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女:魔君的盛世娇宠-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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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软弱无能的小女孩,她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而且,腿又长在她自己身上,她仍旧是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当然,她也不会刻意去伤害自己的父亲。
很快,她就要回到岛上去了。
正好,给他一个冷静的时间。
林迹觉得自己的心是真的乱了。
他竟然被打到不知道还手。
想了很久,他也找不到确切的不还手的理由。
不想?不能?不愿?
辜落下手比他想象中的要狠,果然是当了父亲,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应该很清楚他打不过他的,却还要打,分明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林迹回到海边的客栈时,才将肩膀上的照雪飞刀取了出来,无法融化的玄冰,就这么嵌在他的血肉里。
他扔掉冰块,坐在椅子上,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事实上,辜落无法接受他的原因,他也清楚,大概在辜落的眼中,林迹这个名字,从某个时候开始,便与南靖兮绑在了一起,将来,靖兮有任何要求,他都不会拒绝,他可为她生,可为她死,所以,他必须,远离辜妤生
仔细想想,靖兮她,根本不会需要他做什么。
她也是个界限分明的人。
林迹不得不沉思起来,如今的他,能否放下她呢?
他不能,他放不下,他似乎,怎么也做不到
可他,也不会去找她,不会去打扰她一丝一毫。
既然如此,他为何,又无法像对待以前遇见的女人一样,冰冷地拒绝辜妤生?
第942章 番外林迹篇…以剑殛(16)()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客栈屋顶上的动静,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房顶上有人。
有杀气。
林迹翻身上了屋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陌生的身影。
是个青年,一身墨色长袍,打扮有些随意,长发用发带绑着,迎着夜色与海风飞舞,面容略显消瘦,五官却硬朗非常,棱角深刻。
青年双手环胸,抱着一把剑,盯着他看。
显然,他对他很有兴趣。
林迹微微皱了皱眉头,只觉好重的杀气,好重的剑气。
“阁下是何人?”
青年回答了他:“我叫噬。”
噬。
未曾听说过的名字。
并且是奇怪的名字。
不等林迹发问,自称噬的青年便缓缓拔出了怀里的剑,将剑插在了自己面前:“你可认得这把剑?”
林迹看了一眼,道:“眼熟。”
眼熟,但他不记得。
噬按着剑柄,说道:“这把剑,叫渡罪剑,我来到长赢帝国,寻找多年,才找到的武器。”
林迹沉思起来。
渡罪剑。
他似乎,有点印象了。
很久以前,东流岛神代杀的剑,与这把剑,一模一样。
林迹问:“阁下是东流岛的人?”
噬应声:“没错。”
“那么,阁下是来为故人报仇的吗?”
“非也。”
“你与神代杀是何关系?”
“没有关系。”
林迹不说话了。
这个怪异的男人,拿着神代杀的渡罪剑,自称来自东流岛,却又说与他没有关系。
片刻之后,只听噬说:“我是个用剑之人,我的目的,只是为了,与你一战罢了,三年前,我来到这里,听说了你的事情,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找寻这把剑,顺便,等待一个与你交手的机会。”
三年前,林迹还是神兵司司长。
他要是提出与他交手,毫无疑问会被拒绝。
现在,是绝佳的机会。
林迹淡漠地说:“那阁下可能要失望了,我没有与你交手的兴趣。”
噬却说:“你会的。”
话音落下,一道剑光一闪而过。
仅仅小半招,寒意不言而喻。
高手。
值得交战的高手。
林迹抬起了手,准备再试探试探他。
剑还未出,噬便打断了他:“你受伤了,我会等你伤势恢复,再来找你。”
林迹没有回话。
以完全状态相对,是对高手的尊重。
噬问了一句:“传闻,你被称为剑神,为何会有人将你伤到这个地步?”
林迹将视线撇开了去,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也许,是个将来会成为他岳父的人。
说实话,他现在的状态很差劲。
可越是这样,他越需要一个对手,来让他稳定冷静下来。
噬看出来了,他的状态很差,可对他来说,他并不在乎这一点,身为用剑之人,自己将自己的状态逼到这个地步,和他也没有关系,只能说,他一心求败。
他说:“我会打败你,以证我剑道辉煌。”
林迹沉默一瞬,说:“我接下你的战约,其一,因为你是个高手,值得我出剑,其二,你是东流岛的人,任何东流岛的挑衅,我都必然应下,我虽不在其位,但也绝不会任由你,妄自以剑尊大,但愿,你会好运。”
说什么以证剑道辉煌,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接下战约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东流岛人的身份。
噬却冷冷地笑了笑,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他要赢,他要证明自己一心追求的道,他要打败这个被称为长赢帝国第一剑的人。
双方,各有各自的自信。
林迹的伤势算不上很严重,休息了半个月便恢复了个彻底,只是,他仍旧心不安不宁,这半个月来,都没有辜妤生的消息。
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已经走了。
然,转念一想,她明知他受伤了,也不找个机会来看看他,他心中似乎就怪怪的。
复杂,难解。
过往的记忆,与现在的心绪纠缠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身体里的剑骨就抽疼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突破他的身体,从他背后钻出来一样。
直到伤势恢复过来的那日,林迹才知道,他的天决剑身出问题了,背后的痕迹,赤红赤红,几欲流出血来。
他离开中州,便是为了新的突破,从未料到过,他不仅仅没能达到新的高度,似乎马上就要陷入诡异的困境之中了。
与噬的战约,大概也用不到天决剑身,他既已答应下来,便不能输,不可输。
噬将约战的地点,定在了壑州城外。
他还是老样子,抱着那把熟悉的渡罪剑,站在高处等他。
林迹掐准了时间,不紧不慢地上了山。
噬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吗?”
林迹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他只是问他伤势的问题。
“我很好。”
噬说:“如果你需要推迟这一场比试,也无妨。”
反正他的时间很多,反正他的状态很稳定。
林迹摇了摇头:“不。”
音落,他从随身携带的盒子里,抽出了剑。
剑身中间有一道断裂的痕迹,不过已经修好,噬望着那一道裂痕,略有所思。
他将剑鞘插在土壤之中,在林迹彻底握上剑柄时,已然迅速拔剑起招。
剑自有属于它自己的气势,有时候,自身功力只是个助益,但是当功力有着绝对的压制时,剑势也会被压制。
噬手中的剑,明明不是他的,却完完全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是了,真正的剑客,从来都不在乎用什么武器,这并非他自己的武器,也非他所追求的剑,但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自己心中的剑。
每一招,都很重,很重。
林迹接了几招之后,退出十几丈远。
每当兵刃相撞时,他都会感觉到令人心惊的震撼感。
他很少见到这么重的剑势,除了东云万肆,这个噬,是第一个。
但,他与东云万肆不一样。
他是人,他与他有着根本性的差距,他若是不能在百招之内取胜,则必将陷入颓势败境。
噬的剑,与林迹的剑,完全不一样。
第943章 番外林迹篇…以剑殛(17)()
林迹手中的归墟,虽补了一次,但绝非普通的残败品,应付他本该是绰绰有余,再者,归墟属水,以柔势破刚势,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是,若他自身状态不佳,也很容易影响到剑本身。
水利万物,灵息不休,断一点,满盘皆输。
噬瞧出来了,他的气息还是不稳:“被尊称为剑神的你,连自己手中的剑都掌控不了,也不过尔尔。”
一个用剑的人,在面临这种情况,仍旧无法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可想而知,此人的能力,差到何种地步。
今日,就算林迹能赢,他也不配被称为剑神。
噬无法认同这样的对手,这种,丝毫不尊重他的对手。
林迹还没有回话,他便又再度冲了上来,剑锋更甚。
“那么,就算你面临生死存亡,你也,看不清自己眼前的东西吗?”
他要逼他进入极限状态,无法承受,便只能死。
林迹只能选择一个
要么为了活下去,彻底拿出自己该有的实力,要么死在他剑下,林迹知道,他这是在逼迫他这具身体,可他每接一招,双手便会发麻,这种微妙的麻木感,直达内心深处。
他的功体,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背后,仿佛已经在流血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天决剑身会出现问题?是他哪一个环节出错了?为什么会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他有无数个疑问,无人为他解答。
在噬的眼里,他接招的速度很快,却毫无还击之力,剑气时强时弱,难以捉摸,这种难以捉摸,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很明显的,走火入魔的前兆。
尽管如此,这场比试,仍要继续下去。
远处的天际,闪电惊动。
轰隆。
一声雷鸣突然响起。
噬的剑尖,印在了归墟剑剑尖之上。
归墟剑战栗哀鸣起来,剑势穿过笔直的剑刃,震得林迹手臂一阵钝痛。
他一退再退,噬剑锋再一扫,从他面前切过,直接挑出了他怀里的一串小饰品,尚未及反应,挂着石头的饰品掉在了尘埃四起的地面上。
林迹微微怔了怔。
脑子里有些空白。
又是一道震天惊雷响起,刹那间,他扔掉了手中的归墟剑,重剑出鞘,轰轰隆隆地朝着噬碾了过去。
散落的玄力铺天盖地,一切,突如其来。
噬自知,这一招不能随便接,当下便侧身闪开。
正好,一脚踩在了掉落在地上的石头饰物上。
林迹的功力是胜于他的,若是他真要与他拼命,他绝不会强行去接,可他,若是真这么做了,那么,他也就输了一把剑。
就在数里之外,一座山头被剑刃直接切开的同时,林迹一阵急火攻心,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噬一动未动。
林迹看着被他踩碎的东西,神色有些恍惚。
不是因为突然拔出紫烨剑的原因,是他着急了,他想早点解决这件事,然而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当那个看似无关痛痒一点也不重要的东西被踩碎之后,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像,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被摧毁了一般。
林迹垂眸,将紫烨剑深深地插进地面,双膝一软,跪坐在了遍地尘埃之中。
他输了,他果然是个浪得虚名的剑者。
噬看着他:“你令我失望至极。”
“”
“你不是个优秀的剑者,但你的确是个高手,可,你既非优秀的剑者,便不该以剑闻名。”
“”
“我不管你是因何如此,作为一个用剑之人,将你自己逼到这等境地,始终是你自己的失败。”
“”
林迹始终不言不语。
噬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他见证了父亲的死,见证了母亲的离去,见证了无数诡谲变化的生活,曾经也无数次迷茫过,可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一个优秀的剑者,不是不信情爱,不是无情无爱,而是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清晰了然地看待眼前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是清晰了然地面对自己。
他曾为失去父母而悲伤,可他深知,不可以悲伤为借口,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
噬盯着满脸失落的他看了许久,最终收好了剑,默默离开,他要回东流岛了,他已经打败了这个地方号称天下第一剑的人物,这片土地,再也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
没有人,再值得他拔剑。
他走后不久,阴沉沉的天便下起了滂沱大雨来。
电闪雷鸣,雨声哗哗。
很快,尘土飞扬的地面,处处泥泞。
林迹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仿佛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冰凉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背,隐隐之中似乎还能缓解持续着的炙热的痛。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将串着石头的绳子从泥水之中捡了起来,这一次,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他让他自己的心乱了,剑也乱了,就连天决剑身都在抗拒着这样的他。
将绳子捏在掌心,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男人问过他的一个问题——你有为哪个女人哭过吗?
他有,为哪个女人哭过吗?
今夜的壑州城内,下了好大的雨,风刮得很大。
听说是有台风过来了,官府已经将消息送达了下去,雨势与风势想来还是要持续一阵子。
壑州常有台风,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距上次江南名人帖之事,已过半月,壑州安修奕虽经历了一番波折,但是他耗损了不少财力势力,仍旧登上了家主之位,而安老前辈,在名人帖之后不出七日,便气绝而亡。
大大小小的事情交织在一起,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仿佛半点都没有变过。
辜妤生打着伞,找到了海边的客栈这里。
因为台风的事,客栈似乎也有些紧张。
她收下伞之后,上了楼。
这才发现,林迹竟然还没走。
已过半月,他都不离开壑州,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便是在等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