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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得撩人处且撩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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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栖迟不无疑虑,若他的钥匙是真的,何以没有在一开始拿来交换?

    容非早备下一套说辞:“我此前没才交出,一则不愿将贺氏家族牵扯其中;二则,你应允善待秦姑娘,我天真地信了,认定我另有法子救她而不必暴露身份。时至今日,杜指挥使背信弃义,休怪我以此相挟!”

    他自知此举一是瞒骗,二是要挟,皆非他鄙弃的所为,但他若不挺身而出,无人敢走一步。

    父亲的遗物,怕是这辈子也寻不回来了,何不竭尽全力借这似是而非之物去救活着的秦茉?

    桥上的民众早因畏惧无妄之灾,迫不及待退至岸边,压低了声音,指指点点。

    数百人注视下,经历了三百年风霜雨雪的老石桥上,唯剩容非昂藏风姿傲然挺立。

    西风疾吹,容颜如玉,衣袂飘飞,倒似一副遒劲有力的秋日画卷。

    杜栖迟凝视他片晌,手腕一翻,已扣上一把飞锥,意图先把容非击倒,然而她袍袖没来得及翻动,后上方的枝叶繁茂处传来一清冽嗓音:“小麻雀,对付容大哥这样的文弱书生,用得着使飞星锥?”

    不用回头,她已知是燕鸣远,“小师叔,你曾允诺过何事,还记得不?”

    燕鸣远飘然下地,凛然道:“我答应不干涉你青脊的事务和行动,但不代表你可随意伤害丝毫不会武功者,咱们钥华阁四大戒律的第二条是什么?”

    “戒持强欺弱,滥杀无辜,”杜栖迟扬眉道,“他弱吗?他无辜吗?不见得。”

    她向顾起使了个颜色,顾起会意,双手一抖,六支袖箭飞往容非,劲风凌厉迅猛!

    燕鸣远既应承不管青脊之事,他充其量能以门规约束杜栖迟,却无法制止顾起。

    围绕石桥的数百人见状,同时惊呼!

    容非早已猜出杜栖迟要对自己下手,全神戒备,当袖箭分上下两路直飞而来时,他快速踏出数步,避过袖箭。不料青脊另外两名指挥使算准他闪避的方位,分别以钢针、飞蝗石等暗器偷袭!

    眼看容非立足不稳,即将命丧青脊之手,人群中忽然飞出几枚梅花镖,后发先至,硬将暗器打落或打歪。

    这手劲和准头,正是贺家八卫中最善暗器的北松。他一旦露了行迹,迅速隐匿。

    杜栖迟冷冷一哂:“妨碍公务!拿下!”

    三名青脊中人闪身抢入人堆,而北松东绕西拐,瞬时没了影儿。

    “我倒要看看,贺七爷家的八卫,究竟有多大本领!”

    杜栖迟一声令下,手下的暗器齐往容非一人招呼。

    一时间,容非叫不出名儿的各种飞镖、铁橄榄、如意珠等飞袭而近,与此同时,又有数人从桥底、半路替他拦截。

    当八卫中任意一人露面,即惹来青脊指挥使的捉拿,东杨、南柳等人四下乱窜,于街巷狂奔,以致于场面异常混乱。

    燕鸣远勃然大怒:“杜栖迟!你欺人太甚!”

    “那么多人护着他,小师叔有何可心疼的?”她回眸,眼底尽是淡漠。

    燕鸣远火大了:“你!你到底要怎样才放过他们!”

    杜栖迟眸色一冷,右手疾摆,众下属齐齐罢手。

    再观容非,手里仍紧攥着钥匙,但原先一身干净整洁的青白袍子,已遭不少尖锐暗器割破,幸好八卫暗中相护之余,其本人尚算灵活,上跳下窜躲过数十道暗器,虽满头大汗,略微狼狈,好在基本没受伤。

    杜栖迟端量着他,半张脸流露出罕见的欢愉:“贺七爷,好玩不?”

    容非险些被打成筛子,犹自喘气,摇头道:“杜指挥使我觉得,把钥匙弄成几块丢水里,再看你们捞个三五天,再拼个十天半月甚至更久,会比较好玩要不咱们试试?”

    他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抖落雕花铁鞘后,匕首寒芒四射,可见极其锋利。

    “这匕首是从越王处借来的,不晓得好不好使。”

    说罢,作势往钥匙上切。

    杜栖迟岂能容他毁了钥匙?要知道,哪怕捡回来重新拼接,也有可能因分毫之差而开不了密匣!

    她不顾燕鸣远的怒喝,左手一扬,一枚飞星锥以迅雷烈风之势击向容非手腕。

    杜栖迟亲自出手,自是与其他人不一样。

    而今八卫已被颇转移至十余丈外,根本来不及相救!这下若被打中,容非定要伤筋断骨!

    容非跟随南柳练了个把月,步伐今非昔比。他脚下如行云流水般错了半步,看似无意,竟潇洒避过这一记。

    镇民们亲眼目睹容非以身犯险,临危不惧,轻而易举躲开,忍不住欢声雷动。

    杜栖迟如像受到侮辱,面色难看到极致。

    燕鸣远暗暗抹了把汗:“成了!别打了,放人吧!”

    杜栖迟心有不甘,轻笑道:“贺七爷,你若能再抵挡我两枚飞锥,今日你公然冒犯之事,我不再追究。只要你配合,交出钥匙,我便让秦姑娘回家,等待上头发落,如何?”

    此言一出,一众哗然!

    说不定真有转机。

第八十五章() 
“成!”

    容非听她答应释放秦茉;别说两枚飞锥;两百回他也愿挨!

    他袍上裂开数道口子;发上羊脂白玉发冠也因激烈的跳窜而有些歪;如刀裁过的鬓角落下一丝碎发;仪表略带窘迫;却掩饰不了眉眼的坚毅果敢、薄唇的飘逸沉稳。

    见他孤身一人;披一袭日光,挺立于桥上,围观镇民群情汹涌;无一不替他捏把汗。

    而杜栖迟方才那一击,瞄准的是容非的手,且劲道有所保留;手下那么多人奈何不了他;她总得挽回场子。

    她一心在容非身上留点记号,轻则让他筋骨受损;重则伤及肺腑;好让他知晓;别以为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就能向青脊叫板。

    青脊经过十多年的艰苦磨砺;成为朝野内外最令人尊敬乃至畏惧的组织;颜面绝不可受到丝毫折损。

    于是,在数百人惊呼声中,第二、第三枚飞星锥从她纤瘦的双手一先一后疾飞射出;劲力显然比先前的强劲数倍!

    她头一下为虚招;迫使容非往左移,后面那下则是计算好他闪躲的速度和方位,让他自觉撞在最狠的第三枚飞星锥上!

    倘若为习武多年之人,或许有机会凭借经验或高明轻功躲过这致命一记。

    但容非年少所练不过是花拳绣腿,防身勉强够用,面对武林高手凶猛突袭,他哪有应对之策?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无数双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八卫从四面八方飞身赶来,却终究晚了一步。

    那黑沉沉地飞星锥以无从抵抗的刚强之力,直直打中容非胸口!

    这枚飞锥锋利之极,雄厚内力催发下,即使不能将容非的躯体穿透,也必定能断其肋骨、刺穿心肺!

    长宁河两岸瞬间陷入静谧,随后哭叫声、哀嚎声、叹息声如潮水涌来。

    然则,教大伙儿惊呆的是,容非中暗器后,衣裳破裂,不由自主倒退两步,身子微晃,俊颜有顷刻间扭曲,似忍受莫大痛苦,又对意欲上前搀扶的东杨和南柳摇手,而后昂首挺胸,站定了脚步。

    那枚飞星锥,如前两枚一样,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叮当”声。

    容非咬紧牙关的面容逐寸舒缓,如有笑意自嘴角蔓延至眉梢,他深吸了口气,朗声道:“杜指挥使,请遵照约定,释放秦姑娘。”

    这句话随初秋的轻爽凉风徐徐送出,一字一顿,中气十足,无半分受重伤的颓态。

    霎时间,欢呼声、鼓掌声响彻云霄,几乎将全镇的人都引到这边来,河岸两端水泄不通,个个面露喜容,更有与秦茉相熟者喜极而泣。

    杜栖迟作为青脊中行事暴虐的代表,早从初来长宁镇时,已令镇上人心惶惶。

    相比之下,秦家立足镇上百年,多行善举,备受敬重;且秦茉年轻美貌,性子温和,父母早逝,家族凋零,与守寡的婶婶、稚龄的堂弟相依为命,还能将生意操持得有声有色,获镇民交口称赞。

    谁曾料到,她因先辈未定之罪,遭杜栖迟囚禁、用毒|药欺凌?

    镇上居民忿忿不平,又无人敢吱声。

    如今,与秦姑娘交好的贺七爷,以血肉之躯站到青脊的敌对面,拼了性命也要救出心上人,种种言行,教人动容。

    见容非安然无恙,杜栖迟先是错愕,随即怒视燕鸣远:“小师叔真够慷慨!连师门秘宝银蚕甲也肯让贺七爷穿,交情匪浅哪!”

    燕鸣远狡黠一笑:“没,我近来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欠了不少人情债,就借这么一天罢了!”

    他昨晚洗浴后突发奇想,硬是要容非穿上那件刀枪不入的银蚕甲,由于强迫手段较为另类,差点闹出笑话。

    忆及此处,燕鸣远按捺不住笑容,双目转向手执钥匙的容非。

    容非正好与他遥相对视,亦记起燕鸣远说的玩笑话。那时,燕鸣远动作干脆,给他套上银蚕甲,笑道:“我娘交待过,不得随便借人,除非是心爱的姑娘。”

    容非扶额:“要不,还是算了吧?”

    燕鸣远贼笑:“别,你穿上我的护身宝甲,便如我时时刻刻,贴身守护你。”说完,还捉狹似的冲着他眨眼,害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晚上疑神疑鬼。

    可这一刻,容非无比感激燕鸣远的坚持与庇护,若无他和八卫,营救之事无从下手。

    杜栖迟冷面心狠手辣,不光放任手底下的人恃强凌弱,自己也连发狠招,若不是他们几个早有部署,只怕小命不保。

    大庭广众下,杜栖迟既已放话,无法食言。她墨漆眼眸凝了一层严霜,寒声道:“钥匙拿来,我放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出言相挟的是我容某人,请杜指挥使答应,绝不牵扯秦家与贺家的其他人,别把账算在旁人头上,放不相干者一条生路。”

    他怕杜栖迟秋后算账,连那些为他喝彩的路人也不放过,趁机先提要求。

    杜栖迟只想要回皇帝苦寻多年的机密,哪里有闲情管他这个文弱家主?

    再说,贺家与秦家跑得了人,基业跑不了。

    她忍气吞声,双目迸射出冷芒:“一言为定,只是,你们不得随意离开长宁镇,必须等总指挥使亲临发落!”

    总指挥使?一桩旧案,竟让远在京城、地位超然的“天”字墨玉牌指挥使亲自出马?

    在场所有人倒抽了口凉气,愈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容非原本筹谋,以假钥匙换出秦茉,继而与她商量,看是否实施逃亡计划、离开长宁镇,此番被杜栖迟提前道破,恐怕费时半夜定下的方案要被腰斩,不平之色顿显。

    挨过打,讨过价,也还过价,总算走到了这一步,眼看杜栖迟动摇,容非不得不硬着头应承下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柳暗花明?

    二人僵持了一阵,容非还在桥上,杜栖迟摊开白皙而瘦小的手,闷声道:“钥匙!”

    “我得确认,秦姑娘安然无恙。”容非异常坚定。

    杜栖迟默然瞪视他片刻,眼中快要喷出火来。

    容非又道:“我打不过你们,也跑不过你们,有何可怕?”

    “贺七爷盛名在外,本指挥使不敢小觑。”她转头对顾起道,“命她们领人出来。”

    得了这句,镇上人人翘首以待。

    无奈,等待过程极为漫长,容非随时防备杜栖迟出尔反尔或使诈,遂远远盯着她不放。

    杜栖迟浑不在意,目光懒懒地望向容非,淡然道:“这几日,秦姑娘与我聊了不少关于贺七爷的事儿,实在有趣!”

    容非知晓她嘴里吐不出好话,自是不希望她于全镇人面前吐露,蹙眉道:“若有需要,我定会亲自问她本人,无需杜指挥使费心转达。”

    “噢那倒也是,‘贺七爷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或是‘她不要你’、‘另有一位姓龙未婚夫’之类的话,由我来说,的确欠妥。”

    秦茉早早与人定亲的消息,知情者极少,而今被杜栖迟公然掀出,余人目瞪口呆。

    容非脸颊漫上一层浅淡的红意,他有理由相信,秦茉真会这般形容他,毕竟他们之间的许多问题尚未解决。

    可杜栖迟轻描淡写于众人前揭露他们断了的关系,实在让他倍觉难堪。

    一贯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杜指挥使,今儿一时不慎栽他手里,纵然跌倒了,也想死命拽翻他。

    容非想通了这点,嘴边浮起一抹浅笑:“救她,出于本心,而非逼迫她嫁入贺家的手段。若她离开牢狱,仍然坚持要嫁给旁人,我也无怨无悔、衷心祝福。杜指挥使何需挑拨离间?”

    杜栖迟原以为容非不知龙家少爷的事,万没想到他坦荡至斯,冷哼一声:“贺七爷也别得意太久,据我所知,你的亲生父亲也曾参与昔年青脊事务。眼下,安稳是暂时的,天网恢恢,你也逃不掉。”

    “无妨,”容非一笑,“我倒觉得,杜指挥使把我和她关一起,胜过我独自在外,日夜忍受相思煎熬。”

    此言无愧无惧,又饱含深情厚谊,闻者心暖。

    热议声中,一上穿水色纱裙、下着素白马面裙的窈窕身影,由两名青脊女指挥使搀扶而出。她柳腰纤细,裙裾翩跹,柳眉似雾中淡淡春山,清眸秋波潋滟,乍见阳光,当即轻抬玉手遮挡。

    “好刺眼!这、这么多人是要做什么呀?”嗓音一如既往轻软如绵。

    她裙裳整洁,发髻梳理得干净利索,首饰光彩亮丽。相较而言,容非衣衫褴褛,憔悴不堪,更像是被人从牢里释放的那一位。

    容非压抑激动之情,带着风,稳步下桥。

    秦茉骤然见到容非大步走来,似乎搞不清状况,小嘴一撅:“你来干嘛?”

    “来接你。”容非万分庆幸,她并没有一开口就骂人或撵他走。

    细细端详她的娇颜,小巧高挺的鼻梁,如幽花秀丽的樱唇,他恨不得亲她一口。

    杜栖迟受不了二人眉来眼去好半天,催促道:“人我已还给贺七爷,钥匙呢?”

    容非猛然记起,燕鸣远曾说,他师门中半数人精于易容之术,连神态举止都能模仿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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