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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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简直就好像是一直跟着我一样,而且他对于古墓的了解程度,绝对是达到了一种层次,另外他是第一个可以认出我的人。
他是谁?我现在再去仔细一想,反而比之前更迫切的想去知道答案。
“用驯兽去充当探路者?”甘老想了片刻自言自语道“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手法,没有特别的训练,动物是不可能达到探墓的水平的。”
“什么?”我假装听不懂问道。
“没什么?”甘老打住我的话,用手止住,以防我打断他的思绪“河南?驯兽?那么?”
“怎么了?”我小声问道。“您知道这么一回事?”
“是的。河南的一个盗墓门派就是采用这样的盗墓方式。”
“门派?盗墓有很多种嘛?不就是用锄头挖一挖的事?”
“不不不。”甘老摆了摆手“盗墓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盗墓之事自古便有,曹cao为筹军饷,私设发丘,摸金二职,盗取墓中珍宝,以求养兵,而洛阳的“淘沙”、长沙的“土夫”,二者皆是生活所迫,才出此下策。另也不乏心理变态者,如广川王——刘去。
不过盗墓倒斗也未是平常想象的打洞,探洞如此简单,古人之墓有“丘”、“坟”、“冢”、“陵”多说。最大的谓之“陵”,此乃皇家专用名词。墓中分得,墓道、甬道、主室、回廊、侧室、耳室、角室、冥殿、享殿……。
这些地方无不设有暗器、机关、陷阱,置人死地。其中墓道、甬道是通往冥殿地宫的必经这路,亦是盗匪墓贼所称之的“死路”。这里常安置虚道,迷惑方向,铁水灌门,阻挡去路。另有椁室、耳室这些放有棺椁的死人的长眠之处,也有暗弩,翻板,与棺中爆出的伏火等一系列的杀机。但冥殿——墓主的“地盘”却是少有机关;一般有经验的盗墓者会选择打盗洞直切地宫冥殿。、角室、冥殿、享殿……。”
“嗯”我点了点头盗墓这事确实是如同甘老说的那样,听风辨气、闻土识土、寻龙点穴,加上能工巧具洛阳铲、探杆、麻绳、油灯、铁钎、竹钉、启宝绳,抬棺索的奇巧之物都是盗墓之术孕育了千年的产物。
比如盗墓界最为闻名的一个大墓汉梁孝王刘武的陵墓。在这墓中每条墓道都封有千斤以上的青花石,并设有大量的水,毒气体防以重防,还有那些以秘药制成的守陵活死人,全部遍布这面积达1367立方米的陵墓……。今时的考古学者称为“天下室石第一陵”
但到头来还是被曹cao手下的盗墓兵团,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在墓中来去自如,硬是盗走了陵中的数千奇珠异宝。可以现如今的考古手段若是想对这陵墓进行挖掘,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可见古时挖坟掘墓的技术之高。
我心中盘算着,脑子里整理出来的质料。忽然才发现,对于那个河南的“绝涧”驯兽门派,我仅有的记忆也空白如野,没有一丝映像,那么对于这个名词我是如何得知?
我感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便是没ri没夜的徒自在图书馆走动,甘老动用自己的特权帮我弄到了一把钥匙,让我可以zi you的随时出入图书馆。
面具的事情在时间的推移中慢慢淡去,一个星期没有任何结果我也几乎放弃了一般,这样的生活比起我之前的ri子简直不知道好到了那里,我的心也平淡了下来。
再说说我们的图书馆吧。就一个三层的小楼,后面是院子,院子里因为很久没人处理长满了杂草,一个据说是明代的石雕水缸静静的放在墙角,水缸的正面是一副民间百态浮雕,一个小小空间被工匠充分的利用很是完美的描绘出了一幅民生民趣的画面。
甘老在聊天的时候说这个水缸估计是河北省曲阳的产物也不知道怎么会落到这里来,也许因为之前这个图书馆是一个古文物的销账点。
我问道为什么?甘老笑呵呵的说道,之前的贵州地区盗墓活动很是猖獗,无数的文物,遗迹和化石被盗卖,虽然有关部门紧急接手,但是文物依旧是被他们挖出,最后干脆封堵道路严加检查,咯。说着甘老一指“然后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图书馆的地下室。”
“那么?”我皱了皱眉头,我的映像中图书馆没有地下室的啊,甘老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地下室。
“没有地下室吧?”甘老叹道“这个水缸就是下面挖出来的,按道理说,剑河县的县志记载了那个地下室,位于这个地段的下面。可是到了最后领导就下令禁止开挖,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起码还有一个水缸见证了那一场盗墓的盛宴。”
“我了解了,河北曲阳。”
“那你知道为什么是河北嘛?”甘老笑了笑似乎在考我这几天阅读的成果。
“嗯,书中有记载,中国石雕基本分为6大地点,山东省嘉祥是历代官府向朝廷进贡之jing品、浙江省温岭却又是做石狮子、石屏风、石碑、石腰鼓等石工艺品图案、福建省惠安则是多做大型的龙凤沉雕、影雕、浙江省青田呢!青田石雕更因其施艺jing湛、jing雕细镂、巧夺天工而著名、另外台湾省埔里很是直接的被排除了,只剩下这个河北省曲阳,我记得当时的曲阳流传着一首这样的民谣“上到九十九,下至刚会走,小锤叮当响,庭院出厂房,要说打雕刻,人人有一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曲阳的浮雕文化很是普及,所以这样的被普通居民家储水观赏的水缸都能被雕出这么一幅图案。”我想了片刻回答道。
“嗯。不错,是在用心看书了。”甘老拍了拍我“其实,今天是来向你告别的,我要去出差一趟,也没什么大事。正好帮你问问那些学家你的面具的事情。”
“是去出土夜郎墓的地方嘛?”
“是啊!这几天你就在单位上住好了,这是我办公室的钥匙。”甘老递给我一把钥匙,然后伸出左手“我会把答案带回来给你的。”
“我很期待。”我握住他的手笑道
今天是甘老走的第三天了,我一直呆在单位上无所事事,而且我也不敢出门半步,听说最近从深圳来了一位大人物是领导的领导,甘老的一些朋友都让我少在大厅出现以免给单位上照成什么负面的影响,我知道对于那些老人来说,我这个每天蹭饭的人一个可耻的表现。
这一天下班很早,我也闲的无聊一个人披着大衣在大街上溜达起来。剑河本来就小,加上我走的又很快,所以不知不觉的绕了一个圈子又走了回来,而无巧不巧的正好看到送报纸杂志的邮递员骑着小电瓶车过来,正想着晚上有东西看了,等我走过去,想要打个招呼,才发现邮递员已经换了一个。
“怎么换了人?”我把头上的衣服掀开。
“他。”那个邮递员开口说道,只是声音结结巴巴,像是一个智障一般,而且声音还带着些许的傻笑“他去吃饭啦。”邮递员转过头来,撇着下巴看着我。
一秒钟的对视我可以看到那个陌生人眼睛里的神se,那种似埋藏于心底最深处与的恐惧,完完全全的彰显在我的面前。
看样子他确实是一个有点问题的人,但是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他的眼神就完全的清澈了起来,“别追我,不是我,不要再纠缠我了。”那个傻子全身开始颤抖当他看清楚我的面具全貌的时候,突然开口大喊道,接着丢掉手上的报纸,像是一头猎豹一样窜了出去。
而且那种眼神,或许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如果说是第一次在苗寨我遇上这种眼神,不经世事的我或许会认为这是最初的恐惧,可是现在不同了,我生活在城市里,街道中,人们看我的眼神多是奇怪和不解,或许会有这少数的鄙视和嘲笑,但是绝不可能会有恐惧,在现在的社会太多的非主流了,他们不会因为你仅仅的一张面具就害怕你。
换而言之一定他们认识我,或者说是知道这张面具,而且我或者面具给他们带来过什么巨大的恐惧,不然不会让他们瞬间产生如此之大的变化。更为重要的是,这种眼神我在苗寨的那场葬礼上也见过,我真是该死,当时他的过激反应就因为引起我的注意,那么我的一切马上就交予在那两个人手中了。
我想没多想一切都在我的潜意识中滤过,看着他的背影我拨开双脚就追了上去,一段距离之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傻子的速度和体力都很好,加上对于地形的陌生我在七拐八拐之后终于把他跟丢了,“妈的。”我爆了一句粗口,但我并不太气恼,因为一切的不解都可以理顺了,而且线索越来越多,我喘着气擦了擦颈部从面具中流下来的汗水,转头时猛然看见一间残旧的屋子里一个人瑟瑟的卷缩在那里。
他所住的房子是一栋非常不起眼的平房,屋顶残漏,门还是老式的木门,这里是位于清水江上游的部分,前方正在做一大桥的施工,机器的声音轰隆隆的作响,但是此时的一切都被我的喘息所掩埋,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角落里的他,然后站在了门口,堵死了唯一的出路。
“别过来,别过来。”他还在小声的嘀咕着。
我蹑手蹑脚的靠近他,等他回过头的时候猛然把他扑倒在地,我用右手死死的抵住他的喉咙,左手撑住右手的手肘,不断的发力,我看见他的双眼慢慢泛起白丝,才稍微松开一点,他的力气很大,好几次想要推翻我,导致我不得不,用一种很变扭的姿势压在他身上。
我看着他,因为长年的脸部神经抽搐他的右脸颊已经变了形状,果然是一个受过惊吓或者脑部挨过重击的人,我用鼻子话,因为我不能说话,一说话所有的东西都会暴露出来,虽然他是一个傻子但是我不能掉以轻心,我只得静静的等待他的开口。
或许是我手部的劲道太大了,很久之后他才恢复正常的语言功能,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别杀我,我没有拿你的东西,你别再追我了。”
“什么?”我心里想到,我是一个盗贼?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他的下一句话直接让我把思绪放到了遥远的戈壁。
他见我不说话马上咆哮道“丹毕坚赞,你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难道要把你的秘密一直在葬送到下一个世纪嘛?”此时的他脸上青筋暴露,面se狰狞。
“丹毕坚赞?”我心里马上想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黑喇嘛,那个在中国xin jiang落草的神秘男人。他的死因,他的部下,他的城堡。
“你说什么?你去过戈壁告诉我?黑喇嘛在哪里?你们是不是找到了什么?”我情绪一激动立刻吼了出来,再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把傻子从地上提了起来,为什么会是戈壁,戈壁黑喇嘛?他的秘密?我的思绪越来越乱,我他妈的,到底来自哪里?我甚至怀疑我他妈的是不是人类。
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那个傻子突然挣脱我的手,狠狠的把握甩了出去,最后在我的眼皮下飞速的跑出房屋,消失的无隐无踪,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任由他跑出我的视线,我已经没有jing力去管它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估计是不能从这个傻子口里得知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把目光放向了远方,苗寨,那里绝对有一个知晓一切的人
回到图书馆,我像甘老的好友请了4天的假,我没有说我要去那里,我只是告诉他们我会回来的,不是我不说,只是我觉得甘老这个人对于我太好了,好到有点匪夷所思了,他绝对是想从我这里挖出什么,面具,应该是我的面具。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了解到的东西,这个该死的面具,究竟要把我折腾到什么地步?
我不知道怎么去苗寨,但是我知道杨士忠他们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清水江边打渔,他们打渔的地方我也大概知道,因为甘老和我聊过,双休ri的时候很多人喜欢在清水江的上游摆上一排的鱼竿,钓鱼,他还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那时候我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我却要去那个地方。
那个最初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地方,让我活着,存在的地方,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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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重回苗寨()
行程被我安排在早上4点,那是杨士忠他们大概会去收网的时间,今天是星期一,也正是我被发现的那一天的时间,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拿起一个借来用的保安巡夜的手电就走了出去。
还是属于后半夜的剑河,空气中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紧了紧大衣,把手插在口袋里,藏于袖子中。从图书馆到清水江的上游大概需要1个小时的路程,并不是我走得慢而是中途我要穿过一个居民区在那一带可是以混乱著称的。
月se透过乌云洒下来,映照在斑驳的墙砖上,我用手贴着石壁一步一行的向前走去,十多分钟的路程所幸还走了出去,这个居民区的另一面就是清水江,我走在被水汽浸染的泥土上,感受着水流流动的哗哗声,不比于小河中的涓涓,是哪一种磅礴的气势,声声入耳。
清水江的上游是一片古生物化石群,长期有着看守的人,我绕过守门人的住房继续向着上游走去,此时我的右手边是河水,左手边是三块印证着历史的石碑,上面分别写着五河剖面、寒武系、娄山关群。
又是一段距离,我已经可以听到机器在河面上嗡嗡作响的声音了,我试着用手电扫过去,只看见凌冽的河风吹动河水的波纹,以及被支架固定死在河中的采沙船,远方,我看见几根6、7米长的鱼竿静静的悬在那里,我知道,我要到了。
我沿着小路慢慢的挪步到岸边,正好一排的鱼竿旁边还放着一个小板凳,我看了看时间已经5点了,抬起头天空已经泛白,相信马上就又要见到他们了。
这几天和甘老的接触我也大概了解到了杨士忠那个苗寨的一些人文风俗,首先那个苗寨叫久仰乡,地处雷公山麓,位于剑河县西南部,有四千多户人家,将近2万人,是一个纯苗族乡。
我心里想着却被一阵机车响动的声音给惊醒了过去,这时,天空已经完全的亮了起来,我的身后是一座高山,山上溶洞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