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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状元养成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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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爷爷,我弟弟不听话,我定会狠狠管教他!两位爷爷可要小心留神手劲,这把他打死了,折了两位爷爷的福分。”

    她见门外是两个半大孩子,不由一愣。

    阿措和白明简也是一愣。阿措转过身子,扳住青蛋的脸,看真了,确实有一块青红色胎记,问自家少爷。“他爹不是说是独子吗?”

    这个自称“姐姐”的女子看上去,面有病容,长得极为普通,但年纪却要比青蛋大上二十岁都不止。

    “这怎么话儿说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这女子说她叫秀红,把白家主仆让进去了,青蛋垂头丧气地跟在后边。“你们要住房子,三十个铜钱一夜,住上几夜两位自己随意。”

    “这不成!咱家的房子一钱银子!”青蛋大声嚷嚷道。

    阿措无语,天黑在外边没瞧清楚,这院子里有两间屋子,一间是秀红和青蛋住着,一间就是他们要住的房子,上下一瞧,屋顶透亮,窗户漏风,极是凉快。

    秀红抱了两床被子过来,脸上倒很坦然。“我们也没钱,这屋子修不起,但不是骗你,获鹿城再没哪处比咱家更便宜了。”

    白明简将老羊倌两口的话给青蛋转述了一遍,他话语里掉着冰渣,极力忍着怒气。阿措了然,这盼着成龙成凤的儿孙,却在获鹿城当起了盗贼,自家少爷是为老两口不值。

    秀红一旁听着,脸上黯然。“你原来有爹有娘,那还在这儿待着干什么,快回去吧。”

    青蛋揉了揉眼睛,握住了拳头。“我爹我娘还好着,是不?我不回去!”

    阿措拦了一下愤怒的白明简。

    她的眼神在青蛋和秀红的身上转来转去。按理说,青蛋从她框里抓不值钱的干菜,也是想家念家的。

    “我媳妇儿病了,我哪儿都不去!”青蛋紧紧抱住秀红的腰身。

第41章 元家表妹() 
一行人从洛阳出来,骑马前往柔玄镇。闪舞网朱平治又计算了一遍路程;再抽一记马鞭子;恨不得将马儿骑得再快些,挚友柳杉拍马赶了上来;拦了一拦。“这般走你还不到获鹿城,马就使不上劲了。”

    柳杉目如曙星,面若冠玉,今年二十五岁;也算是个世家子弟;从小爱胡闹,花鸟虫鱼,舞剑耍棍,无所不好。父母一死;便就不上心读书了,这五六年来放下正业不干;天南地北到处游历。

    朱平治怜惜父亲叔叔年迈,奶奶病重在床;想要自己寻亲。可他一直在洛阳府学读书;从未出过远门。柳杉回乡过年;听到朋友这桩为难事,自愿同往。

    “说起来我娘也姓白,和你那个表弟沾点亲故。我闻说燕北雪花大如席,正想去柔玄镇看看。”

    风雪漫天出洛阳,再有四十天就要过年,柳杉仍愿意陪着自己到边陲走上一遭,朱平治甚是感激,也宽心了多少。

    朱平治望着漫天雪花飞舞,裹了裹脖子上的狐裘,还是催了催坐下的马儿。洛阳得到邸报,这几天获鹿城以北雪灾严重,人畜死伤无数。姑姑和白家表弟就算能躲得过,却也不知能否熬得过这场苦寒。

    获鹿城此夜无雪。

    阿措哈气搓着手,先是上炕在脚下垫着东西,把屋顶的破洞塞了一把草,又去外边找了几块砖头堵窗户。她转过身来,见白明简已将屋子里的灶火烧了起来。

    这一顿忙活,已经是下半夜了。

    秀红咳嗽着,推门进来,两人均是一怔。

    “小孩子的话,两位小兄弟见笑了。明日我就教他回家。”她那屋里青蛋闹腾完了,终于睡着了,她才过了来。

    “我和哥哥不过是带句话,都不是嘴碎的人,姑娘放心吧。”

    阿措回答的干脆,她并不想管闲事儿。而白明简的脸皮薄,早就扭过头不看她们了。

    秀红一愣,摇头失笑道。闪舞网“小兄弟你可知,奴家比他大了多少。”

    正说着,却听外边驴叫唤了一声,阿措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青蛋两只手,摸到了白家主仆的驴子身上

    没等阿措动手,秀红先是气急了。“就会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将来会有什么出息!”她随手将立在屋外的笤帚去抽青蛋,青蛋垂着头,不敢还手。

    “你明日就回家!满口的谎话,我要是你爹娘,心都要寒死了。”

    “我不回!”他开始大声嚷嚷,但听秀红咳嗽的越发厉害,心怯了,不敢再混叫媳妇。“秀姐姐我要是回去,你怎么办!”

    “姑奶奶用你管,获鹿城半城人都是我的相好!当年我在勾栏里叫做‘秀半城’,你还没出生呢!”

    “你这些天一直在喘,要不是我次次拖你去药堂扎针,你死了千八百回了!”青蛋扯着脖子叫道。“你口里常说恩爱的王公子,赵公子,孙大户呢”

    阿措默默回屋,把门带上reads;。“少爷,咱们睡吧。”

    外边的吵闹声持续了许久,很快屋子里就亮了,两个人似乎就是挨了挨枕头,通红的四目相对,均是叹了口气。

    昨天一路奔波到了获鹿城,两个人身心疲倦,只想睡觉。

    可是外边不随他们的心愿,再想接着睡的时候,一番热闹才起来。

    “咿咿呀呀”这是哪家的在吊嗓子。

    “咣当咣当!”这是哪家的在抡锤子。

    “滋啦滋啦”这是哪家的在炸油饼。

    这片矮房里,住着三教九流,各色杂匠,天一亮就着急忙活自己的生计了。

    阿措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的痛苦。

    换了个地方,换到了获鹿城,睡眠似乎更为不易了。

    获鹿城府衙里的知事通判姓元,名为元缮,他是个从四品的官,去衙门应卯之前,在自家内宅中正吃着早饭,却做不到一心二用。

    杨琳来回走动,兴高采烈地说着这几日城中见闻,筷子还举在手里。

    他捻了捻胡须,突然说道:“琳儿,算来你在城中也待了十几日,把功课拿过来,让舅舅看看你长进了没有。”

    杨琳顿时蔫了,扭糖似地缠着自家的亲舅舅,一味耍赖。

    “舅舅是没有儿子,要是家里有你这个惫懒货,把你手板打烂了都不解气。”俗话都说“姑姑疼侄子,娘舅疼外甥”,元缮作势拿筷子敲他的手,却舍不得真打。

    “再贪玩上两三日就得回了,你外祖母想你妹妹想的很,要她回京过年,正好和你一块回去。”他膝下只有一女,生的体弱多病,这会儿刚让乳娘喂着喝了药,又睡下了。

    杨琳怔了一下。“元妹妹身上的时疾大好了?”

    “还是以前的样子,有些咳嗽。今年雪多,瞧着天气好了得赶紧上路,不然就截到半路上了。”

    他听舅舅如此说,再不敢嬉皮笑脸,认真应承定会在路上好好照顾表妹。

    元缮又把话说了回来。“你明年年初就要去岳麓书院读书了,年节里怎么也要写两篇文章练练手,舅舅当年在那里求学,同窗的嘴巴一个比一个刁钻,欺你是外地来的,见你有一点不好,就往狠里埋汰你!你可要小心,别给杨家脸上抹黑!”

    他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杨家三代文名出众,父兄都是翰林学士,入直内廷,批答表疏,应和文章,被皇帝随时宣召撰拟文字。

    家里大人天天说,过来获鹿城舅舅又来耳提面命,次次都提“岳麓书院”。他最是不明白,自己分明可以在白玉京里随便寻个书院读书就好,偏要千里迢迢去往潭州。

    天下的大学问,也不见得只在一家偏于一隅的书院吧。

    他越想越郁闷,低头在抄手游廊里猛走,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

    一抬眼,元家小姐的丫鬟如意向他挥挥手。

    “元妹妹找我?”

    他的脑袋挨了一记,转身去看时,表妹元贞贞拿扇子在敲自己的头,她生得瘦弱,穿了一身男装,更显窈窕,袖子腰身都空空荡荡的reads;。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元贞贞恼道。“表哥在爹爹面前说的话,想来假的很,还承诺什么照顾周全。你待了几日,就在我面前炫耀了几日城中的新奇玩意儿,你怎么不想着带你妹妹出去逛逛?”

    “我比你高半个头,你穿我的衣裳,下摆都拖地了。”他对着元贞贞身上的男袍又指又点。舅舅放了外差,他们几年不见,他再在获鹿城见到表妹只当她年龄大了,沉默安静,不似从前那般顽劣调皮。

    却没想,她更有出息了,还去他屋里偷衣裳了。

    元贞贞哼了一声,向上提了提袍子,重新束了腰带把多出的布料勒住。

    “你可是本地人,有什么逛的?”他看着她的样子仍想发笑,前仰后合。“我找舅舅说去,温良贤淑的元家小姐如今也学坏了,学会装病骗人了。”

    他的脑袋又挨了一记。

    “就是我这个本地人,都不如你知道城里有好玩的地方,才生了一肚子的闷气,今日我必是去的。”

    杨琳又不傻,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闺阁小姐随他上街胡闹,哪能使得。

    “舅舅还没出门呢,咱们这就评评理去。”

    “好啊,你找我爹说去,他最多骂我几句。如意听杨福抱怨说你昨日又在街上拜把子了,我回京找姑丈告你的状”她粉嫩的脸上同样很不怀好意。“我可是知道你去年八月被姑丈打的一个月没下来床。”

    杨琳痛苦地捂着脑袋,他被元贞贞狠狠威胁了。

    “两位小兄弟起来了?”秀红在院内浆洗衣裳,见到门开了,打了声招呼,仿佛昨夜里的吵闹从没有发生过,她的精气神好得很。

    白家主仆互相看看彼此的黑眼圈。

    “哎呀!”阿措匆匆跑回了屋。

    再出来的时候,秀红见她涂黑了半张脸,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这脸上的伤若是好了,可要比哥哥俊上几分。”

    她看向别处,装作没听见。

    青蛋又不知去哪了,秀红骂咧咧地唠叨着。

    阿措看着秀红泡在盆里被冻红的手,心想难怪会时时诱发哮喘,这生计对她太艰难了些。却没想秀红倒不以为意。“若是太冷了,就在屋子里烧点热水倒进去。小兄弟,这是要上街去?”她叫住了他们。

    秀红将手上的水在自己裙子上抹干,她走到他们面前,将手摊开。“亲兄弟明算账,一夜就得给一夜的钱。”

    阿措一出门就发出啧啧的声音。

    秀红答应他们,这毛驴定会给他们看好了,若是丢了跑了,她拍了拍胸脯,她是会赔的。

    这个世道,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活法,阿措这般想道。

    白明简在褡裢里放着那只冰白玉鼎,将干菜铺在里边,垫着玉鼎的边边角角。这玩意儿过于贵重,他们纵然能舍得两只驴子,也不敢把玉鼎扔在屋子里。

    他们四处寻找着当铺,阿措把手假装无意地搭在褡裢上,护着一路往前走。

    白家主仆走的并不轻松,两个小孩怀揣巨额钱财,走在曲中坊的灰暗巷子中,看着家家户户的木门,总感觉似乎随时就会有个蒙面大汉跳出来。

第42章 赵庆() 
巷子竟是安静的,两人牵着手出来;不由松了口气。

    他们一股子香味吸引住了;有个五十岁的老汉在巷子口架着个油锅。

    阿措和白明简走了过去,瞧那人将面剂子放在案子上;按成饼状,擀成薄饼,又将架在火上的油锅烧热,两铲子下去;面饼烙的金黄透亮;香味动人。

    “两位小兄弟,是外乡走货的吧。”阿措递过钱,那人呵呵笑道,将两个饼子递了过去。

    阿措听他这般说;先不接饼子,潜意识地扯住白明简后退了一步。

    这老汉努了努嘴。这时候就见曲中坊上的妓馆走出一些浓妆妇人;时时发出笑声低语,有一个两个向他们瞥过一眼;露出鄙夷的神色。

    一阵香风迎面而来;白明简早早就偏过头去;倒是她看得出神。

    那汉子已经开始收拾起面案铁锅了,与他们笑着说道:“一看你们就没来过获鹿城,咱城南的庙会比别处早了十天,男女老少都往那儿赶,这些娼姐儿也是寻热闹的,她们瞧不上咱们这种穷苦人。”

    他呦嘿了一声用力担起了担子。“这卖艺卖货的都早起了,两位小兄弟醒醒神儿,老汉也得去庙会挣钱了。”这位卖油饼的汉子好算计,先是过来给手艺人卖油饼,这又往城南奔了。

    阿措怔怔地问白明简。“咱们收的那些干条菜,要不也去庙会卖去。”她领着他先找了个避风处,递过去饼子,教他趁热吃。

    他吃了一口,摇了摇头,似是嫌饼子的味道不好。

    她认真认为他向来不长味觉,分不出好与坏。然而她猛然一口大油下去,自己的肠胃也很是不争气,那股热油的香味很是反胃恶心,她瞅着饼上的牙印子呆了半晌。

    他们到底多久没吃油腥之物了。

    “好像是不太好。”她干笑道。

    “哪日咱们安顿下来,就吃家里烧的饭吧。街上的东西我吃不大惯。”白明简虽说这饼子吃不进,还是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她的神色顿了一下。何时何处,他们才能寻见安身立命之地。他的话让阿措更觉刺心。

    她低头瞅了瞅手上的油烙饼,连同白明简的那半张饼,用力扔得远远的。“不卖菜了!人家逛得庙会咱们为什么逛不得。把包袱里的鼎子当出去,咱俩去获鹿城最贵的酒楼,吃流水席面!”

    她也不知在生谁的气,拉着白明简就往巷子外走。

    杨琳和元贞贞偷偷摸摸从元府出来。

    元贞贞一到街面上,就把扇子打开,扇风往前昂首阔步地走。

    “戏台子的戏文看太多了吧你,大冷天扇的哪门子凉快!”杨琳一把从她手中抽走了扇子,扔给老仆杨福,扯着她宽大的袖子一番叮嘱。“好妹妹,你千万在我身后跟着,今儿是庙会,但凡你是跌着碰着,你就真真害死你表哥了reads;。”

    她哼了一声,随后就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杨琳一看,反悔话已经就在嘴上,但碍着之前答应她实在了些,怕堕了自己的威风,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他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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