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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小侯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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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那下人诺诺应着,忙领着陈海宏去了大堂。

    还未入得大堂,站在中庭远远地朝着里面抬头望了一望,只见一着了白色长衫还未及冠的少年人正坐在堂中,一张玉白色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桃花似的眸子,明明精致无双的面容,但若是真仔细瞧上一瞧,却又总似透露出了几分不可明说的凉薄来。

    不是闻人久却又是哪个。

    陈海宏心中登时翻起了惊涛骇浪,也不敢猜想这太子来府的缘由,只是脚下加快了步子,赶紧入了大堂。

    “不知太子大驾光临,下官实在是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殿下海涵。”几步走到闻人久面前双手作揖深深鞠躬行了一礼,口中连声道着。

    “深夜拜访,却又无拜帖,若说是失礼,反倒是孤先失礼于人前了。”闻人久生生受了这一礼,吹了吹手中茶盏中漂浮起来的茶叶,抿了一口,轻声道:“陈大人在孤面前无须这般多礼,且坐罢。”

    陈海宏摸不透闻人久此来何意,只顺着他的意坐了,沉默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只是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闻人久掀了眼皮看陈海宏一眼,道:“若是问孤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却不如由孤反问大人,几日前大人来孤的东宫递了拜帖,为得又是甚么?”

    陈海宏一时语塞,脸上也浮现出苦笑来:“难道太子此次前来,也是来瞧下官的笑话的吗?”

    “大人此话何解?”闻人久淡淡反问。

    陈海宏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闻人久,忽而起了身,对着闻人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殿下仁慈,求殿下想想办法救小女一命罢!”

    “大人这是何苦?”闻人久瞥了张有德一眼,张有德忙上前将陈海宏扶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陈海宏哀声道:“若是能求得殿下帮一把陈府,下官便是散疽财也使得,只这这一跪又算得上什么。”

    闻人久瞧着陈海宏:“大人倒真是爱女情深。”

    陈海宏只连连叹气:“却不想当初以为的一门好亲事,却累全府至此!”

    闻人久若有似无地笑了笑:“圣上亲口下得旨,想要更改确实是难——只不过,却也算不得毫无转圜余地。”

    陈海宏倏然抬了头,热切的瞧着闻人久,忙道:“望殿下指点!”

    闻人久却又低了头,只看着杯中不断沉浮着的茶叶,让那不断升腾着的茶雾氤氲了眉眼,并不作声。

    陈海宏心中急的厉害,却也不敢催逼,只指天发誓道:“若殿下今日指我一条明路,待得他日,陈家上下必衔草结环以报殿下恩德!”

    闻人久便掀了眸子瞧他,半晌,一笑:“这话,当初陈阁老怕是对不少人说过罢?”

    陈海宏一怔,却是明白了闻人久的意思。

    陈家家大业大,但是因着陈阁老这只老狐狸多年来与朝中处事周旋,也成功使得陈家明明未站任何一派却在朝堂也有着一席之地。只不过,就因着之前阴沟翻船,走了一步错棋,现下陈阁老所创造的这个微妙的平衡状态却是持续不下去了。

    ——太子这是在逼他向他臣服。

    陈海宏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不过志学之年的太子。如果是半年之前,在德荣帝的几个皇子里,他甚至都不会注意到这样一个挂着太子之名的废子。

    但不过短短半年的时光,情势却竟然有了这样的不同!

    咬了咬牙:虽说眼下的情况是闻人久让他做选择,可现状已是如此,他又哪里还有什么选择?——将宜儿嫁与二皇子倒是一条路,只是淑妃向来瑕疵必报,即便是让女儿做了皇子妾,日后陈家又能讨得什么好?

    罢罢罢!他便就再赌一次!

    “太子殿下说笑了,陈家之主除德荣帝外,便仅太子一人!”陈海宏道,“只要太子能解陈府眼前之难,陈府上下日后愿为太子鞍前马后,尽犬马之劳!”

    闻人久缓缓道:“圣上虽然指了婚,可毕竟大皇子新丧在身,三年热孝娶妻不得,大人却又急个什么。”

    陈海宏急道:“然而三年之后,小女岂不是还要远去千里?当下有什么法子能让小女躲过这一劫,还请殿下指教!”

    闻人久静了许久,忽而极淡地笑了:“陈大人怎么看父皇此人?”

    陈海宏一愣,却是支吾不敢开口:“这……下官不敢妄言。”

    闻人久捧着茶盏道:“言官总道父皇百般不是,孤为臣为子,虽不能赞同,却也无从辩驳。不过,只一点——在太后以及蝶太妃面前,父皇向来是个极孝顺的儿子,这却是没错的。”

    “殿下的意思是……”陈海宏似乎模模糊糊明白了些什么。

    “二月后,蝶太妃在宫中会举办一场赏菊宴,届时京中够得上等级的夫人秀大约都会受到邀约。”闻人久音色清冷,他望着陈海宏娓娓道,“孤日前也听说了,太妃晚年在宫中也甚感寂寞,盼着能从各位官家里选出一名秀收做孙女养在身侧,共享天伦之乐——大人可明白了?”

    陈海宏脸上终于忍不住溢出一丝笑意,再次对着闻人久跪地而拜:“多谢殿下指点!殿下之恩,陈家上下没齿难忘!”

    闻人久垂了垂眸子,站起了身,淡淡道:“记着,今日孤于东宫之内批改奏折,时至子时未曾出门——大人可明白?”

    陈海宏连连点头:“下官今日也一直呆在府中,未曾有过半人登府造访!殿下放心,下官省得的,今夜之事若让旁人知晓了,你便拔了我的舌头去!”

    闻人久微微颔首,伸手理了理衣服的袖口,动身对着身旁的张有德道:“张公公,回宫罢。”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是夜,白日里欢腾着的各商铺都闭了门休息,大街上万籁俱静,却只一处依旧灯火通明、笑语不绝。一满是横肉的男人路过此处,只朝着楼上望了一望,随即便被一衣着艳丽的美貌女子娇笑着拉近了楼里。

    “周大人,可好久没见了!咱们姐妹几个还当大人是忘了我们呢!”那美貌女子娇滴滴地依偎在周守文怀中,用粉拳轻捶着他的胸膛。

    周守文伸手捉了那女子的手,放在嘴边猛亲一口,淫、笑道:“月娘那身子,蚀骨*的,叫本官是相忘都忘不了啊!”

    名唤月娘的女子闻言脸上又添三分笑,伸手推了周守文一下,道:“大人踞捡好听的来糊弄与我!”眼睛一挑,望了望上头,道,“张县令他们几个都在老地方等着大人,大人且先上去,我去后面端些茶点,待会儿再叫些姑娘一同过去服侍您。”

    周守文笑着在月娘臀部抓了一把:“还是你懂事,去罢。”

    月娘掩面娇嗔一声“大人讨厌”,目送着周守文上了楼,随即才扭着身子退下去了。

    周守文上了二楼靠近楼梯的那个房间,一推开门,屋内几个县令正聚在一处,各自搂了个美艳少女,闹作一团。抬眼见周守文进来了,其中瘦高的县令拍了拍正腻在他身上的女子,那女子识趣地赶紧起了身,笑着便道:“哟,是周大人来了。”

    周守文点了点头,走过去伸手在那女子脸上摸了一把,色眯眯在她身上嗅了嗅,道:“身上搓了什么,这么香。”

    那女子便笑:“换了个香粉罢了。要是大人喜欢,奴以后便都使这种。”

    周守文哈哈大笑:“真会说话!”说着,又将那女人推到了瘦高县令身边,大步走上前,也坐到了桌子旁边。

    瘦高县令搂着自己的女人,侧着头望着周守文便问道:“怎么,都已经五、六日了,那平津世子还是没有什么举动?”

    周守文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白日里与我们混在一处,夜里就呆在别院里,一刻也不曾外出。平日带他吃喝也不见他推辞,之前送的那三千两纹银也是照收不误。虽说送了女人过去并没有见他动过,但估计只是岁数未到,不知道这女人的好处罢了。”

    “那这么说来,这平津世子果真只是个寻常纨绔罢了?”众县令闻言,皆哄笑起来。

    周守文也面有得色:“不过这样对我们也好,搭上了平津世子这层关系,日后在帝京那头,我们也好说上些话。”

    “哈哈,看样子太守大人升迁在望!那我等要现在此处恭喜大人,只盼大人升迁之后,莫要忘了我等才是!”另一名县令连忙就势敬酒道。

    此话一出,另几名县令也连忙跟上,一时间恭喜之声不绝于耳,直将周守文哄得笑得合不拢嘴。

    而与此同时,太守府内。

    “秀,你真的信那世子回来?”小珍在一旁眉头皱的紧紧的瞧着坐在屋子内面沉似水的柳儿,有些担忧的道,“且不说那二人现在居住在太守的别院里,大约是日日被太守的人监视着,可能脱身不得——就算是他们能够出来,这太守府守卫森严,他们又不了解府内的地形,怎么可能与秀顺利接头……”

    “不管怎样,我去一趟总不会损失什么。”柳儿缓缓地自床上站起来,冷静道,“若是这些小事那平津世子都克服不住,也好叫我早日死了依靠外力的这条心,不也是十分好的么。”

    “秀!”小珍看着自从平津世子来了太守府后,变得有些魔怔了的柳儿,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太守府里那么多人,平日那些太太、姨娘见着秀得宠,都个个恨得牙痒痒,等着在背后抓秀的错处,要是秀……再者说,万一太守突然回来了——”

    柳儿看了看小珍,道:“我葵水在身,周狗贼知道今日与我做不成那档子龌龊事儿,早就去了烟花柳巷寻欢作乐去了,怎么会抛下那温柔乡到我这出来?至于那些姨娘、太太——我只需小心些便是,你慌什么!”

    “秀!”小珍见着柳儿要往外走,又急又怕,站在原处好一会儿,跺了跺脚,还是紧紧地跟了上去。

    一路走到了后院的假山石堆旁,柳儿才止了步,侧头对着小珍便道:“你去外面守着,若是有人来咳嗽一声便是。”

    小珍眼泪都快下来了:“秀,我们还是回去罢?这大半夜的在这里会见男人,真叫人瞧见了,是有嘴都说不清的!”

    柳儿瞧着小珍,叹了口气,伸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放心,若是出了事,我一个人会全担下来。我屋子里有些金银细软放着,要是情势不对,你拿着那些赶紧离开这里。我决计不会拖累到你的。”

    小珍听了这话,心凉了半截,眼泪“簌簌”都就滚了下来:“奴婢自幼便伺候在秀身边,如今已是十一个年头了,这么久,难道奴婢在秀心里头真的就是那种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畜生么!”

    柳儿被小珍哭的心里也难受,正待说话,却听得身后忽而传来一阵男声:“这位夫人不惜深夜约我来此地见面,却只是为了让我瞧见这么副主仆情深的场景么?”

    柳儿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身抬头一望,却见在面前的墙檐上,半蹲着一个着了夜行衣的身影,那人轻巧地向下一跃,落在柳儿与小珍面前,随手解开蒙面,看了看二人,淡淡道:“太守府里的地形在下不甚熟悉,略微花费了一点时间才找到地处,让夫人久候了。”

    面巾下一张俊雅的少年面孔,正是洛骁。

    柳儿扫了洛骁一眼,福身行了个礼,道:“是小女子冒昧约见了世子,世子今日能够准时来此赴约,已是给了小女子莫大的脸面。”

    洛骁微微一笑,道:“时间紧迫,夫人有话便直说罢。”

    柳儿抿住了唇,眼神却坚毅得很,她望着洛骁径直便问道:“小女子今夜约见世子,只想问一事,世子此次来访为何?”

    洛骁却不答,只是反问道:“夫人以为我为何而来?”

    柳儿并不拐弯抹角,上前一步,道:“为的是粮草,为的是戍洲众多的百姓。小女子说的可是?”

    洛骁不作声。

    “太守将官府收来的粮食全数运到了别处,虽然具体情况我不知晓,但是据太守平日言辞之间,大约能推算出那粮食是藏在这周围他私地里的某个暗窖去了,”柳儿直勾勾地与洛骁对视着,铿锵道:“太守为富不仁,剥削百姓以中饱私囊,为世人所不齿。是以若是世子用甚么用的上的地方,请拒说,小女子愿意助世子一臂之力。”

    洛骁微微垂了垂眸子,意味不明地笑道:“夫人这是何意?太守是你夫君,若是他有什么损害,想必夫人日子也不好过。”

    小珍听着自家秀大胆的话,简直快要昏厥过去,但是瞧着洛骁,却又怕他对柳儿有什么不利,硬是撑着哆嗦的腿不敢走。

    “那狗贼也配?”柳儿凛然道,但眉眼之间却难掩愁苦与恨意,“那狗贼为了霸占我,遣人杀我父亲,迫我母亲,夺我家产,坏我声誉!我恨不得啖其肉,啃其骨,他怎配做我夫君?”

    洛骁抬了抬眸去瞧柳儿:“夫……秀的意思是?”

    柳儿忍住了眼底的泪意,道:“此次我愿助世子一臂之力,只愿世子回去之后,能替我、替戍洲千万百姓做一回好事,除去周守文这个畜生!否则,以我如今这脏污至极的身子,便是死了,也无法面对黄泉之下的爹娘!”

    洛骁半眯了眸子,半晌,道:“秀这些年忍辱负重实在是辛苦了,只是日子还长着,何须在此时说什么生死?”缓了缓,道,“秀的心意我已经知晓,既然如此……就有劳秀多替在下打探打探那批粮草究竟匿藏与何地。”

    柳儿皱眉,急急问道:“若是我找到了线索,日后又如何联系你?”

    洛骁微微一笑,道:“我会叫人盯着太守府,若是秀有什么线索,只需在此处摆上一盆红色的花,夜里这个时辰,我必定前来。”

    伸手重新将面巾戴好:“至于周太守这群人——且宽心,洛某以性命担保,大乾绝不会容下这些蛀虫。只不过,还要秀请再忍耐一段时日便是。”

    柳儿冷笑一声,道:“两年我都忍得了,还在乎这些日子么?”

    一双手收在袖中,纤细的十字因着用力指尖都变得青白:“——我要亲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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