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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魂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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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女人不做,你做。”花寻言简意赅,虽是一张娃娃脸,但却极少笑,神情除了无谓便是肃然。

    “我原本是要出行,如今计划已变。”沈霓裳说到此处一顿,垂眸抬起,“我倒可以同你签订,以三年为期——你做我护卫三年,我让你学这套步法,除此之外,你若愿意我也可帮你看看你那套剑法。”

第六十四章 略知一二() 
“除了剑法,可还能有其他?”花寻问。

    “你指什么?”沈霓裳问。

    “拳法?”他问。

    沈霓裳淡笑:“略知一二。”

    “刀法?”他又问。

    沈霓裳瞥他一眼,点了点头:“略懂。”

    “暗器?”他看向商子路,问道。

    沈霓裳摇头:“这个我不懂。”

    花寻再度看了下那边两人:“心法?”

    心法便是指内功心法,也是修炼所有武艺的根基所在,无论是在家族还是帮派,皆是最紧要的东西。

    凌飞商子路听得这一问都齐齐愣住,继而倏地侧目看来。

    沈霓裳垂下眸光,声音依然平静:“这个不会。”

    凌飞闻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若是连内功心法也能修改,那他只怕会把她当妖怪。

    花寻想了想:“三年太长,我还有其他事,不能长呆一处。”

    沈霓裳略沉吟:“若是非办不可的事儿,也可容你请假离开。不过事前须得我知晓同意方可。”

    “那管饭管住不?”花寻点头又问,半点不含蓄,“我没钱。”

    即便是沈霓裳也忍不住抿嘴:“管饭管住——”目光在他露了大脚趾的布鞋上落了落,“还管衣裳鞋袜。”

    花寻点了点头,也不问沈霓裳就同方才凌飞商子路二人一般起了个誓。

    他抱着剑退到了一边。

    沈霓裳垂目弯了弯唇角,走到中央,将三式步法慢慢演练了一遍,又一面演练将动作分解再细细将要点诀窍讲解了一番。

    这套步法十分诡秘飘忽,行动起来身形也极为变化莫测,而沈霓裳这样的窈窕少女放慢了动作做起来,腰身袅娜,长裙飘荡,配着她那比常人更悦耳三分的清清淡淡嗓音,更如同随歌起舞般的飘逸动人。

    三人一开始还不自觉的被少女的身姿吸引,见少女目光射来,这才回神将视线集中在她足下。

    也不怪他们失神,以前学艺的时候,授艺师父即便不是糟老头也是中年汉子,他们这辈子也没想到过有一天会跟着一个年轻姑娘学艺!

    但是三人终究心志坚定,再加之这套步法的确是生平仅见的精妙绝伦。

    三人很快就将杂念抛开,全神贯注起来。

    商子路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而凌飞花寻二人虽的面上不显,眼底却是震惊与喜色交织。

    沈霓裳讲解完毕停下动作,看向三人目光询问。

    商子路黑脸膛通红,有些不好意思:“我只记住了第一式……”

    花寻道:“我记住了前两式,第三式只记得前面四步。”

    说完的两人看向凌飞,凌飞朝沈霓裳点了点头,意思是他都记住了。

    沈霓裳又讲了三遍,商子路才完全记住。

    看了看天色,准备离开。

    商子路喊出一个高高壮壮二十来岁的大个子男子:“这是大安,在庄子上长大,不会说话但车赶得极稳当,沈姑娘你看如何?”

    见沈霓裳疑惑,他又解释了一通。

    原来这大安是七八岁的时候从外地逃荒来的,当时发烧晕倒在庄子外,好了之后嗓子被烧坏了不能说话,但听觉还是正常的。后来就在庄子上吃百家饭长大,手脚也勤快脾气也好,庄子上的车把式是个光棍,就教了他赶车的手艺。

    “也不是完全不能说,一个字两个字还是能说的。”商子路最后道。

    他也是考量过后才想到的大安。

    沈霓裳的身份是清白的,但他心底也清楚,沈霓裳只怕有许多不能外道的秘密。他是憨厚,但不表示他不会动脑筋,沈霓裳特地要求嘴紧又稳妥的人,自然是想要一个不会随意泄露她秘密的人选。找他要人,这其实也表示沈霓裳对他的一种信任。

    大安无亲无故,脑子活络力气大,应该是合适人选。

    沈霓裳看向大安,大安不爱笑,冲她恭恭敬敬点了个头。

    这样说来,大安是没有身契在旁人手中,沈霓裳看了商子路一眼,没想到商子路看着粗实际上办起事却是个心细的。

    倒是人不可貌相。

    沈霓裳点头允下。

    商子路又提议先让花寻同大安一处,等宅子弄好了,再一道搬过去。

    沈霓裳表示同意,也没说其他什么。

    她也料到商子路会查她身份,毕竟人都有好奇心,如果商子路连她身份都不查,那不是憨厚而是憨傻了。

    何况商子路此番一见面就喊出她的身份也算得是光明正大,也是表示他只是查了她的出身而没有其他。

    当然,即便是想查其他,她也没什么怕人查的。

    做任何事都有风险,至少目前所见这几人还是值得她去赌一赌的。

    又说了几句,大安驾车送她们离开。

    沈霓裳打算去一趟脉然斋。

    事情有变,也该同容苏交待一声。

    玉春探首出去吩咐大安,大安应了声单音,声音确是极沙哑粗砺。

    “这大安也怪可怜的,好好的竟然哑了。”玉春很惋惜。

    商子路当时说得含糊,但玉春自小在乡野贫户长大,也猜到了当初大安应当是未有好药医治才会导致如今这般。

    这样的事在乡下并不少见,烧聋了烧哑了烧成傻子的都有。

    大安如今还能发声,说明当初只怕能有稍微好些的药物,应当也不会留下这样的后遗症。

    沈霓裳倒不觉得大安需要这样的同情,她方才看过,这个大安虽是看着高高壮壮但眼神却干净灵活,应当是个自强自立的人。

    当然只凭一面之缘也看不出别的,其他的还要日久方能见人心。

    对于未来,此时她并未有太过遥远和详尽的想法,只是她天生的性格告诉她,人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更不能理所应当的去依靠别人。

    没有人有这个义务,也没有人有这样的权利。

    人活着,得有自己的价值。

    今日出来,从恼怒到释然也并未经历太多的心路历程,世间事本就是这样,风险和机遇并存,她想迈出自己的步伐就得付出成本,就算司夫人表明了愿意支持,可事事伸手不是她的习惯。

    她希望自己有能报答司夫人的一天。

第六十五章 人情不公()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沈霓裳没注意马车已经入了城,直到听见玉春的惊叫声,她才跟着朝车窗外看去。

    狗吠的声音很大,中间还夹杂着惊呼声和小孩子的哭声。

    她定睛看过去,只见一个看着十一、二岁大小的女童将另一个七八岁的哭泣女童护在身后,而就在她身前,是一条半人多高极凶狠的健壮黑黄大狗。

    大狗面目狰狞的扭着脖子狂吠不止,身体也在狂躁的扭动试图挣脱,在它的脖子上有一只不大的女童手掌正稳稳死死地卡住,让它无法前进一步!

    在两个女童身边,地上散落着两个油纸包裹,其中一个已经散开,糕点洒落一地。

    大安回头瞅了眼,见沈霓裳主仆在看,便将马车缓了下来。

    很快就有小女童的同伴叫了她家父母邻居过来,几个大人七手八脚的把大狗捆起来,那个女童的母亲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

    她将女儿扯进怀里后,一把将前方的女童重重攘开:“滚开,谁叫你碰我女儿的!”

    她的女儿已经吓傻,这会儿只会在母亲怀里惊魂未定的抽泣。

    而那前方的女童竟然也未出声,只默默地拣起地上散落的糕点。

    有初来云州的外地人看不过眼:“人家好歹救了你女儿,你不知感恩报答还这样对待,也太无理了?”

    那妇人理直气壮回道:“你知道她是何人?她可是嬉人!一个下等奴隶也敢碰我的女儿,我们可是良籍,谁知道她有没有安好心?再说了,她拿着这些东西,说不定那狗就是她引来的!”

    周遭人群窃窃私语对妇人的话表示赞同,那外地人也不说话了。

    那“女童”拿起包裹朝前方走,人群像避开什么瘟疫一般迅速散开,生怕被她碰到。

    “小姐,是她。”玉春道。

    沈霓裳颔首,她也认出来了,这个嬉人正是之前她们碰见过一次的那个。

    她也只见过这一个边民,自然印象深刻。

    看她手里拿的东西,应当是领了吩咐出来取糕点的。

    “这些人也太不讲理了,方才狗明明是从另外一条路过来的,怎么赖到她身上!”玉春有些看不起这些人的黑白颠倒,“要不是人家,她女儿活不活得成还不定呢。不过这嬉人也是傻,明知道这些人不会领情还去救人,要我我才不干。”

    “她说良籍,什么是良籍?”见那嬉人走远,沈霓裳发问。

    玉春早就发现沈霓裳对这些常识方面不大清楚,故此听这样一问也不觉出奇。

    在她的想法里,觉得沈霓裳的种种神秘处应当同她进府之前的生活有关,而常识不清,应当也同早前的经历有关。

    一个人学了太多其他东西,当然没时间再去了解其他的。

    但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生出绝对信服,自然而然也会为对方寻求各种理由。

    玉春给沈霓裳细细解释。

    原来,在大沥的每个国民皆有户籍,这是一种身份证明。户籍分为六种等级,最高是士籍,其次下来分别是良籍、庶籍、贱籍、娼籍、奴籍。

    其中士籍是最高等级,指的是上士族。其次是良籍,指的是除开上士族外的一般百姓。而庶籍则是良籍人家未有登录上族谱的所出儿女,就如同沈霓裳之前的身份。

    但庶籍是可以转变的,譬如被记在了正夫人和侧妇人名下,或是正正当当的嫁给良籍男子后,无论正侧都可转为良籍。

    玉春她们这样卖身为仆的是贱籍,沦落风尘的是娼籍,最下等的便是奴籍,皆是掌背烙印的边民。

    六籍当中,只有士籍和良籍才可置产置业,其他四类户籍是不能独自置产的。

    听完后,沈霓裳忽觉庆幸。

    她原先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一开始她也打算寻人做靠山,但只是想在沈府立足不被沈重山随意卖掉,但后来她觉得同司夫人合不来便没有再努力。只是想凭自己的能力赚钱,另寻一条出路。

    可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天真,在还没有真正了解一个世界的规则前,想只凭借自身的想法去行动,这不是勇敢是愚蠢。

    她小看了这个世界,也小看了这个世界的人。

    玉春是不够聪明,但这个世界的聪明人也绝对不少。

    若是换一个人在她身边,只怕早就看出许多不对劲了。

    这样一想,她又想起自己最初对玉春的观感,如今想来其实也是很片面。

    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封建时代,其实不应该用原来社会的观点来看待这个社会制度下的人。

    她应该改变,也应该学习。

    沈霓裳暗暗提醒着自己。

    玉春这一番讲解也解释了为何之前自己拒绝张少寒最后的那个提议时,他那副惊讶神情。

    他提出以侧夫人之礼迎她过门,也就是承诺要给她一个良籍的户籍。

    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可惜当时的自己完全不懂,也难怪他会意外于自己的断然拒绝。

    不过即使当初她就明白,她想最后的结果也不会不同。

    不过,她若是早知道这点,虽然不会接受张少寒的提议,但她一定会克服掉对司夫人的观感,争取这一条路。

    马车停了下来,脉然斋到了。

    铺子开着,主仆二人下车,走到门口就看见熟悉的几道身影。

    站在容苏身旁的又是那漂亮的桃花眼少年。

    小扇子站在穆清后面几步,正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见得沈霓裳主仆,面上立时现出一抹有些怪异的神情。

    今日风有些大,容苏穿得也有些厚,却依旧是毫无花样的一身白色,似乎有些微微咳嗽。

    看着沈霓裳,他放下挡在口边的拳头,温醇亲和地笑了笑:“来了。”又看向身侧的穆清:“你们二位应该也认识吧?”

    “不认识。”

    “不算认识。”

    穆清和沈霓裳只差一个字的一前一后回答。

    容苏的笑容愈发浓厚。

    穆清只觉耳朵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发烫,不自在又故作镇定道:“是碰见过两三回,也算不得认识。”

    容苏眼底笑意再度闪过,想起了他方才旁敲侧击意图打听的话,遂笑而不语。

第六十六章 假装正经() 
“相逢即是有缘,既然是认识了,那不妨就做个朋友。”容苏含笑看着两人,“我来介绍下吧,这位是沈姑娘,这是穆清穆少爷。”

    两人对望一眼,沈霓裳容色淡淡从容,穆清却有些颇不自然,但脚步也没动。

    “穆少爷。”沈霓裳略颔首。

    多少也得给容苏面子,虽然她不明白容苏为何会突生此举。

    容苏并非多事之人。

    “沈…姑娘。”穆清招呼了声,眼神却飘到旁边没有看对面的少女。

    见穆清没有要走的意思,沈霓裳也不好说私事便同容苏道改日再来找他。

    容苏微愣一瞬后看向沈霓裳,沈霓裳唇畔带了笑意,朝他稍稍点头,示意正是如他所想。

    容苏露出明朗笑容,点头道:“我都在此处。”

    说完又低低咳嗽了几声。

    “先生当注意身体才是。”沈霓裳蹙了蹙眉。

    “不妨事,老毛病了。”容苏温和笑笑,又看向她身上衣衫,“近来风大,沈姑娘出门也要多注意些。秋风伤肺,下回带上风帽为好。”

    沈霓裳也不好说自己不怕冷,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去。

    离去前她也同穆清微微点头示意,全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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