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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得撩人处且撩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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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她要干嘛?莫非,他认定她作风不端,四处拈花惹草,遂对她避之不及?

    秦茉“噗嗤”而笑,灿若春华:“原来你怕我!”

    “谁怕你了!”某人磨牙道。

    “哪你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秦茉深觉他今日奇奇怪怪的。

    吃了你!

    容非惊呆,双颊如漫绯霞,殊不知她嘴上的“吃”,与他理解的“吃”,完全是两码事。

    他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换上语重心长的口吻:“秦姑娘,你、你理当自珍自爱!那个我听说昨夜那人,是长兴酒楼的新来的点心师傅你既与少东家来往密切,何苦再惹一名厨子?”

    秦茉微微昂首,玉颈弧度纤长而优雅,明净水眸与他复杂眼神交接,眉间笑意若即若离。

    “容公子很关心我呀!连姚师傅的来历,也打听得一清二楚!”

    “你!你少胡说!”容非窘迫地回避她的直视,心几近跳出喉咙,“没有的事!”

    他一改往日的清逸儒雅,拧眉瞪目,已是恼羞成怒之态。

    “容公子这般关注我这‘手段高明’的小女子,当真超出了我的想象啊!”秦茉好不容易占据上风,自然不留机会让他反驳,“公子乃风雅之人,何必把目光集中在别家的琐事上?往后,请公子多看风景、多绘佳作不必如此关怀我的一举一动,不打扰了。”

    说罢,她温婉浅笑,盈盈一福,洒脱转身,飘然离去。

    那番话怄得容非如鲠在喉,偏生她那笑貌直直撞进心头,如梦境重现。

    他喉结滚动,竭力忍住不觑向她苗条的身姿,紊乱呼吸勉强得以恢复,而手中紧攥的一截袖子,已被他死命抓出了皱痕。

第九章() 
逶迤青山环绕;空茫水雾笼罩;长宁镇的喧闹如蒙了一层烟。

    正午时分;青梅酒馆内;饮酒声、吆喝声四起。

    镇上来客骤增;酒馆生意翻倍;连大白天也坐满了人。

    用完午膳的秦茉;本想寻魏紫,见内里人员混杂,不愿露面;在后堂帘子后偷望了几眼,倾听江湖客谈及去哪个山头掘宝。其中,角落里一身材魁梧青年引起她注意。

    那人不到三十;身穿短褐;脚踏马靴,双目炯然;独自端坐于角落。

    之所以让秦茉留心;是因他有着不俗的仪表风范;点了主食和下酒菜;要了半壶淡酒又没喝;跟上回那个只吃面吃菜、不喝酒的外地男人甚为相似。

    与魏紫闲聊时得悉;这两位在酒馆用膳却几乎不沾酒的客人,每日都来,但从不曾一同出现。秦茉怀疑;他们是一伙的;极有可能在轮流盯梢。

    他们真把目光锁定在秦家?秦茉胆寒,唯有藏身暗处观察。

    那魁梧青年吃了几块面饼,酱骨和滑鳅半点不剩,小饮两口淡酒,放下筷子,环顾四周,到魏紫的柜台前结帐,不发一语,大步出门。

    看上去又好像没什么异常。

    秦茉正想离开,忽听一粗犷声音念叨了一句:“这下麻烦大了!”

    此言一出,热闹气氛有些微凝滞,众人纷纷侧目而视。

    那人浑然不知,自顾自话:“不单明威将军要到江南,连杜指挥使也授命前来核查!”

    “什么?朝廷的人来了!咱们还有戏么?”另一小伙子嚷嚷。

    一虬髯大汉惊呼:“杜指挥使?青脊指挥使司的?杜庄主亲临?”

    “不不不,是他的长女。”

    “噢”

    余人发出意味深长且暧昧的笑声。

    秦茉虽不问朝堂与江湖事,但“青脊”二字,教她心肝儿乱颤。

    “青脊”乃当今圣上扶植的密探组织,最初负责秘密探听消息、隐秘铲除祸患,在秦茉出生那一年,正式由暗转明,成立青脊指挥使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收集军情、策反敌将等要务,并直接向皇帝复命。

    青脊的指挥使分为天地玄黄四等,分别持有玉、金、银、铜四种不同材质的令牌。而目下酒馆客人提及的杜指挥使,乃青脊创立以来最年轻的“地”字金牌指挥使,是名十五岁的小姑娘。

    其出身江湖名门杜家庄,年纪轻轻,集两大门派武学所长,办事雷厉风行,短短一年内,立功无数,连升三级,名动天下,可谓前途无量。

    秦茉之所以恐慌,并非因小杜指挥使威名显赫,而是因为,她隐藏的最大秘密,与青脊有关。

    江湖上的乌合之众好唬弄,这位小杜指挥使则不好办,外加明威将军,万一他们真要来,只怕长宁镇从今往后不再长宁。

    “唉!朝廷的人分成两拨,咱们赶紧撤吧!省得惹事。”不少江湖人开始打起退堂鼓。

    “你说这宝藏威力如此之大,连今上也惊动了?”

    “未必是冲‘风影手’来的,”一老者捋着胡须,笑容神秘,“江南最近还出了另一桩事。”

    “说说说,还有啥消息?”人们见他一副秘而不宣的神情,催促道。

    “衢州府的越王,多日不露面,外界相传,他失踪了!”

    “啊?”

    “说不定,孟将军和小杜指挥使,是找王爷的。”老者低声解释。

    听到这一消息,秦茉如窥探到一丝亮光,她默默祈求,两方势力千里离京到江南,与她父亲无任何干系。至于那位不知跑哪儿去的皇亲国戚,请老天爷保佑他速速回归衢州府吧!

    见众人吃饱喝足,大摇大摆离去,秦茉心下忐忑之意略减,转而回主院。

    午后天气依旧阴沉沉的,四处薄雾缭绕,连院落里挺立的青竹也蒙了层乳色。她从书斋窗口向外望,东苑阁子门窗紧闭,无烛无火。

    秦茉暗忖,容非那家伙,出门了?

    记起昨日在巷内的偶遇,她不由自主笑了。

    那人气急败坏的模样着实好玩。他不像怀有恶意,可她总觉得他不对劲。

    说什么来着?让她自珍自爱?他以为自己是谁?

    秦茉檀唇挑起三分轻蔑的笑,心思重归账目。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过道响起脚步声。

    “大姑娘,”慕儿敲门,“贺公子到访,您看是?”

    贺祁又来了?正好,上次的事还没了结。

    “请他稍坐片刻,奉上好茶,我随后就到。”秦茉搁笔掩卷,起身理了理藕荷色绸纱,取出铜镜,自觉仪表端庄,才洗净了手下楼。

    贺祁未按她的意思入内就座,他负手立在庭中,一身苍色松鹤纹锦缎袍子,意态潇洒。

    “贺公子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秦茉粲然一笑,做了“请”的手势,示意让他进厅小坐。

    贺祁听她言辞客气,眸间涌起风云:“咱们走走,我有话要与你单独聊聊。”

    秦茉颇觉为难。要知道,小镇民风再淳朴,男女独处,终究于理不合。

    贺祁不等秦茉同意,昂首阔步向后院走去。秦茉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用作居住的主院,不过两进院落,老树莲荷,乏善可陈,景致亦无甚特色。逛至竹丛后的小侧门,贺祁推门而出,直接走向东苑。

    此前接待族亲、生意伙伴,秦茉多数会请他们到东苑的撷翠堂,贺祁也曾受邀游园,自是知悉此处面积大,环境清幽,景色宜人,是闲谈的好场地。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秦茉不由得慌了神:“贺公子,东苑有客人,不方便。”

    “看来,传闻是真。”贺祁黑着一张俊脸,嗓音透着寒意。

    “什么传闻?”

    “听说,”贺祁轻哼一声,“你在东苑藏了个小白脸,与之交好,因而拒绝我。”

    秦茉登时冒火:“哪来的混账话!什么藏不藏!不就是一外来租客么?”

    容非认定她与贺祁勾搭上了,贺祁则说她和容非关系不纯,这两人有病啊!她倒想让他们互相认识,好还她清白。

    她心中苦闷,暗觉倦意蔓延全身,一咬牙,自顾入了东苑。

    花园内留守的小厮朝二人行礼,秦茉故意问道:“容公子在吗?”

    “小的今日不曾见过容公子,想必一大早出去了,至今未归。”小厮毕恭毕敬回答。

    贺祁掀了掀嘴角,默然不语,往幽深竹径前行。

    秦茉怕随他到无人处,惹人闲话,行至阁楼底下,驻足咬唇:“贺公子不妨直言。”

    贺祁回头注视,眼眸深深。

    眼前女子无疑是生得极好的,但真正吸引他,是她柔弱外表下遮掩的硬气。

    秦家酒坊谈不上家大业大,但近百年的根基,不容小觑。秦茉以及笄之龄从长辈手里接过担子,两年下来稳得住,已在业界传出美誉。

    贺祁先前听闻她的名头时,嗤之以鼻,认定她以美色取悦于人,接触过后,方知秦姑娘美色名不虚传,但取悦?要是真取悦他就好了。

    淡淡雾霭中,她藕荷色的绸纱套着白色中衣,交叠成柔柔粉白色,大大掩盖了她性格中的倔强,衬得她那张芙蓉秀面愈加娴静温柔。

    贺祁咽了口唾沫,沉声发问:“为何派人送我钱?”

    “无功不受禄,上次的围髻,我不能收,就当作是你帮我选购的,这钱,我一定要还。”秦茉尽量弱化心中的反感,让语气诚恳些。

    贺祁一贯带笑的眼眸瞬即变得凌厉,冷冷地道:“不准还我钱。你若真要还,等于挑衅我的底线,聪慧如你,理当明白,有何后果。”

    他素来待她处处顺从,没想到秦茉这姑娘柔中带韧,以至于他无处着力。

    他此前早听闻邻镇的酒铺老板对她有意,觉着那人条件不如自己,还曾洋洋自得,认为秦茉已是囊中物。

    如今不光有点心师傅对她屡次示好,还传出她心仪一名俊美画师,贺祁心浮气躁,不再伪饰他的霸道。

    软的不成,只好来硬的。

    秦茉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打了个措手不及,垂下眉眼,讷讷应道:“若公子执意如此,我只能把礼物归还,请你见谅。”

    贺祁哼哼冷笑:“秦姑娘,本公子已给了你足够的耐性。今日我实话告诉你,秦家酒坊会是我的,而你,也是我的。”

    秦茉有点懵,这是在闹哪一出?

    浓长睫毛轻颤,她错愕抬眸,润泽的两瓣粉唇略略翕张,雪净容颜于淡淡雾气中给人造成一种错觉——她柔善可欺。

    贺祁如受蛊惑,步步进逼。

    她于惊惶之际倒退了两步,纤细的背已挨近院墙,一侧为假山,另一侧是竹丛,跟前男子咄咄逼人,她进退无路。

    蓦地,一只宽大的手掌从她脸侧伸来,按向她身后白墙,强行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俊脸近在咫尺,棱角分明,他清浅的呼吸声逐渐浑浊,瞬间烫红了她两颊。

    这人想做什么?

第十章() 
闷风不起;空气如凝;万叶无声。

    被强行逼到了院墙;对上贺祁如狩猎般的眼神;秦茉震悚不已;一颗心仿佛忘了跳动;脑子乱成一团;已想不出任何言辞训斥对方。

    素手微抬,她狠下心——若他敢胡来,她绝不留情!

    贺祁视线如火;从她微启的丰润粉唇上擦过,低笑着逐寸前挪。

    论力气,她不如他;推搡、拳打、脚踢均无用处;唯一能解围的是

    心思转动,她的右手悄悄摸向发髻上的银簪。

    当真要见血才罢休?一旦惹上贺家;后患无穷。

    浓烈气息已在一尺之内;手指触摸到银簪的微凉与坚硬;电光石火间;楼上窗台传出一声细响。

    有人?

    二人尚未反应过来;忽有东西从上方落下;不轻不重、不偏不倚,正正甩在贺祁后背上。

    “什么人?”贺祁暴怒,回身抬望;楼阁花窗半敞;似有暗影闪过。

    他低头一看,苍色锦缎袍后侧,溅了一连串深深浅浅的黑点,如墨梅点缀。

    见状,贺祁额角青筋突起,厉声喝问:“谁?给本公子滚下来!”

    “哦?有人在?抱歉了。”

    楼上沉嗓如浓酒甘醇,似清茶芳冽,比以往平添了几分薄怒与暗哑。随即“嘭”的一声,窗户被人重重掩上。

    秦茉借机从逼仄狭窄空间中矮身钻出,她只想给贺祁两耳光,可转念一想,兴许这猝不及防的一招,正好避免了她与贺家闹翻,何不暂且忍了这口气?

    贺祁暴跳如雷:“有种再来一次!去你娘的!”

    话音刚落,窗子再度开了道缝,一物飞出,破空而来,连水掷往贺祁。

    贺祁没想到对方真敢往下砸,慌忙闪避,勉为其难躲开,仍旧被泼湿了鞋袜,狼狈不堪。

    碎裂在地的是一灰色釉的开片纹笔洗,从这釉汁厚润、金丝铁线来看,此乃前朝的哥窑葵花洗精品,价值不菲。

    窗内人冷笑:“嘴巴放干净点!”

    贺祁猜出那人来头不小,但他历来备受呵护,何曾遭人欺辱?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就要往上冲。

    “贺公子楼上客人性子古怪,别与他计较,这袍子,我赔你。”秦茉按耐熊熊怒火,可再怎么忍,微颤软嗓出卖了她的刻意镇定。

    “谁要你赔!”贺祁怒不可遏,狠狠瞪了她一眼,当如刀眼光滑过她冷俏面容,霎时绵软了。

    他一时情动,失了分寸,被外人揭破,心虚之余,一肚子气无处撒,猛甩袍袖,转身就走。

    秦茉待其背影消失在雾中,方捂住狂跳不息的心,深吸了口气。

    呆立片晌,她正想与容非道句谢,楼上那嘶哑嗓音打破沉寂:“容某无心扰了姑娘与贵人的亲热密会,罪过,罪过。”

    秦茉心知他有意捣乱,亦感激他在危急关头来了这么一下,但这“亲热密会”四字无比刺耳,霎时间教她红了眼眶。

    方才差点受辱的恐慌与悲凉侵蚀着她,身世零落感与无助感如潮水涌至,险些将她淹没。

    她怙恃双失,怀藏秘密,披荆斩棘,迎难而上,与魏紫、小豌豆相依度日,为一句承诺,多年来等待只知姓、不识名的未婚夫上门提亲,不仅受四面八方的窥觊,还莫名惹来流言。

    这一刻,她想哭,然而,她不能哭。

    她弯腰蹲下,双手颤抖着,捡起裂开三瓣的笔洗,定住心神,昂首对容非展露微笑:“感谢容公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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