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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状元养成记-第51部分

小说: 状元养成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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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都传出去了,惹来的全是苍蝇蛆虫,你们一个个还发梦呢!”

    刘氏一个个指头点过去,她的话让众人不明所以,崔氏失声大哭。“我也不知道白家安的黑心肠啊。”

    原来昨日朱家出殡回来,在宅子里设的回丧饭。白家冯氏带着人又过来了朱府,拉着二奶奶崔氏亲热说话。冯氏也算好耐性,直到那时才把自己的目的说出了口。

    崔氏不敢跟当家的说,隔了一夜去找了大嫂。。

    朱成礼听罢,将茶盏摔在了地上。“当初去白府吃了闭门羹,如今倒惦记起朱家的财产来!好生一个世代名门!”

    这个时候,内堂突然传出吵闹的声音,有几个拿着棍棒的婆子压着阿措站在阶下,无论如何都要面见二奶奶。

    崔氏抹了抹眼泪,正要叱责她们不懂规矩。婆子们争先恐后地说道有个丫头在丧期勾引二少爷,这个素来温顺柔弱的女子突然对着阿措发出刺耳的尖叫。

    阿措被人连扯带拽,跪在那里。她揉着被棍棒打痛的肩膀,暗叫晦气,生生被崔氏的惊叫吓得一个激灵。

    穗儿焦急地在门口等着小凤儿,只等她从小花厅传来消息。

    “穗儿姐姐,碧草(阿措)今早从白少爷屋里出来,就往穿堂走,正好被二奶奶的陪房妈妈撞见。”小凤半分惊喜又半分疑惑地回禀道:“她好像偷偷摸摸真是去见三少爷的?这奸情正好撞着了!当场就被婆子抓起来了!”

    穗儿的手上仍揪着帕子,她没听出蹊跷,焦急地问道:“那大奶奶,二奶奶没说让白少爷过去吗?”她不时地回望着内屋,白明简昨日在阿措身边沉沉睡了过去,至今还没起床。穗儿嫉恨阿措做到了自己未做到的事情,但此时却盼他再睡得沉些。

    “碧草那个丫头不哭不嚷,嬉皮笑脸的,二奶奶菩萨一样的人动了火,去叫三少爷了!”小凤儿摇着脑袋说。

    “叫两个二门的小厮,拿着绳子鞭子将这下贱蹄子打烂了扔出去再来禀报!”刘氏连自己的妯娌不分轻重缓急,好不耐烦地呼喝一句,就要拉着崔氏再和朱家两兄弟争辩老祖宗遗产的事。

    阿措没想到自己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听刘氏说的轻巧,这就会被打死了,脑子懵了。“我奴婢冤枉啊!”

    婆子已经黑压压地围了过来。

    “慢着!”

    “不要!”

    朱平治和朱平修同时叫道。

    厅上的朱平治从阿措的声音中认出了她,连忙叫住。而朱平修刚到小花厅小门,也惊得叫出声来。

    “白家养出来的都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朱成礼气不打一处来,又将丫环递过来的新茶摔的粉碎。

    朱平治心中犯疑,劝说父亲只怕另有缘故。

    “这不要脸的小蹄子,露出雪白的肉,就往三少爷身上靠去了。”婆子撸起她的袖子,给在场的人展示了一番她极白的胳膊。

    朱成义夫妇这下把婆子的话全当真了,一脸铁青地走了出来。

    “这位妈妈怕是看错了,奴婢自幼深受夫人和少爷的教诲教导,绝不敢违背规矩礼数,奴婢在清早之前可还不识得三少爷呢。”阿措心想,自己赶紧解释吧。

    那婆子仗着自己嗓门高,又嚷嚷着她不要脸,把她的话掩盖住了。

    她膝盖跪的痛,受不住了,连忙向朱平修使眼色,他装作没看见。

    她抹了抹额头,不淡定了。

    “朱二爷是晓得的,我幼时得夫人所救才活下来一条小命,大恩大德永生难忘。”阿措腆着脸把朱平治曾经夸奖的话拿出来说:“朱二爷说奴婢随小主人一路北上,不叛不弃可谓忠仆,奴婢不敢当,只是因为懂得些知恩图报的道理。”她跪下来向厅上的主子们磕头。“我家少爷托穗儿姐姐传话,要奴婢在厨房好生待着做活。奴婢想着老爷夫人的墓还在柔玄镇,过年过节无人祭奠,终日心神不宁。奴婢怕我家少爷不许,才央着三少爷来见舅老爷舅夫人,许奴婢回去守坟。”

    朱平修心想这话说得极为漂亮,却蒙不了人。但他抬头看朱平治,自家的大哥居然像是相信了。

    他委屈极了,这丫头心狠手辣,哪像个好奴才,昨日还将他胳膊抬脱臼了。

    “别听她胡说!”小凤儿扯着个婆子过了来,朱平修和阿措一看,是昨日撞见他俩和穗儿的那个守夜婆子。小凤儿指着阿措的鼻子说。“我和这个老妈子亲眼看见她昨夜就缠着三少爷不放的。”

    一老一小赌咒发誓地说瞧见了。守夜婆子不敢抬头看人,双腿瑟瑟发抖。

    阿措不由感慨:穗儿姑娘好一身内宅争斗的本事,还好白明简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不至于被她身边人算计伤害。但唯一奇怪的是,穗儿姑娘怎么连一天的功夫能等不得,如果她能容自己几天,自己早已离开朱府,便也不会碍着她了。

    腊月里打赤膊,穗儿姑娘的心火太重了!

    厅上的朱家主子们听得不耐烦了。他们着急的是白家认亲的事情,并没从了穗儿的心愿去决断真假。

    朱成礼怒道:“都闭嘴。来人把白家那小子叫过来!”朱家这段日子避着白明简,不知该如何与他说,如今似乎终于找到了发作的地方。

    眼见着朱成礼暴怒,朱平治悄悄拉住父亲的袖子在他耳边说话,他一回来就病倒了,竟忘了对家里人说起白明简从柔玄镇到洛阳的经历。

    朱成义望着自己的儿子,愕然道:“获鹿城的罗府尹对他礼遇有加,就凭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笃定地点了点头。

    阿措跪在阶下,她趁空一记眼刀给了朱平修——你可是瞧见了,穗儿并没去求老爷奶奶当你的屋里人,而是泼了污水给我。

    朱平修和白明简同龄,被父母溺爱,心智并不成熟,她随便吓唬几句就没了主意。至少这人还不笨,听得进去她的话,在国丧家丧期间,无论是调戏婢女,还是被婢女调戏,名声都不好看。

    朱平修被她盯着,浑身打了个寒噤。——还真叫这个丫头说对了。

    阿措撇过去眼光,望着照进阳光的院门,有些堂皇。按照原先的打算,她拿到了契书,要挟朱平修将自己带出门去,抱着与白明简再不相见的打算,一去不复返。

    而下一刻白明简就要出现了。

    在小院,白明简盖着棉被,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这些日子他神思困顿,终于缓过来了。

    他轻轻地叫了一声:“阿措!”伸手向旁边摸了过去。

    旁侧的床衾掀开,是冰凉的。

    他惊醒了。

    他小声地又叫了一声:“阿措。”

    此时应他的是穗儿姑娘,只见她掀帘进来,连连说道:“少爷这一觉好睡,可算醒了。”言语中不敢露出半点异常,笑盈盈地服侍他洗漱。

    “少爷?少爷?”

    她讪讪地去收拾被褥。

    “你别动!”唬得她的帕子掉落在了地上。

    枕边有两寸长的纸条,他怔怔地看着上面的字。

    这不是他耳熟能详的四书五经上的话,他曾猜测阿措是识字的,可从没见过她的字迹。

    他头回看见她写字。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73章 放弃() 
穗儿扶着白明简来到了小花厅。

    阿措似乎感受到了白明简射在她后背的目光;浑身僵直。她昨晚彻夜不眠;呆坐在白明简的床头;终于下定决心告别后;居然不到两个时辰就重逢了。

    这就尴尬了。

    白明简推开穗儿,扶着柱子;开口说道:“舅父舅母;找我何事?”口气甚是平常;只是声音有着一种疼痛难忍的沙哑。

    阿措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并没有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看着的是小花厅的朱家人。

    朱平治连声说道:“大伯母不可!这种话说不得的。”

    刘氏已经走了出来。

    “日上三竿都不起,看来白少爷晚上苦读诗书,甚是辛苦啊。”刘氏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的说一句还嫌不痛快,没定论的事情直接骂开。“自己奴婢可以做下的丑事,这主子还能学出什么好来!”

    阿措忍着没有翻白眼。

    粗使的婆子掐着她的脖子。“没让你说话!”

    穗儿心里有鬼,垂首而立。刘氏的叫骂正中下怀;心想这丫头就算不死,也会被逐出府去。

    却没想一旁的朱平修脸色铁青,咬着嘴唇望着她。

    朱成礼摆了摆手。“这都是些小事;白明简你是与白府私下勾结;谋我朱家财产吗?”

    阿措呆住了;朱家人怎能对一个小孩子说话这般恶毒。朱家千里寻亲才将白明简寻回;朱家老祖宗临终前又将遗产相赠;这本是个欢喜团圆的结局啊。

    “哦。”白明简只是应了一声。

    她急的要跳起来了;小少爷两个时辰不见,脑子进水了?

    粗使的婆子在她后边站着,棍棒硬压着她的脊梁,根本不让她起身。

    “唉呀。”朱平治回望了一眼厅上坐着的朱成礼,不知如何是好。白明简的心志不小,如果说他贪谋朱家的遗产,不只小瞧了他,也在言语上侮辱了他。伯父和父亲本来都是聪明大度的人,方才又听他讲了白明简的经历,理应明白过来。但偏偏事情关己,朱家阖家对白明简亡母的怨气总想发泄出来。

    他们反而认定白明简会拿钱财投靠白家。这白家是洛阳四大世族之一,有权有势,就算四五岁的孩童也知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

    朱成善嫁错了人,可却不是朱家的错。老祖母接济了她十多年,就算是朱家的错,也该还清了。

    凭什么朱家的东西要这异姓的孩子全部拿走。

    而就在这时,偏偏有人火上浇油。突然下人禀报,说是白府的冯二奶奶带着人担着箱笼上门了。

    “白明简,你年纪虽小,倒是忘恩负义,好生算计!”朱成义原本听了自家儿子的话半信半疑,此时也耐不住了。就算他被封疆大吏另眼相看,就算他回归本家是伦理伦常,可眼见他拿着自己亲娘的遗物要去孝敬别人,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

    崔氏呜呜地哭出声来。

    白家的权势,他们朱府怎么抵挡?

    朱平治见长辈拗不过来,非要认为白明简和白家是串通好的。他情急之下跪下了。“大伯,父亲,事情都好商量,恶语伤人却是六月之寒,话一旦出口,情分可就回不来了!”

    这架势让朱平修吓了一跳。“好好的,都是怎么了?”他不过是昨日去找穗儿说了几句亲热的话,她哭个不停,不小心扯到了衣裳,这能是多大的罪过,怎么全家人都这般紧张。

    阿措吓唬他说这就是调戏,等着挨板子下天牢吧。他根本不信,可这时全然慌了。

    白明简一步步挪到阿措的身边,仿佛完全无视朱家人的怨气。

    阿措抬头看他,他站在太阳的光圈下,阳光晃的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穗儿赶紧给小凤儿使眼色。

    小凤咽了口吐沫,在这个时候适合再说一遍吗?但她终究是不敢忤逆穗儿,只好结结巴巴地又在说阿措的丑事。

    朱平治恪守君子之道,从不插手妇人内务,对仆从从不呵斥。他还跪在那儿呢,着急直骂人。“这里有你们这些蠢人什么事,先都出去!”

    他管得了仆人,却管不了朱平修。朱平修受不得了,气冲冲地将小凤踹到在地。“一派胡言!”

    他梗着脖子对朱成义、崔氏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孩儿总共就寻了一个穗儿,你们也知孩儿对她有心思,我想让她跟我,别跟这个穷小子。她说老祖宗的遗命不可违,但心里有我。她话说的不清不楚,孩儿很是着急,便追她问个明白,却没想到会碰见人。就这么点儿事儿,哪里违法了?”

    原来当天穗儿主动撞见朱平修,她心思极深,虽说认了白明简当主子,又怕往后有变故,想拉拢朱平修做自己的靠山。她情意款款说了好些话,朱平修被她迷的一愣一愣的,什么都答应了下来。

    这事本来神不知鬼不觉,却被阿措给撞破了,穗儿动了杀心。

    朱平修满心的委屈,昨日穗儿派小凤儿去找他,要他说阿措勾引他,把撞见的事掩饰过去,而阿措也拿这事儿威胁他。

    他抹了把眼泪。“你们就不想想,这种乡下丫头我看一眼都难受,怎么还等着她靠过来了呢。”之后恶狠狠地瞪了穗儿一眼。

    她竟然拿个穷酸丫头侮辱自己的品味!

    少年容易情热,也容易情冷。穗儿万万不会想到公子哥的深情会这么短暂,朱平修一瞬间就不再喜欢她了,甚至还记恨上了。

    阿措听了却是不痛不痒,反而心里称许朱平修还不算笨到家。

    他这么一插嘴,朱平治无奈了。“没有说你,不是这个事情。”

    朱家齐上阵,对着白家主仆埋汰嘲讽。事情赶巧都凑在一块了,本都可以解释明白的,然而他望着白明简,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什么是亲,什么是理。他心中长出来个念头,他冒雪千里出行,把人寻回来,到家就生了一场大病,然而祖母临终时什么话都没有对他说,他心里也有埋怨。或许没有找见,对朱家才是最好的。

    这个念头刚过他的脑海,他就吓得掐灭了。

    朱成礼被朱平修这么一闹,卡在喉咙里的那口怒气和缓了不少。朱平治跪在那儿,眼睛充满了求恳的神色,他望着白明简,白明简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神态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小妹。

    众人又气又骂,显得白明简安静极了。

    朱成礼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早被他们吓得没有主意了吧。

    他想起白明简在灵堂跪在深夜的情景,忍着烦躁耐心说话。“白明简你熟读经书,自该知晓圣人圣贤的孝道。朱家将你从获鹿城带回洛阳,是不是真心当你是自家人,你应当能想得明白。朱家不好出面,你去外书房先将白府来人回绝了吧。剩下的事情长辈们再商量,你看可好?”

    压着阿措的婆子们早已散去,她手脚没有了束缚,这回悄悄扯着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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