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科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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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炭黑。
他正要放下手掌的时候,忽然发现,食指末端虽然已经被烧得炭黑,但是末端的表面非常平整,他觉得这不像是正常被烧毁的断端。
他再仔细看了看,这下子他心里觉得问题大了,这平整的断面像是刀具砍切造成,这食指可能先是遭到了砍切,最后被火焚烧变黑,要是没有现在的第二次复查,估计这个细节已经被他自己略过。
慕容非这下明白了,凶手砍去了邵家华的手指,也许才是凶手此次底舱犯罪的开始,随后事件不断升级,毕硕甫被杀,点火烧船……
直到第二天早晨,当初升的太阳再次将阳光洒向万石湖的时候,酣睡中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醒来,慕容非才将邵家华手指被砍的情况向历文主任作了汇报。
历文主任感到很吃惊,他说:“慕容,干得不错,我们的整个现场都已经可以串联起来了,因为这凶手和邵家华的过节,导致他带着汽油来到游船,在没有达成目的之后,他伤人烧船,没想到自己却被击落下水。”
慕容非问道:“专案组会相信我们吗?”
历文主任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会呀,我们手中有这么多的证据,他们不相信也得相信呀,再说,今天早上特警出动直升机大面积丛林,要是邵含胭真的活着,她会告诉我们一切。”
直升机果然来了,在慕容非的头顶盘旋,“突突突”的响声震耳欲聋。
他抬头看去,阳光正好照射在机翼上,那鲜明的蓝白标记非常显眼。
直升机接受到专案组的指令之后就向丛林飞去,慕容非开始简单的洗漱,派出所又准时送来了早餐,今天的早餐比昨天的丰富多了,有包子、馒头、油条,甚至还有吐司面包。
慕容非饱餐了一顿,他知道午餐又不知道会拖延到什么时候。今天上午的工作是复勘现场,主要目的就是从细处再次勘查现场,尽可能地将犯罪过程和细节敲实。吞精百发也失败!上原亚衣挑战。。。
第139章 最后的搜索()
吃完早餐,刑科所的一帮人开始集中到了游船上,按照分配到的任务开始各自的勘查。
慕容非一边在底舱埋头勘查现场,一边在心里焦急地着专案组那边的消息。
今天他们派出了六名潜水员,扩大了的水域,天上还有高效工作的直升飞机在丛林,慕容非真的希望能有个结果,不然现场勘查都不知道要多细才算细,在邵含胭没有着落的情况之下,要锁定这名男子就是凶手,从证据上不知要多做多少工作。
没想到,到了上午九点钟左右的时候,潜水员有了发现,在距离岸边五十多米的地方发现了一艘被烧沉的小船,这个发现又振奋了现场的人。
巴飞所长决定,直接将这艘小船打捞上岸,再行勘查。
于是慕容非带着七组来到了沉船现场,只见几名消防员已经将那沉船打捞上来,并正往岸边拖。
等那船拖到岸边,慕容非才发现,这船是一艘小型的无动力装置的铁架木船,木质的船底已经被火烧出窟窿,心想难怪会沉入水中。
派出所的以为民警介绍说:“这是万石湖这边渔民常用的渔船,万石湖周边很多家庭都有这种小渔船。”
慕容非和池鸣爬上那船,说道:“既然这船沉没在距离游船几百米的地方,那么说这船也不会自己来到这里吧?”
池鸣低头在测量那被烧穿的窟窿大小,说道:“是啊,那男子的尸体却在游船那边,这么说,船是邵含胭划过来的。”
慕容非笑道:“要是她真活着,她是划着一艘带着烟火的船过来的,结果还没支撑到岸边,船就沉没了。”
池鸣说:“难怪游船那边没有发现她的尸体。”
慕容非说:“池鸣,你去看看岸边的那些软泥,会不会留下脚印呀?”
池鸣恍然大悟地说道:“是呀,你看我真是瞎激动,应该先去看看脚印嘛。”
池鸣跳下船,淌着水走到了岸上,他低头观看,果然发现岸边的那些软泥有一只深陷的赤足脚印,他一看就知道,这是女性留下的足迹,于是叫道:“慕容,现在更加明白了,邵含胭应该是走进了丛林。”
慕容非望着莽莽苍苍的丛林,这丛林怕是原始森林吧,人一旦走进去,十有**都要迷路,邵含胭迷失在里边也是必然。
他心里想,这小渔船应该就是那男子的吧,他划着小渔船,来到游船旁边,攀上游船,杀掉船长,然后底舱……
正想着,慕容非忽然听到了直升飞机的“突突突”声又传入耳中,他抬头看去,直升机正往游船方向飞去,等飞到游船顶空,飞机盘旋了一圈,就朝万石镇方向飞去。
飞机飞走之后,慕容非远远地看到游船那边的人群好像有些躁动,他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他的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历文主任打过来的,连忙接了起来。
历文主任在电话里声音有些激动:“慕容呀,直升飞机竟然在丛林里面找到了邵含胭。”
慕容非听到之后,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不会吧?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你先别问怎么找到的,邵含胭已经被他们营救上了直升机,你都看到的,飞机已经飞回万石镇,邵含胭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他们先把她送医院去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没有人为我们证实我们的推论呢。”
“慕容,你放心好了,这回邵含胭会为我们说明一切,只怕我们的推论漏洞百出吧。”
“历文主任,我相信这回有你把关,漏洞会稍稍小一些。”
慕容非说完,对着蓝天哈哈大笑起来,池鸣也跟着笑起来。
“慕容,你先别笑,赶紧坐船回来,巴飞所长让你和我一块去万石镇。”
“好嘞,我也想去呀,可以第一时间知道案件的真相。”
等慕容非回到消防船时,立即上了快艇,飞速向万石镇奔去。
见到邵含胭是在万石镇人民医院的病房里,邵含胭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上去非常虚弱,医生已经给他打了点滴。慕容非走到她的身边,医生说:“病人现在还不方便说话,有什么事儿,等会儿她缓下来再说吧。”
慕容非退了一步,可是邵含胭忽然转过身来,沙哑地说道:“警察同志,不能等呀,是江玉风烧了船。”
慕容非一听,停下了脚步,问道:“江玉风是谁呀?”
邵含胭的嘴唇可能是由于长时间的缺水变得干燥,她说:“江玉风是我爸以前的学生,他曾经被我爸开除了,这次他就是要来报复我爸的。”
慕容非心里一惊,心想原来是学生因为报复老师才烧了这艘游船。
“三年前,江玉风在万石镇中学读高一,正好和我同班,我爸爸是我们的班主任。江玉风长得比较成熟,他老是骚扰我,我爸爸找他谈过几次心,可是他并不悔改。后来有一次,他跟别班的同学打架,把人家的脾都打破了,学校把他开除了,他估计因此而记恨我爸爸。”
“前天傍晚,我们的游船正在航行,忽然就不动了。我们正觉得奇怪的时候,船长室那边突然钻出一个人来,我一看,那就是江玉风,他进来之后,手里拿着一把刀,抓了前排的一名女生,然后叫我爸爸上去。我爸爸上去之后,她就放了那女生,用刀架在我爸爸的脖子上。”
“然后他开始侮辱我爸爸,跟那些同学们数落我爸爸的坏话,并且说这世界上最毒的就是我爸爸的手指,说他最不就是我爸爸老是用手指指着骂他。”
“他抓起我爸爸的一根手指,一刀就剁掉了,我爸爸痛得在那里惨叫,我男朋友就冲了上去,结果没想到,江玉风一刀就把他捅倒了。”
“我也冲了上去,我发现江玉风见到我,脸色有些变了,他可能没有想到我也会在船上,他认出了我,就放掉了我爸爸,一下子把我抓住。我爸爸正要冲上来救我的时候,没想到他将一瓶汽油倒在了船上,并且说,谁要是敢违抗,他就点火烧了这船。”
“他拉着我来到了船尾,将瓶中剩下的汽油都倒在了地上,谁也没想到,他真的丧心病狂了,他先把我推下了游船,然后点燃了火。”
“我在水里看到了一条小渔船停靠在船尾,那小渔船已经被游船上掉下的火星引燃,但是没有其它的救生设备,我就游泳爬了上去。”
“江玉风从游船上跳下之后,也朝我的小渔船游过来,我就拿起船上的一根木棍拼命将渔船划走,可是划得太慢,还是被他追上了。他开始往船上爬,当他半个身子爬到船上的时候,我情急之下,就用木棍去敲打他的头部,他被敲打之后,身子就沉下水去了。”
“我一个人划着渔船,向岸边靠去,没想到就要靠岸的时候,船被烧破,沉了下去,我自己就弃船游到了岸边。”
“我真的很害怕,我知道在这荒郊野外,坐等救援肯定是死路一条,于是我就走进了丛林,等我进了丛林之后,我才发现,那才是真的死路。”
慕容非见邵含胭的脸上已经被泪水敷盖,他的心中也不免有些哀伤,他抬头看看,挂袋中的生理盐水正在一滴滴往下输入邵含胭的血管。吞精百发也失败!上原亚衣挑战。。。
第140章 江滨惨案()
潜江在湾州的南部蜿蜒向东,白天湛蓝的江水在夜幕下显得有些发黑,江滨大道早已亮起了昏黄的路灯。
天空中落下了毛毛细雨,将晚间散步的人们都驱散归去,江滨大道开始变得安静。
在鸿达路口,一个穿着套头衫的年轻小伙子面色憔悴,看上去心事重重,正转向江滨大道,慢悠悠地在跑着步。
他丝毫没有注意,此时背后正有一人也在夜晚的微雨之中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小伙子的心情也许真的是焦虑不安,他甚至连自己的套头衫背侧已经湿透都没有感觉到。
忽然,背后那人加快了脚步,慢慢地靠近了他,其实,这种时候,只要他回头一下,就可以看出那人一定是心怀不轨。因为那人的脸上戴着黑纱,一副电视剧中那种恐怖分子的打扮,黑纱遮面,面部仅露出了眼睛,目漏凶光,也许是因为一路的紧随,那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忽然,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路灯洒下的白光在刃面上折射出惨淡的恐怖色彩,毛毛的细雨也无声地滴落在刃面上,更突显了匕首的威严。
那人冲上前去,伸出左手,一把将前面小伙子的拦腰抱住,随之的右手将那把匕首刺向他的脖子。
小伙子在一声哀嚎中倒在了雨水之中,脖子上涌出的血液很快就染红了路面,他全身颤抖着,努力地睁眼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那人。
“你,你是谁?”
那人一声不吭,非常沉默地站着,好像是在欣赏他刚刚完成的一幅作品。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杀我。”
小伙子已经奄奄一息了,脖子上汩汩流出的血液很快就将夺走他的生命,可是那人也许觉得不太放心,蹲下身来,又拿着刚才的那把匕首在小伙子的脖子上反复切割。
终于,小伙子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了,变成了一具死尸。
那人收起匕首,从腰间掏出一张纸条,塞进了小伙子的运动服中,然后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刚才的湾州夜幕好像被那人的匕首撕开了一道口子,随着那人的离去,撕裂的夜幕又重新合拢,只有飘散的毛毛雨在无声地诉说。
夜晚十点钟,慕容非在办公室的电脑上整理档案,他忽然觉得他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觉得今晚过于安静,心想可能是因为天空中的毛毛细雨吧,往日在雨雪天气,罪恶就会远离人间,湾州就会安静不少。
而今晚,已经十点钟了,还逃不过这眼皮凶跳的预兆吗?慕容非当然不相信迷信,可是随着值班的频次多了,什么样的时机可能发生案件,自己似乎会有一些预感。
这可不是什么第六感,他知道只有女人的第六感比较强烈,像他这样的大男人,相信第六感那就是相当于没有自信。
慕容非依旧趴在电脑前,他发现在数字相片时代,拍摄照片的成本几乎为零。
申海拍摄的照片数量与日俱增,慕容非记得,申海的师傅说起过,照片不是拍得越多越好,拍得好才好。申海对此是嗤之以鼻的,他觉得他师傅那是老观念,以前的那个年代,照片都需要胶片和相纸洗印才可以看到效果,拍摄成本高得可怕,当然每次按下快门的时候要考虑到侦查经费。现在可不一样了,每张照片的拍摄成本只是硬盘上十几兆存储空间,他认为拍下来才好,不怕多拍,只要拍下来才是最好。
慕容非听到苏易在他身后冲泡咖啡,速溶咖啡冲进沸水飘散出的奶香把他从走失的思绪中拉转过来,他说:“苏易,这么晚还冲咖啡,你是准备出现场么?”
苏易将咖啡匙在白色陶瓷杯里来回转悠,咖啡在杯子里柔柔地旋转,她微笑着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今晚必有案子。”
慕容非心里觉得苏易的第六感和自己刚才一时的眼皮征兆有些巧合,于是问道:“哦?你还真有第六感?”
苏易抿起嘴,吹了吹正在冒着热气的咖啡,说道:“是的,作为一个女人,总是有些神经质的,我比较相信第六感。”
慕容非觉得苏易说到所谓第六感也许是女人的一种基本心理潜质,他说:“也许第六感只是女人的敏感吧。”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女人是比较敏感,但是敏感是敏而感,一个人要敏,总有敏的基础吧。”
“敏是心理学层面的,那么这基础也应该是来源于精神层面,不一定是物质层面。”
苏易翘了翘嘴巴,说道:“反正都一样,敏感不是无缘无故而起。”
慕容非在翻看照片,他没再接苏易的话题,苏易也开始喝她的咖啡。
忽然,慕容非的震动了起来,他心里一怔,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扭头一看,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