饵,不连本带利捞回来,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一番筹谋。这段时间,范九斤把位于楚国境内的几座富春山庄掀了个底朝天,顺带还往西楚、南越转了一圈,趁乱混水摸鱼,几乎没把富春山庄的底子给掏空,怎么算,也不止捞了五千金。
范九斤嘻嘻一笑,道:“说好三七分的,我那份儿,当然早就拿去用了,这些是你的。”
培养密卫,那花费也是天文数字,没钱,养不出凶鹰,只能养着鸡崽儿玩玩。
沈碧空挑眉,这么算来,范九斤差不多捞了两万金,这又比他预估的多,真想不到这家伙除了精明干练之外,还挺能捞。
“没给梅花卫、东、西镇抚司留点儿?”
范九斤摸摸鼻子,挺不好意思的道:“他们手脚实在太慢了。”
大笔大笔的钱财摆在密室里,不拿干净了,他觉得手痒。虽然想想也觉得自己挺不厚道的,人家在外头玩命的追杀千鳞卫,他在里面当硕鼠,贪得无厌招人恨,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投了个好东主,偏偏就知道密室的位置和出入方法呢。
还是圣人言最有道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所以当取必取,取之必净,除了一些实在搬不走的大件珍宝以及太过烫手不容易兑换成金银的玩意儿,只要是能拿出来的,范九斤真的是一点儿没漏下。
想到这里,范九斤又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吴国这边我来迟一步,密室已经被人提前搬空了,干净得连丝灰尘都没留下。”说着,他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认真,警告道:“东主,你想干什么我大致能猜出一二,不过与郑复合作,必然会和红先生杠上,那位红先生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吴国的富春山庄,我估计八成是被他的人搬空的,连郑复都没能提前察觉到,手段高明极了。”
第五十一章密档()
“嗯?”沈碧空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富春山庄的运作方式,是他当初一手设计的,所以除了千鳞卫中的重要人物,没几个人能知道密室的存在,红先生竟然能这么快就搬空密室,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和沈碧空一样,早知道密室的存在,要么,就是撞大运了。他能在郑复的眼皮子底下瞒过去,显然,早有谋划,所以不可能是后者。
红先生竟然能知道密室的存在,那他,究竟是什么来历,和千鳞卫又有什么关系?
沈碧空走神了,他只是在天绝谷沉寂了三年,这世间却已是人才辈出,一个凌寒,就让他有捉摸不透之感,现在又冒出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红先生,神秘莫测。
范九斤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又道:“你让我查的事情”
沈碧空回神,仔细倾听。
范九斤却一摊手,道:“没查到。”
沈碧空惊讶的挑了一下眉,他离开楚都前,最后叮嘱范九斤的事情,就是帮他查一下东镇抚司的密档里,有没有记录关于尸虫的事情,屠郎中售出了两丸尸虫,售价不菲,寻常人家受用不起,其中一丸的受害者是紫衣侯,另一丸除非没有被使用,否则,受害人的身份地位怎么也不会差紫衣侯太多,五大密卫组织无孔不入,只要有些蛛丝马迹,怎么也该有所记录才是。尤其是凌寒为此还用了三颗天王补心丹来换,更证明,另一丸尸虫必定已有了受害者,既然梅花卫都能掌握些消息,东镇抚司没道理查不到密档。
范九斤一脸的为难:“当初答应东主时,以为是小事一桩,不曾想”他又一摊手,惭愧道,“我的级别不够啊!”
沈碧空又惊讶的挑了挑眉,范九斤在东镇抚司的级别虽然不算高,但却是实权千户,什么难手的案子都是他经手在办,可谓是翁成焕的得力干将,虽然没有升级到心腹干将的层次,但是办案需要,所以范九斤在查阅秘档的时候,比他的实际官品高两级,也就是说他有权查阅东镇抚司同知一级的密档,依照沈碧空的推测,这个级别足以查阅东镇抚司绝大部分密档了。
“只是级别不够,而不是没有这份密档?”沈碧空表情凝重几分,确认的问道。
范九斤摸摸下巴,道:“翁指挥使知道我在调查密档,特地把我叫过去骂了一顿。”
所以密档肯定有,只是,范九斤没资格查阅,不但没资格查阅,甚至还有可能会为之掉脑袋,如果不是他真的很能干,而且当时翁成焕也忙着清剿富春山庄残余的千鳞卫,说不定就不只是骂一顿那么简单了。
沈碧空的手指不自觉的伸了伸,似乎是想弹桌面,但又及时缩回去,这是他以前思考时的小习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还是改了好。
“这件事比我想像的还要重要啊”
沈碧空觉得,他和凌寒的合作,大概可以更紧密一点,他相信,凌寒肯定知道什么,不一定非得从东镇抚司里查。
凌寒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干什么,自己“病”了这几日,都不见他露个面,沈碧空打算干脆自己主动一点,和这位“盟友”热乎一下,于是范九斤走后,他就让流星给凌寒送了讯。
当夜,凌寒就来了,如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里,连守夜的罗峰都没能及时察觉,当然,凌寒推门的时候,他还是过来了,只是守在窗下,并没有阻拦,因为沈碧空提前就交待过了。
沈碧空倒是估摸凌寒天黑后会过来,只是自己精力不济,等着等着就倚着美人榻迷迷糊糊,半睡不睡,门开风至,鼻尖突然嗅到了冷冷的梅香,整个人顿时就清醒了。
“你杀人了?”
冷冷的梅香下,是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凌寒挑了挑桌上那盏昏暗的小烛灯,将火光挑明,才笑道:“嗯,刚宰了几只鸡崽儿,怕你闻了不舒服,特意熏了衣裳,没想到还是让你嗅出来了。”
沈碧空掀开盖在腿上的薄毯,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小娘子。”何至于一点血气都闻不得,他心里不禁又开始窝火,凌寒这分明是不把他当男人看是吧。
凌寒见他面色不善,顿时苦笑,也不知怎么,每每想讨他欢喜时,似乎总是与期望相反,轻咳一声,道:“说正事。”
嗯,每每说正事时,还是很合拍的。
沈碧空斜睨了他一眼,道:“你我之间能有什么正事,你这么闲,也别光逮着鸡崽儿杀,秋天到了,鱼正肥,也该捞几尾尝尝鲜吧。”
凌寒:“”
千鳞卫都快亡命天涯了,溜得比泥鳅还滑,捞鱼的难度比杀鸡高多了,千鳞卫在吴国的档头也不是善茬,飞鹰卫被他设计反扑,损失不小,梅花卫要不是见机得快,也差点着了道,可怜郑复这段时日水深火热的,日子过得不知有多惨。
沈碧空刺了人一句,心里头才舒坦,笑眯眯道:“凌大人,今儿请你来,就想问问尸虫的事儿,你要想说就与我说说,要不想说,那就请回,当我今儿什么都没问。”
这是一句不对,就翻脸如翻书的架势啊,凌寒实在是怕他这一手,无可奈何的自己拉了矮凳,就倚着美人榻边坐下,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顿一顿,怕沈碧空当真要翻脸,又补了一句,“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说来话长,怕影响你休息。”
沈碧空对他这态度满意极了,也就不嫌弃凌寒靠得太近,道:“我找人去东镇抚司查,没查到,心里头念着这事儿,睡不着啊。”
所以就别提什么影响休息不影响休息了,不说,才影响他休息。
凌寒一听明了,今天不说还不行,就眼前之人的脾气,今天他要是不说,以后一辈子就别想说了,因为人家不会再给他说的机会。
“二十多年前,西楚发生了一桩惨案,几乎动摇国本”
凌寒才起个头儿,沈碧空就一挺腰,坐直了,皱眉道:“你说的是‘西京二月红’?”
一个皇朝,短短一个月内,死了一位皇后、两个皇子和一个公主,除此之外,受牵连而死者,不下万人,那时正值二月初春时节,整整一个月,西楚国都西京的一草一木,都被鲜血染红,此事震惊天下,有人提起,都称之为“西京二月红”案。
这桩案子发生的时候,沈碧空才不过与白玦相当的年纪,还在家中抱着经史子集埋头其中,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这桩惨案实在太过于惊人,所以他还是听家中长辈提了那么一耳朵,也听了家中长辈们的种种分析,最后结论无非一个,最是无情帝王家啊,死的全是皇室中人,不管是谁干的,总归都要着落在那张龙椅上,就看最后谁坐到了龙椅上,那么幕后黑手差不多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当然,也不排除有人走了狗屎运,不过这种机率,太小太小。
当时的天下人大抵都差不多是这个想法,直到现在,现任的西楚皇帝,也依然是那桩惨案的头号嫌疑人,因为他是唯一得利的,没有这桩惨案,他到现在,还是楚国一个可怜兮兮、仰人鼻息的质子。
凌寒收敛了神色,眼神凝重的点点头,道:“既然你知道,那么细节我就不多说了,只告诉你这桩惨案的起因,那年的二月,二皇子妃难产,挣扎了整整两日,生下了一个虫首人身的怪物。”
第五十二章活泼()
“尸虫?”沈碧空一惊,他回想屠郎中的记载,那两枚尸虫的出售记录果然差不多在二十多年前,时间卡得刚刚好,尸虫的成长和妇人怀胎的时间一致,都是九个月多一点。
“所以,那两枚尸虫,真的是秦国的人买去的吗?”凌寒冷不丁抛出一问。
沈碧空:“哈哈”
打完了哈哈,他就不吭声了,凌寒一看,就知道自己被坑了,之前的追查,全拧了方向,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转而却挑眉狐疑起来。
“你与秦国有仇?”
瞧这心思敏锐的,不愧是梅花卫啊。沈碧空在心中感慨了一番,起身倒了盏茶来,双手捧起,道:“那是我信口胡说,其实屠郎中的手札中并没有记载,赔罪赔罪了。”
凌寒碰了碰杯壁,挑剔道:“冷的啊。”
“就是个意思,凌大人还真想喝啊。”沈碧空随手把茶盏放回了茶几上。
“元春。”凌寒纠正道。
沈碧空瞪眼。
凌寒抬眸看他,目如夜星,亮得有些令人目炫。
沈碧空晃了晃眼,无奈道:“是,元春兄。”好吧,是他不对在先,被人当场逮到,他认栽。
“礼尚往来啊,己千兄的字是?”凌寒笑了,笑容如秋夜之月,带着几分高冷,几分皎洁,几分温柔。
沈碧空当场就想撸袖管了,这人真不能让他半分,真真是得寸进尺的典型。
“凤寻。”
这两个字,是他嘴里挤出来的。
凌寒心思一动,吟道:“碧空人已去,沧海凤难寻。”
沈碧空一呆,道:“这是什么?”
凌寒狐疑道:“你竟不知吗,三年前,秦司空故去,不知何人送了一幅挽联,传出后,世人皆是大叹。以凤喻才,倒也是名副其实。”
沈碧空又呆了片刻,才干笑一声,道:“竟是巧了。”
凤寻本来就是他的字,只是他离家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连赵昊都不知道,这副挽联,应是家中人所赠,不然不可能同时嵌了他的号与字。
“果然极巧。”凌寒竟也点头认同,“沈碧空已去,顾凤寻当出,大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
沈碧空:“”
虽然这话听着像是在褒他,可是怎么就那么的想让人撸袖管呢,这后浪前浪新人旧人,全他妈的都是自己啊。
凌寒瞅着他的神色,心里也犯嘀咕,怎么又瞧着好像不高兴了,刚才的话,哪里不对?
“夜深了,元春兄事多人忙,我不耽搁你的杀鸡大业,回吧。”
这边还在犯思量,那边沈碧空已经开始轰人。
凌寒还想多赖一会儿,但看着沈碧空已经开始打哈欠,虽然明显是装出来的,但他还是心中生怵,只好苦笑着被扫地出门,对着守在窗下的罗峰一揖手,道了声“辛苦”才施施然离去。
罗峰板着脸瞪眼,几乎冲动的想给这家伙的后背心来一剑,他辛苦不辛苦,犯得着这家伙来说。
凌寒走了,沈碧空还是睡不着,从美人榻移到床上,吹了灯,一个人盯着床帐顶上幽幽出神。凌寒带来的消息,确实让他意外,任他怎么想,也料不到“西京二月红”案的起因,竟会是尸虫。
当年屠郎中售出的两枚尸虫,一枚被人用在了西楚的二皇子妃身上,然后事隔二十多年,另一枚却被用在了越国紫衣侯身上,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如果说,西楚皇帝是当年的幕后黑手,那么他为什么要对付紫衣侯?
争霸?如果是这个理由,那么紫衣侯绝对不是最适合的人选,再者,没必要用尸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