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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魂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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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平南没有马上回答,等了一下才回:“不能,一动就疼。”

    沈霓裳没有做声,安静的又摸了几下,忽地惊叫一声,身子倏地连退几步:“有蛇!”

    她的目光惊恐的盯着王夫人椅子下方!

    众人先是被她和三少爷身体挡住,看不见椅子下方,而后是被她语声惊住,这屋中大多都是女子,十个女人九个都最怕蛇,因此看沈霓裳惊慌后退,大家也就反射性的退开了好几步。

    “呼啦啦”一阵乱响之后……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翻到的椅子后面几步远处拥在一起的母子身上。

    王夫人揽着三少爷的腰,三少爷的一双手紧紧的攥着王夫人上臂外侧的衣物,整个人都吊在王夫人娇小的身子上,双腿也吓得夹在了王夫人身上!

    那一双小手指尖都用力得发了白!

    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模样!

    堂中一片安静,有些早一步明白过来的如大夫人大少奶奶都将眸光投向了沈霓裳,还有些糊涂胆小的还在一脸惊色的四处梭巡。

    “娘,蛇在哪儿?”挂在王夫人身上的沈平南不敢睁眼,声音也有些抖。

    “三弟,可是月红让你骗人的?”大多数人都退出好远,堂中唯一没动的就只有堂上坐的大夫人和站在罗汉床前的沈重山,沈霓裳回到堂中的位置,迎着王夫人的视线同沈平南说话,“你平素玩耍都在早上,大多时候都在内院的花园玩。外院并无玩耍之处,何况之前那个时辰已经是快到晚膳,若是没有告诉你,你不会在那条路上碰到玉春。我说过,我略通医理,內病我不懂,但外伤还是能看出来的。你的手上只有些尘土并无伤口也无红肿。三弟是个好孩子,也才七岁——”

    “奴婢冤枉啊!”被刚才那一吓退到门口的月红扑过来跪倒在地,“三小姐为了包庇自己的丫鬟就要污蔑奴婢么?三少爷被玉春推倒是奴婢亲眼所见,方才三少爷确是一直喊疼,只不过是三小姐使计吓住了忘了疼而已,就算三少爷如今能动了,三小姐也不能说是三少爷没受伤,更不能说是奴婢指使三少爷的呀!”

    月红趴在地上连连叩首喊冤,听着倒是九分的情真意切。

    沈如彤其实还有些没全然反应过来这出唱的什么戏,但她如今最讨厌的就是司夫人,最恨的莫过于沈霓裳,反正只要是能打击沈霓裳的她就不想放过。

    她迈出一步正想开口,大夫人身边的宛夏已经早一步接到大夫人的示意到了她身后,正好一手拉住了她。

    宛夏朝她示意,沈如彤看向大夫人,有些不甘愿的闭上了嘴。

    宛夏松了一口气,朝堂中站得笔直的沈霓裳望去。

    自从上回之后,她就从心里不敢再看轻这位曾经的霓裳小姐。不仅仅是她,上房知道那回拒婚经过细节的丫鬟仆妇,连着脾气最张狂的宛露在内,提起这位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类似服气的感觉。

    今日之事到了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作为大夫人的贴身人,上房最会察言观色的一个,她已经心中清明。

    虽不知起因在何处,但很明显这回是王夫人那一房找上了这位新任三小姐的麻烦,王夫人有没有份儿,她说不清楚,但三少爷同月红是跑不了的。

    而一开始,王夫人还拖了大少奶奶出来,大少奶奶对玉春也是不爽心,也就顺水推舟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大少爷不出声,如此一来,玉春便是两罪并罚,死定了九成九!

    而她家主子大夫人的心思,宛夏也约莫摸着几分。

    大夫人不会对三小姐下手,但心里要说多舒服那是不能的。打不了狗主人,打条狗也算给狗主人一个下马威,只是顺势而为,大夫人也愿意出这口气。

    没想到三小姐一开始来啰啰嗦嗦一堆话也没半句利索的,连她都在心里失望,觉着玉春这蠢丫头应是死定了。

    莫说二十杖,就是十杖也能打死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成竹在胸() 
大夫人是下了杀心想煞煞这三小姐的锐气。

    可真还没想到,原来峰回路转的时机在这儿等着!原来,三小姐之前的那些不过是放出来的迷烟啊……宛夏心中淡淡想着。

    她如今已经不怀疑这位三小姐有本事再度扭转乾坤,她只是好奇,三小姐如何能让三少爷承认那句指控?

    会咬人的狗不叫,王夫人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三小姐心里的这笔成算又从何处来?

    宛夏脑子里转了许多,其实堂中趴在地上月红也不过连着磕了七八个头而已。

    沈重山自持身份自然不会理会一个丫鬟,但他其实并未从震惊中完全回神过来。

    片刻之前,他这个女儿在他眼里还只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有些笨拙,甚至他觉着这个女儿连句合适话都不知怎么说,可以说除了一张脸外就泛善可陈——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他望着厅堂中央脊背挺得松树半笔直,清丽面上一片冷静淡漠的沈霓裳,几乎有些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用得着污蔑你么?”沈霓裳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中轻轻开口,清冷深幽的目光依然定定对住是是王夫人双眼,“我同你素不相识,一无怨二无仇,我犯得着朝你这样一个心思狠毒心眼狭小心底肮脏的奴婢身上泼脏水么?我向来是不爱惹事的人,可我身边也就一个玉春,你都要朝她下手,我若是还藏头缩脑,那我也算愧对了祠堂里拜过的祖宗!我沈家人岂能被你这样一个奴婢蒙蔽糊弄!”

    “霓裳,你可是知道什么?”沈重山总算回过神,他也是生意场上打滚的人,自然听出了沈霓裳这分明是话中有话。

    沈霓裳深深看了王夫人一眼,转身过去:“父亲,霓裳请问,若是今日之事,三弟是受了小人挑唆蒙蔽,那玉春是否无罪?”

    “这个……自然。”沈重山顿了下,还是点了头。

    “那就好。”沈霓裳再度转身,这回却没看王夫人,只眼神冷冷看着地上的月红,“今日三弟受伤没受伤待会儿父亲可以多请几位大夫检查,至于玉春有没有推打三弟,我心中自然清楚,而你也清楚。今日除了你没人在场,三弟年幼贪玩也能被你蒙蔽。旁人或以为你这是头回,可我却知道你确是惯犯。你哄骗三弟不止一回。”

    “三小姐要冤枉奴婢,奴婢无话可说,可奴婢真的没有啊。”月红俯在地上,不敢抬首,还在强辩,但听着声音里已经透着一丝发虚。

    宛露垂了垂眼,唇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笑意。

    “这月初三早上,你是不带了三少爷去花园玩耍?”沈霓裳不理会,只淡淡问道。

    王夫人抱不动三少爷已经将他放下,只是还是将人揽在怀中。

    “三少爷常常都去花园玩耍,奴婢也不记得日子。”月红不知沈霓裳想说什么,但也狡猾地没将话说死。

    可是,沈霓裳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她。

    “记不清没关系,我可以再说明白一点。”沈霓裳顿了顿,“那****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叫月桂的丫鬟,当时你偷偷告诉三弟说月桂在上茶的时候……勾引父亲,然后你引得三弟将月桂打得破了相,你以为没人看见,可是我那日是最早到花园的,不过我在假山后的亭子里,整件事我看得一清二楚。谁在谁不在,连王夫人来的时候我也看见了——”

    王夫人的手一下子紧了紧,沈平南挣了下,她才松开勉力笑道:“原来三小姐也在,我当日来得晚——”

    “是啊,夫人十分心善公道,当时虽是不知真相,受了这奴婢的蒙蔽,但也罚了三弟,还给月桂送了香凝膏。”沈霓裳转身朝她微笑,“我那时人微言轻也胆小,不敢出声。其实若不是今日看着这奴婢又故技重施,我是不会插手夫人院中的事的。我毕竟是晚辈,可我实在不忍三弟身边留着这样的奴婢,好好的孩子天长日久岂不是被她给引错了方向?蒙蔽主子的奴婢比以下犯上的奴婢还要可恶。毕竟后者是恶在明处,前者却是害人于无形。我方才所言乃是亲眼所见,夫人若不信,可以再问问三弟。霓裳相信,以夫人一片慈母之心,三弟定会说真话的。其实不说旁的,就她教会三弟‘勾引’二字,她就该有罪。三弟才七岁,她便引着他懂这些,这样的奴婢……方才我说有蛇,你一下就跑到了门口,还好这是假的,若是真的——”

    沈霓裳笑笑,不说话了。

    沈重山听到这里,也差不多明了的。

    王夫人院里的丫鬟,他自然熟悉,尤其是月红月桂这几个大丫鬟。

    他之前还问过,王夫人说月桂摔破了脸,故而发落到了针线房,他还略有憾意。

    如今沈霓裳这样一说,他这花丛中飞惯的蜜蜂,最喜的就是后院的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这月红曾经私下了撩过他几回,他看不上月红的长相,心里倒觉着月桂更合胃口些,也就偶尔逗她下,并没下手的心思。

    可是他喜欢女人争风吃醋不代表能让旁人利用他的儿子来做杀人的刀。沈家子嗣单薄,他一心想的就是这三个儿子能出人头地,能替沈家开枝散叶,将沈家发扬光大。

    这贱婢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儿子身上!

    此时已近黄昏,屋中也有些暗,大夫人使了个眼色,丫鬟们便脚步无声的把纱灯点亮。

    屋里瞬间亮堂起来。

    沈重山缓缓踱步过来,面上一片乌云密布:“平儿,你老实同爹说,这贱婢是不是哄骗了你?”

    沈平南慢慢转过身,到底是七岁的孩子,见得沈重山此际的模样有些害怕:“爹……”

    “平儿莫怕,方才三姐姐说的话你可听见了?若是三姐姐说的是真的,你就同爹说。你三姐姐也是为你好,月红要是真哄了你,同你说了那样的话,你同爹说,爹不会骂你的。”王夫人弯腰柔声细语。

    沈平南还有些胆怯:“爹真的不骂平儿?”(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斗的是心() 
见得沈平南这番神情,沈重山心底已有答案,心中恼怒之极,面上还尽力缓和的颔首:“爹不会骂平儿。”

    沈平南这才点了点头:“是月红给平儿说的,她不让平儿告诉别人。”

    沈重山正站在月红身旁,一脚就将月红踹翻在地:“你这贱婢!”

    大约还是考虑到小儿子在跟前,他没下死力,但月红也躺在地上痛得蜷成一团。

    沈霓裳没看那头,只看着沈平南:“三弟,今日是不是月红带你去找玉春的?”

    今日之事定然不是那么简单,可她的目的只是为了玉春,那么就只用问这一句就行了。

    沈平南回首看了王夫人一眼,朝沈霓裳点头。

    “来人,把这贱婢拉下去。”沈重山发话。

    玉春早被松开,那几个仆妇再度上前,架走的对象变成了月红。

    看着月红奄奄一息的模样,沈霓裳并无胜利的喜悦。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她终究是不能逃脱。

    “父亲,霓裳先告退。”她朝沈重山福了个身。

    将月红拉下去后,沈重山的气好似顺了些,此际看着沈霓裳的目光也温缓不少:“回去吧,同你娘——也好好说说。”

    这是怕司夫人找他闹腾,让她安抚司夫人的意思?

    沈霓裳应下,领着玉春离开了。

    玉春一路上都轻飘飘恍惚惚,直到踏进司夫人的院子,才有了踏上实地的感觉。

    只听“噗通“”一声,她朝着沈霓裳跪下抱着她腿嚎啕大哭起来:“小姐奴婢对不起你啊——我扣了你的菜不给你洗衣裳不干活不伺候你我还想贪你的银子……小姐你还救了我又救了我一回啊啊啊……啊……”

    丫鬟们听着声响都围了过来,听清楚了面上都露出古怪忍笑的神情。

    沈霓裳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别嚎了,再嚎外面有人就该听见了,你丢不丢人?”

    “呜呜呜奴婢不起来……奴婢要……要多跪会儿呜呜,要不然……呜呜奴婢心里过不去……”玉春抱着她的腿把头埋在她膝盖位置抽噎个没完。

    你哭没关系,可这样我不舒服啊!

    沈霓裳无语。

    一抬头看见司夫人披着件风帔站在廊下半笑不笑,一副又见了出好戏的模样。

    沈霓裳拍拍玉春的肩膀:“你再不起来我就真不要你了,衣裳都给你弄湿了。”

    一听这话玉春赶紧爬起来,瞅着沈霓裳一副要哭不哭的形容。

    沈霓裳扶额叹气:“快去擦把脸。”

    小翠机灵地扯着玉春走了。

    沈霓裳走到台阶下,她出来的时候没见着小翠,应该是见她们无事就早一步回来报信了。

    “听说今儿个跪了两回?”司夫人朝她抬眉梢。

    沈霓裳心气平和回道:“他也算是我父亲,结果不亏就行。”

    “总算学聪明了些。”司夫人笑着瞥她,“你那个爹呢,看不上女儿,不过你露了这两回脸,他多少会看你有些不同。”

    说到这个沈霓裳心底还是有些没底。

    这回的接触让她发现沈重山确实不是个多有心机的人,这并非就说他是好人了,只是沈霓裳已经看出来,沈重山的脑子并不算聪明,至少比不上他几个夫人聪明。

    今日是无奈,她不得不救玉春,而救玉春,她就不得不同沈重山对上。

    司夫人早就给她透露了足够的信息,在沈重山眼里,只有沈府和能传宗接代的儿子是最紧要的。

    她今天一利用的是王夫人的心虚,其次就是利用沈重山的这个心理。

    跟人斗其实斗的不是人,而是人心。

    把握各方心理,若能找到弱处或者要害便能一击而成,这其实同武道是相通的道理。前世她每每能找到对方招式上的漏洞,不过也是靠的观察揣摩分析这六字而已。

    可是今天这样肆无忌惮的暴露自己,真的不会带来麻烦吗?

    沈重山这样不把女儿当人的人,会不会因为她更有价值而更待价而沽?

    她一直在沈府中想低调行事,就是顾忌这些因素。

    即便她也许有办法解决问题,但谁有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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