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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得撩人处且撩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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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视四方,见前头老树枝繁叶茂,她应机立断,手脚并用,轻巧攀至树上,跻身于浓绿间,摘下帷帽,长舒一口气,得瑟而笑——先藏好,等那帮人跑过头,她再另辟小径,完美避过!

    不到半盏茶时分,四名蒙面灰衣人手持棍棒,现身于林间小道,他们后面七八丈外,还蹑手蹑脚地跟来了一人。

    那人身材挺拔,一袭素淡缎袍,手里抓着一纸袋子,气喘吁吁,却不掩朗月清风之态。

    容非?

    秦茉惊得下巴都掉了。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擅丹青的新租客,何以跟骗子团伙搅和在一块儿?

    蒙面灰衣人奔近,意识到前方无人,当即四散开来,以棍棒拍打长草。他们压根儿没抬头瞧一眼,定然没料到所寻之人身手敏捷,能轻而易举爬上老树。

    秦茉居高临下,清楚看到容非躲在树后张望,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显然与这四人毫无干系。

    他来做什么?莫非适才在市集窥望她的人是他?

    秦茉记起她被众人声讨时,有个怪腔怪调的男子说了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类的话,细想倒挺像容非的声音。

    这家伙在跟踪她?她干了何等十恶不赦之事,他非要揪着她不放!这人有毛病是吧?

    想到此处,秦茉决定尽快赔他笔洗,而后不再与之来往!

    “什么人!”一名蒙面人乱找了一阵,没找到秦茉,发现躲藏的容非,猛力将他拽出。

    秦茉暗骂容非笨,寻思管或不管。管,她不会武功,打不过四个男人;不管,又于心不忍。

    容非被一壮汉拉至道上,不见秦茉,心中窃喜之余,暗觉疑惑。即便姑娘家身轻如燕,能跑如此之快?十之八|九是这帮人追错方向!正自苦思脱身之计,那壮汉喝问:“说!鬼头鬼脑的在干嘛?”

    “呃我在研究花草形态,见你们凶神恶煞,心里害怕”容非作惶恐状。

    一名瘦削男子插话:“骗谁!从实招来!”

    其余三人围拢,容非强自镇定道:“有话好好说!我就一路人”

    “正好,那丫头溜了!先把这家伙拿下!好过两手空空!”瘦削男子打量容非,示意同伙搜身,“看这身行头,有钱人!”

    容非离开东苑只为向秦茉道歉,仅换了新袍子,没带贵重之物。这几人抢了他的一袋莲蓬,摔落在地,从他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子、香囊、汗巾、铜牙签、挖耳勺、梳子、小本子和便携笔墨,再无旁物。

    瘦削男子见他一身青白色缎袍甚是雅洁,闷哼道:“把衣服给我剥了!”

    “啊?”容非本以为给点钱就能了事,闻言慌了神,“你们劫财还是劫色?

    “嘿嘿”两人摁住他,或拉或扯,强行将他的外袍脱下。

    “放肆!你们可知我乃”容非大怒,张口欲骂,被人揍了两拳,捂着肚子皱起了眉。

    “还挺结实!”其中一人眯眼笑道,“生得有模有样!绑回去!给妹妹们瞅瞅!相中就留下!”

    躲在树上的秦茉笑得直哆嗦,死命咬紧牙关,免得笑出声。

    仅穿了一身中单的容非狼狈万状,双手抱在胸前,苦着脸:“大哥别闹!我给钱”

    “喊什么‘大哥’!要喊也该喊‘大舅子’!带走!”那瘦子边说边以棍棒相挟。

    真是倒了大霉!怎会落到此田地?容非恨得牙痒痒的。跑?对方人多势众,他未必跑得过;反抗?估计会被扁成肉酱吧?

    脑中乍然冒出某个奇特场景,他被人五花大绑送入狼窝,嘴里塞了布团,死命扭动身子,周边围来一圈形态各异的女子,对他指指点点

    容非打了个寒颤,要是真发展到这境地,往后他定沦为整个江南的笑柄。

    不如垂死挣扎?

    正要说闲话引开这四人的注意,背后五六丈外传出极轻微的细响,容非尚未回头,忽听“嗖嗖”两下破空之声。随即“啪啪”闷响,最先逮住容非的壮汉“啊”的大叫,头破血流。瘦子晃了晃,脸朝下摔翻在地。与此同时,他们脚边掉落两块石子。

    转目望向南面,不知何时,老树底下多了位身形窈窕的少女,她荼白纱衣与水蓝罗裙风里翩飞,宛若惊鸿,被浓绿瘦青的山色衬托出一股出尘仙气。

    她手上抛接石块,素净面容既有忍俊不禁的笑意,又有如临大敌的紧张,与容非目光相接的瞬间,明眸潋滟起一丝刁滑。

    她没跑远?

    容非担忧多于惊喜,被美人相护的尴尬油然而生。

    垂目觑见自己衣冠不整的颓态,容非俊颜通红,自暴自弃——罢了,只剩亵裤的样子都被她看光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除去倒下的一人,余下三人见秦茉露面,怒火中烧,互相使了个眼色。

    容非趁他们暴怒之际,用尽全力去抢夺当中一人的木棍,并大声疾呼:“姑娘快跑!”对方紧拽不放,二人扭打在一起。

    另外两名大汉挥舞棍棒,顺手朝容非的腰背狠狠抡了两下,嗤笑数声,迈步奔向秦茉。

第十三章() 
风乍起;静谧林间;层层枝叶如潮水涌动。

    那两棍猛敲在容非身上时;秦茉的心骤然抽搐;没来由一痛。

    他想让她自个儿逃命?

    平心而论;秦茉对容非谈不上情谊;但让她丢下他不管不顾?他也太小瞧她了!

    石块应手飞出;掷向当先的蒙面人,力度不大,准头极佳;正中其腮骨。那人嘴角鲜血淋漓,咆哮如雷,又忍不住捂嘴呼痛。

    容非见秦茉不但没离开;还跟人斗上了;他顾不得骨痛欲裂,一咬牙;徒手夺下一男子的木棍。

    对方练过一点功夫;猱身而上;拳脚颇有章法。

    容非如众多商贾世家子弟一般;年少时视剑术、骑射为功课;成年后早已抛诸脑后;兼之从小到大没机会与人打架,仗着手上棍子,胡乱挥打戳抽;堪堪打成平手。

    眼见两名灰衣人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情;舞弄木棍击向秦茉,容非暴怒,原先的退怯烟消云散,怒遏:“不要脸!俩大男人欺负一姑娘!有什么招,冲我来!”

    被他这么一吼,那二人大抵觉丢人,犹豫片晌,转身跑回,意欲先解决容非。

    秦茉借机从地上摸了两把石子,边扔边叫道:“跟他何干?是本姑娘掀的局!”

    那二人背上受了石子,一蹦三尺,再度折返。

    秦茉脚步异常敏捷,东奔西绕,数尽避过两个蒙面人的追截。然而她终究为女子,撑了一阵,还是被对方堵上了。

    容非情急之下,使劲砸打了缠住他的壮汉,无奈木棍被人抢回。他管不了细枝末节,唯有抢到秦茉身边,以免她落了单。

    秦茉进退维谷,石头也全扔完了,见壮汉目露凶光,以淫|邪眼神打量她,她心下发怵:就这样落到几个鼠辈手里?他们会以何种龌龊手段折磨她?

    冷不防身后劲风来袭,她暗叫糟糕,这棍若敲在后脑勺,非死即晕!

    电光石火间,容非一个箭步,右手前探,抓住她的肩头,强行摁将她于怀内,并举起左臂,护住她的头脸,硬生生替她挡了这一记!

    “嘶”的忍痛声自容非牙缝中挤出,擦过秦茉的耳廓,亦直抵她的心房。

    纵然这家伙讽刺她、窥觊她、暗随她,关键时刻,却跳出来保护她。

    秦茉无闲暇感叹或感动,以最快速度拔下簪子,狠心瞄准蒙面人的左眼戳去!她得让他们见识见识,秦家大姑娘可不好惹!

    那人闪避不及,被簪子划伤了脸,惊惶间气焰减半。

    容非左前臂受了沉重的一击,犹自竭力抬脚踢人,扯开嗓门喊:“来人啊!有强盗!”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二人拼死顽抗,灰衣汉子生怕耗下去,真引来山民,跑回扛起晕倒的同伴,抢了容非那件缎袍,朝来路狂奔。

    容非捂住高高肿起的左臂,胸口起伏,微喘着气,哭笑不得。

    “你还好吧?”秦茉见他俊容惨白,语气软了几分,取了手帕,擦拭簪子。

    容非痛得额渗细汗,疑心臂骨被打折了,仍咬唇摇头。

    秦茉见状,眼底怜惜之意顿现,唇角则不由自主抿笑:“别逞强!此时回镇上,只怕撞上骗子同伙,你且随我去秦园处理伤口。”

    容非方知她要去镇子边缘的庄园,讷讷地道:“姑娘回家也不多带个仆从丫鬟”

    “你还说我?你为何鬼鬼祟祟跟踪我?”她知容非受伤不轻,自行弯腰捡起落了一地的杂物,又把莲蓬数尽装入纸袋。

    容非涨红了脸,没好意思回答,转移话题道:“都脏了,丢掉吧!”

    “我爱吃。”她浅浅一笑,眼里如有星河流转。

    容非心道,早知把一筐莲蓬全买下!可若扛起一大筐子追着她满山跑,有损形象

    他难堪地望了望身上的中衣中裤,唉形象?不存在的。

    心跳平伏后,秦茉端量着一脸窘迫的容非,正要好好审问一番,忽闻林中躁动声起,她笑容顿敛,低声道:“咱们得撤了!”当即掉头朝南飞奔。

    容非绝没料到,秦茉的步伐竟如此神速,他得迈开大步才追得上,心中慨叹:秦家姑娘天赋异禀,非同寻常。

    秦茉听得人声逼近,唯恐容非撑不住那几下痛击,一手拽住他的胳膊,试图拉他一把。

    容非有点懵,这、这么主动?他该不会在做梦吧?

    道旁林木飞掠如时光流逝,鸟鸣啾啾时远时近,让他有须臾失神,连臂上的痛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了约一里路,跨过溪涧,秦茉将他带至一处山洞前,放脱了他:“咱们先躲一阵,否则出了林子,没了掩护。”

    容非只觉被她玉指抓握过的位置隐隐酸麻,依照吩咐,找了处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

    一路奔来心焦体乏,秦茉脸上红霞渐染,窥见容非整条左臂垂下,以右手整理白色贴身小衣,她没来由记起他们初相遇时的窘态。

    那时,他裸露的肌肤结实而微湿,她的脸埋入其颈脖间,掌心捂住的是他的鼻唇,微略抬头时,他那双美好似秋月、清穆如春风的明眸深深入了她的心底。

    她怎就想到了那一幕?瞬时间,人如被滚烫红漆兜头淋下。

    殊不知,容非比她更不自在。静默片晌后,秦茉吸了口气,压抑躁动的心,关切地问:“手很疼吧?”

    她本想说,多亏他为她挡了那一下,可若不是他追来,她只需藏在树上,倒也不必与那伙人起冲突,算来算去,似乎盘算不清谁是谁非。

    “是有点痛,”容非如实招了,凝望她恬静中暗藏羞涩的美目,态度诚恳,“抱歉,我今日其实是想向你道歉的,结果出了东苑,见你一路向东,按耐不住好奇,便跟过来了。”

    “道歉?”秦茉灵动的眼眸轻转。

    “我昨儿气在头上望你见谅。”容非鲜少对人低头,如今几桩事叠在一起,他发自内心感到惭愧。

    秦茉挑着淡笑:“哦?你是说,无心扰了我的‘亲热密会’?无妨,我方才照样毁了你当压寨相公的大好前途。”

    “”容非只想捂脸,“我口不择言,姑娘雅量,切莫放心上。”

    秦茉笑道:“开玩笑啦!贺公子昨儿口出狂言辱骂你,你心里不舒服,我能理解。只是我与他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话音刚落,她又觉着自己辩解过多。

    容非眼底喜色骤现,似为她的宽宥而兴奋,又因她的澄清而暗悦。

    秦茉倏然心惊,这人该不会对她有什么念想吧?否则如何解释他在危急关头奋不顾身挨那一棒子?

    好不容易缓和的心跳又紊乱了,她故作轻松,神色俏皮,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这莲蓬归我,当作你赔礼道歉。昨天的事,咱们扯平。”

    容非垂眸而笑:“甚好,谢姑娘宽恩。”

    秦茉静听外头再无动静,细察眼前人一直在强忍痛苦,柔声道:“你若还走得动,咱们先回秦园,有府医”

    容非的确疼痛难耐,却渴望与她多处片刻,寻思该以何种理由让她相陪。

    秦茉见他迟疑未决,碎步挪近,顶着绯色秀颜,贝齿轻咬下唇:“真走不动?要不我、我搀你一程?”边说边抬手作势。

    姑娘家主动至斯?

    赧然与狂喜冲昏了容非的头脑,他心甘情愿抬起爪子,厚着脸皮,装作勉为其难地搭上了她的手。

    被他温暖且宽大的手握住,秦茉如身陷热潮,可还能怎么办?是她开的口,谁会想到这人看上去霁月光风,竟无丝毫推拒?

    两只手傻傻握了好一会儿,厚实摩挲着绵软,暖意相互传递,越发升温。

    呆立片晌,秦茉快要自燃了。

    豁出去!她拧着眉,用力拉着他大步前行,全然没细究这是“牵手”而非“搀扶”。

    夏木浓荫过滤下的金芒洒落二人身上,秦茉步履匆忙,低垂着酡红的脸,是以没留心,落后她小半步的容非,与她同样满脸红云,嘴角亦勾起一抹难以自持的弧度。

第十四章() 
日影之下;山外果林连绵成片;青翠欲滴的枝叶间;青梅如豆;枇杷饱满;煞是可爱。

    秦茉走在前;头也不回;左手反手后伸,由容非拽着,呈现出一种奇特姿态。

    两手相牵了半盏茶时分;彼此各怀心事,默然不语,手心渗出细细薄汗;最后根本分不清谁比谁更拘谨。

    秦茉内心交战;苦苦思考,低调回秦园的路上;何以会闹出揭穿骗子、与人斗殴之事?最后还亲手牵着一名衣冠不整的男子回家?

    不妙!这果林属于秦家;被人瞅见她脸往哪儿搁?心下一慌;她立马甩掉容非的手。

    “姑娘;”容非努力抿笑;以疑问打破尴尬;“你如何识破那‘卖身葬父’的骗局?”

    “先是那姑娘的面相,眉毛逆生,眼睛吊白;哭泣时偷眼看他人;看似奸诈、求利、无情之辈;地上躺卧的男子,虽有白布覆盖,口鼻处的布料则微略起伏,可见呼吸尚存;再者,带头捐款者理直气壮,明显在煽动人心”秦茉神情复杂,“我本不欲生枝节,实在看不过,才揭穿他们,没想到惹祸上身。”

    容非长眸一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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