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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得撩人处且撩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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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玩意儿与诸多精细物品并置,匪夷所思。

    定睛一看,干莲蓬那褐紫色皱褶面,竟有无数轻勾慢描的金线,深浅相映,极具意趣,若当作摆设,倒有点意思。

    常用与贵重之物尚在,他大概跑不远吧?

    秦茉噙笑吩咐仆侍,将这一大箱子搬到她书房。既然内藏珍品,理应由她保管,不是吗?

    悬了一日一夜的心缓缓落回原位,她信步行至西南窗,眺望窗外景致。

    凝眸处,青竹翠树,楼阁错落。小镇的繁华与宁静,尽收眼底。她暂且搁下繁重心事,安享这畅怀美景。

    丝丝缕缕遗憾,自心底旋生。

    过去半月,那人窗边驻足,所见所闻,与眼前是否相似?

    是否也如她此刻一般,无人相伴?

第三十五章() 
夏日朝阳自云间穿透出细碎金粉;飘散于山水间的小镇;为百年老街涂了一层暖芒。

    如今;长宁镇再无昔日静谧;商人、旅人、江湖客等来往人员进进出出;可谓鱼龙混杂。

    这一日;镇墟散后;镇子边缘的集会场所依然熙来攘往。

    秦茉挽了小豌豆的小手,从河岸边一家杂货铺子步出,小心穿过如织人潮。

    小豌豆兴高采烈;跳来蹦去,一路摇着新买的拨浪鼓,“咚咚咚”甩个不停;忽以小鼓指向人山人海的前方:“姐!他们在做什么?”

    “散墟罢了。”秦茉猜测;“大人物”这两日来临。她半点也不愿与之打交道,拽了小豌豆往回走。

    孩子历来顽皮;只怕她这堂姐一人。近日秦家上下无暇顾及他;今儿难得离开宅院;他好不容易买了个称心的小玩意;眼看立马要回家;自然不满足;硬是抱住秦茉大腿,嚷道:“姐!带我瞅瞅!带我去!”

    道上车水马龙,秦茉一身青绫群裳素雅整洁;打扮得体;骤然被孩子当街抱腿,十二万分尴尬,低声呵斥:“不许闹!”

    小豌豆本就委屈兮兮,被她一瞪,干脆撒泼,哇哇大哭,引来路人频频回顾。

    秦茉恨不得一把揪起他拎回去,可她是温柔美丽的好姐姐,这种粗暴行为显然不可取。

    “等你哭够了,咱们再聊。”她摸摸他脑袋上的冲天小辫子,柔声细语。

    闻言,小豌豆哭声小了些,逐渐改为抽泣,“哭、哭够了”

    “真不哭?”

    小豌豆意犹未尽,用哭腔道:“呜呜不哭了”随后为证明自己真的不哭,龇牙咧嘴,皱眉闭眼,作出一幅假笑样儿。

    秦茉无奈:“咱们约法三章。”

    小豌豆哪里懂什么叫约法三章,茫然瞪大了圆溜溜的泪眼。

    “第一,不能乱跑;第二,只逛一炷香;第三”秦茉一时间没想好,顺口道,“今天必须乖乖吃饭,不用喂。”

    “好好好!”小豌豆连连答应,摇晃着秦茉的手,“成交!”

    秦茉狐疑,一个三岁半的娃儿竟说得出“成交”二字?转念一想,定是燕鸣远那小子教的!

    她哭笑不得,牵了小豌豆走向人潮涌动处。

    浓荫下,人们三五成群,聚在各处,谈天说地,不时向入镇小道张望。

    姐弟二人无所事事,转了一圈。议论声中,依稀可辨远处马蹄声。秦茉暗叫不妙,决定提前带小豌豆回去,小声道:“已有一炷香。”

    小豌豆对时间并无概念,信以为真,认真点头。

    秦茉偷笑领他往回走,身后传来一熟悉女嗓:“秦姑娘?”

    无需回头,她已认得是采荷会同船的茶商刘夫人。

    秦茉转身,嫣然一笑:“好巧,刘夫人。”

    “呀,令弟长这么大了!生得聪明伶俐,长大要干大事哟!”刘夫人的圆脸笑出两个深酒窝,“姑娘也是来迎接客人的?”

    刘夫人近期生意不太顺利,自是积极响应上头号召,妥善安排接待事宜,以图攀上点关系,好开拓生意路子。

    秦茉不愿抢她风头,微笑:“我只是与弟弟出来转转马上便回。”

    刘夫人半真半假挽留几句,秦茉正要道别,人群中走出一名绿袍中年人,面目饱满,蓄了稀疏胡须,正是乡长。他示意让众人退开,亲自高呼,“让道——”

    不拒男女老少,镇民、商贩或江湖人士,两百余人纷纷退至道旁,又禁不住探头探脑,议论纷云。秦茉眼看走不了,干脆抱起小豌豆,站到树荫处。

    马蹄声逼近,凝重气氛中,众人脸上涌现好奇、疑惑、兴奋、紧张,又有人轻声讨论。

    “打个赌,来的是青脊。”

    “何出此言?”

    “明威将军与贺三爷是亲戚,可你们看贺三爷没来啊!”

    “据说贺家人回杭州贺寿了,好像是这两日的事儿!”

    秦茉缓缓挪步,偶有镇民朝她打招呼,她淡笑应对,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不多时,三十余人骑着骏马,穿过林间小道,奔腾而至。一前一后的七八人,分别来自府衙与县衙,而中间为服饰统一的二十多名青壮年男子,另有三名年轻女子。她们皆束男子发型,着玄青色行衣,身材苗条而矫健。

    其中年纪最小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身形瘦削,与别不同的是,戴了蚕丝银线口罩,只露出凝脂似的半张脸。细眉弯如柳,杏眸湛若秋水,明明是含情桃花眼,流淌的目光却冷冽得惊人。

    急赶至空旷处,领先的衙差勒马,利落翻身下地,余人亦随之停下。

    喧闹声停歇,旁观者多为庶民,跟随乡长行揖礼。

    少女冷峻如积雪,不发一语,衣袂翻飞间,恍如身在尘世之外,置若罔闻。

    “杜指挥使,此地已为长宁镇,”带头者回身行至那蒙面少女跟前,躬身禀报,“前方过了石桥,便是驿馆。”

    此言一出,一众哗然。

    人人均误以为,传闻中青脊最年轻的“地”字金牌指挥使杜栖迟,应是位健硕如男子的彪悍姑娘,却没想到身型如此清瘦,且肤白如雪,眉目如画,仅可见到的半张脸已惊为天人。

    杜栖迟使略一点头,双眸悠然环视,眼光在右方七八丈外的大树上逗留片刻,不经意蹙了蹙眉。

    见为首官员不发话,乡长领着刘夫人等商家代表,躬身行礼,陪笑道:“各位大人连夜奔波辛劳,小地方简陋,略备薄酒,万勿嫌弃。”

    杜栖迟眼底温度半点不变,只向身侧青年觑了一眼。

    那青年剑眉斜飞,朗目如星,面容沉毅,答话:“客气了,有劳引路。”

    秦茉混在人堆里,隐约听数尺外一孩童小声问道:“她该不会是哑巴吧?”

    “嘘!”孩子的母亲慌忙制止。

    孩童嗓音不大,距离甚远,但杜栖迟已有觉察,她冷冽视线似冰泉一般滑过高矮参差人群,仿佛无半丝情绪。

    被那锐利且清冷眼光一扫,秦茉心下发怵。

    兴许是她仪容出众之故,杜栖迟双目一度凝在秦茉身上,更教她心跳如擂鼓,半边身子汗流涔涔,半边身子瑟瑟发抖。

    曾几何时,她在梦里预见过,一双锐利的眼睛潜藏审视之意,直直盯住她,教她不寒而栗。

    这一刻,终于来了。

    “栖迟,怎么了?”青年见杜栖迟并不急于离开,边问边留心周边环境。

    起初,他似不觉有异,直到瞥向大树的浓密枝叶,暗影内似有白影,厉声喝问:“什么人!鬼鬼祟祟!滚下来!”

    话音未落,同僚齐刷刷拔出兵器,凝神戒备。

    一众围观的江湖客与镇民皆顺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所在瞧去,只见密密层层的枝叶被拨开,缝隙间一白色身影灵巧钻出,继而立于枝头,袍袖飘飞,恰如遗世独立的仙君。

    于秦茉而言,这场景熟悉得很。少年如玉,风流蕴藉,除了燕鸣远还有谁?

    小豌豆乍然见了熟人,张嘴欲唤。

    秦茉慌忙捂住他的嘴,悄声示警:“别说话!”

    小豌豆从周围人的拘谨中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逐渐安静下来。

    秦茉细观燕鸣远,惊觉眼前人无半分往日的嬉皮笑脸,他凤眸冷冽,幽幽哂笑道:“要在下‘滚’,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你你不是?”青年握住刀柄的手一紧。

    杜栖迟一摆手,青脊中人得令,同时还刀入鞘,屏息静待她的吩咐。

    好事之人大多想看戏,巴不得燕鸣远与青脊指挥使打一架。毕竟杜栖迟的祖父,和燕鸣远的父亲相争数十年,未能分高下;但也有人记起他们两家千丝万缕的牵扯,不敢多言。

    杜栖迟在众人注目中轻巧下马,前行数步,对燕鸣远抱拳俯首行礼。

    “小七见过师叔。”

    她的嗓音异乎寻常的沙哑,如像磨砺过,全然不似出自少女之口。

    板着俊脸的燕鸣远,眸底闪过一丝歉然,转瞬即逝,又淡淡出声:“小麻雀,好威风!”

    杜栖迟垂眸,“小七不敢。”

    燕鸣远足下一点,轻飘飘跃至她跟前,狡黠而笑:“还要我滚吗?”

    “下属多有冒犯,请师叔恕小七管教不力之罪。”她恭敬垂首。

    燕鸣远睨视那青年,闷声道:“那家伙是谁?干嘛直呼你的名字?”

    杜栖迟清了清嗓子:“回师叔,这位是我杜家庄的师兄顾起,也是青脊同僚。若无旁的事,请容许小七先办正事,晚点再向您请罪。”

    燕鸣远大感无趣,摆了摆手:“忙去吧!晚上到秦家西苑来一趟。”

    “是。”杜栖迟无心逗留,沉着脸,上马后催马前行,拐入长宁河道边的驿馆。

    被他这么一闹,原本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杜指挥使,登时如从云端掉了下来。外加“小麻雀”的外号,与其表现出的形象大大不符,最初肃然起敬的围观者既错愕又微带点幸灾乐祸,个个神色诡秘,忍俊不禁,嘴里嘀咕着,渐行渐散。

    秦茉抱起早已不耐烦的小豌豆,亦步亦趋北行。

    “你们怎么不理我?”燕鸣远早抢上前拦截。

    秦茉心跳停滞,嗫嗫嚅嚅:“我、我猜想你有要事。”

    她事前没记起,传言中,杜指挥使的亲娘,正是燕鸣远母亲的三弟子。因而杜栖迟虽与燕鸣远年龄相仿,却足足比他矮一辈。

    没搞懂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倒还好,串联贯通后,试问她如何能继续与青脊指挥使的师叔玩闹?

    燕鸣远踏前小半步,笑得贼兮兮的,“姐姐,我方才威风不?”

    秦茉疑心他适才的一本正经是装的,啐道:“好好的,何必一来就给杜指挥使下马威?”

    “我看不惯她作威作福的样子。”燕鸣远翻了个白眼。

    秦茉不欲惹事,“我回去了。”

    “一块儿走。”他伸手从她怀中接过小豌豆,高举过后,任其骑坐于肩头,逗得小豌豆手舞足蹈。

    秦茉虽不乐意与之公然同行,却实在想不出推拒之词。她轻移莲步往北,燕鸣远一定神,忽而转头,粲然而笑:“看!谁回来了?”

    人潮陆续散退的空旷处,二人骑着高头大马,信步前行。

    当先那人身姿挺拔俊秀,如朗月清风,青白袍子简洁大气,骑在雪色灰鬃的骏马上,如修竹迎风。

    他那墨画长眉透着凛然,清亮墨眸,似不经意投向秦茉,如悦,如怨,如慕,如诉。

    这一瞥,如流泉自秦茉心间轻淌而过,将连日积郁冲淡。

    隐约间,心头顿生岁月流变的错觉,使得她微微眯眼,唇角轻轻一勾,挑起一缕难明深意的浅笑。

第三十六章() 
离开三日;去或归;容非皆矛盾重重。

    平心而论;若来这水乡小镇安心过悠闲日子;他腾不出时间。

    此番心血来潮;溜出来玩耍;只因他接任后一直埋首正事;兼之不愿与南下的孟涵钰有过多纠缠,收到线报后,既已得空;他便想着到外头走走。

    遇见秦茉,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但参与她和贺祁的纠纷;始料未及。

    八天前;在东苑阁楼研究竹弹弓的容非,无意间听到贺祁与秦茉交谈;张望却不见人影。

    显然;秦茉的病是假;可她闭门谢客;独独见贺祁一人;容非不由得揪心。

    距离太远;兼混合风竹万叶千声,二人谈话时断时续,依稀提到贺家、孟四小姐;具体内容不得而知。

    直到骤风停歇;贺祁那句“要不你与我同去,咱们去游西湖”,清清楚楚传入容非耳中。

    完了完了!这臭小子,该不会想借贺寿之名,把秦家姑娘带到杭州,让长辈们掌眼吧?

    关于秦茉嫁给贺祁后朝自己行晚辈礼的梦境重现,容非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随后,那两人行至空旷处,恰好贺祁抬头,忿然望向容非所在的楼阁,容非连忙躲至窗后,却听得贺祁语带不屑:“哼!也不知哪来的妖孽!兔崽子!怎不露个脸给我瞅瞅?”

    这话针对谁,显而易见。

    容非暴怒——你才是兔崽子!

    此刻蹦出去揍人,绝非良策。

    尤其他跟秦茉闹得有些尴尬,假若当着贺祁之面,把身份掀出,恐怕秦茉从此因他的瞒骗而记恨。坦白之事,务必等到二人共处方能说得清。

    于是,容非拿起了新做的竹弹弓

    随后那几日,容非装作散步,屡次路过秦家酒坊。因秦茉终日忙碌,周边总围了一圈人,他进退维谷,徘徊不前。

    拖得越久,那一吻,越不好重提。容非按捺焦灼的心,折腾些小物件,如先前秦茉在秦园随手乱撕的莲蓬。

    他反省自己一步步从动心到沦陷的过程,很大程度取决于误会。

    误会她手段高明,欲擒故纵,刻意撩拨,更误以为,她爱上了他。

    冷静下来,容非细细回顾双方每一次互动,大抵因她容貌娇媚,举止神态或多或少透着艳色,以致一笑一颦一嗔一恼,均让他心生错觉。

    自始至终,她对他的亲近,仅仅出于他知晓太多秘密,她的不拒绝,只不过想稳住他,一定是!

    极少接触女子的容非,初涉情爱,迅速从极端,跳至另一极端。

    惊觉一切为自作多情,他深觉颜面扫地,又重新怀疑执念源自何处,更想过就此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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