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得撩人处且撩人 >

第81部分

得撩人处且撩人-第81部分

小说: 得撩人处且撩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日若非皇后极力制止,恐怕皇帝会把案上笔筒、笔架、笔洗等物统统丢越王头上。

    可最后,皇帝目视越王送来的点心,有芋泥香角、蛋黄酥等依照他口味制作的咸味糕点,似记起久远回忆,龙颜漫过淡淡的遗憾和暖意,遂让了一步。

    ——可娶,但不册封。

    越王深知不好再争,一心把魏紫娶过门,再见机行事。

    他快马加鞭赶回江南,连王府也没回,连夜跑到长宁镇秦家。

    今日等她等了小半日,他一直纠结于如何开口,看得出她已完全接纳,是以借机撩拨。

    如今佳人在怀,他的心才真正安稳。

    如他所料,魏紫对于册封之事毫不在意,但他真心想给她个封号。

    二人情投意合,婚事迅速提上日程。

    魏紫娘家的兄嫂早已听闻越王三番五次到秦家东苑小住,背地里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说魏紫守寡也不安分,搭上个王爷,落得没名没份的下场

    眼看越王准备迎亲,却不曾听说魏紫有封号,他们又开始编排魏紫出身低贱,到了衢州估计只能当姬妾或外室。

    而今,亲眼目睹越王按照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娶魏紫为继室,且越王府连个侍妾也无,勉强闭上嘴。

    越王自发妻离世后,洁身自好,钻研点心,编纂书册,此时娶了意中人为妻,恩爱有加,懒得理会闲言,安心留在府上,如常处理公事,做做点心,小日子过得极其舒坦。

    倒是魏紫,一下子多了许多人伺候,“夫人”前、“夫人”后,闹得她很不自在。

    小豌豆毕竟非她所生,自魏紫出嫁后,他长居杭州贺家,随秦茉生活。

    魏紫纵然万般不舍,可今时不同往日,没理由留继子在王府陪她。

    越王懂她,得空带她到杭州游玩,又偶尔回长宁镇小住,让这对继母子有机会团聚。

    夏去秋来,这一日,容非夫妇初次携同小豌豆来衢州走访亲友。

    一月不见,魏紫和秦茉姐弟自是无话不谈,兴致高昂;容非则细看越王府上的书画古玩,满心沉醉。

    越王交待几句,匆匆离开,竟没像以前那样陪小豌豆玩耍。

    此举难免让魏紫多心,是孩子的到来让他难堪了?

    不明真相者,或许会误认为小豌豆是她亲生。

    不论在长宁镇,或是在别处,终究不能与越王管辖地相比,在此,他必须保持足够的威望和尊严。

    魏紫心中涌起惴惴之情,安排容非夫妇入住后,忙询问下人:“王爷去了何处?”

    “回夫人,王爷适才自个儿回寝居,勒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魏紫的心一沉,领着巧儿,快步回院落。

    院门外整整齐齐站了一圈人,均说王爷不让他们在里头伺候,魏紫见状更觉不安,留巧儿在外,自行提裙挎槛而入。

    卧室,空无一人;书房,连灯火也无;浴室,没半点声响。

    唯一可能——传膳前中转、加热的小厨房,

    魏紫小碎步绕至后院,果真发现,越王换了身朴素袍子,站在小厨房内,手拿滤网,过滤一团糊状物。

    “王爷为何跑这儿来?”魏紫满脸疑惑。

    越王手上动作不停,微笑道:“不陪他们多聊一会儿?本王做好点心便去。”

    魏紫见他容色如常,并无不满,安下心,捋袖子道:“需要帮忙的吗?”

    “嗯,把那模子拿过来。”

    魏紫依言照做。

    “擦擦汗。”

    魏紫取了帕子,替他拭去额角汗水。

    “再亲一口。”他面不改色。

    “不正经。”这次魏紫没搭理他。

    越王也不强求,专注做着手上的活儿,让那团豆糊变得更细腻,再放入糖粉拌匀,继续加热。

    魏紫含笑凝视他一丝不苟的侧颜,回顾相识以来的大大小小事件,唇角弯起浅笑,以致于根本没注意他做的是哪种糕点。

    待他把糕点脱模,她才惊讶地发现,他做了八个晶莹剔透的牡丹花形水晶糕,每一片花瓣都是半透明的紫色;另有四个豆荚形状的绿色糕点,和雪白茉莉花香的团子。

    每一种都趣致可爱,清香四溢,可见费了不少心思。

    “豌豆荚模子刻了好久,迟迟没用上,这回孩子来了正好。”越王小心翼翼将糕点放置在白色瓷盘上,左看右看,甚是满意。

    魏紫本想问他何以把下人驱至门外,转念一想,这牡丹花型的水晶糕,大抵源自长兴酒楼的秘方,他曾允诺过不外泄,因而自己一个人在小厨房折腾。

    她悄然上前两步,踮起脚尖,凑到他腮边一吻。

    越王惊喜交集:“怎么了?”

    魏紫抿唇一笑:“谢王爷关爱孩子。”

    越王放下瓷盘,拍去手上粉末,挽起她的手,笑吟吟地问道:“那夫人何时为本王生个小娃娃?”

    魏紫想起他近来夜里的不节制,脸颊滚烫,低声应道:“妾身可生不出小牛和小马。”

    越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柿子,塞到她手里:“那生个小柿子?”

    什么小柿子!魏紫张口欲问,忽而觉察,这三字和“小世子”同音,莫名眼眶一暖。

    他曾说过,若她诞下男婴,依照律例,理当为世子,并承袭爵位。

    届时,他将借机为她讨个封号。

    “我有何好处,值得您如此相待?”她轻轻靠在他肩头。

    越王大手往她纤腰一拢,略带幽怨:“一开始,本王只想报救命之恩。可你又不给机会,本王唯有暗中盯紧你,再伺机而动。盯久了,看着顺眼,不知不觉惦记上了唉,本王也很无奈啊!”

    听这不情不愿的口吻,魏紫目光流转,睨了他一眼,正要揭穿他的口是心非,忽觉腰上的手更紧了些,遂笑着把话咽回去。

番外五() 
十月初;听闻魏紫怀了身孕;秦茉喜不自胜;遗憾分|身乏术;忙让人捎上礼物送去。

    如今长宁镇的生意由她和贺家派去的管事共同打理;在她婚后一年中;过度平稳。

    因她婚前被青脊下过药;筑昀和府医皆让她缓两年再怀孩子,是以她比魏紫成亲早半年,腹中仍一直没有动静。

    嫁入贺家后;她费了很长时间才适应容非的小癖好,不由得感叹,婚后生活与热恋时当真两码事。

    比如;他执意让她梳对称的发髻;插上对称的发簪;比如,他府上一切;按照一定规律摆整齐;如若乱了;他便浑身不自在;比如;府中厨娘切菜、盛菜;会尽可能迁就他;把菜肴弄规整;更甚者,他连睡床上,也喜欢躺在正中间。

    在长宁镇时;秦茉没觉得这家伙严重至斯;事后方知,出门在外,不对称的事物会教他产生警觉;在符合审美范围内,他更觉舒坦,因此家中诸物全凭喜好放置。

    贺家人熟习他的兴趣,自然无碍,但秦茉与他相识、相处时日不长,起初难以习惯。

    出于种种原因,秦茉并未把全部家当搬到杭州,秦园和主院依然保留原样。

    容非对此感到彷徨:“你是怕被我欺负,想要留退路么?”

    “不然呢?”秦茉埋头于书房账目中,直认不讳。

    自父母叔婶去世,她惯于自我保护,尤其家境与容非差距甚远,真正全然融入贺家,起码要三五年。在此期间,长宁镇依然是她的根,绝不轻易割舍。

    “明明是你欺负我!”容非直呼委屈,绕至她身后,弯腰从背后抱住她,笑嘻嘻补充道,“我欺负你的方式,只有那一种。”

    秦茉想起他的百般纠缠,桃花色漫上两颊,啐道:“什么一种!明明好多种!”

    “这时你倒抱怨?昨晚怎就”

    “哪来那么多花招?”

    “你忘了去年送我一套册页?后来我命人寻了几套类似的,嘿嘿。”

    秦茉那回没细看,不慎将藏有春宫图的册页赠予他,还说了句“特意找来,供他玩赏临摹,消遣娱乐”,简直成了人生一大污点。

    她正要回话,猛地记起一事,急忙挣开他双臂,抬头觑向四角横梁:“慢着,南柳或北松不在吧?”

    “傻了吧?南柳和柳丫头搬到满家弄,一个月才回两三日;北松多在屋顶而不在室内。”他试图让她放宽心。

    秦茉警惕之意未退:“别闹,我要计算这批药材的量,你忙你的!”

    容非本想示范一下新“花招”,见她推拒,努了努嘴,自行回到案前作画。

    日影倾斜,从门外透进金色光芒,勾勒出她精雕细琢的眉目,使她娇润唇瓣如丹果诱人。

    容非偷偷画了她的小像,越画越饿,打算唤楚然拿吃的,忽见条案上置了几个水梨,便以壶中茶水洗净一青瓷盘,又拭净小刀,一丝不苟地削皮、去芯,将梨肉切成大小一致的方块,并仔细摆好,送至秦茉跟前。

    秦茉左手劈劈啪啪地打着油梨算盘,右手提笔记录所需份量,对于容非端来的水果不屑一顾。

    容非见她毫不理睬,遂以竹签扎了一块,送到她嘴边。

    她樱唇微张,含入口中,咀嚼吞咽,朝他甜甜一笑,以表谢意。

    容非受到了莫大鼓舞,开始不断投喂,一块接块。

    秦茉满脑子都是配方和比例,一不留神,被他塞得转不过腮,好不容易咽下去,她慌忙制止他:“成了成了!我的七爷,请去画您的画,别来烦我。”

    容非从她刻意疏远的口吻听出了不耐烦,灰溜溜端着盘子回到自己地盘,重新画他那专心致志的夫人。

    柳眉杏眸,瑶鼻檀唇,手如柔荑,无处不诱人。

    嗯,认真专注的媳妇,自信而坚定,真教人垂涎欲滴。

    数日后的上午,容非听揽月楼掌柜、几家客栈、茶庄、棋社、首饰铺子、书画馆的负责人、以及开发茶田的柳莳音等人分别汇报近日情况,见时辰差不多,得去赴唐氏丝绸庄的邀约,便让人去催仍在梳妆打扮的秦茉。

    不多时,丫鬟急匆匆赶来:“七爷,夫人说,有急事,去不成。”

    容非狐惑,七八天前便定好的午宴,为何说不去就不去了?

    他大步回卧房,听说秦茉在书房,只好赶至过去,亲自问问情况。

    院内除了翎儿,还有四五个秦家酒坊的师傅和仆役,外加贺家三名下人,见到容非,齐声招呼:“七爷!”

    容非心下暗忖:该不会是酒坊出什么大事了吧?

    他快步入内:“怎么了??”

    秦茉前些天配酒的药材份量计算出错,平白无故多进了一批杜仲、黄芪,而杏仁和当归又不足,正焦头烂额,乍然见了容非,气直接撒他身上:“都怪你!铁定是你在旁捣乱,害我连这么简单的数也弄错了!”

    那天正赶上她每个月最忙碌的三五天,被容非闹得心不在焉,原想再核对一遍,偏生他坐不住,对她耳鬓厮磨,上下其手,最后账目被丢在一旁,不了了之。

    而今出了差错,诸事耽搁,她得从头核算。

    容非听说不过是算错数,心中稍安,见她动怒,哄道:“我陪你一块儿重算。”

    “不许过来!离我远一点!”

    秦茉气在头上,她一贯以细心为名,愚蠢错误几乎不曾犯过,害得下人两地来回奔走,本就过意不去,听得容非又要“陪”她,更是窝火。

    二人婚后情深爱笃,纵然双方性格强硬,往往互相体谅,各自让步,起不了多大争执。

    今儿,外头站了八|九人,自是能听清夫妻二人的对答。

    容非被她陡然一吼,不悦之情浮现。

    于他而言,秦家生意再大,也不过是一酒坊。他的妻子竟为一丁点小事,当着外人冲他大发雷霆,教他面子往哪儿搁?

    他定住脚步,皱眉道:“差多少银子?我补给你就是。”

    秦茉一听,怒火更盛:“是!我就一小商小贩,不及你财大气粗,动不动甩银子!”

    秦家酒坊不似贺家多年运作成熟,魏紫嫁了越王,小豌豆还年幼,酒坊老师傅只会酿造,别的均管不来,大小事务还得秦茉来操持。

    她无法像容非那样把各处事务交由几名心腹打理,凡事只能亲力亲为,反倒不如家大业大的夫婿自在。

    她也知家族小生意在容非眼里不算什么,要强的她不甘心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舒适生活,因而加倍努力,以求多开几家分销酒馆,让自己变得更好,才不至于被人说她严重高攀。

    一旦用心经营的事业有了阻碍,她会更为受挫。

    容非曾想过给她支援,被她婉拒了,既然她高兴,他就由着她了。

    但这一刻,书房中的冷冽气氛,提醒他,即便他待她千依百顺,在她心中,还远不如酒坊的生意。

    “成!不打扰了,免得阻碍你家酒坊蒸蒸日上的好生意!我赴宴去!”他青白袍袖一甩,转身抬步。

    踏出书房门口,兴许是屋内昏暗,他忽觉门外秋冬交替的晴空分外刺目,迎面而来的凉风,瞬即寒彻了心扉。

    去年,他曾允诺,从今以后,他会尽己能,放下骄傲,可方才,他似乎又犯了老毛病。

    他正想转头回书房再哄哄她,对上院中仆役深意难明的眼神,他一咬牙,大步离开。

    “唐氏丝绸”乃杭州城内赫赫有名的老字号,大小分好遍布全国。众所周知,唐氏虽保留金字招牌,但掌管者为京城的皇亲国戚。其尊贵地位,使得大商家礼让有加,小商家趋之若鹜。

    数年前,唐家举办盛会,容非因贺依澜离世,不曾参与;去年又撞上他自己的婚宴,未能赴会;原以为今年能携同夫人赴宴,却因小小争执而被迫孤身前往。

    觥筹交错的宴席间,容非以贺家家主身份落座于主席,谈笑自若,维持以往的翩翩风度,实则心事重重,无心饮食。

    当唐氏东家以歌舞形式展示今年新制的丝绸面料时,容非神思不属。被问及是否有相中的,他茫然失神,干脆将所有款式全订了一批,又把那件独一无二的貂毛披风拿下。

    罢了,婚后闹矛盾,多半是他先服软,也不差这一回。

    他有错在先,赶紧认了,以求从轻发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