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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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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缘回了屋内,拿出折扇搁在案上,又放了些宣纸在上,这才换了衣裳去禅房。坐了半日心神不宁,也不知那人是不是会来寻扇。慈心看昔缘神思恍惚,想是遇着了什么人,也不细问,只问她:“你可明白: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昔缘不答,慈心又说:“日后,你只记着就是了。”
  当初慈心一见昔缘便知她天分极高,做了数年的师徒更是喜欢,只是明白她还有尘缘,终究不是出家的人,其中坎坷不可点破,只能静观其变,偶尔提点几句。
  昔缘正是豆蔻年华,虽能通解佛经,可哪里想得明白慈心的提点?用了晚饭,在房中打开那折扇,扇骨是湘妃竹,扇面是山水画,背面却是空的。因想:不如我在上面写了字,也不辜负这精巧的扇子。提了笔,呆了半日,却写不出一个字来。想着今日的情状,倒是李易安的一首《点绛唇》最合适,不如抄录上来,只是,若是日后能将折扇归还贸然写字似有不妥……罢了,那样的愚人,岂是珍惜这扇子的?只怕也没有机会再见的,哪里能还?不如先抄录上来一看。
  昔缘等到抄完,待墨迹干了,又玩赏一番,方才收起睡了。
  那紫罗囊现在何处?自然是这公子有意留情!留了扇子拿了香囊。这拿香囊之人正是冉竹生。二人年幼时有过一面之缘,再见时却不识得半分。这园子连个正门都找不见,自己从小巷里进来只见一个庙门,绕出去大街上看,倒似与玉家相邻,冉竹生猜测,今日所见便是沈知愈常挂在嘴上的玉昔缘,果真闻名不如见面,从园子里出来一路上只顾痴笑,不觉走到沈家。难怪沈知愈对她心心念念不忘,自己才刚一见……冉竹生不由得愣住,这可怎么是好?沈知愈玉昔缘算是青梅竹马,自己动了心思似有不堪——大人们早议定了亲事,他们却还都蒙在鼓里,愁肠百结呢。
  冉竹生忽又笑了起来,自己明明是连人家姑娘的名字都不知,倒在沈家门外犯了难。
  “冉兄!”
  冉竹生扭头看去,一个俊面小生提着药箱走来。数年未见,那双眼睛分毫不变,沈知愈!他便迎上去,二人互相打量起来。
  “你倒是一点儿没变!”冉竹生说道。
  沈知愈将药箱轻轻放在阶上,道:“你倒是变了不少,但是我沈知愈是以味识人,你这酸腐书生味更甚从前啊。”说罢哈哈大笑。
  他开惯了玩笑,冉竹生无奈,看阶上药箱,黄花梨木,箱角拉手提梁上的如意云头纹白铜都变了色,笑说:“你也算是杏林中人了,我当称你一声‘沈大夫’了吧?”
  沈知愈抬手指着门头说道:“我这是子承父业,我家啊,早开医馆了!你没看见门头上的匾?”
  “好气派!”冉竹生不觉说道。门头上“宁静致远”原换作了“悬壶济世”。
  “我父亲倒不想气派,别人送了来他直说不敢当,这要不是我偷偷挂上的,只怕是要放在院子里化成朽木了,老爷子若不是自己腿脚不便嫌麻烦只怕早换下来了。开医馆嘛,何必怕人家夸赞?”沈知愈骨子里有股不羁的豪放傲气,渗透出来却都换作了嬉皮笑脸。
  二人正说着,听得大门“哗啦”一声开了。
  “早听见你们叽叽咕咕的,怎么不回家只顾在门外说话?”出来的是沈如盈,只当是沈知愈同郁云苏在外头,话音落了才瞧见没有郁云苏,倒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人面如冠玉,双目如星如水,总似含情脉脉;身材修长,衣衫素净。这人不像哥哥似的,全然是谦谦君子模样,唯有剑眉与笔挺的身子显出几分英气来。这两个人,也不知怎么能说到一处。
  沈如盈向来不避讳男女之嫌,如今直盯盯倒看得冉竹生踧踖不安。自己不觉笑了,眼前这人,甚合眼缘,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
  沈知愈见惯了妹妹胡闹,只当她是憋什么坏主意呢,也不理睬,同冉竹生说道:“也别站着说话了,请吧。”
  冉竹生进门见过沈孝慈、沈夫人,随沈知愈进到他房里,知愈又撵了沈如盈出去,二人才细细说起话来。
  知愈问:“你怎么来了?令尊可还是在扬州任职?”
  “是,不过我可要回来住上一阵子了。先生病了告假了。”冉竹生回说。
  在扬州这些年,尽让其父冉儒拘在书房里了,此番回苏州,实则是因为冉儒将任徐州节度使,冉儒双亲年迈,不愿辗转奔波,回到苏州最为便宜,冉夫人又自请回苏侍奉双亲。恰又赶上冉竹生的教书先生告病,一家子便都回了老宅。冉儒住个三五日将双亲家眷安置妥当便要启程赴任。只是冉竹生不愿张扬,随口带过。
  沈知愈一听更是欢喜:“甚好,我也有日子没先生教了,可我父亲比先生还盯得紧。如今你回来了,咱们一处看书,我也好偷个懒。你快说说扬州有什么好的?绊住了你这么些年?”
  冉竹生想起旧事来,顺口说出:“倒没什么是能绊住我的,不像你有个玉妹妹缘妹妹的。”话出口忽然想起来香囊的事儿,后悔不迭,怎么提了这个茬儿。没等沈知愈说话先坐立不安了,看沈知愈,一对儿月眼还是照常,似有云雾在浮,却也轻快掠过,叹息回说:“哼,她比你还走得干净!”
  “这是什么话?”冉竹生惊异问道。
  “说是去金陵外祖家养病了。”沈知愈闷声答道。
  “什么病?好好儿的怎么非要去金陵养病?何时走的?你听何人说的?”冉竹生心里如山风掠过,一会儿高山一会儿深谷一会儿溪涧的,时而喜时而疑,生出好多问题来。
  “谁知道呢?不过是女孩儿家娇弱些罢了。或者金陵有名医,或者外祖膝下孤单疼爱外孙,总之数年未见了。”一提起此事来,沈知愈还忿忿不过,大家相熟一场,走时连个招呼都没打。愣了片刻回过神儿来问:“你几时对昔缘妹妹这么有兴趣了?比我想问的还多。”
  冉竹生笑笑,不过掩饰自己尴尬神色,说:“事出意料,我不过随口多问一问。”
  可今天遇见的不是玉昔缘还能是谁,也或者,是玉昔缘回到苏州沈知愈还不知情罢了。冉竹生越想越内疚起来,忽又转念觉得即便是玉昔缘,几人当年不过垂髫小童罢了,自己未免思虑太多。
  沈知愈全然没有察觉冉竹生的异样,犹自说话,冉竹生想问又不便问,别别扭扭说了会子话便回家了。
  各位都是欢欢喜喜,独有邢岫烟回了家中,却被母亲迎头骂了一番。
  那邢忠家的正整些衣物,地上开着几个箱子,皆是空着的。见女儿回来正没好气,开口就骂:“怎的现在才回来?成日家就知道跟着小姐们胡闹,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哪能攀得上这侯府千金的?不知道在自己做点儿活计帮着娘老子用度,就知道出去逛。整日往那庙里钻,那庙里是有金子、银子还是汉子?”
  邢岫烟向来本是听惯了骂,只好些日子没听得这么不堪的,且又长了几岁,今日遇上一个俊秀小生,正面红耳赤心神不宁,听了这话登时流下泪来,分辨道:“您素日怎么不说这些话,还只管叫我找小姐坐坐去?每每拿些好东西回来你就欢喜得什么似的。我不过去了这半日,又不曾耽误什么。”
  岫烟还没停嘴,她母亲已气得瞪圆了眼、掳起了袖子要打过来了:“你这蹄子,还学会跟老娘顶嘴了?这大户人家的小姐真是好,念着佛成日家不干正事,还教坏了你这蹄子,长了小姐脾气。”岫烟淌着泪站在那里,正等着受一顿好打,却听见屋外有声音。

☆、家事纷扰姐妹生嫌隙 亲事已定鸳鸯两不识

  这里邢忠家的正要给岫烟好一顿教训,却见孙财家的走进门来,正是邢忠家的同胞妹妹。见外甥女泪水连连的,也不必问了,就知是邢忠家没处撒火,拿姑娘撒了气,便说:“妹子这是何苦?自家做下的好事,拿姑娘撒什么气?”
  邢忠家的顿时没了火,只顾赔笑:“姐姐不知道,这蹄子日日不在家,天天念个什么诗(湿)的干的,有事儿没事儿就钻园子里逛。说她几句竟顶撞起来了。”
  孙财家的吩咐了岫烟出去,说:“你也别自己摔了跟头拿姑娘撒气了。要怪只怪你们做事不当心,日日开着角门才叫贼人扑了空子。如今缺了这么大的亏空,好在有我们家奶奶,你也不用搬了。”
  原是是邢忠管着庙里兼园里的一应杂事,成日家喝酒,出来进去的,总要留着角门,小厮们也摸不着个踪影,又不敢关了,因就酿成大错,园里好些东西不见了踪迹。园里原是没些什么贵重东西的,不过是花花草草、假山流水,有些房屋也不过是些下人住的,那日玉之仕闲来一逛,竟见少了好些石头,原是为装点园子的,专从四处运来,灵璧石、太湖石,更有波斯国运来的啡帝王玉石,这倒在其次,难得的是上面不是有柳逸开的题字就有柏亦轩的作画,这二人,连哪位高官求一幅字、得一张画儿都要磨破鞋。在这玉府中却是稀松平常,旁人拿出去卖了能得不少银两呢。玉之仕本不是雅致之人,文墨功夫上一般,不及祖上,也曾发力认真习了几本书,好不辱没祖先的门楣。
  叙了这些闲话,且说玉之仕见少了东西,问跟着的小厮,小厮回说不知,玉之仕回身踹了小厮:“都是些糊涂东西,今日不过丢了石头,只是明日怕要把这宅子丢了去。”
  小厮回说:“老爷只把邢忠叫来问问便知。这园子连着蟠香寺,原就是归他们管的。我们过来勤了都要被说上一通,哪里还敢问其他的事呢?”玉之仕当即发落了邢忠,念他拖家带口,结了月钱,也不追究那所丢之物了。只叫他离了这里,眼前干净。不知怎的又转了主意。这里,孙财家的就来传话儿了。
  邢忠家的一听,方才生气涨红的一张油光脸瞬间堆起了褶子,又惊又喜:“不用搬了?那,那些亏空……”孙财家的回说:“只这房子不能白住了,你若是有别的去处就搬,若是没有,这房子就暂赁了你。这里的管事,是不能再做了。”
  邢忠家的原是欣喜万分,听了这话又觉得凉水从头上盖下来,古瓜脸子吊起来问道:“我们原就是投奔妹妹来的,没了这差事,可怎么活?别说赁房子,只怕是连饭都不用吃了。”这邢忠在蟠香寺中打点一应杂事,本应是进项不少的,却尽花在了胡吃海塞上头。孙财家的说道:“罢了,你们先在这里住了,一年半载的找了营生再搬出去或是赁了这里。”
  邢忠家的连声答应着,心有不快,可好歹还能住在这里,过些时日不愁再揽些差事,笑道:“还是这府里太太大度。”孙财家的说道:“大度不大度的,得看我们奶奶的面儿,有些人不过是占着正房的名,只一个姑娘还得养在庙里,我们奶奶的四岁的公子就顶得这府里一半的威信,哪里就比得上我们奶奶了?”邢忠家的自知失言,忙道了错儿,却也不知道把这些话过过脑子。
  一个下人怎么就能左右了府里的规矩?租赁不租赁的岂是她能定的?李灵均原就不是“赶尽杀绝”的人,知他们有难处,让他们白住个一年半载的找营生找住处罢了。原是这孙财家的要拔这“落水狗”的毛,只是见邢家实在无油可榨,自己又心虚才作罢。
  孙财家的打点了这些事情第二日才往李灵均处来回话,正遇见来提亲的冉儒父子。冉竹生年方十五,果然生得仪表不凡。只是女孩儿家似的羞答答低个头,又是沉默寡言,孙财家的有心看个真切,却被惠儿送了出来。
  “既如此,那婚期再议。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坐,先告辞了。”冉儒起身说道。
  冉竹生一个激灵跟着站起来,赶紧跟着父亲向玉之仕告辞。玉之仕将二人送至门外方回。
  原是因昔缘在蟠香寺还未修够七年,玉之仕又不愿说出女儿体弱在庙中清修之事,何况冉儒久居扬州不知底细,便推说小女年龄尚小,成婚之事再议。
  父子二人出了玉家大门,冉竹生才松下口气来,道:“请父亲先回,孩儿与沈家公子有约,一个时辰后再回。”
  “叫你来时你推三阻四,如今回家又是磨磨蹭蹭,成日没有正经事,我看你在苏州也不能长留,只怕你母亲管你不住。”
  冉竹生低声道:“父亲多虑,我不过去沈家同知愈说几句话,略坐坐就回。”
  冉儒闷着嗓子哼了一声便独自离去。
  冉竹生赶紧找地方拴了马转了庙门这边的小巷来,又往园子里去。
  在玉家坐了这会子可是煎熬无比,自己竟不知有这婚约!如若那姑娘是玉昔缘便是良缘天促,如若不是,自己同玉昔缘订了亲怎么再去见那姑娘?又怎么见沈知愈?思来想去如坐针毡,只等着快快离了这里,再去打听个明白。
  可这角门竟然上了锁!
  冉竹生站在外头,一心只想找她问个明明白白,也管不得仁义礼智了,找了一处地势高些的地方纵步一跃,撑在外墙边上,朝里看看并无人等,便翻身跳了下去。沿着上回的路径在里头寻觅半日,又不知这园子底细怕遇上人,耽误好些工夫,好容易看见那日昔缘身后的丫头了!
  原是邢岫烟。岫烟若不是去给孙财家的送东西,只怕是不能也不愿出来的。
  冉竹生快步上去,说道:“姑娘留步!”倒是吓了邢岫烟一跳。
  岫烟见是个男人,心慌意乱不敢抬头,等在原处。
  冉竹生忙问:“在下莽撞,只是有要事相托。姑娘能否带我找个人?”
  “你要找谁?只怕我未必认得。” 邢岫烟本因家事心里不快,又不好拒绝,便问道。
  “姑娘必认得,那日听你叫她姐姐。”冉竹生道。
  邢岫烟诧异,抬头略看一眼,才知是那公子,便知他是找昔缘了。便淡淡说道:“你随我来。”
  二人沿着小径往北去,待到一个月门,邢岫烟叫冉竹生门外站了,自去叫了若影出来便匆匆往孙财家去了。
  若影糊里糊涂帮着又找了晴风,晴风又转了昔缘,耽搁了好些时候。
  赶得也巧,玉家正重整园子,人多事杂,冉竹生在月门外时而见有人经过,自己一个谦谦公子偷进了人家的园子,边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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