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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迷人病-第64部分

小说: 迷人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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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饭桌上聊天的时候,薄荧才知道戚容和孟上秋已经准备把这间房子卖出,搬到首都上京去,戚容为此把电影学院的导师工作都给辞了。

    “韦恩斯坦公司?”薄荧疑惑地问。

    “一个欧美着名的电影发行公司,就是它买下了地狱与玫瑰的欧美发行版权。”戚容耐心给薄荧解释道。

    戚容还说有香港和台湾地区的发行公司来和她洽谈版权问题,薄荧没细问。

    “你想跟着我们姓还是沿用现在的姓?”孟上秋突然抬起头问道。

    “孟哥!”戚容脸色有些尴尬,显然孟上秋这时提出的问题在她的计划之外。

    薄荧也被这开门见山的问题给问愣住了。

    孟上秋神色淡淡地看着她:“你戚阿姨想要你跟我姓,我则觉得你现在的名字就不错,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薄荧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是一条决定她今后是称呼两人为“爸爸妈妈”还是“孟叔叔戚阿姨”的路,这不需要时间考虑,她甚至在几天前就想好了答案,但是真的到她需要回答的这一刻,薄荧竟然想起了她的亲生父母,她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印象,想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实体的概念,但她居然就因为这一个单薄的概念而错过了回答的最佳时间。

    她的忽然出神被误以为是委婉的拒绝,一人神色平静,一人则面露失落。

    “嗯,我也觉得沿用旧名比较好,没必要那么麻烦。”孟上秋端起汤碗慢慢地喝起汤来,象征着这个话题的尘埃落定。

    当天晚上,帮着薄荧把房间收拾好,又约定第二天带她去买衣服的戚容回到卧室,孟上秋半躺在床上,壁挂电视上正播放着一部文艺电影。

第107章() 
防盗章,请提升订阅率至30%,或过几天再来大多——也就说明还有例外;比如现在这一小群在福利院空旷的后院里跑来跑去的十几岁孩童。

    一个胖胖的小女孩,身上的棉衣不知多久没洗了,从一开始的明黄已经变成了灰黄;她的手里捏着两个变了形的水气球;黑亮的眼睛里闪着兴奋;一路小跑地跑到年纪更大;领头的女孩那里,大声问道:

    “到处都找不到!现在怎么办?薄荧肯定躲起来了!”

    如果说问话的小女孩还能称为圆润,那么这个叫屈瑶梅的女孩就是实打实的肥壮了,她看起来大概有十四五岁;矮胖的身体勒在一件灰色的棉袄里,像香肠一样勒成了一截一截。

    毫无疑问这件不合身的棉袄并没有狭小到压迫她的胸腔,因为女孩的声音非常响亮,中气十足:

    “薄猪喜欢躲在那边的小树林里,你们去看看有没有人。”

    加上问话的女孩,立刻就有三四个孩子噔噔噔的跑去了,他们的手里都或多或少的拿着水球;如果这个气温下被水气球打到了,就算是强壮的大人恐怕也吃不消吧。

    屈瑶梅也带着剩下的孩子向后院边缘里的那几十棵树走去。

    走到一半,打前锋的那几个孩子回来了:“薄猪不在!没有人!”

    作为孩子首领的屈瑶梅思考了一下:“跑了就跑了,我们先回去——薄猪看到我们回去了肯定不敢回来,就让她在外面冻着吧。”

    屈瑶梅身后的孩子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们遗憾地捏着手里的水气球,有人问出了大家的心声:“那我们的水球怎么办?”

    这回屈瑶梅很快就回答了:“把水倒掉,气球留着,我们下次再玩。”

    一群孩子很快结伴哄闹着离开了后院,一溜烟地钻进了相对来说温暖得多的福利院。

    后院重新陷入宁静。

    过了不知多久,小树林里一棵灰扑扑的树上,发出了微弱的动静,一个纤瘦的白色身影正抓着树干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忽然,她一脚落空,就这么从半空中直接摔到了地上。

    那棵树并不高,只要不是头朝下,摔下来也不会存在死亡或者残疾的危险,但是那个从树上摔下来的女孩却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只有背部无规则地颤动才显示她依然还有呼吸。过了好一会,女孩动作缓慢地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女孩,当她抬起脸的时候,好像把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

    “薄荧!薄荧!”远远地,传来焦急地呼喊,女孩听到这声音,眼里闪过一丝混杂着期待和害怕的复杂情绪。

    女孩孤零零地坐在还遗留着黑色残雪的土地上,白色棉袄擦着黄泥和灰尘,*地贴在身上,比早春桃花还要娇嫩的双唇微微颤抖着,只有一抹淡到快要消失的粉色浮在这瓣桃花里,水墨色的瞳孔像是涵盖了整个夏夜的星光,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要让人心都揉碎了rds;。

    “衣服湿了怎么不赶快回去!”陈厚大步走到薄荧面前,心疼地把她从冰冷的地上拉了起来。

    陈厚没有去问她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他弯腰想要去牵她的手,薄荧却错过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衣摆沉默不语地拧着,啪嗒啪嗒,挤出来的冷水在地上积了一个小水坑。

    “别白费功夫了,赶快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陈厚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带着她向福利院走去。

    薄荧打了个哆嗦,甩了甩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指,小声说道:“明年你还会在这里吗?”

    “会啊,只要你还在这里,我就继续做这里的义工。”陈厚毫不犹豫说道。

    “可是他们说你明年就要回广海读书了。”薄荧抬起头。

    陈厚看向薄荧,从她的眼神里,他竟然一时弄不清薄荧是期望他回去,还是不回去。

    “我不回去。”陈厚说。薄荧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从这一声应答里,陈厚依然没弄清她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两人走到福利院后门,薄荧停了下来,小声说道:“我想自己进去。”

    陈厚没有问为什么,就像他从来没有问过薄猪是什么意思,也没有问过她身上时不时出现的淤青是怎么回事,他总是将薄荧当作一个正常的普通人看待,而她身上的那些不正常,他似乎都看不到。

    现在这个时间,孩子们都被叫到食堂去完成学校布置的的作业了,宿舍里没人,薄荧飞快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抱上作业赶快跑向食堂。

    食堂里几张长桌前都已经坐满了学生,监管的护工单独坐在一张长桌前,看见薄荧,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书,不悦地说了一句:“怎么才来。”

    一阵压低了的笑声从那几张坐满了孩子的长桌上发出。

    护工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薄荧迟到的原因,她只是例行问了一句,就不耐烦地说道:“快去找个位置坐下。”

    薄荧找了个远离人群的边缘位置坐下,护工见怪不怪什么也没说。

    八点到十点是大孩子们的学习时间,坐在这里的孩子最小也有十岁了。虽说是学习时间,但是两个小时里,孩子们的交谈嬉闹从未停歇,只有薄荧从头到尾没有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

    “嘻嘻——书呆子薄猪!”一个纸团打在她的头上,她头也不抬。

    十四岁的薄荧在一次次的反抗无能,求助无用后,学会了忍受,大部分情况下,忍受能够让她免受一些更严重的伤害。

    孩子们扔了几个纸团后也就腻了,在护工的监管下他们也不能玩更“有趣”的游戏,所以很快他们就放过了薄荧。

    学习时间结束后,所有孩子们都被赶着回了宿舍,和薄荧同住的四个女孩子有说有笑地聚在一张床上聊天,薄荧像个透明人一样默默地准备好明天上学要用的东西,又默默地收拾掉自己床上黑色的橡皮屑、不知擦了什么的脏纸团、一只只剩一小截的铅笔头——和枕头下的一板感冒药。

    薄荧知道一定是陈厚送来的,她照着背后的说明吞了三颗下去,然后把剩下的药藏在了床板下。

    第二天是周一,按照规定薄荧要去镇上的初中上课。

    学校的日子通常是太平的,只要薄荧不在课间进入到隔壁班屈瑶梅的眼睛里,那么这一天她都可以安安静静地度过rds;。学校里的其他学生虽然对薄荧也从来没有好脸,但和福利院里的“游戏”比起来,这些人施加在薄荧身上的嘲讽和孤立算不得什么。

    课间突然走进来的班主任赵泉从第一排开始,恨铁不成钢地挨个敲醒了伏在桌面睡觉的学生,走到安安静静坐在桌前看书的薄荧面前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学习的怎么样了?还有一年就是中考了,你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我们初中的,我希望你在中考中也能保持这个成绩,学习上一定不能松懈。”赵泉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音量严肃地说道。

    当他的目光扫向薄荧身后那张无人的空课桌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李巍昂又没来?!”

    没人敢回答他,好在班主任也不需要回答,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风一样地走出了教室,不知道是不是去给李巍昂的家长打电话告状去了。

    从某种方面来说,薄荧比赵泉更希望看到李巍昂乖乖坐在自己的座位前。李巍昂虽然天天打架斗殴,但他从来没有欺负过薄荧,他喜欢自己搞出来的是非,但却不能容忍别人在他的地盘上弄出是非,屈瑶梅不到这个班来找薄荧“玩”,最大原因就是这里有个李巍昂在坐镇,她手下二胖的那颗门牙,就是在她带着人来这个班欺负薄荧的时候被李巍昂打掉的,二胖踢薄荧的桌子恐吓她的时候,薄荧的椅子也跟着撞到了后面的课桌上,不巧——上面趴着一个睡觉的李巍昂。

    后面的事也不用说了,直到现在二胖也不敢和李巍昂走在一条路上。

    放学的下课铃一响,薄荧就背着印花掉了一半的铁皮书包飞快离开了学校,每一天的放学时间都是薄荧和屈瑶梅斗智斗勇的时候,好在,大多数时候是薄荧胜,这次也不例外。

    只要没在放学路上碰到屈瑶梅,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会是薄荧一天乐轻松的时候,路上行人的指点和注视都变得无所谓。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幸福杂货店,看见坐在台阶上织毛衣的老人,不由地露出笑容小跑过去:“婆婆!”

    薄荧听到她们的对话,不由又仔细看了眼领到的盒饭里的菜,在她看来剧组的盒饭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她在福利院里吃的比这里差多了,除了陈厚掌勺分饭的那天,吃不饱、菜里没肉都是常态,和福利院比起来,这里至少管饱,作为主创之一,甚至可以吃完了再去要。

    “领到盒饭了?走吧,主演们都去那边吃。”在地狱与玫瑰中饰演胡雪母亲的古妍霭走了过来,对薄荧友善地说。

    古妍霭比薄荧先领到盒饭,现在是怕她找不到地方吃饭特意来接她的,薄荧领会到她的好意,连忙笑着说好。

    古妍霭把薄荧领到了片场一角,为了不破坏拍摄场地,所有人都在寒风瑟瑟的户外吃饭,主创们聚集的地方有着建筑挡风,比完全露在寒风中的工作人员要好上一些。在这里,孟上秋和副导演柯敬江围着一张塑料小方桌吃着盒饭,其他人则把菜放在保温箱上,端着装有米饭的一次性饭盒就开吃了。

    “来来来,女儿来这儿。”陈冕看见薄荧,包着一嘴巴米饭就火速转身,从身后拖出一张塑料凳子来。

    旁边人都笑了起来。

    薄荧笑着在他拿出来的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第一天拍戏,感觉怎么样?”已经吃完了坐在一旁休息的戚容问道。

    “还不错。”薄荧笑道。

    “还要再努力一点,”孟上秋抬头看了她一眼:“差了点火候,整体也不是那么放得开,以现在这个状态,后期的拍摄肯定是过不了的。”

    薄荧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虽然在众人面前被说让她有些尴尬,但她还是从善如流地说道:“我会努力的rds;。”

    “这才第一天,薄荧已经做得不错了。”戚容笑着打圆场。

    吃过晚饭后,休息了十来分钟,剧组马上又投入了夜戏的拍摄,一直到晚上九点半,一天的拍摄工作才算结束。

    坐着剧组安排的大巴统一回宾馆的时候,坐在薄荧旁边的古妍霭合眼休息,薄荧则睁着眼继续无声研读自己的剧本,不时在上面写下一些自己的注释,因为是第一天拍摄,人们虽然累,但大多很兴奋,大巴上小声的说话声一直没停,坐在薄荧前排的两名女性工作人员更是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天的娱乐新闻。

    “郸鸿裕居然宣布将在明年退出歌坛,搞什么啊,郸天王不唱了?快告诉我今天是愚人节!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呜呜呜”

    “人家才不需要你的同意呢——哎,我看看,新闻稿上说郸鸿裕今后会减少工作,在明年六月彻底退居幕后,专注作曲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到了后年大家还能想起他就谢天谢地了?”

    “说的是他的小师弟吧?我听说银河娱乐为了这一天早就培养好了秘密武器,捂得可严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郸天王的一半才华。”一声伤心的感叹。

    “用得着你操心?”另一名嘁了一声。

    十多分钟后,大巴在一个招牌上的金箔都有些脱落的小宾馆前停了下来,人们闹哄哄地拿着自己的东西相继下车。

    因为经费紧张,没人是单独一间房间,主创好一些,大多是双人间,其他工作人员都是三人间。

    薄荧和戚容分到了一间,这个结果在她意料之外,她还以为戚容会和孟上秋一间,她会跟着古妍霭或杨姐呢。

    戚容将最后一张房卡分给工作人员后,亲切地搂着薄荧的肩膀往电梯那里走去:“等久了吧,我们走。”

    和其他人的大包小包比起来,两人都过于轻松了些,戚容的行李提前让先走的孟上秋给提到了房间门口,薄荧则是本来就没带什么行李,日常用品只有几件换洗衣物,书包里绝大多数重量都来自复习用的厚厚课本。进了房间后,薄荧第一件事就是把她今晚要用的课本和剧本整理了出来。

    戚容见薄荧要学习,主动关掉了刚打开的电视。

    “没关系,您看您的,不会影响我的。”薄荧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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