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安好-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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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真的好小啊。
时雨就算是高中也还是那么帅气逼人呢。
第741章 毕竟是我爱的人(二)()
“竟然真的没有回复啊。我同时给十个人发了这段话,结果就你一个人没有回复。真是小气呢。算了,你就当做垃圾短信处理吧。没看到也好。有意忽视也好。就这样吧。是我太无聊了才会做这样的事情。打扰了。”
一气呵成,没有再检查,发完短信,盖上书。
陷入睡梦里。
这样的梦境出现过很多次,也和他说过许多次。
——陆锦年,为什么我总是梦见你会离开我?
——陆锦年,我今天又做恶梦啦,你竟然留我一个人在人群里。
——陆锦年,你说为什么最后总是你离开?
朴安好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是很想和他在一起的,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和他在一起,结果却是这样,不是说梦境是现实的折射吗?那为什么连梦境都不肯圆满呢?
真的很奇怪。
朴安好陆陆续续又记起很多事情,以前也梦见过张婧雅吧?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不记得,不记得。
确实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梦境内容是——
不知怎么的,就去了张婧雅在夏田的新家。大概是春天吧。因为院子里有很高很高的桑树,而那时候朴安好刚好养着许多许多的蚕。张婧雅住的院子里的桑树,是叫做奶桑。同学们都说,蚕要是吃奶桑就会长得快,也不会容易死去。反正平常都是去河边找桑树,这次就顺便多采摘一些回去吧。朴安好是这么想的。
但是那棵树实在是太高了,她们实在是够不着,然后张婧雅说,从后面一栋旧楼可以爬上去。现在也还记得那棵树,是长在一个废弃的小屋里,屋顶开着一个很大像是天窗的口子,树从屋子里破土而出,很茂盛的树。
也是一棵很漂亮的桑树,朴安好家里也有一棵桑树,但是很小,它们是扩散生长的,根本不会长的太高。所以也许还是这棵树更加壮观一些吧。
后来,梦境的后来,当然是朴安好爬上去了,张婧雅一直都是很淑女的孩子。她在树下抬头看着。
爬上去,朴安好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还觉得有点点开心。
但是后来,竟然莫名其妙要掉下来了。朴安好第一反应是找张婧雅,可是一低头,竟然空无一人。张婧雅根本不在树下面。朴安好找啊找,大声的呼叫着张婧雅的名字,可是都没有人回应她。
然后在一瞬间竟然发现张婧雅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
朴安好只当是她没有听到,扯破喉咙大喊张婧雅的名字,可是没有结果。
她依然是头也不回走,渐渐地朴安好觉得自己再也发不出声音,然后,就醒来了。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那份害怕恐罹的感觉还在心间萦绕不去。
被抛弃了,像一件垃圾一样被丢弃了。
都是重要的人,无论是陆锦年还是张婧雅都是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人,她是那么不想失去他们,她是那么想要永远和他们在一起,为什么连梦境都不肯圆满呢?
第742章 花非花,雾非雾(1)()
朴安好日记2014年5月1日我想我们都长大了,真正地。
五一劳动节,又是三天假期。
南木一直是不错的天气,晴天响当当。
我最终决定还是回家。有点想念我的莲花渡啦。池塘里的荷叶现在是怎样的情形呢?也许早就有些绿意了吧?
微凉现在正在热恋中,所以根本没有时间理会我啦。按照以前我大概会比较伤心,因为她一直是一心一意在我身边,几乎随叫随到。
突然之间,与我这样近乎的一个人告诉我,她恋爱了。我多少会有点惊讶。但是,真是好。除了我之外,又多了一个人来爱她,多好。
而且,这个人是她之前暗恋的那个人。噗嗤。真是好深的缘分呀。其实具体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假期结束再去问问她吧。
现在的我还是一个人,其实我已经不怎么难过了。生活很充实。忙碌的时候真的很忙,甚至忘记吃饭睡觉。悠闲的时候又真的很闲,似乎时间就那样轻易地流逝掉了。
但是,我依然会冷不防想起他。
不过,陆锦年,他,大概,也许,可能,估计,真的,忘记我了吧。
坐在办公室,朴安好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
说起来,她现在又开始频繁地做梦了。
不过与从前不同的是,已经很少再做恶梦了。虽然在晨起的时候不记得,梦境的内容;却会在坐公交车的途中,上班中途等任何一个日常场景里想起到底是梦见了什么。
也许是日子过得太悠闲了?朴安好在心里寻思。
昨天的梦是和过去有关的。朴安好几乎想概括为对逝去的青春的怀想。
因为她梦见久远前的自己了,即使是在梦里她都感到那是非常遥远的过去。那张稚气执著的脸,她竟然快要忘记了。
很努力的回想,也依然未果。但是记起来,与夏微凉有关的点点滴滴。
回忆像雾气一样散开来,朴安好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昨夜的梦境暗示,还是真的是那些年的记忆。
又或者这是一直在心间的感动和感谢吧。
朴安好独特的个性和闪光的才华,曾经一度引得许多人的好奇和接近。但是又因为她本身性格实在冷漠异常,不爱搭理人。所以即使曾经有一段时间,大家都爱围着她转。
不过也只是昙花一现。
热闹散去,朴安好身边再次回到一个人的清冷状态。但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那样的虚情假意。
但是,却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虚伪造作。
虽然风风雨雨,夏微凉却一直在身旁,从未远离。
朴安好看着身边不远的她,开始回想她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夏微凉是那种活泼的不得了的人。搁哪都是一可爱多,欢声笑语不断。也许正是因为这点,安好总觉得夏微凉离自己还是很遥远的。
而今再仔细想想,原来她真的一直在自己身边。
“微凉,我肚子疼。你在哪呢?”安好上次例假来时疼的不行,随手给夏微凉发了个信息。
五分钟以后人出现在自己寝室。
“你不敲门的?”安好看到气喘吁吁的夏微凉第一句话竟然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嗔怪。虽然她实际上是无比感动的——夏微凉,你还真的来了呢,还这么快!
“。。你从来不锁门的。”夏微凉看了躺在床上的安好一眼若无其事的回答,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弯腰去倒水。拿起杯子的那一刻,愣了一下,继而微笑。
“虽然是很丑,勉强也用着了。”这是上次夏微凉送给自己的,记得当时收下的时候,安好特别错愕,某次在吃饭的时候,不经意地提到见过一套梵高艺术骨瓷马克杯水杯。结果三天后它就出现在自己的书桌里,整整的一套。礼盒上还很矫情的附着一张卡片:杯子,一辈子。寥寥数字,温暖满怀。
夏微凉一直在微笑。她了解她,所以不和她一般计较。将杯子递给床上的安好,又是红糖水。冒着腾腾热气。
“不过像我这么丑的人也就配用这么丑的杯子。”安好戏谑的应道。
“那您丑的可真艺术,极品。”夏微凉打趣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安好在qq上更新心情:颓废的日子里,恨不得去死。
夏微凉就在评论状态里长篇大论的苦口婆心,说完,再跑来寝室对她悉心教育要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等等。
安好回复,你这么能说,在这是埋没了。再者,若我诚心寻死,又怎么可能因你几句话就悬崖勒马呢。
无可预兆的,夏微凉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猛兽奔腾不止,一下子抱住了安好。安好就愣在那里,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像轰然山崩,又像倾家荡产般惨烈。安好在心里默默的说,我不会那么快死的。
夏微凉回去在自己的博客里写道,如果你去死,那我会和你一起。
明明夏微凉是那样明媚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和安好一起时偶尔才温和和静默,却明显的不那么疯癫和聒噪了。性格互补之说不知道在女孩之间是不是也受用呢?夏微凉和安好就是这样吧,一个南极,一个赤道。但是意外的,夏微凉会因朴安好而温柔娴静起来。
很多人都说夏微凉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因为她总是企图恒久的拥有一些东西。她喜欢买同款的衣服。颜色。风格无一不同。她会在今年去买去年已有的那个衬衫,只是因为喜欢。她说她希望她现在拥有的东西可以一直拥有,有时间的痕迹也没关系。只要在旁就好,就会很安心。她一老异想天开自己会有一个多啦a梦。有一块可以复制的镜子。把所有的东西都存备份。她比谁都念旧。保存所有的旧书旧衣服旧鞋子旧玩具。用过的笔芯。她把它们原封放好,好似从未开启。
但是安好没有这样觉得,她对她说,我们都一样。
我们是相似的同类。
第743章 花非花,雾非雾(2)()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学校常常听人这么说,有时候是真的,有时候是敷衍。比如,有人生性敏感,十分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有时候仅仅只是平常的一句话也会在心里反反复复琢磨半天。朴安好觉得,有一段时间,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很长一段时间。
又比如有人喜欢讽刺别人,被对方识破以后,就会说,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是你想多了哦。
无论是哪种,朴安好都不喜欢。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我们是相似的同类,被夏微凉狠狠地记在了心里,铭刻进了骨骼之上。
我们都一样,我们是相似的同类。
尽管表面上一直都是一副无所谓,整日笑脸嘻嘻的模样。但是内心其实还是有许多痛和不开心,没有人知道其实她也是很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的。她没有办法做到真的置身事外。
一直没有人看清过她,她渴望的是有一双眼睛有一颗心有一个人能够真的明白她并不是真正的快乐。
现在她等待了那么久,总算遇到了。
还记得,2004年10月,孙燕姿唱过的一首名叫同类的歌。歌词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雨后的城市,寂寞又狼狈。
路边的座位,它空着在等谁。
我拉住时间,它却不理会。
有没有别人,跟我一样很想被安慰。
风,停了又吹,我忽然想起谁。
天,亮了又黑,我过了好几岁
心,暖了又灰。
世界有时候孤单得很需要另一个同类。
爱,收了又给,我们都不太完美。
梦,作了又碎,我们有几次机会去追。
我拉住时间,它却不理会。
有没有别人跟我一样很想被安慰。
啦啦。
不晓得为什么爱又稀少又昂贵。
云在半空中被微风剪碎。
回忆也许美,可是正在飞走,对不对?
熟悉的旋律一直不停地在脑海盘旋。安好,其实我们都一样,一样的不快乐,一样的孤单,一样的想要人陪,孤单得需要一个同类。
朴安好日记2008年5月30日最熟悉的陌生人
就是你。
我确定。
只是我再也没有勇气与力量承认,承认,我仍旧爱你这个惨白的事实。
连续三天腻在教室里复习,看书,写字,或者发呆。
情绪跌宕起伏,最终归于寂静。很长时间不说话,听着熟悉的歌怀念一些人或事。潸然。
我总是告诉自己,过去啦,过去啦,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盛大的幻觉,丰盛了苍白的记忆。终会清醒,现实才是最真实的。
一个人不能老脱离现实而存在。活在虚无的梦境里。承诺再美,亦不过是空头支票一张。天真过头,就只剩下无知了。
妈妈说在什么样的年龄段就该做适合这个年龄的事儿,才叫合乎情理。安好。21岁。理应像夏日的向日葵,向着阳光奋力生长。二十岁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我在我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了你,单纯的璀然,用心的记住所有与你有关的细枝末节。是你让我相信有些日子可以听着过。只要声音在就不会孤单,声音在就可以很勇敢。
我把你对我说的话,刻入骨髓,融入血液。只为记住你,我不要将你遗忘。在所有的时光里,你最珍贵。
可是呢,陆锦年。
你并不这样觉得。在你心里我和其他人毫无区别。自有人可以替代。
所以。
你总是忘记你说过的话。你可以很长时间不联系我。你总是告诉我你很忙。太忙。我也很配合你。我总是说我理解。并且微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算什么。内心有许多界定的词汇,可是我不想那么直白的表达出来。不想再在伤口撕扯一块皮,眼睁睁的看着它血流不止,却无能为力。
我要对自己好点。我必须对自己好点。
所以我不能这么残忍,对自己一次又一次。
你的声音如此熟悉,同时遥远得来自天外。
陌生的号码。曾经烂熟于心。自从删除以后,自从你不再联系我以后,还是陌生了。无从想起。“质本洁来还洁去”突然蹦出这样的一句话。不管怎样,回到原点。虽然我的心没有办法再重新拾掇。
你的声音还是很好听。但我怎么都举得好遥远呢。不在我的生活范围之内了,早就。
原因是这样吧。
你将我弄丢了。我一个人走过白天黑夜,度过幽深的恐惧之海,穿过没有生机的大沙漠。眼泪干涸,心也死在某处,无法复活。断绝的对你的思念,再不轻易相信什么。仍旧没有恋爱。我想我委实不够聪明,近乎愚者。我相信着我相信的人,我以为说好的,我以为我在乎的,都是不变的。会恒久下去。
陆锦年,你若不离,我定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