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女:魔君的盛世娇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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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如果还能听到他的声音的话,那该有多好?
辜落探了探她的气息后,说:“已经第二天了,你再等等,或许还有机会。”
靖兮张了张嘴:“他”
辜落面无表情,沉默了很久:“不能睡过去,你得听着我说话。”
靖兮脸色苍白:“嗯。”
辜落说:“你听说过一种鸟吗,叫做九烬夜鷨,它们要经过九次地狱重生,才能够拥有真正完整的生命,然而每一次重生,都要以鲜血来洗礼。唯有牺牲许许多多的灵魂,才能让自己活下去。这种鸟兽,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代表着杀戮,兰迦之所以变成这种样子,也是与这种鸟兽有关,他所修功法,借用的便是这种鸟兽的力量,他天赋极高,他也以为,他能够驾驭自己的玄功,可是他错了,等到他修的玄力化翼,玄功大成,他就忽然变了,每一次杀人,他的表情都会变得狰狞,而他的玄力,都会以更快的速度成长。他杀的人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他分不清他杀的是不是该杀的人了,有时候也记不清自己是谁。”
靖兮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第一次见到兰迦的时候,他充满了危机感,与无法言说的孤独感。
他这么说,她也就能够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像失去了理智一样,眼里只能看到疯狂和杀戮。
九烬夜鷨么?真是一种自私的鸟,为了自己的重生,让别人去下地狱
第41章 不能就这么睡去()
辜落说:“所以,兰迦代表着杀戮,长赢没有办法抓住他,当他处于这种状态的时候,没有人会和他打,他不要命,疯狂又残忍。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等到他清醒过来,恢复正常之后,也记不清他自己做了什么。他的事情,长赢帝国人尽皆知,然而没有人敢随意提起他,每个人都害怕,自己会突然成为他手中的亡魂。”
“公主殿下,想想将来还要遭他毒手的那些平民百姓,你只有活下去了,才有机会拯救他们,像你昨天所做的一样。”
辜落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他也从来没有给过别人希望,如此希望一个人活下去。
靖兮睁不开眼,全身都快要麻痹了:“我做不到。”
辜落说:“你可以。”
靖兮动了动手指,牵动一身疼痛感,轻轻勾住了他的小指:“他可以”
辜落低头,看着她的手,不用想也知道她说的人是谁了。
他继续说话:“玄沉这一点,倒是出乎我意料,没想到他那样的人,也会有弟子,他收养魅月三人的时候,都不曾收他们为徒,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悄悄收个徒弟,藏在九魑魔岛那么多年。玄沉是个很讨厌的人,他过于自负,现在长赢帝国内,都在议论我被君北葬一招所败的事情,有人信,有人不信,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当年,我第一次见到玄沉的时候,的确是被他一招所败。我从未见过他,他也从未见过我,可是他一出现,便有了胜利者的姿态,还没动手,我就已经输了。”
说着说着,辜落也不管靖兮听不听得见了。
这种不断说话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他看了靖兮一眼:“你长得与长赢帝后很像,她很漂亮,她与南逸骋的故事,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不过作为长辈,我看到的自然比你多。你祖父是个很独裁的人,世人皆知,赢泽帝专制独断,不近女色,律法严苛,他所修玄功,能支撑他活上千年,他一心要建千秋霸业,而帝后,久居深宫,抑郁而死。因为他的独裁,所以他容不得玄沉这种人,所以他把南逸骋弄到了边关,赢熙帝南逸骋,十八岁时开始就驻守边关,步步为营,如履薄冰,他用了很多年,才让边关的人信服他,相信他,不再以为他只是赢泽帝的弃子。赢熙帝南逸骋在驻守边关期间,认识了帝后——云姬,她是个美人,也是边关风之部族的继承人,云姬帮助南逸骋的事情,我便不多说了,他们相爱了,可是你祖父百般阻拦,甚至不惜屠杀风之部族,而你父亲南逸骋,也是在这个时候,真正表现出来他的实力。他以一人之力,挡住所有从中州过去的灭族者,他惊人的天赋,让你祖父害怕了,作为一个专职独裁的帝君,他开始害怕自己唯一的儿子。而南逸骋并没有登帝之心,他发誓,愿意为他生生世世驻守边关,没有宣召不得回帝都。有了这个承诺,他才能娶云姬。”
靖兮的眼皮动了动。
父君从未与她说过这些,他常年念叨的,都是母后如何助他,护他,心中只有他一人。他们在茂盛的大树下,说要生生世世相守。
所以,在她眼中的爱,就是父君口中那么纯粹,简单,怦然心动。
辜落说:“赢泽帝想要成为长赢在位最久的一位帝君,哪怕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不会轻易交托王权帝位,可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想杀玄沉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场战斗,让他一病不起,他深知自己命不久矣,才宣南逸骋回帝都,传位于他。南逸骋渴求的父爱没有得到,所以他很疼爱你,明知你天赋过人,却不教你任何功法,他登临帝君之位后,大改长赢律法,很快就俘获了人心。他的目的与赢泽帝一样,也想成为长赢在位最久的帝君,然而他是为了你。”
靖兮低声呓语:“我知道。”
辜落觉得口干舌燥,又不好挣开她的手,微微皱了皱眉头,抬手间数不清的冰花就凝在了一起,化为一只长长的冰骨手,将不远处桌上的酒壶拿了过来。
他倒了一杯酒,浅浅喝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一代更比一代强,而今天资过人者,比比皆是,唯有我这种人,依靠着时间的沉淀,才稍有立足之地。”
靖兮忽然说:“说说你吧”
辜落微微怔了怔:“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已经不年轻了,我是个俗人,只要继续活下去,享受着就够了,如今救你,也不过是因为交易而已。”
靖兮的声音很轻:“你看起来,也很好看。”
辜落扫了她一眼,说:“说起来,与你祖父才是一辈人了,以前年轻的时候,倒是争过一些东西,追名逐利的,可是辟天渊那一战之后,我也慢慢变了,从此以后,便只与人做交易了,许多年,也未曾与人真正动手了,上次路过历州,正好瞧见了高手的气息,本想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不曾想却栽了。”
靖兮问:“你没有喜欢的人吗?或者,朋友。”
辜落一贯没有什么表情:“想要遇见个喜欢的女人,也不容易。”
靖兮有些累了,没有再接话。
辜落说:“以前有,不过她死了。我非世家子弟,我的出身很平庸,那时候哪怕是喜欢的人,都没有能力守护,在平叛的纷争之中,她就那么死了,生命,真是脆弱。我救不了她,从那时候开始,拼了命想要变强,修的玄功大成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已经没有喜欢的人了。当你到了某种高度的时候,总是会有种孤独感,你会发现,你的周围都失去了可以谈心的人,失去了可以怦然心动的倾城之颜。”
靖兮说:“会有的”
她很想坐起来,与他说许许多多的话,告诉他,不管是什么时候,人都不会失去爱与被爱的能力。
这一点一定是真的,她深信不疑。
辜落并未放在心上。
第42章 就是自己死也舍不得你死()
如今的他,什么都不缺了,又好像什么都缺。
当下还活着,还能享受着活着,那便是最好的状态了大概。
辜落说:“你知道,辟天渊那场战斗中,我为什么能活下来吗?”
靖兮没回答。
他说:“因为我走的最快,当我明白这是一场得不偿失的恶战之后,我受了伤就撤了。除了当时就死掉的几个人,活到现在的,只有骆樘汮了,骆樘汮是个木头脑袋,他不会说出去,所以这件事,至今还没有人知道,不过我如今名声已损,倒是也不用在意那么多了。”
靖兮觉得,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可以讽刺的。
辜落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比其他人都看的清晰。
他给人的感觉,便是清冷,孤高,然而实则,内心如明镜,他很聪明。
为了不让靖兮彻底失去知觉,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辜落觉得,这几天说的话,快要超过他去年一整年说的话了。
靖兮的知觉依然很微弱。
天又亮了。
她越来越孱弱,奄奄一息。
辜落说:“说说你吧,如果你活下来了,要做些什么。”
靖兮开始幻想,如果这一次,还能奇迹般地活下来,她应该做些什么呢?
“我以后,就不骂他了。”
辜落说:“你喜欢他,所以一开始想到的总是他。”
靖兮沉默了很久,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她又说:“还有,给你介绍年轻漂亮的女子。”
辜落沉了沉脸:“不用了。”
靖兮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辜落转开话题:“还有呢?”
还有什么呢?靖兮忽然觉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仿佛很多事情都想要做,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去做的样子。
“我不知道了。”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温度忽然变低了,残存的玄力也在缓慢流失。
辜落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将玄力贯入她体内:“你再坚持一会儿,他很快就会来了,等你好了,你便嫁给他,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南靖兮,你不能死,你若是死了,我的买卖如何继续?”
靖兮听到他说的话,喃喃地回应着:“不知道君北葬怎么样了,父君不会为难他吧”
辜落冷声道:“南逸骋暂时不会,倘若你死在了这里,那南逸骋便不可能放过君北葬,九魑魔岛护你不力,长赢与魔岛必有一战!到时候,裘州生灵涂炭,可不仅仅是兰迦这一次这么简单了!你得活着!”
靖兮的心微微颤了颤:“对,我不能死”
辜落真的觉得,自己这一次是做了个亏本买卖了。
他不得不将靖兮扶了起来,然后将自己的玄力,一股脑全数贯入她体内,强行修复她损伤的经脉。
然而作用并不大,玄力来回窜,甚至反噬他自己。
辜落吐出一口血,眉头微蹙。
此时,裘州仲裁府之外,突然传来了呼声:“帝君!是帝君!”
辜落神色微微一怔。
高空之上,巨大的巨翅异兽盘旋着,发出温顺的低鸣。异兽的角上装着金色的盔甲,刻满了复杂的纹路,它的脖子上挂着帝徽,象征着长赢王室。
裘州仲裁遥遥看着,只觉得惊讶万分,这只异兽很显然与长赢王室有关系,难不成,裘州发生了险些屠城的事情,竟是连帝君也惊动了?
片刻后,异兽背上的人便下来了。
裘州仲裁一看,匆忙跪下,恭敬不已:“帝君!是帝君!微臣恭迎帝君亲临”
南逸骋站在他面前,神态凝重:“不必多礼了。”
帝君依旧姿态威严,裘州仲裁战战兢兢,不知为何他会亲自过来,而他身边的男人,甚是无礼,一把推开他的肩膀,往府内走去。
裘州仲裁反应过来,让开一条路,跟在了南逸骋身后:“敢问帝君,亲临敝府”
他的话还没说完,南逸骋就打断了他:“公主呢?”
裘州仲裁又是一愣:“公主?什么公主?难道,是说正在府上养伤的女英雄”
南逸骋懒得与他多言了。
房间内,玄冰凝结,然后又一阵一阵地碎裂。
靖兮的身体已撑不住辜落所注玄力,她吐出一口血,无力地倒在了他怀里。
辜落扶住她的肩膀,脸色有些苍白,这下子,她是真的活不长了。
恐怕,连遗言都没有机会说了。
身后,忽然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肩膀:“不许碰她,给本座滚!”
一股强力直击他体内,辜落松开靖兮,又吐出了一口血。
他匆忙避开,闪身站在了一边。
君北葬扶住靖兮,将她抱在怀里:“小离,我来了,有我在,我会救你的。”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她,死气沉沉,一动不动,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紧张,害怕。
这世上,原来也会有他害怕的东西。
靖兮依然一动不动,身体越发冰冷
辜落按着胸口,立在一边,发现这个房间忽然热闹了起来。
随着君北葬进来的,是南逸骋,以及九魑魔岛的魅月与血月,皆是自己认识的人,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众多名动长赢的人,齐聚一堂。
魅月先是看了躺在君北葬怀里的靖兮一眼,随即转头看向辜落,瞧见他嘴角的血迹,默默走到他身边:“你没事吧?”
辜落看着她:“死不了。”
血月站在门口,仿佛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兴趣。
南逸骋抬起了靖兮的手,探了一下她的气息,眉头紧皱:“怎么会伤成这样?”
君北葬抱着她,眸子有些冷:“我会救她的,你们都出去。”
南逸骋说:“你打算如何救她?”
君北葬说:“我有我的办法。”
南逸骋说:“本君既然过来,自然是已有准备,本君会亲自救她,在中州之时,你已受我三招,此时不可运功。”
君北葬抬头看了他一眼:“把她交给谁,我都不放心,都出去吧!”
魅月开口:“主上!还是帝君来吧,你已经”
君北葬只说:“出去。”
南逸骋的神情有些复杂:“你该知道,若是救不了她,本君会如何。”
君北葬说:“我就是自己死,也舍不得她死。”
南逸骋忽然沉默。
第43章 她不会死的()
哪怕他是她父亲,哪怕他知道,他也舍不得失去她。然而他就是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
让她受伤本就是自己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只有亲自救回她,他才能安心。
众人不得已,全部离开了房间。
血月一言不发,最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