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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换心攻略-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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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秦司空时,他未逢对手,不想如今,竟被谢太后反将一军,这体验也是新奇。当年宴席之上,那作君王享乐图之人,将谢太后画得极尽妩媚风流,简直就是对谢太后的侮辱啊。

    这样的谢太后,送进韩王后宫,实在是暴殄天物,顾凤寻屈指在床沿上轻敲,径自陷入沉思,竟完全忘了黄定还在眼巴巴的看着他。

    黄定等了许久也不见顾凤寻,忍不住重重咳了一声。

    顾凤寻回过神来,见黄定还等着,不由笑道:“让洪管事准备几身素服,明日,还要劳烦黄统领陪我一起去忠王府吊唁。”

    别的暂且不提,哭忠王这场戏他是必须演好的。

    “是。”黄定应道,然后大步离开。

    顾凤寻又沉思了片刻,对白玦道:“去请谢侯爷。”一顿,又摆手,“罢了,不急。”

    眼下谢谨言恐怕也没工夫到他这里来,忠王一死,对越国的影响太大了,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安抚,谢谨言有得忙呢。

    然后他接着睡,明日吊唁是重头戏,他得养精蓄锐。

    一日间,忠王府已经布置好了灵堂,素缟遍裹,白幡高悬,整个府邸里一片哭声,哀泣不绝,忠王妃夜里哭晕了三回,到了白日,根本就起不来身,只能卧床。到有人来吊唁时,灵堂上只有诸子痛哭流涕,跪拜谢礼。

    从辰时中便有人来灵前吊唁,其后络绎不绝,到巳时末,谢谨言护卫着谢太后和越皇亲临吊唁,忠王妃闻讯,强拖着病体,来到灵堂前,待谢太后亲手点了一支香在灵前道了一声“节哀”后,她上前一把抱住谢太后的腿,哀嚎哭泣道:“请太后、陛下为王爷报仇血恨,我要生剐了害死王爷之人。”

    几乎是踩着谢太后的后脚跟来到忠王府的顾凤寻觉得后背心直发寒,因为忠王妃的话是对着谢太后说的,但那双透着无尽怨毒的眼睛,却死死盯着他。

    瞧,这就是黑锅的威力,明明真凶就在面前,偏偏,所有人都只看得到黑锅。

    “舅父啊”

    顾凤寻提了一口气,音量提得比忠王妃还高,但他心脉有疾,中气不足,后劲乏力,于是尾音就拖得断断续续,完全是气若游丝,显得比忠王妃的哀泣还要更加的哀伤欲绝。

    “舅父啊你怎么就去了”

    扑到棺木前,顾凤寻用力拍打着棺板,悲痛欲绝,声音也是高高低低,时而痛嚎,时而泣饮。

    谢太后原要扶起忠王妃,冷不防瞧见这一幕,竟是双目微滞,一时忘了动作,才被扶起半身的忠王妃失了支撑,膝盖撞地,一下子疼得竟起不了身。

    更不用说其他前来吊唁一时还没有离去的越国官员、宗室等,都被顾凤寻突兀而又惊人的举止给震得呆若木鸡。

    西楚韩王,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舅父啊,前日你我才在武丰楼痛饮欢谈,相约来日,转眼间就天人相隔,呜呼哀哉,痛煞孤王!”

    顾凤寻将棺板拍得咚咚作响,掌心都发了红。

    “舅父啊,你雄姿英发,一世豪旷,天妒英才,令尔早逝,实乃越国之痛,越人之殇,山河共泣,天地同悲,呜呼哀哉,痛煞孤王!”

    谢谨言冷冷的瞧着,嘴角微微抽搐,越国之痛,越人之殇,关你一个冒牌的西楚韩王什么事儿,还痛煞孤王,要不要脸?

    “舅父啊啊”

    顾凤寻又啊了几声,啊不动了,亏他准备了一肚子的悼词,结果错估了自己的嗓门儿,才嚎了两段悼词,就接不上气了,再按这个节奏嚎下去,他一口气不上来,非当场晕倒不可。虽然晕过去也有很好的效果,但最重要的一出戏还没上演,这会儿他还晕不得。

    顾凤寻抹了抹脸,藏在指尖里的药粉刺激得他一脸的泪水,摇摇晃晃的转身,看着谢太后想说什么,但泛着淡紫的唇瓣张了又合,愣是悲痛得连话都不出来了。

    谢太后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拿罗帕抹了一下眼角,道:“殿下还请节哀,莫要因此而伤了身子,听说殿下这几日一直病着,怎不在商园好生将养,何必亲来吊唁,忠王若泉下有知,只怕也要心疼殿下。”

    一边说,一边吩咐人赶紧端了把椅子来请顾凤寻坐下,任谁都看得出,顾凤寻这会儿真是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全靠他身边的小童儿撑着呢。

    谢太后觉得,要是顾凤寻就这么晕倒在灵堂上,那记黑锅能让他当场就洗脱一半。在宫中见到这位冒牌韩王时,只觉得风采殊然,通身气派,虽无高傲之态,却有寒梅之骨,绝非轻易折腰之人,可万没料到,该放下身段时,这位冒牌韩王做得比谁都好,哪怕他没晕,就凭这一哭一悼,都能化解掉不少人的疑心,把她费煞苦心扔过去的黑锅,掀开了一角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剑拔弩张() 
“多谢娘娘垂怜。”顾凤寻顺势坐了下来,缓过一口气来,以袖半掩面,一副悲痛难忍又不想让人瞧见的模样,“只是孤王实是痛心,忠王乃是当世人杰,那日在武丰楼相见,他仍不忘讨孤王一诺,想要孤王善待越国百姓,其待君上之忠,待百姓之悯,真正是忠臣良相,越失忠王,如子失母,孤失忠王,如虎失翼”

    说着,他忍不住又痛嚎一声:“舅父啊,你魂如有灵,应鉴孤心,孤王痛也!”

    语毕,伏身在椅背上,泣不成声。

    瞧着不像作戏啊围观者中,已经有人在心里犯嘀咕,莫非忠王遇刺,不是这位韩王干的,那又会是谁?

    谢太后垂下凤眸,强忍住眼中的泪水,道:“忠王在天有灵,听得‘忠臣良相’之评,足以瞑目,殿下与忠王虽是初识,却堪为知己。”

    越皇站在谢太后的身侧,狭长的双眸看看顾凤寻,又看看谢太后,然后冷漠的转过头去,无声冷哼。都是作戏,蒙谁呢。

    不过此时也没人注意到小皇帝,无论小皇帝甘心不甘心,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个几乎透明的存在,明明站在谢太后身边,个头在同龄人也算是高的,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只会集中在谢太后的身上。

    当然,现在多了个顾凤寻,这位冒牌韩王甚至比身着素服的谢太后,还要更引人注意。因为他招来了那位韩王府亲卫统领,从黄定的手上,接过了一只匣子。

    “舅父啊,当日在武丰楼,孤王将此图赠你,你为越国百姓计,忍痛推拒,孤王知你之意,你放心,孤王今日便在灵前允诺,日后当视越国百姓为孤王之子民,凡我西楚子民之所有,越国子民必亦有,一视同仁,绝无偏颇。”

    这话顿时又让一些越国官员面上动容,灵前一诺,还是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日后韩王要是做不到,是要受千夫所指的。

    谢太后则死死盯着那只匣子,目色异样,这就是冒牌韩王原本承诺给宗室的好处?若是能落到她手中,足以助她吞下更多的宗室势力。

    她正这样想着,却见顾凤寻打开匣子,从中取出一幅图,甩手一扔,便落到了烧着纸钱的火盆里。

    “舅父,孤王已应你当日之请,这份礼,便请舅父收下。”

    谢太后眼中几乎迸射出火花来,竟然跟她来这一手,好,好一个冒牌货!

    旁边几个知道那匣子装的是什么的越国宗室,更是脸都绿了,要不是众目睽睽,他们都想掀翻火盆,把图给抢出来。

    但有人替他们出了手,是忠王妃,谢太后光顾着和顾凤寻唱对手戏,倒是把忠王妃给忽略了,还是跪在一侧谢礼的忠王世子和次子过来,把忠王妃给扶了起来。忠王妃也是夜里哭得狠了,身体实在虚弱,倚在两个儿子身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气,眼看着顾凤寻唱作俱佳,她却是丁点儿不信,这时候一脚踢翻了火盆,对着那幅才只烧了一角的图连踩几脚,尖嚎道:“我家王爷不收你的礼,韩王,你这贼子,害了我家王爷,我与你不死不休”

    说着便要扑上来,却被忠王二子死死拉住。

    “母亲不可不可啊”

    虽然怀疑是韩王害了忠王,但没有证据,谁敢在灵前当堂撕打韩王,忠王妃是哀痛蒙心,失了神智,但忠王二子还是理智的。

    “放开,你们放开,我要生剐了这贼子”

    顾凤寻面露震惊之色,道:“舅母何出此言?”蓦然面上哀色一收,目露威势,四下环顾,又道,“可是有人进了馋言离间孤王与忠王府?”

    周围那些宗室、官员都为顾凤寻自然升起的强大气场而震慑,一时竟无人敢与他对视。

    顾凤寻目光环视一周,冷冷的收回,道:“孤王与忠王当日在武丰楼相谈甚欢,虽是忠王不曾收下孤王的礼,但也各有默契,这等大好局面,孤王为什么要破坏。刺杀忠王,与孤王又有什么好处。”

    说着,他又对黄定一抬下巴,道:“黄统领,你把那图给大家看看。”

    黄定几步上前,将只烧了一角的图拾起,拍去上面的尘灰,双手拉开图卷,示于人前。

    “这是孤王为越国准备的礼物,当日只来得及画了半幅,故而忠王未收,昨日方得补全,正打算择日再与忠王相约,不想却闻噩耗。诸位请好生细看,孤王这等重礼都肯舍下,忠王一死,孤王前功尽弃,何苦来哉?”

    航海路线图能有几个越国人看得懂,白玦机灵,不用顾凤寻吩咐,就站到了黄定的身边,干脆利落的用最浅白的话指着图线各处标记解释其中的意义。

    这下子哪怕是个目不识丁的,也能听得出来这幅图究竟有多么巨大的价值,何况在场的,都是越国朝堂上的人精。人精都想得多,西楚韩王为了收越归楚,这是下了大本钱了,虽然一时间没和忠王谈得拢,但显然也没和忠王反目,利益交换本来就是个互相妥协让步的过程,没有说见一次面吃一场酒就能定下的,显然,忠王和韩王是约了再谈第二次的,那么韩王确实没有理由刺杀忠王,又不是街头混混,一次谈不拢就喊打喊杀,明明靠多次谈判就解决的问题,闹到死人这不是反而坏事,横添变数,智者所不为也。

    看来忠王遇刺之事,还另有内情啊,此时看来,倒像是有人故意要破坏韩王和忠王之间的利益交换。一些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想到了这里,再看那幅被烧得缺了一角的航海路线图,简直是心痛难忍,比忠王死了这件事还更让他们心痛。

    眼见顾凤寻几句话就把忠王遇刺一事撇得干净,忠王妃气得浑身发颤,指着他道:“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洗脱不了你作恶的事实。”然后一把掐住身边两个儿子的手,面色狰狞扭曲的叫道,“儿啊,把府里的侍卫全都叫过来,拿下韩王,我要用他的血来祭奠你们父王”

    忠王妃这是疯了吗?闻者无不骇然变色。

    “谁敢动殿下?”黄定脸色气得发紫,蓦然暴喝一声,“来人,保护殿下!”

    随着这一喝,韩王府亲卫呼啦啦一下子闯进忠王灵堂,倒是来得比忠王府的侍卫还快了一线,就差前后脚的工夫。而随后,谢谨言带来的人也冲进了灵堂,护住了谢太后和小皇帝。

    形势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偏偏灵堂地方有限,一下进来这么多人,顿时就挤得动都不能动,说是剑拔弩张,其实连拔出剑拉开弓的空间都没有,就是抡拳头,恐怕没打到对方,倒先撞到自己人的身上。

    看着这一幕,顾凤寻想笑,太尴尬了,根本就打不起来。

    “放肆!”

    谢太后仿佛听到了顾凤寻的笑声,虽然顾凤寻并没有真的笑出声来,她的脸上火辣辣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忠王的灵堂上会弄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陛下在此,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还不都给哀家退下!”

    谢太后气怒之下,气场全开,威势惊人,加上她身后还站着一个面色冰冷、杀气四溢的谢谨言,这对姐弟气场相合,震慑的效果十足。

    谢谨言带来的人首先退出了灵堂,然后忠王府的侍卫也嚅嚅着退出,只有黄定和他手下的亲卫们一动未动。

    顾凤寻摆摆手,道:“你们也都出去。”

    黄定这才带人退到灵堂外。

第一百六十四章夜访() 
“是孤王管教无方,惊扰了舅父灵堂,还望太后娘娘、陛下恕罪。”顾凤寻对着忠王的灵位微微欠身,然后看向忠王妃,“舅母,你哀恸过度,心智被蒙,误会孤王之事,孤王不会放在心上。今日孤王是真心前来吊唁,唉罢了罢了,孤王再待下去,怕是舅母越发的要误会先告辞了。”

    扶着白玦,顾凤寻站起身,向谢太后颔首致意,又向越皇微微躬身,最后看了谢谨言一眼,才缓步走出灵堂。

    忠王妃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却是拦都不能阻拦,气恨恼怨之下,身子一歪,竟是又要晕过去。然而就在她将晕未晕之时,灵堂外头却传来几声惊呼。

    “韩王殿下晕过去了!”

    谢太后:“”

    好一个冒牌韩王,她将了他一军,他就反过来在忠王灵堂上唱念作打,演了一出好戏,直接打破了她大半的如意算盘。好好好,真是极好,这才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顾凤寻确实晕了一会儿,不过被抬上马车就清醒了,但一想到白玦就跟在身边,他果断的闭着眼睛继续装晕,脑子里却将灵堂上的一幕幕倒放回映。

    忠王妃的反应很奇怪,她凭什么一口咬定是韩王刺杀的忠王?虽然谢太后扣过来的黑锅是挺黑的,但没凭没证的,所有人都只有猜测,连忠王的两个儿子都没在这上头吭声,忠王妃怎么就一副跟他不死不休的样子?究竟是她因为悲伤过度蒙蔽了心智,还是她手里头有什么证据?若是前者,那么在顾凤寻一番唱念作打之后,她多少应该清醒过来些,起码心中该有了不少疑惑,没理由继续死咬着要跟他不死不休。

    如果是后者,也不大对,忠王妃有证据,忠王二子会不知道?有证据,她不会当堂甩出来?有证据,只怕他还没进忠王府的大门,就被刀斧手给砍了吧。

    既然两者都不是,那就是还有第三可能了。

    第三种可能啊顾凤寻寻思着,忠王妃莫不是被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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