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大陆之秘罗故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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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上次那个抓走鹿儿的人吗？凌轻烟来不及多想，立即扑向前护住迷鹿儿同时大声惊叫：“你想干什么！”
赤发男子盯向她，二话不说一掌甩过来，把某烟拍飞至墙角。
“啊！”某烟撞到头，当场晕了过去。
正当赤发男子继续把手伸向某鹿的时候，一道白色身影突然从门口闪来，季飘然及时出现。
“还不快住手！”他面色严峻冲红发人喝道，“墨峦！”
听到这个称呼对方明显赤目一怔，尔后神情像是极其痛苦一样抱住头，口中发出咕哝低喃：“师……尊……”
季飘然便趁这时疾步向前，用汇聚灵力的指尖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对方便霎时周身一软，倒地昏迷。
再说茵茵居内，静谧的气氛持续了良久，直到——
“烟儿说到底喜欢的还是你，”司莫离率先开口说，“你真的想好了吗？”
“既然她对你还有情，”陌上玉面色清冷说，“我也不用再想，你带她走吧。”
“你觉得她离得开你吗？”司莫离又说，“就算我强行带她走，以后一旦让她知道真相，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那就别让她知道。”陌上玉说，“我不能死在她面前，我别无选择。”
二人又静默了一会儿。
“……魔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司莫离突然神色凝重说，“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去协助你们。”
对方眼睛平视前方，并没有马上作答。
从长长的梦中醒来，迷鹿儿缓缓睁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依旧一身白色流纹锦袍的季飘然。
他扶她坐起身，同时温柔唤道：“鹿儿。”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垂眸，双手捂住脸开始低泣。
“季叔叔，夫君……”她边抽泣边说，“我想念夫君……”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中，抱着她轻拍她的背，只是怜惜地低眸看她，一句安慰的话也没说。
她小脸埋在他胸前，肩头耸动，泪流不止。
遥远的东方利池城内，战旗迎风飘扬。高高的城楼之上，笔直立着一位身穿靛蓝衣的年轻公子。
“都部署好了吗？”他背朝对方发话问。
“回大总管，已经全部部署完毕！”何伍抱拳答。
“嗯……”年轻公子微微点头，口吻悠然说，“早点打完，本公子也好早点回家抱媳妇儿！”
黑夜被残月照亮，御仙山，星月亭。
“烟儿的头还痛不痛？”司莫离关切问。
“不痛了。”凌轻烟微微摇头，然后转身侧向一边，不去看对方一眼。
一双大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箍进怀。
“是我不好，那天不该说那些气话伤害你。”司莫离俯身凑近她的耳畔说，“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烟儿？”
“你没说错，不用向我道歉。”凌轻烟边说边试图挣开对方的怀抱，“我不干净，你别碰我。”
他长眉一蹙，一把抓住她推搡的手。
“烟儿！”他眸中带痛焦急说，“我真知道错了！别再跟我赌气了好不好？”
“轻烟不敢！”她微微加重语气说，“轻烟不过是个生性放荡的女子，不敢跟司大庄主您置气！”
说罢她再次用力去推开他，他毫不犹豫将她抱得更紧。
“怎么会是烟儿放荡？”他满满都是自责说，“害烟儿陷进皇门的人是我，是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一切都是我的错！烟儿只是无辜受害，我才是唯一的罪人！”
“不管罪人是谁，”她继续挣扎说，“结果已经是这样了！我和他们都睡过同一张榻，我不干净，你别碰我！”
她挣脱，刚向前一步又被他拉了回来，然后被他托住后脑勺，霸道强吻。
“唔！”她立即去捶他。
他无视她的捶打反抗，硬是在她的樱唇上索取了许久许久。
“我不在乎，烟儿，我真的不在乎。”吻完后他抱着她说，“我知道你心里没爱过他们，也知道你为了保住贞洁受了多少委屈，我不嫌弃你，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是我的烟儿啊……”
“我不是你的，”她小脸绯红倚在他怀中呼吸急促说，“我是陌上玉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好，只要你对天发誓说你不爱我，不喜欢我，我就死心。”他说。
怀中人只是呼吸滞了滞，并没有出声。
他便抬起她的下巴，再次袭向她的唇。她已无力挣扎，只好任由他亲吻自己。
吻着吻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陌上玉。”他一声平静轻唤，把她彻底惊醒。
她立即猛地转身一看，那不知何时起就驻立在她身后的白衣公子，此刻正一脸清冷地盯视他们二人。
“陌……”不等她唤出口，对方就已经转身拂袖离去。
司莫离淡定将怀抱松开，看着她追上前。
“陌上玉！”她追到他面前伸手挡住他的路，仰头一脸急切说，“陌上玉，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不好。”他口吻极其冰冷说，“凌轻烟你记住，本大爷与你……此生不复相见。”
像是一道惊雷，震碎她的心。
“不要……”美眸中即刻泪花泛滥，她哀求他，“我不要……不要和你分开……”
他却是什么也不再说，看也没再看她一眼，直接起身一跃，朝山下飞去。
“不要！不要走！”她立即失控边追边喊，“陌上玉，你回来！快回来！”
手腕突然被紧紧拉住，她泪眼迷离刚回头，身后人就将她拥进怀中。
“别去找他，就待在我身边好不好，烟儿？”司莫离语气极尽伤感问。
怀中人一边拼命摇头一边疯狂推搡。
“不要，莫离，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她哭喊，“你快放开我，求求你，快放开我！”
“我不放！”他突然大声坚定说，“我已经放过很多次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
她先是惊住，然后便是嚎啕大哭。
是她不好，是她自找的，是她伤了他，是她一心二用……是她，是她，全都是怪她……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哭得眼睛肿了嗓子也哑了，离去的人就是没再回来。
司莫离一直抱着她轻抚她的墨发，直至她终是哭得一点力气也不剩瘫倒在他怀里后，他把她打横抱起，带回了茵茵居。
迷鹿儿站在前院花坛前听着远方悠悠传来的哭声，自己也跟着泪流满面。
在其身后的房顶上，季飘然正一脸怜惜地看着她。
“季某没资格去指责你，替小烟烟抱不平，”他语气像是自嘲说，“因为季某要做的事，比你更残忍。”
“呵……”其身旁的白衣公子只是清冷一笑，并没有说话。
第214章（）
到了次日，去赵家村破阵的杜无笙和葛长空都已经归来，在听说了墨峦的事情之后二人明显都很震惊。
“利池一战结束前我都不会在门里，他就交给你们。”季飘然交待说，“想办法控制好他，别叫他又跑了出来伤害本门弟子。”
“是，师尊。”二人应道。
再说茵茵居内，流了一夜的泪，美人心更碎。
司莫离亲自给凌轻烟梳洗喂她吃早饭，最后仍是一口都喂不进去。
“烟儿，”他温柔劝慰她，“今天就要出发去利池，吃点东西好有体力赶路，好不好？昭王妃不是你的好姐妹吗，你不管她了吗？”
红肿又失神的眼睛这才动了动。他再次把一勺清粥递到她嘴前，她微微张嘴，终是咽了下去。
冬日未尽，山下冰雪尚在。自西向东，马车急急前行。
季飘然和司莫离骑马各行一边，听见从车里传来的声音后，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面色微沉没有说话。
“轻烟，你的未婚夫不会再回来了吗？”迷鹿儿抱着凌轻烟问。
“是，他不会再回来了。”凌轻烟倚在对方肩头答，“我伤害了他，他不要我了，永远都不要我了。”
然后她又开始哭泣。
“我没有伤害我夫君，可是他也没有再回来接我，”迷鹿儿说，“轻烟你说，他会不会也不要我了？”
“不会的，”凌轻烟边哭边说，“昭王殿下不会不要你的，鹿儿！你是世上最好的姑娘，他一定会珍惜你的！”
然后她哭得更大声，迷鹿儿双眼一眨，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马车内，两姑娘抱成一团，哭成一团。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就这样，直至利池的战争彻底爆发，利池城外尸横遍野生灵涂炭，凌轻烟和迷鹿儿两人的哀伤与思念还是没有结束。
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四人终于行至裂牙，距离利池只剩下不足七日的行程。
与此同时京城那一边，皇帝遇刺后重伤久治不愈危在旦夕，煜王和默王受召后已经赶赴京城。
皇城一派悲戚肃穆，秘罗皇宫，天子寝殿。
“皇上，”谨妃蹲在床前，轻抚萧兰治的脸说，“您要对忘儿说什么？”
皇帝眼睛紧闭，唇齿微动。她附耳凑向前，这才隐约将对方的话听清楚。
“替朕……跟他说声……对不起……”萧兰治呢喃说，“是朕……害了他们……母子三个……”
“好，臣妾一定会替您转告。”谨妃哽咽说，“您愧疚了一辈子也够了，忘儿他……其实从未怪过您。”
榻上人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长眉舒展，多了一丝安祥。
利池城十里之外，战火连天，一直烧到深夜撤退号角声响起，方才暂停。
萧兰玥骑马率军奔回大营，一回中军大帐便脱口喝道：“菊笑！菊笑！”
一名菊纹衣年轻男子闪身出现，半跪地抱拳应道：“主子。”
“三日后总攻，誓必一举拿下利池城！”他正色严峻说，“本王要把萧忘的首级挂在城头之上示众！”
“属下遵命。”菊笑说。
利池城楼上，慕容百百一脸戏谑盯视前方。
“三日后他们定会发动总攻，”他语气悠然说，“传本总管令，谁能取下萧兰玥的首级，赏金万两！”
“是，大总管！”何伍站在其身后说。
飞鸽打东边飞来，落至东宫大殿前的太子萧凛臂上。
秦沐峰站在其身边，一同看完了传信内容。
“只待这二人的首级送至京城，”秦沐峰口吻低沉说，“以后这天下，太子可安坐无忧。”
玉华宫内，茶香萦绕。
“母妃随儿臣一起回浅城，可好？”萧辰坐在茶几前问。
“自然是好，”谨妃盈盈笑答，“戏演完了，本宫也看够了。”
战争的消息四处传递，终是也传进了凌轻烟的耳朵。是夜，裂牙城城东客栈，司莫离客房。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她的，”凌轻烟垂眸点头说，“我不能让她更伤心。”
她绝美面容上的浓浓哀伤，尽入他的眼睛。
心底痛意越渐强烈，他上前抱住她，嗓音暗哑在她耳边说：“放下他，全心全意只爱我一个人，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珍惜你，现在，你也珍惜我一次，好不好？”
珍惜……她突然怔住。
季前辈，怎么办，轻烟没有珍惜好他们……她靠在他胸前，久久未语。
迷鹿儿打开窗户，思念无限的双眸朝外看去，希望可以透过浩瀚的夜空看见心上人的影子。
“季叔叔，”她对身后人说，“我想听你吹笛，听你吹那首……看花时你吹过的曲子。”
“好。”季飘然说。
悠扬哀婉的笛音划破春夜的宁静，白衣公子一身白衣坐在房顶上闭目倾听，任由春风拂来，撩乱青丝。
三日后，利池城下，战鼓震天，硝烟四起。
菊笑骑在马上扬手一挥，厉声喝道：“上！”
数十名赤发人齐齐空翻上前，目标直指敌军那位玄衣主帅。
这一场恶战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最后利池城被破，昭王府上下全部被当场斩首。定国公的军队死伤惨重，萧兰玥本人也身负重伤。就在其将萧忘首级挂上城头，刚准备整队返回东疆之时，一大批高手刺客突然袭来，阻断了他的去路，杀光了他的部下。最后，萧兰玥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战争结束的次日，城里的百姓们都纷纷出来清理战场，埋葬死者，超渡亡灵。
挂在城头上的萧忘首级也被人们取下，最后寻到他的尸身，一起置于熊熊烈火之中，为其举行火葬仪式。
“王爷，您好走……”人们在烈火前跪地哭泣，甚是悲戚。
冰冷的尸体尚未燃尽，一个瘦小纤细的身影就突然从远方跑来，边跑边哭喊。
“不要！夫君！夫君！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姑娘的尖叫声极其凄厉，极其悲恸。
人们看着她的同伴将她拉住，阻止她跳进火海，然后她跪坐在地，厉声大哭。哭声响彻天际，召出震天雷，暴雨霎时袭来。
烈火渐灭，人们四散无踪。台上人已被燃尽，台下人，还在哭泣。
“夫君——”迷鹿儿号恸崩摧，泪干肠断，最后朝天一声呼唤，周身光芒乍现，倾盆雨水竟点滴不能近她的身。
凌轻烟蹲在她身边抱着她陪她一起哭，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有什么异样。
季司二人站在一旁看着眼前悲惨景象，心下毫无半点惊异，唯有无尽同情与怜惜。
不远处树尖上有一位白衣公子，他静静地看着那位发光少女，青丝变红，黑瞳变赤，面上依旧清冷一片。
荒山禁地，巨塚轰鸣。连祈唇角一勾邪邪一笑，不知是在对谁说道：“百年未见，别来无恙……”
北地之南，乌楼城主堡地牢。凤九千长枪一横指着面前破碎的囚笼怒问：“是谁给他们的狗胆，竟敢私自出逃！”
秘罗东南，东方世家族地。东方明一从密室中大笑走出，笑罢激动说道：“成功了！我成功了！”说罢又接着大笑。
御仙山石关，无神洞。杜无笙擦擦额上的汗，长长舒出一口气问：“如何？”
黑发黑瞳的墨峦长老元普收掌息功，神色镇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