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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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势力背景。公子刚惹了一个长安伯府,这个时候,不宜再树敌。
不过既然是公子是的决定,那么公子定然有别的想法,罗峰嘴上没说,心下还是挺期待公子出手。
白玦眨巴眨巴眼睛,迟疑道:“庄家不会这么输不起吧?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虽然机灵无比,但毕竟涉世不深,只看到沈碧空千两黄金来得轻易,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巨大的一笔财富,足以让财大气粗的庄家也会生出赖帐杀人的黑心。
“撤注。”罗锋利落的扔下两个字。天还没黑,现在撤消赌注还来得及。
“那我这就去。”白玦没听出罗锋语气的戏谑,虽然撤注有点没面子,他还小,不知道什么叫面子。
“你就别逗他了。”沈碧空失笑,捏了捏掌心,活动了一下五指,道,“白玦,研墨。”
“啊?好勒。”白玦先是疑惑,转而却眼神发亮,举冲冲的开始研墨,顺带还给了罗锋一记白眼。
沈碧空书信一封,交给罗峰,道:“给千户大人送去。”
罗峰怔了一下,没有多问,拿了信转身就走了。
白玦眼神亮晶晶的道:“公子,您是想借东镇抚司之势”
话还没说完,就让沈碧空在脑门上敲了一记,道:“你以为东镇抚司是什么?那是头凶狠的狼,不被咬一口就是幸运,还借势?”
“那您给范千户写信干什么?”白玦一脸茫然。
“合作,分钱。”沈碧空微微一笑,把狼喂饱了,那也和狗没什么区别,就是不知道东镇抚司的胃口有多大。
第十章下注2()
范九斤很快就来了,财可通神,何况是人,关键是沈碧空的手笔太大,这一注赢了,赌资对半分。一赔十一,就是一万一千两黄金,除去本金,还有一万,对半分就是五千两黄金,楚国一郡之地的赋税是多少?粮赋盐税还有各种七七八八的税收加在一起,合计五十万两白银。
如今金贵银贱,不算黑市价,就是官方兑率,也是一两黄金兑五十两白银,沈碧空一出手,就相当于半个州郡一年的赋税,换了谁有求于人,也不可能开出这个价码,没看那位长安伯支使东镇抚司的好手当护院,也不过才出了一百两银子。价码太低,范九斤也是应付了事,沈碧空让罗峰拆长安伯府的墙的时候,他就趴不远处的屋顶上看得津津有味,一点也没有拿人手软的意思。
“顾公子可知道宝通赌坊的背后是什么人?”一进门,范九斤就直入主题。
沈碧空笑笑,道:“还请千户大人赐教。”
“叶令尹的小舅子。”范九斤轻哼一声,有叶亚贤在后面撑着,宝通赌坊连东镇抚司也没放在眼里,保护费也不交,要不是翁成焕不想得罪叶亚贤,早把宝通赌坊给端了。
也是结怨在前,所以范九斤才来得这么快,他倒是要看看,这位顾公子有没有胆子在拆了长安伯府的墙后,再去挖令尹府的墙角。
沈碧空想了想,问道:“范千户,您说叶令尹的小舅子敢不敢赖长安伯府的帐?”
范九斤一愣,道:“怎么说?”
“顾某以长安伯府的名义下注。”沈碧空扬了扬手中的赌票。
白玦眼珠子突了出来,咦?有吗?抢过赌票一看,果然押着顾平的名字,顿时满脸愕然。
“刘林茂那小子又不蠢,怎么会接注?”范九斤看得清楚,也是大愕。
刘林茂就是庄家,这小子仗着叶亚贤撑腰,最喜欢捞偏门,邺城吃喝嫖赌一条龙全都有他的影子,别人没他的背景,也捞不过他,不过捞归捞,刘林茂还是很有眼色的,知道不能捞得太过,有些会给叶亚贤招麻烦的偏门,他绝不伸手,像千两黄金的赌注,如果以顾平的名字来押,那可真是赢不起也输不得,毕竟顾平身后有玉妃,枕头风厉害,叶亚贤再是权倾朝野,也不会轻易去得罪后宫宠妃。
顾平下注,那输赢不得全由他一手掌握,再傻的庄家也不会接这一注,这不等着赔钱么。
“赌票上面做了点小手脚而已,见笑。”沈碧空一脸惭愧。
范九斤已经是听得眼都直了,赌票上还能做手脚,怎么做的?求拜师。当然,这种手段肯定是不传之秘,就是再想学,范九斤也开不了口,手指在大腿上轻叩数下,道:“叶令尹多谋,长安伯未必是其对手。”
“东镇抚司加上长安伯府,也怕了叶令尹?”沈碧空侧了侧眼,看穿了范九斤的小心思,略带嘲讽之意。狼就是狼,贪得无厌,五千两黄金还嫌不够。
范九斤脸皮也厚,笑道:“那得看公子想让东镇抚司出几分力了,得罪叶令尹可不是小事,翁指挥使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
“五成,加上在赌票上做手脚的方法。”沈碧空不打算在钱上让步,天知道下一只肥羊在哪里等着让他宰,当然是多多益善。
“这个顾公子,你得知道,东镇抚司上下有很多兄弟。”
沈碧空淡淡一笑,道:“我相信翁指挥使对赌票上做手脚的方法更感兴趣。”
东镇抚司是干什么吃的,有了这个方法,以后想构陷栽赃炮制个证据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容易,有了这一手绝活,那位叶令尹只怕也不放在翁成焕的眼里了,真心是想陷害谁就陷害谁的节奏。
范九斤愣了一下,迅速醒悟过来,他之前也是被黄金动摇了心神,否则反应不会慢了一拍,立刻起身道:“我马上去见翁指挥使。”
“天黑之前,若无回复,顾某就要撤注了。”沈碧空没有给他太多时间。
范九斤点点头,走了。
他这里前脚走,沈碧空后脚就让罗锋把赌票给长安伯府送去,白玦顿时又脑袋转不过弯来了,茫然道:“公子,您还真白送金子给那个人渣啊?”
“你罗叔说了,双拳难敌四手。”沈碧空轻笑起来,“与其等着杀手夜夜上门,不如让顾平主动来保护我们。”
白玦两眼瞪圆,脱口道:“公子,你这一招太损了。”
顾平是最恨不得公子死的人,可是现在这样一来,顾平恐怕还得保护公子不死,千两黄金,不对,万两黄金谁不眼红,尤其顾平还是极其贪得无厌的人。
明晃晃的一个局,要破也容易,只要两个字,不贪,可顾平能做得到吗?反正白玦不信他能,卖官鬻爵都做得明目张胆的人,既蠢又贪。
“只是公子,万一东镇抚司不淌这浑水呢?”
赌票是不是送得太早了,起码等东镇抚司给个回头啊,不然,赚不到钱是小事,本金也得折进去。
“不过是顺手钱,不捞白不捞,翁成焕要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趁早下台吧。”沈碧空淡淡一笑,东镇抚司就是一群狼,能做稳指挥使的位置,翁成焕妥妥的是一头狼王,窥着机会就会一口咬死。
白玦愣了好一会儿,仿佛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呼,道:“公子,您宰紫衣侯的那一刀,是不是太狠了?”
直到现在,他似乎才刚刚意识到千两黄金的价值,更别提还有紫衣侯的一个人情,亏得紫衣侯没有讨价还价,之前还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小小少年有竖拇指的冲动,真大气,不愧是紫衣侯。
沈碧空听着他激动的语气,眉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重,这一刀是宰得狠了点,不过正因为对方是谢谨言,他才没手下留情,谢谨言不差钱。
眼下,谢谨言应该已经在坐小月了吧?那么谨慎的男人,居然会中这么阴损的毒招,身边必是出了叛徒,只是背后下手的人会是谁?恨谢谨言恨到要他活着身败名裂,男子有孕,那可是天大的丑闻,同时也是不祥之兆啊,一旦泄漏出去,谢谨言转眼就会被打成祸国妖孽,前途尽毁不说,小命保不保住还有得商榷。
一时间沈碧空的思绪岔得有些远,却不知,此时谢谨言也正与人说起他。
第十一章秘案()
相比前几日,谢谨言此时的面色苍白得多,一记打胎药下去,腹中绞痛,身下出血,原本微微凸起腹部,确实恢复了平坦。眼见这几乎如妇人小产完全一样的反应症状,饶是谢谨言生性谨慎沉稳,也不由得脸色黑沉,数日不散,一人独处时,更是气得双手发颤。
对他下药之人,实在是恶毒之极,若不将此人揪出来碎尸万段,他誓不为人。
阴着脸坐在梅花卫的秘密据点里,谢谨言冷冷的问姬言:“他还没有招吗?”
没有等回到南越,谢谨言就服了打胎药,敌人就在南越,暗中窥伺着他,只怕他一回到南越,就会被揭破,毕竟凸起的肚子完全无法瞒得过人眼,楚国虽然也危险,但这处秘密据点里的人全是他的心腹,忠心可靠,所以他决定在这里把身体养好再回南越追查幕后之人。当然,现在也没闲着,幕后之人眼下抓不到,身边的叛徒却在沈碧空告诉他是被人下了药之后,就第一时间排查揪出,交由刑讯好手严刑拷问。
“没招。”姬言脸色疲累,他亲自出马接连审讯了三日三夜,却没想到那叛徒竟然是条硬汉,身体都快被打成烂肉一堆了,嘴却咬得死紧,就是不开口。
谢谨言重重哼了一声,脸色更加难看。
“不必再审了,保住他的命,等回到南越谁?”
话音没落下,窗外就传出几声刀剑相交的动静,但又迅速平息。姬言脸色一凝,立刻走到门边探看,不等他伸手拉门,那门就被人推开了,姬言待要动手,冷不丁鼻中隐约嗅到一股冷香,凝重的表情顿时一松,大喜道:“凌指挥使,您怎么亲自赶到了?”
来者正是梅花卫指挥使凌寒。
“姬言,你太大意了。”
凌寒一身红色锦袍,双手背在身后,施施然走进屋中,只见他面具覆脸,露出双眼与鼻唇,虽不见真容,然而一身气度却高华如月,清贵难言。他在谢谨言的对面坐下,上下打量几眼,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叛徒不止一个,这处据点不可靠了,跟我转移。”
姬言脸色一变,这处据点的人手都是他一手布置,凌寒此言,既是说他手底下也有人叛变。
谢谨言安抚的看了他一眼,并不多问,只起身往身上披了件大氅,四月天气,虽夜不寒,但他谨尊医嘱,既然他的症状与妇人坐小月无异,那么自然受不得风,他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哪怕心中再觉得屈辱。
凌寒见他已准备妥当,仍是背着双手,施施然往屋外走。外面早已经备好马车,姬言拉过披风上的帽子,掩了面容,带着人护卫在车外。
上了车,谢谨言闭目养神,凌寒却好整以暇的打开车中暗格,取出一壶酒,自斟自饮。
“信中言语不清,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次暗亏吃得大发了,背后是谁下手,你心里有没有数?”
谢谨言沉默半晌,才睁开眼睛,凤目中暗芒如锋,不答反问道:“你怎么想?”
“你的仇家太多了,不好判断。”凌寒摇晃着酒盏,漫不经心道。
“我中的是一种尸虫,为屠郎中所制,仅有两丸售出。”谢谨言继续道。
凌寒目光一闪,而后低头轻笑,道:“如此说来,我建议你求医屠郎中,竟是歪打正着。”
谢谨言轻哼一声,道:“屠郎中已经死了,死在他的一个药人手中,我这症状,还是那个药人给看出来的。”
凌寒顿时来了几分兴趣,道:“你没杀人灭口吧?”
“他索要了千金诊费和我的一个人情。”谢谨言淡淡道。
“是个聪明人。”凌寒赞道。
谢谨言斜眼看他,突然道:“你到楚国来做什么?别说是为了我。”他与凌寒,不熟。
凌寒眸光一转,似笑非笑,道:“这回你猜错了,我还真是为了你而来。”
谢谨言皱眉。
“二十七年前,越国有位公主嫁到西楚,被西楚皇帝赐婚给当时的二皇子,不久之后,这位公主怀有身孕,十月分娩,产下的却是妖孽。”
“妖孽?”
“是啊,妖孽,据西镇抚司秘档记载,那位公主生下的,是一个虫首人身的怪胎。”凌寒看着谢谨言,目光中含有几分戏谑。
“虫首人身?”谢谨言蓦然挺身,一字一顿。
“我接到你的信,就突然想起这桩秘案来。”凌寒目光转冷,“为了掩盖这桩丑闻,西楚国葬送了一位皇后两名皇子和一位公主,其余被灭口者难以计数。”
谢谨言倒抽一口冷气,道:“这件事我隐约听说过,竟不知其中的缘由却是如此。”
二十七年前,他不过是二三岁的年纪,远没有今日的权势,哪里会接触到这等秘闻。不过西楚国那场惊天惨剧却是人尽皆知,西楚国皇室成员不多,当时的西楚皇帝膝下仅有三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一下子就死了大半,更不要说连皇后都牵扯进去,而仅剩的那名皇子,还是因为在楚国为质才得以存活,后来被接回西楚国立为太子,就是如今的西楚皇帝芈靖。
这场惨剧的内情一直不为人知,外界猜测纷云,什么说法都有,但猜测的中心,都与皇权之争脱不开关系,做为最大的得益者,芈靖也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不过没有证据,猜测始终是猜测,芈靖的皇位也坐得稳当当的,只是无论是在西楚国内,还是其他四国,这位皇帝的名声都不那么好而已。
想到这里,谢谨言不由得又继续道:“你突然提起这桩秘档,莫非是怀疑当年那位南越公主也是被人下了药?”
凌寒神色冷凝,道:“是不是,等我见了那位药人再说。”
谢谨言点点头,明白他的谨慎缘由,道:“那人叫顾己千,住在富春山居。”
随口把梅花卫查到的关于顾己千的事情说了一遍,凌寒冷凝的眼神蓦然为之一变,百脉贯通之人?他下意识的按住左胸口,不会那么巧吧?
第十二章入府()
安顿好谢谨言,当凌寒赶到富春山居的时候,却已是迟了一步,顾己千三人已被顾平派了人接进了长安伯府,黄金动人心,明明忌惮得要死,可是顾平还是被金灿灿的黄金给迷了眼,顾己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