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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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就来吧。”刘晖不怒反笑,刀身凌空一挥,发出了凌厉的尖啸。
“请!”凌寒微微伸手作请,姿态优雅,胜如闲庭漫步,刘晖凌厉的杀气,于他只如春风轻拂,全然不受影响。
“领教!”
刘晖冷喝一声,下一刻,刀光剑影战成一团,漫天的刀啸与剑气,逼得周围混战中的几方人马不得不退避三舍,硬是给这两位指挥使留出了大片的空地。
“没想到还是个高手!”
红先生的软轿早已经退出极远,以免受到波及,他眯眼观战了片刻,对凌寒的武力值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看着像翩翩佳公子,浑身贵气,仿佛不染凡尘,动起手来,却是扎实得很,刘晖凌厉凶猛的刀法,在密不透风的剑光下,未建寸功。
这边大战正酣,却是谁都没有料到,却有两个无关之人,正在半里外的一处小坡上,以手搭眉,望着潭上的熊熊火光,嘴里咕囔个不停。
“还想赶个夜路,一早就进京城,没想到居然赶上一场好大的热闹这是谁跟谁呀,多大仇,多大恨,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明儿个怎么收场?”
旁边一个少年,手里牵着头白毛驴,听了他的咕囔,没好气道:“都是你,非要赶夜路,这下子路被堵了,怎么办?”
傻子也知道这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转身跑,否则,一旦让人发现了,他们二人就是被灭的那个口。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三吕之地而来的范九斤和那位吕公子,至于他们俩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说来话长,暂且不提。
范九斤斜眼瞥了瞥他,凉凉道:“你小子就不好奇?”
一个优秀的密卫,怎么可能没有旺盛的好奇心,见了寻常事情都要暗暗八卦打探,何况这明显的极不寻常的事情。
“九命猫都是死在好奇心下的。”吕公子吕子川没好气的道。他不好奇,他一点也不好奇妈的,他不好奇,怎么会骑着白毛驴千里迢迢跟着这傻大个跑到吴国来,他好奇死了,抓心挠肺的好奇啊。
范九斤大笑,道:“九爷有十条命啊!”说完,揪着少年的衣领往白毛驴背上一甩,“你和驴走远些,九爷我去凑凑热闹。”
吕子川反手抓住他的衣袖,死活不放,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带上我。”
“去去去,你懂潜踪吗?你懂暗刀子杀人吗?屁都不会,少来碍手碍脚,滚远点。”
“你这是歧视。”吕子川大叫,白毛驴感知小主人的心意,张开嘴,直接咬住了范九斤衣裳的下摆。
范九斤急叫道:“别扯,别扯,你这头破驴,一路上已经咬坏我三件衣裳,没得换了。”
“带上我们,我让它松口。”吕子川趁机要挟。
范九斤抹了把脸,道:“你这是仗驴逞凶啊。”要不是白毛驴实在稀罕,他一刀砍了驴头。
“手段不重要,管用就行。”吕子川很无耻的道,一脸的“我有驴,我骄傲”的表情。
“驴公子,算你狠!要跟着也行,把你这驴用泥巴给抹黑了,白闪闪的,怕人瞧不见呢。”
范九斤败退,三吕世家素出相才,怎么就教出这么个玩意儿,脸皮比驴皮都厚。
“是吕公子。”吕子川一本正经的纠正,“我家中行十一,你叫我十一爷也成。”一边说,一边解了身上的斗篷披在驴身上,他可舍不得拿泥巴糟蹋了白毛驴,这斗篷正好是黑的,堪堪遮住了驴身。
范九斤嗤笑道:“小小年纪,也敢称爷。”
吕子川理直气壮道:“我爹不在了,我已当家做主,为何不能称爷。”
这是卖惨来了,范九斤轻哼一声,不与他争论,连顾凤寻他都只尊一声东主,没叫成顾爷,这臭小子凭什么,做梦去吧。
第八十八章混入()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悄然向着起火的潭边摸去,将将靠近一片芦苇丛时,范九斤就停下了,观看片刻,拉了吕子川绕行。
“诶,为何不藏身芦苇丛中?”吕子川莫名所以,在他看来,这片芦苇从临近潭边,正好可以藏身观战。
范九斤没好气道:“你都知道这里宜于藏身,别人不知道?”
芦苇从中杀气阵阵,旁人看着寻常,但在范九斤的眼中,与夜中烛火无异,太招眼了,分明已藏了人,这时候靠近,等于找死。
吕子川也不蠢,他只是阅历不足,一时没想到而已,范九斤这么一说,他顿时就醒悟过来,惊叹道:“这可真是一场必杀之局,我越发好奇了。”
嘴上这么说,脚下却越发轻了,就怕惊动了藏在芦苇丛里的人,被他牵在手里的白毛驴也跟成了精似的,驴随主人形,四足轻放,蹑手蹑脚,贼滑之极。
范九斤看得一阵好笑,对这白毛驴实是眼热之极,这驴不但通人性,而且日行千里不在话下,比之传说中的千里马,只差在个头上,最最稀奇的是鼻子还特别灵,范九斤走到哪里,它竟都能嗅着味儿追上来,更可气的是,范九斤骑的马还没有它跑得快,怎么甩都甩不掉,否则,他怎么会让少年跟着一直到吴都来,实是在甩不掉这一人一驴啊。
转了两圈,硬是没有找到一处适合藏身观战的地点,有也早就藏了人,迎着吕子川一副“你到底行不行啊”的怀疑目光,范九斤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笑道:“有意思,都是同行啊,这局布的水泄不通,里面的人杀不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什么仇什么怨,这么不给人留余地,围三缺一的道理也不懂吗?”
把人围死,只会激起拼死一战的凶性,不划算啊。
吕子川听了他的话,又听到潭边不住有惨叫声传来,风中火油气味浓重,又夹杂着血腥气,味道闻了教人心上阵阵不舒服,忍不住道:“同行?你到底干什么的,专门杀人的杀手吗?”
范九斤怪笑一声,故意道:“是啊,你才知道你的脑袋提溜在脖子上,随时都会掉吗。”
吕子川顿时一缩脖子,摸摸脖颈间,只觉得凉嗖嗖的。
便也只在这时,凌寒和刘晖斗了起来,银色面具在火光映照下极为显眼,哪怕隔了一段距离,范九斤也瞧得清楚,顿时一挑眉,道:“原来是他。”
梅花卫呀,怪不得此人与东主往来亲密,今夜这事儿,不会也有自家东主的手笔吧?
一念及此,本已生了退心的范九斤顿时又心痒痒,对吕子川道:“这些人行事周密,我顾不上你了,牵着驴退远些,不然掉了脑袋,可别说我不救你。”
“哎哟,你也有不行的时候?”
吕子川调侃了一句,这回倒是没有死缠活缠,很有眼色的牵着白毛驴往原路退回去,绕了这两圈,他也看清了形势,果然是相当的危险。小坡隔得虽然有些远,看不清火潭边上的情形,但大致还是能看到一点,还安全,有什么不对,他骑上白毛驴就跑,估摸着也没人追得上他。
范九斤看他走得利索,不由得好气又好笑,这小子虽然缠人烦人,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极机灵极有眼色,要不然,他也不会由着这小子跟了一路,早就手起刀落了,咳这只能想想,不说吕侯府得罪不起,光是凭着东主与吕家那不知道是什么关系的关系,他也不能随便处置了这小子,反正人都带来了,交给东主他就不必再管。
估摸着吕子川已经退出足够远,范九斤这才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摸进了芦苇丛中,窥了机会,一掌切在了一名埋伏的梅花卫后颈上。他选的时机极好,恰是一阵风吹过,刮得芦苇丛中沙沙作响,遮掩了他剥人衣裳时的轻微响动,其他梅花卫只全神贯注的盯着火潭边,哪里想得到有人在后面轻松搞事,竟是全没察觉。
范九斤换上了梅花卫的衣裳,随手抓了把泥巴在脸上抹了抹,只作不经意时蹭上的,却绝对能让人瞧不清他的五官,再把昏迷中的那名梅花卫往芦苇丛边缘一扔,范九斤就这么混进了埋伏的梅花卫中。
啧啧,这是梅花卫大战千鳞卫啊,精彩!
观察了片刻,范九斤在心里啧啧两声,等等,怎么还有飞卫鹰?还有那些使剑的家伙,拼杀还不忘披着件宽袖外袍,怎么看怎么都是吴都里的供奉剑师吧。
哟,那边还有个坐在软轿里观战的家伙,衣裳可够显眼的,比潭面上燃烧的火光还红上几分。
红先生?
范九斤挠挠下巴,犯了迷糊。这几方势力,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还有千鳞卫,乖乖,拼成这样儿都没落多少下风,够横啊,绝对都是精锐,换成东镇抚司也就这样儿了。那为首的家伙跟凌寒刀来剑往,一身硬功夫,好生厉害,让他猜猜,该不会这位就是跟他的前任顶头上司齐名的千鳞卫刘指挥使吧?
五大密卫组织,来了三家,两位指挥使亲自出面,打成一团,大场面,太精彩了!
要不是实在不合适,范九斤都想掏出他的酒葫芦狠狠灌上一大口。他在东镇抚司干了多少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太过瘾了。还是新东主会搞事,他乐滋滋的想着。可惜他回来得太迟,原来那帮子兄弟也还没从东镇抚司脱身,没赶上趟儿,不然也跟着掺上一脚,那才真叫痛快极了。
正在畅想中,场中形势突然一变,却是刘晖被凌寒步步紧逼,退到了潭边,已是退无可退之时,他蓦然探身扬刀,刀身横扫一片,激起了大片的潭水,那水面犹自飘着火油,熊熊燃烧,火随水起,竟是化做了漫天的火雨,四散落下。
这一招实在太狠,竟是不分敌我,又极难闪躲,一时间,不管是千鳞卫还是飞鹰卫、供奉剑师,都有人不慎中招,被火灼伤,惨叫声不绝于耳。
凌寒也被逼退,总算他退得快,只有手背被一道火雨擦过,略有灼伤,不妨大碍,但刘晖却借此机会,猛的一头扎进了水潭中,其他千鳞卫中,有几个离得近的,又极机灵的,立刻跟着跳进了潭中。
“着啊,果然是老狐狸!”
范九斤躲在芦苇丛中击节赞叹,刘晖一招挑起了潭水,使得熊熊燃烧的潭面,瞬间出现了一小片无火区,也是这场杀局中唯一的生路,只要承受了潭面上滚烫的水流,下潜到潭底,便可从潭水另一端脱身,毕竟火油有限,只集中在这一端,另一端却是没什么火光,当然,前提是水性要好,中途还无法出水换气,这要是一时憋不住,不是闷死在水底,就是中途被火烧死。
但千鳞卫既然以千鳞为名,自然人人皆通水性,这一入水,除了头脸手脚被滚热的水面烫伤少许,便再不见浪花,如鱼入水,转瞬已是不知潜出多深多远。
“哼,好手段!”
凌寒也被这一出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眼睁看着刘晖几人逃脱,他这方也没人敢在水底与千鳞卫比水性,待要绕到对岸,却是来不及。
“弓!”
他伸出手,老仆已悄无声息出现在左后,将长弓递上,并着一筒子箭矢,凌寒开弓搭箭,眯了眯眼,屏息片刻,瞬间便是连珠十二箭,将这一筒子箭矢全数射空。
第八十九章大胜()
箭矢带着尖啸入水,便不见了动静,片刻后,才见有五人陆续浮上水面,却是正被火光围住,瞬间惨叫翻滚,不多时便没了声息。都是被箭矢射中,虽不致命,然而到底憋不住气,不得不浮上水来,却又被火活活烧死。
“还有二人!”
老仆轻声道,总共七人跳入水潭,只浮上来五人,其中也不知是否有刘晖。
凌寒放下弓箭,叹了口气,道:“可惜人手不够。”
火油封潭,动静极大,并不合适,他与红先生商议良久也没有更好的主意,才只能如此行事,全是因为人手不足的缘故,靠火油封潭足以围住一面不教千鳞卫逃脱,他们只需堵住三面就够了,然而万料不到刘晖竟然还有这一手,以刀气挑起一小片潭水,硬是破开了火光跳入了潭中。
“老奴亲自去追。”
老仆躬了躬身,得到凌寒许可后,身形一飘,人如鬼魅,瞬间远去。
凌寒盯着潭面又看了片刻,方打出一记手势,隐藏的梅花卫瞬间倾巢而出,将还在负隅顽抗的千鳞卫一网打尽,全数诛杀,只是混乱中,竟无人察觉少了一人,却是范九斤看到刘晖跳水后,就暗道不好,立刻退出芦苇丛,绕行往潭水对岸潜去,行不多远,忽心生警兆,忙潜入草丛,不过几个呼吸间,就见老仆的身影如鬼魅般疾行而去,顿时只觉得背心一湿。
好险,若不是他直觉敏锐,就被撞上了,再想缀在老仆身后,又觉不妥,思忖片刻,却是径自寻吕子川去了,不知道跟那小子借白毛驴骑一回,得付出什么代价。唉,不愧是姓吕的,天生就知道怎么扒人皮。
等到潭上火油燃尽,红先生再命人打捞潭中的尸体,却是一共捞上了六具,原来其中有一人中箭正好在要害上,当时就毙了命,浮上来也没有动静,因此不曾察觉,只是六具尸体全被烧得面目全非,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刘晖。
凌寒没有参与打捞尸体,千鳞卫被诛尽之后,他就带着梅花卫先行撤走,继续去追查逃走之人,倒是红先生留下来善了后,京城近郊,火光冲天,少不得会惊动京中守军,赶来时,正好红先生叫人打捞尸体,平白被当了一回苦力,一通忙活下来,天都大亮了。
一具具尸体被抬了回去,千鳞卫死伤惨重,飞鹰卫也没好到哪里去,面对千鳞卫的拼死相搏,飞鹰卫是抵抗的主力,毕竟监察司的供奉剑士人数不足,而梅花卫又是最后才出场收割的,面对这么严重的损伤,红先生也要有足够的理由向吴皇交代,这些千鳞卫的尸体就是最好的交代,虽然付出的代价很大,但千鳞卫精锐这一次几乎被一网打尽,怎么看也是值得的。
当然,这是对吴皇而言,于红先生来说,他几乎没有什么损失,死的大多是飞鹰卫又不是供奉剑师,监察司这边只是伤了几人,功劳却占了大头,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是等郑复从豫阳赶回来,大概会气得跳脚,但红先生在乎吗?
当然在乎,郑复是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