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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死神同人)哪怕站在你身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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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走着走着才渐渐觉察不对,这是一条陌生的路径,我肯定我没有来过。我不相信自己会迷路可是没有可能这条路会自己跑出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是鬼打墙?上帝啊!这不是死神的世界吗?要说有鬼那我自己也是鬼吧?”我这样推断,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很害怕。
  忽然被一个半掩着门扉的庭院吸引,我只看了一眼心里便被愈来愈盛的难过覆盖。
  衰败和盛放的错杂感,让人窒息。鬼使神差,我推开门,就像有什么控制一般。满满一个庭院的落花和衰黄的芜草,一阵风扬起,比窒息还要伤痛。
  我恍惚了一下,眼泪就落了。可是明明很奇怪吧?我从没有来过这里,没有感情的地方为什么要掉眼泪?
  满地落花,一抬眼惊觉想念早已挂满了心扉。白色的花瓣让人觉得很悲凉,可是透过这里也可以临摹出久远以前的那种恬淡。
  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在那个盛夏的阳光里,这里有个女子身边是盛放的栀子花,心里想着她的他为什么会丢下她。
  我喃喃自语:“栀子花?可惜败了。”有些人已经错过了花期回不去了。
  我知道栀子花是纯洁的意思,很美丽,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这时候,仿佛极度自然,我被拥入一个怀抱。身后是宽厚的温暖,我颤了颤指尖,笑,“呐,劫财还是劫色?”身后那人也笑,呼吸吐在我的耳边,“劫色。”
  温湿的感觉让人的心变得痒痒的,我尽量克制住这种奇怪的心思,道,“你是谁?我,很多人都不认得,不要开玩笑了我被你吓死的。”然后我转过头去,入目是一张极英俊的脸,上挑着着的眼角,凌厉的眉峰还有唇边淡淡的笑。
  这是一个极好的角度极好的姿势,他略略低头唇与我的唇相碰,蜻蜓点水的一个轻吻,然后他低声在我唇边说,“深蓝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刚才那种窒息般的难过又袭上心头,我眨眨眼,“色狼!”接着便逃开他的怀抱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救驾!”这如果放到平时,我被不知好歹的死神欺负了,那时时刻隐藏在某个角落,又确实跟在我身后的隐秘机动司的男人们,少会出现一两个来救驾。可是,我真的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忍着不知为什么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欲开口,但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人影就直直撞进我怀里。而我因为太柔弱的缘故直接被撞倒了地上。怀里的人撒娇一样搂着我的腰死死不放开,嘴上还喃喃着念“娘亲娘亲,深庭好想你。”
  我调整了姿势这才看清他的脸上有不少鲜血,模糊温热。仿佛是察觉到我在想什么,他继续往我怀里蹭,一边用手抹抹脸,“娘亲别怕,这血可不是深庭的。”
  这是,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我们似笑非笑的男人道,“深庭,天凉了,要懂事。”
  我侧目看了他一眼,还是压不住心里不断上涌的难过。只好打量眼前的孩子。
  是的,还是个孩子。七八岁大的男孩,眼睛亮亮的唇角弯弯的,明明是稚气未脱的样子可偏生被脸上还温热的血迹添上了一分狠虐。我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然后问,“我的保镖你都杀了?”
  他似有不满地点点头,“那些人都是监视娘亲的杀了才好呢。深庭可是要保护娘亲呢。”然后他咬着手指一派天真的模样,“可是那些人真没用深庭一下子就解决了,爹爹还说深庭要用很久的时间,不对不对的。”
  好像是多年来熟悉的动作,听着他这样说我便笑起来顺便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服。一身亮蓝色,很乖张也很夺目。他的腰间是一把红色的斩魄刀。大概是由于刚才的解放,我清楚地感觉到整个刀身都在欢鸣。
  我的指尖停在他的刀刃上,很清晰的脉动顺着手指传上来。我张口,“小孩,你也劫色吗?”
  他扁嘴,气哼哼地朝着那人说,“都是爹爹害的,现在娘亲不认深庭了!”
  我掐掐他嫩嫩的脸蛋,“他是你爹?”其实不难猜测。这两个人除了外貌不大相似骨子里却是像透了的。
  “才不是。”稚嫩的童声,他踮起脚尖亲亲我的脸颊,“深庭是娘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哦,深庭最喜欢的人是娘亲才不是爹爹。庭院深深深几许。这句诗还是娘亲亲口说的呢,为什么娘亲都不肯认深庭呢。”说着说着,他的眼里起了雾气晶亮亮的眼仿佛要掉下泪来,而他却是笑着的亲昵地靠在我怀里道,“娘亲怎么可以连深庭的不认得,深庭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娘亲呢。都是爹爹坏。”
  我搂着他,不顾衣襟是否被泪水沾湿,我淡淡对那人笑,“呐,其实你是蓝染吧?我也不是自己走到这里的吧?”
  “其实……”才一瞬他就到了我身旁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从身后拥抱我,“其实深蓝真的很聪明。”他的语气里全是熟悉的笑意。
  他说,“可惜,就是太固执。”
  可惜,就是太固执?
  终于我掉下泪来,泪水被他吻去,我一手轻轻抚过他脸上的轮廓,淡笑着仿佛不曾有难过,“你知道吗?再激烈的爱情只要一人不再坚持,就会变成死灰的。”

  芳华满地

  我淡淡地看着他,心里是难以言语的疼痛。即使不知道过往,但我最起码知道,我在最不该被丢下的时候被丢下了。
  仿佛闭上眼就可以听到那时刀刃的锋利和强大灵压的声音。我一直觉得他不是败北而是自负地放手。就像是把老鼠放在手心狠狠玩弄的猫,抓住,放开,抓住,然后再戏虐地放开。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使我不得不相信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
  我猜测我不安,我也不想知道什么叫过往。
  所以在那个男人念完那一句破碎吧镜花水月的时候,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世界被一层一层剥离,原本芳华满地的景象被血腥取而代之。满眼都是横尸,我从不知道尸魂界竟然如此看重我在我身边布置了这么多的人。平日里偶尔出现的一两个熟悉的隐秘机动此时也躺在了地上。伤口极干净但又带着致命的狠毒。
  看着这些尸体我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怀里的深庭却抬起头有些不安地看我,似乎在担心我会责怪他。
  可惜的是,我没有办法再分出一点点难过给这些无辜死去的人了,心的负荷已经到了底线。再多一分,我就会疯掉。
  不知是何时,耳边清晰地响起警钟,邦邦邦,一下接一下,比脉搏还要来得紧张。
  那男人笑,笑声里带着微微的自得,“比想象中要快些。”
  这一次我不再问为什么,仿佛真相就在眼前却刻意不去想起一样。“接下来,我要怎么办?”我喃喃自语,如果我没有站错边,就好了。
  怀里的孩子看出我没有多说的意思,只好死死搂紧的我的腰生怕我离开似的说,“娘亲不怕,娘亲只要看着就好。”
  我低头对他笑得温柔但多点悲哀,“看着就好?深庭你知道吗,我这里很疼,很疼很疼,疼得快要死掉了。”我指着心口,流不出一滴泪来。
  十几年的光阴可以很快过去,几百年的事情也可以很快忘记,但是我还有爱的本能。爱的本能,本来就是受伤的前提。
  不会受伤,那只是因为他爱得不够深。
  因为爱得不够深,所以才可以那样轻易地就丢下我。之于什么东西,我就变成了可以丢下的存在?
  这么多年,我一直试图想起那些过往,可是直到他解开封印我也没有想起来。相遇,相知,还是相许?被记忆淡出却又始终存在着,被压制被打磨被轻负,最后就血刃一般在心里顽固封存。
  心中像是有什么破土而出,多年来趋于平淡的日子被一种叫做过往的东西打上浓墨重彩,几乎没有办法再辨认出此前的样子。
  我一直在笑,没有懂得我究竟在笑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他来之前,我以为我知道。
  现在他出现了,我却又模糊了心中已有的自知。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那是什么?
  如果当时不是濒临绝望的深渊而是唾手可得的胜利,那么是为什么?
  如果,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那究竟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等待十余年。
  蓝染大人吗?
  我对你,真失望。
  嘲讽的是,我几乎是轻视地看向他,“我恨你。想不起来恨你,想起来就会更恨你。”
  我忽然想起最初醒来的时候被关押的地方,黑暗的没有一点生气,阳光从仅有的缝隙投进来,乍起的温暖被阴冷遮去了大半。
  我靠在温暖的那一边低声问他们,唇边带一点点笑意,“然后呢?”
  “然后你就出现在这里了。没有人可以看懂他的意思,我想不通,明明是胜了的人却要退出,而真正惨败的我们却莫名其妙地带回了你。”
  没有人能想得通猫的心思,就像我永远都不了解你。
  “深蓝,我该拿你怎么办?”
  该死,我早就该知道,那不是甜言蜜语。
  不远处烧起来了,静臁⒊氏殖鲆环煲倜鸬拿览觥N艺乜醋挪辉兜幕鸸猓桓鲎忠菜挡怀隼础
  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砖瓦,我都曾踏过。带着不同样的心思,欢乐的,执着的,愁怨的,悲伤的,我踏着那些相同的路径走过这里,试图拥有一个完整的灵魂。
  而今却眼睁睁看着它毁于一旦,有的时候,生存还是毁灭真的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我移了视线,不再看,也不再去感触四方爆起的灵压。
  有的人,愈是温顺他就愈会欺负你。这个认知,许是在多年我就该明白。
  然而,又一次毁灭之下我笑,“蓝染大人,这一次你会胜么?曾经你说要毁了这里,那么这一次一定要说到做到。”
  他讶异,似是不太满意我的话挑眉,“想起来了?这么狠心?”
  我不答,只是笑。
  天边的红云越来越重,火光四起,死神们处处奔走。没有人会想到,灾祸的始作俑者居然会安安静静待在一个小角落和无关紧要的女人谈什么想不想起丢不丢下的问题。
  有人说,爱永远是用来伤害的权力。追得太紧会厌,离得太远会忘,爱得太深会失望。
  这不是以爱情为中心的世界,即使它是我的中心。你看,肆虐的火光就是最好的证明,眼前这个男人要得太多,我一样都给不了。
  我抬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知道吗?女人发起脾气来是很可怕的。”
  他还是那般无波无澜的样子,“怎么说?”
  “你不懂,我累了,等得太久太累了。”
  他眼里似乎滑过不安,但并未说什么。反倒是一直安静的深庭没有沉住气,“不是的,不是娘亲想的那样的!”他说的又快又急甚至带上了哭腔。
  我蹲下身子,与深庭平视,这孩子真的长大很多,我道,“你记得我生气的样子吗?深庭,以前我生气起来是什么样?”
  他不安地看我,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有,没有。娘亲从不曾真正生气。即使被深庭气得要死娘亲也从没有真正生气过。”
  “当然了。”我推开他走到那人身边附在他耳边道,“你怕不怕,永远不生你气的深蓝消失?”
  他抓住我的手,“怕。”
  “那你还丢下她,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待那么久。她明明告诉过你,她只要在你身边。你为什么偏偏要一次又一次负她?”我用她这个陌生的称呼,语气淡然得仿佛这个人不是我一样。
  “我没有丢下你,是深蓝,是深蓝你自己要留下来等的。”他直视我的眼,眼光凌厉载着盛怒。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轻易地看到他眼里的怒气,这种感情就像是本能一样只要遇到便可以激发,恰到好处精准无差。他那样说,几乎让我以为真的是我说的。
  可是,不可能。
  这个世界毁灭了,深蓝也不会说出要离开阿介这种话。
  对于这一点,我太笃定,所以才没有相信的余地。
  阿介?
  我惊异我的心中忽然冒出的词汇,那样亲切与自然,融到骨髓里的挚爱。就是这样的感觉,没有办法忽略。
  “来不及了。”我低声说,“我现在没有办法站在你这边,蓝染大人。”
  终于,一声又一声的蓝染大人把他激怒。也顾不得我的反抗挣扎,他直接把我横抱而起,低声在我耳边说,“由不得你了,深蓝,你若再任性我就把你丢到大虚堆里去,我说到做到。”
  我瞪他,却动弹不得,全身都被灵压束缚住。狠心的男人,我在心里骂,别过脸不再看他。
  他语气还残留着怒气,只道一句:“深庭,走了。”便用上了瞬步。
  很快,在另一个角度感受着瞬步的不可思议,我只觉得冷。
  秋天都这么冷了,冬天要怎么办?我胡思乱想着,开始担心自己那被整得孱弱不堪的身子。呼呼的风刮在脸上很疼,我皱眉,然后脑袋被那人按到怀里,挡去了所有的风。
  不久,风止了。我知道大概是到了该到的地方便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末了还嘟囔一句,“我又不是残废,我自己会走。”
  他只笑一声,手里却把我捞回去。
  我刚要瞪他,便被一阵暖意晃了心神。身上是一件很暖的披风,我这才发觉一路过来冷的原因。
  是的,很冷,眼前冰天雪地,而我本就冰凉的手指越发地冷起来。
  这冰天雪地里只有我和他两个,深庭似乎没有跟来。他轻轻摩擦温暖着我的手指,说,“其实,深蓝瞪起人来的样子也挺好看,不过我好像喜欢原来那个温顺的深蓝多一点。可惜,原来的你,总是怯懦。一定我要逼迫才肯露出一点点锋芒,你总喜欢站在我后面不肯上前。风雪也好荣光也好,你都不肯走上前来。”
  “我喜欢你笑,也爱极了你哭的样子。但这笑这泪都只能是我蓝染惣右介一个人的,别人一分都不许得到。可是深蓝你太爱笑了,高兴也笑,悲伤也笑,好像什么情绪你都可以笑出来。刚才也是一样,明明气成那个样子还要笑,深蓝,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你在气什么,你在怕什么?”
  他挑起我下巴,眼里的凌厉被欲望染起,邪气又可怕。
  我鼻子一酸,偏偏拉扯嘴角习惯性地笑可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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