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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太子万岁-第11部分

小说: 太子万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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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您说的是启明大区那位。”法兰一副‘我很了解’的表情,冲路海澜眨巴眨巴眼,闭上嘴不说话了。

    路海澜被这厮逗得没脾气,耐着性子道:“我对这些不了解,你给我讲讲吧。”

    “成,听您的,今天不上生物课了,改上历史课。”法兰站起身将椅子转过来,往后拉了点,翘着腿坐下,两手交握在腿上,摆开长谈大论的架势,“当初人类的始祖随着一艘星舰坠落在一颗只有无尽荒漠的星球上,凭借星舰上尚能运作的一小部分资源处理系统,顽强生存下来。从人类在这颗贫瘠的星球上落地生根,繁衍壮大,直至再次登返宇宙为止,这段充满了苦难与奋斗的历史被称为‘启明时期’。”

    “那颗贫瘠的星球正是现如今启明大区的行政首府,启明大星。”

    路海澜皱眉道:“这段历史,我好像没在书上看见过。”

    “都被删了。”法兰的语气很随意,“启明大区也是过去的叫法了,现在是叫西南行政区。”

    路海澜微微瞪起眼。

    “那片星域的可利用资源几乎都被攫取殆尽,所以帝国才会大举迁移,将帝都迁到这里。而当时也有一部分人不愿意离开故土,留在了那片荒瘠的星域,成为了被遗弃者。”法兰说到这里顿了顿,表情有些微妙,“他们自行组建了新的国家,不再以帝国人自居,还拥立了新的皇帝。”

    “直到随着星域航行技术的不断发展,不同星域间的往来益发容易快捷,帝国终于又想起这片被他们遗忘了的故土,然而派回去的探查舰队却遭到故土住民极不友善的对待,已经自行发展了数百年的故土新政权并不愿意回归帝国。”

    “于是战争爆发了。”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路海澜问。

    “不算久。”法兰笑了笑,“一百多年前,您的祖爷爷德恩帝在位时的事情。”

    他笑道:“这是场差距悬殊的战争,帝国迁移时带走了几乎所有优秀顶尖的人才,两方的科技水平相差了不止一个世代,甚至可以说是帝国单方面的屠杀。只不过帝国也低估了故土人的顽强与死硬,即便战损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也没有任何一支故土人的军队会放弃抵抗。当帝国庞大的军队渐渐分散于各个占领区,故土人的可怕才开始真正体现,女人,小孩,甚至是病卧在床的老人,都随时有可能从身上摸出一颗炸弹,与帝国的军人同归于尽。”

    “不将故土人杀光,就不可能夺回故土。”法兰轻松的语气与话语中的内容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这是当时帝国里流行的一句话,无数反战人士跳出来反对这一场战争。帝国人与故土人本就是同根同源,是手足同胞,为何一定要互相残杀?越来越多的声音呼唤着终止战争,呼唤着对话与沟通,和平回归的意愿成为社会主流然而真正促使帝国终止战争的,还是来自北疆虫族的猛烈攻势。”

    “我不太明白。”路海澜道,“既然是和平回归,那为什么要掩埋这一段历史?”

    “因为这并不是正常意义上的和平回归,事实上,只是帝国对故土政权的暂时妥协。”法兰微笑道,“故土星域更名为西南特别行政区,故土政权的前皇帝被任命为西南总督,世袭,永不剥除。西南行政区政务及军事实行自治,但要在人类与异族的战争时期,无条件接受帝国军方的指派。”

    “掩埋历史只是暂时的,消除西南行政区在民众当中的影响力,让人们遗忘掉这个与他们的生活毫无关联的偏僻角落,以便于彻底解决掉这一历史遗留问题才是目的。”

    法兰轻快的声音听在路海澜耳中,竟显得十分残酷。

    “等到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西南总督,故土政权,自治行政区,只剩下一个完全归顺于帝国的西南行省,这段历史自然也就会重见天日。”

    路海澜沉默不语,站在帝国皇家的角度,他能够明白一个世袭且享有自治权的西南总督意味着什么,说是帝国分裂的前兆也不为过。这种危险的苗头如果不彻底遏制住,后果难以设想。

    所以不惜掩埋历史想必如果早知道会演变到后来的情形,帝国第一批派回故土的就不会是探查舰队,而是装满了灭绝武器的死亡军团。

    “殿下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是因为听说了新任西南总督来帝都觐见的事情吗?”法兰打量着路海澜的神色,毫无预兆抛出了一颗炸弹。

    “什么?”

    “虽说是世袭,但每一任西南总督上任,还是得到帝都来觐见陛下,在形式上走过一个册封的流程。”法兰轻描淡写地道,“这事情向来不会大肆宣扬,也不会见报,一般来说就是走个形式,但也有新总督品行不端,被关押扣留,改立其弟的先例好像就是十几年前的事。”

    路海澜脑子里像是划过一道闪电,豁然抬起头来。

    是了,时间已经过去一百多年,活着的人也换了一两代,如今帝国局势稳定,与异族的战争也维持着有利的局面,再不对西南动手,还要拖到何时?直接派兵攻打是最下策,在外部施加压力,从内部威逼利诱,将其分裂摧垮,才是兵不血刃的上策。

    出身西南总督府的少年,和出身北疆白家的皇妃,路海澜目光幽深,这可真是最糟糕的组合了。

    “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吧。”路海澜操着轮椅从桌后转出来,冲法兰点点头道,“我先走了。”

    法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耸一耸肩,颇有点意味深长地笑了。

    同一道围墙下的西院里,白皇妃并未传召医生,而是将少年带回自己的居处,着侍女小梅亲手给他包扎伤口。

    少年赤裸着上身,除了正在往外渗血的新伤外,还有许多成年累月积攒下的旧伤疤。他垂着眼睛一声不吭任由小梅给他消毒上药,白皇妃坐在一边桌旁,见伤口包扎好了,便招招手要他过去。

    “坐下,先把点心吃了垫垫肚子,我让小梅给你熬点红枣粥。”白皇妃对他道,温和地笑了笑,“不必拘谨,我与你母亲情同姐妹,照顾你是应该的尝尝这绿豆糕,我记得她当初最爱吃这种又软又甜的糕点。”

    少年闻言微微一怔,垂下眼,恭恭敬敬道:“多谢贵人援手相助,只是家母去年已经过世了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她生时已很少吃甜,更偏好辛辣一些。”

    白皇妃沉默片刻,突然噗一声笑出来。少年眼露错愕之色,接着就被她一只手摸上头顶,毫不客气地撸了两把。

    “瞧这假惺惺一本正经的小模样,果然是刘板板的儿子。”

第17章 从外面吹进来的风(三)() 
“你娘年轻时是院子里的大姐大,我们这帮小的全得听她的。”白皇妃捏着块绿豆糕,一脸追忆道,“她最擅长在大人面前装正经,成天拿个竹板子教训不听话的小孩,所以我们都叫她刘板板,见了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少年终于绷不住脸上冷静的表情,震惊道:“您您究竟是?”

    “我姓白。”白皇妃看着他,“名字叫白玉。”

    少年哑然张着嘴,随即就要往地上跪,被白皇妃一把拎起来,按回椅子上。他傻兮兮瞅着白皇妃,刚才对方拎他那动作,跟拎小鸡没分别,或许还更轻松些?

    傻了片刻,他突然清醒过来,猛然挺直肩背坐正,认真道:“您大恩大德,小子无以为报,以后只要您一句话,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不说废话了,我这就走,您千万别跟任何人说见过我。”

    说完他就要站起身,却见白皇妃手一抬一压,他不由自主地便又坐了回去。

    “来不及了。”白皇妃神色淡淡的,“他们既然把你送到我这来,眼下肯定就在外面候着呢,你就这么站着走出去,等会保准还得被打晕了丢回我门前。”

    少年眼中的焦急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苦笑,他静静看着白皇妃,口中苦涩道:“您不该带我回来的若我早知道,也不会跟您来的。”

    “吃了你娘那么多顿板子,我怎么能眼睁睁放过她儿子?”白皇妃谐趣道,目光不善地在少年身上打量,“刘板板啊刘板板,你儿子可算落到我手里了”

    少年没想到她在这时还有心情开玩笑,扯了扯嘴角,苦笑着附和道:“还请您手下留情,莫与小子一般计较。”

    “噗。”白皇妃又喷笑,捂着嘴指着他乐,“太像了!诶呀太像了!天,跟你娘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这时房门被推开,去熬红枣粥的小梅走进来,手中却空无一物,只听她轻声对白皇妃道:“小姐,宫内来人了,眼下已过了仪门,正是往这边来的。”

    白皇妃笑一笑:“来得倒快。”剥了粒瓜子放进口里,她五官柔美,平时瞧着就是个娇贵爱笑的千金大小姐,可此时一粒粒剥着炒瓜子,那柔美的眉眼上竟凝聚起叫人难以逼视的冷戾杀伐之气,少年怔怔坐在一旁,被这气势迫得连话也讲不出。

    “莫怕。”她磕着瓜子淡然安慰少年,“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呢。”

    话音未落,房门砰一声叫人推开,屋内众人不由齐齐向门口望去,只见路海澜坐在悬浮的轮椅上,沉静的小脸上目光灼灼,在三人面上一一扫过,最终凝视向白皇妃。

    “看来我反应得还不算太迟。”他平静道,“白妃母,雪梨膏还有吗?我嗓子不太舒服,想吃了。”

    一队小车从仪门前向右折转,进了西院,停在内外三进的院门口。第一辆车前门打开,跳下一名小太监,两步赶到后面,将后排的车门拉开。一只穿着黑纱面软底靴子的脚踩出来,接着是一顶黑底嵌金的三山帽,小太监躬身搀着里面的人走出来,只见其鹤发童颜,眉目并不显老,一身茶驼色的宫衣衬得体量修长,身材挺拔,除了颌下无须皮肤白皙,倒是个英武的伟男子。

    一众人下了车,安安静静进了院门,沿着回廊向里走。西院的景色要比东院单调一些,只在外院有一片假山池,内里就都是花圃盆栽,并空地石径。到内院的廊门外,走在最前的那中年太监突然停下脚,跟在后面的人便都停了下来。

    “诶哟,我这莫不是眼花了吧?”中年太监颇为夸张地拭了拭眼,两步走上前,张开手臂与站在廊门外的朱岩亲热地抱在一处,互相大笑着拍打后背。

    笑过,他把着朱岩两手,惊讶问:“好你个老朱,一声招呼不打就走,我还当你归乡养老去了怎么又神出鬼没到这来了?”

    “跟你这圣上面前的红人没法比,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哪儿松闲往哪凑了。”朱岩笑呵呵道,眼睛有意虚瞟了一眼身后的廊门,“你今儿这阵仗不小啊,得,我不多这个嘴不过你们等会进去轻巧点,别惊着小主子。”

    中年太监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接着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与朱岩对视片刻,小声谑骂了句:“算你这老鬼有良心。”末了将手一抬,示意身后的人止步,独个儿一撂袍摆进了廊门。

    午后晴光正好,内院的凉亭里坐着两人,石桌上摆着副棋盘,旁边立着个侍女。中年太监行走无声,不疾不徐来到凉亭外,遥遥下拜:“奴才候松白,见过太子殿下,白妃娘娘。”

    凉亭里坐着的两人恍似未闻,他也不出声,就在原地跪着。差不多过了有半刻钟,白皇妃将手中黑子往棋盒里一丢,娇嗔道:“怎的又是我输?”

    此时棋盘上才黑白相填了不大一块,这两人下的并非围棋,而是五子棋。

    “白妃母是让着我呢。”路海澜淡然一笑,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捡回各自棋盒,接着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散了,看向跪在凉亭外的中年太监。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他面无表情道。

    “回太子殿下话,奴才名叫侯松白,在宫中掌司礼监,此次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向白妃娘娘询问一事。”

    “父皇派你来的?”路海澜挑了挑眉,“别跪着了,起来吧。”

    “谢主子恩典。”侯松白毫不费力地站起身,显着刚才跪了半天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他恭敬地微垂着头颅,双手交叠在小腹,并不抬头打量路海澜与白皇妃,仪表气质都叫人不禁心生好感。

    路海澜问:“你说父皇派你来询问白妃母,究竟是何事?”

    “回殿下话,之前禁卫军统领王进来报,说有一伙贼人欲闯入别宫,还与当值的禁卫军发生冲突,他怕有漏网之鱼,便命令在别宫中彻查,却接到消息,说有一名贼人潜入了白妃娘娘的住处。他担心白妃娘娘安危,又顾忌到娘娘是女眷,不好贸然带人闯入娘娘居处,只得将周围封锁,赶回宫内启禀圣上。”

    这一套话说下来,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了,路海澜点点头道:“所以父皇派你来,是想问问这院子里到底进没进贼人?”

    侯松白躬身道:“小主子明鉴。”

    “我还道是什么事。”路海澜的语气很是讥诮,“你们这些奴才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白妃母院子里若是进了贼人,她和孤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

    “小主子明鉴。”侯松白认得极为爽快,“是奴才愚笨了,奴才这就回去向圣上禀报,应当是王进弄错了。”

    “行了,那你去吧。”路海澜摆摆手,不再搭理他,自顾又与白皇妃谈笑。

    等侯松白的身影消失在廊门外,又过了一会,刚才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台词的白皇妃噗嗤一声笑出来,扑倒在石桌上,捂着肚子指着路海澜,笑得停不下来。

    路海澜一脸无奈的瞅着她,突然想起一事,掀开盖在腿上的毯子,有些费力地将右腿搬到一边,拉起被放下的踏板,露出底下黑黝黝的箱座,道:“出来吧,没事了。”

    蜷缩成一团的少年杜新野从轮椅底箱里爬出来,之前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解决,路海澜做了最糟的打算,幸好法兰给他打造的这架轮椅内部空间够大,少年的身材也不算魁梧。

    路海澜放好轮椅,白皇妃还在笑。

    他无奈道:“白妃母,我刚才表现得很奇怪吗?”

    “没有,没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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