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0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深莫测地挑了挑唇际,回道:“我怎么可能会将汪裳裳反算计给陆少骢?是陆少骢自己。”
嗯?阮舒静待他的后。
傅令元稀疏平常道:“汪裳裳是陆家安排给我的妻子。如果她安分点,娶她我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给她一个头衔,而对我来讲则能让舅舅更加信任我,利大于弊。”
娶她也无所谓……利大于弊……阮舒默默在心头咀嚼这两个短语。所以这是他一开始没有明确拒绝汪裳裳任由陆家人撮合的原因吧?利益为先,完全可牺牲婚姻。
“偏偏,她不满足我对她平平淡淡的态度,想了那么一招来算计我。”他眯起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子的危险气息,“汪裳裳身边的那个保镖阿东原本是舅舅送给她的,跟了汪裳裳好几年,渐渐有点阳奉阴违,所以汪裳裳那次要对我下手的事情,陆家父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得知。但只是没有第一时间而已。最后还是知道的,所以陆少骢后来让阿东及时阻止。”
“是陆少骢让保镖阻止的?”这个答案令阮舒感到意外。因为她的理解是,既然陆家乐于撮合汪裳裳和他,那么更应该邦助汪裳裳得逞才对。
不过转瞬她便想通,讲出自己的猜测:“陆少骢清楚三哥你的底线,也清楚汪裳裳此举愚蠢拙劣,多半会被三哥拆穿,没有办法坐视不理。于是干脆顺水推舟,在关键的时候向三哥示好,并表明立场。”
“和傅太太说话,总是能省很多力气。”傅令元勾唇,赞赏,旋即继续道,“当日整件事,陆少骢都未亲自在我面前露面,但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汪裳裳始终不明里,陆家家宴闹了之后,我也只是向她揭穿了一部分的情况,没有挑明陆少骢对她的利用。而我也只是用阿东来对陆少骢表示这件事此揭过。”
阮舒闻言沉吟:“三哥同时也是在用阿东来对陆少骢表示,这是你最后一次容忍他们对你的试探?”
许是未料到她还能想到这一层,傅令元忽然朝她倾过身体,不由分说地在她的唇瓣轻啄了一口。
阮舒有点被吓到,急忙推开他:“你在开车”
傅令元自然晓得,只一下便重新坐直身体,低低地发出轻笑。
无意识地tian了tian唇,感觉面尚留有他的温度和气息,阮舒蹙眉,恍然这个话题怎么会聊得如此深入?她一开始的目的可不是想要了解他和陆家父子之间的“相爱相杀”。而是——“照三哥说来,是阿东阻止了这件事,三哥因此离开了汪裳裳的房间。那么事情不是应该到此为止,为何汪裳裳还和陆少骢睡了?”
“这个问题傅太太得自己去问陆少骢。问他为何突然对汪裳裳心血来潮。”傅令元原本是带着漫不经心的调侃之意说的话,紧接着倏地冷哼,“若非他一时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事情确实应该到此为止,也不会有后来汪裳裳把孩子的账算到我头,跑到傅太太面前闹了一通,影响傅太太对我的印象,连我母猪这种话都说出口。”
阮舒:“……”她至今仍觉得自己当初那番论断是正确的。
当然她咽了话,回归正题:“三哥的意思是,陆少骢碰汪裳裳,仅仅因为心血来潮?”
“傅太太觉得不可思议?”傅令元笑。
阮舒抿唇。
但听傅令元道:“陆少骢是个很放任天性的人。”
放任天性……?阮舒琢磨着这个词。
“所以即便汪裳裳是他的表妹,但在那一刻,只要他想,那么汪裳裳单纯的是个能满足他性、需求的普通女人而已。”
闻言,阮舒记起早些时候,陆少骢刚回国那会儿,曾经过热搜的“精神不好提提神”事件。照傅令元的解答,也可以将那件事当作陆少骢释放天性的其一个案例。
是不是还包括陆少骢的嗜血?
脑闪过他在杀完人后凑到刀口tian血的那副画面,阮舒不由沉了沉呼吸,再度好,陆少骢的身体里,究竟存在着怎样的一个人格?
“可是汪裳裳呢?汪裳裳她如今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孩子是陆少骢的?知道不知道她的孩子是被陆少骢亲手拿的?陆家的其他人呢?对这件事知情与否?”
一想起彼时后苑里汪裳裳那副享受的表情,阮舒不由自主地生出浓浓的对女人的悲哀感。
那股难受的胸闷愈发厉害。
傅令元显然察觉她情绪的异样,并未马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重新追问:“傅太太有事瞒着我。”
这事没什么好瞒的,阮舒方才只是故意吊他胃口,现在丢了兴致,直接道:“我无意撞见陆少骢和汪裳裳在戏院的后苑里做。是陆少骢出去找汪裳裳的那会儿。”
傅令元毫无讶色,默了一默,回答她的前面一个问题:“汪裳裳已经知道了。我舅舅和舅妈也知道。”
阮舒:“……”
她未再追问汪裳裳既然已经知晓为何竟是继续与陆少骢的不、伦关系。
她只更加感慨一件事:女人真喜欢作践自己。
林妙芙对唐显扬是作践,汪裳裳对陆少骢是作践。
她自己呢?更是将自己作践得体无完肤……
她的无言,令车内的气氛莫名陷入一种压抑。傅令元缓了口气,闲闲散散地问:“傅太太感兴趣的怎么反而是汪裳裳的后续?难道不是更应该好,我离开汪裳裳的房间之后的去向?”
“嗯?三哥说什么?”阮舒没听清楚——胸闷又刚刚厉害了,她抬手捂了捂心口,往后靠椅背,感觉脑袋有点昏。
傅令元刚打了方向盘,拐进绿水豪庭,递了卡,保安放行。他趁隙不经意地偏头看她,本打算再重复一遍,却发现外头打进来的灯光照出她的一脸的苍白和额头的虚汗。
“你怎么了?”他立即揽过她的肩膀。
阮舒无力地朝他的怀抱里靠,尚有一丝意识,飘着声音困惑地呢喃:“为什么挞酥里面会放辣椒……”
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很淡。但她吃出来了。
因为心存疑虑,所以只吃了一口。
没想到还是难受了。
傅令元闻言愣了一愣,恍恍惚惚地记起很久远的一件小事,明白过来情况,当即调转方向:“我们现在去医院”
然而这里是绿水豪庭的入车口,他刚刚一时忘记,一掉头,猛地便和后面驶进来的车擦在一起。
车子顿时卡住动不了。
傅令元摇下车窗,沉声要对方让路。
对方的车窗也摇下,露出陈青洲的脸,面色不善:“令元,你搞清楚,这是入车口,你要出去绕另外一头,不要扰乱公共秩序。”
傅令元冷脸:“我的车有病人现在着急送医院,绕个P”
陈青洲透过车窗,瞥了一眼阮舒,皱眉:“阮小姐怎么了?”
:
卷二 心头好 143、辣椒过敏()
陈青洲透过车窗,瞥了一眼阮舒,皱眉:“她怎么了?”
“过敏。 ”傅令元往后倒了一点的车,态度强硬地重申一遍,“让开”
却听陈青洲猜测着问:“吃辣椒了?”
傅令元应声微微怔忡,转瞬眸子危险地眯起。
看出他的狐疑,陈青洲稍加解释:“不用怀疑什么,只是有一次和阮小姐一起吃饭,无意间得知她对辣椒过敏。”
他探头打量阮舒,似在判断她的状况,随即建议:“医院太慢,直接去我家,我知道怎么处理。”
说完,见傅令元没有要动的意思,陈青洲也不强求,凝一丝淡淡的讥嘲,说:“不信我,那自便。”
傅令元顿了一秒,最终选择开车跟他过去。
很快抵达陈青洲的别墅,傅令元随意将车停在一边,抱起已失了意识的阮舒迅速下车,快于陈青洲这个主人朝里走。
陈青洲对守在别墅外的保镖遥遥挥手示意,傅令元得以畅通无阻,抱着阮舒径直进了客厅,将她暂时放在沙发,回头瞥向才刚进门的陈青洲,折眉催促:“动作快点。”
陈青洲像故意与他作对似的,由管家伺候他脱了外套,他才单手抄兜走过来,扫了一眼阮舒,视线再转回傅令元身,淡淡笑了笑,俨然蕴了取笑的意味。
掠过傅令元,陈青洲不慌不忙地继续往里头走:“我去拿药。稍等。”
傅令元俯身拨开阮舒额头的碎发,擦了擦她的细汗,表情十分冷肃。
对于她对辣椒过敏的这件事,他确实忘记了。
回忆里,他与她同桌吃饭的次数极少。方才她提及辣椒,他才模模糊糊地想起,最后一回带她和唐显扬去大排档,唐显扬特意交代老板水煮鱼里头不准放一丝半点的辣椒。
彼时老板有点懵逼,笑话他们:“水煮鱼不放辣椒,还吃什么水煮鱼?”
他在一旁听唐显扬颇为不好意思地低声解释:“我女朋友对辣椒过敏……”
呵。傅令元掏出烟盒往嘴里塞了根烟。
重逢以来,她未曾刻意告知过这件事,恰好两人因为口味偏好的缘故,每回的饮食都无意间避开了辣菜,倒是叫他直至今天才记起。
“别在我这儿抽烟。”陈青洲的声音传出。
傅令元叼着烟抖了两下,以示意他并没有点燃。
陈青洲行至沙发前,将医药箱放桌,先瞅了阮舒两眼,然后动手将她左手的衣袖卷起,卷高至手臂,再在她的血管处的皮肤拍了拍。
傅令元折眉,目不转睛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又见陈青洲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尚未用过的注射器在装针头,紧接着他打开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有一排的安瓿瓶。他取出其一支,动作熟练地折断瓶颈,把安瓿瓶里的药液吸到注射器里。
最终确认他是要给她打针。傅令元一把按住阮舒的手臂,谨慎询问:“什么东西?”
“治疗过敏的药。”陈青洲淡声。
“你怎么会有治过敏的药?”傅令元质疑,“而且过敏类型不同是不能随便串药用的。”
陈青洲抬眸看他:“不用担心。这药我自己一直都在用。”
傅令元稍一愣。
陈青洲清俊的面容露一丝笑意:“我和阮小姐很有缘分,一样对辣椒过敏。她现在的情况我再熟悉不过。”
傅令元的眸底立时有道意味不明的精光飞快地划过。转瞬他松手,斜斜勾唇:“原来除了傅清辞,你还另有弱点。”
陈青洲极其清浅地笑一下,不予置评,垂眸给阮舒打针。
“这样可以了?”傅令元伸手给阮舒捂棉签。
“她应该只误食了一点,据我的经验判断,症状并不严重。这一针进去,睡一觉醒来没事。”陈青洲摘掉用过的针头,随手丢垃圾桶里,又在医药箱里翻了翻,找出一盒胶囊递给傅令元,“等她醒来,吃三次。”
傅令元不着痕迹地微敛瞳仁,接到手里,闲闲散散道:“谢了。”
陈青洲转身与他对视,双手抄兜,英伦风的毛衣衬得他的气质愈发儒雅,说出的话却并不客气:“真要谢我,让阮小姐以后不要多管闲事插手我和清辞之间的事。”
傅令元故意往楼扫了一眼,笑:“难怪没见到她人,看来是谈笑已经把她接走了。动作倒是快。”
陈青洲面无表情。
傅令元耸耸肩:“这次算我们夫妻俩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一定回报。先告辞。”
言毕,他抱起阮舒,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刚忽然想起,冷不丁道:“貌似黄金荣荣叔过两三天该出狱了?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帮手。”
陈青洲凝眉,无言。
待他们离开,荣一悄无声息地站到陈青洲身后,有点费解:“二爷,其实咱们刚才没必要非得捞这份人情,不是么?还无端将过敏的事情暴露给外人。”
陈青洲瞟了一眼桌尚摊开的医药箱,淡淡一笑:“没什么暴露不暴露的,是一个过敏而已,阮小姐早知道这件事,她若存了心眼,傅令元终归得知道。阮小姐也不容易。那过敏症虽不至于威胁性命,但怪难受的。”
荣一未再此多加言语,顺着他的话道:“阮小姐运气不错,刚刚好遇二爷您,少受了会儿罪。不过,她和二爷的缘分确实不浅,竟然和二爷一样对辣椒过敏,而且我瞅着过敏症状还很像,也是胸闷气短。二爷您是遗传,不知道阮小姐是为何如此。”
陈青洲闻言,脑闪过一瞬间的灵光。不过稍纵即逝,他没有抓住,只略略一愣,转而换到另一个话题,半是强调半是吩咐:“迎接荣叔出狱,一定要好好准备。”
陈、陆、黄,青门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三兄弟呐……
他补充一句:“多加留意陆振华那边的动作。”
荣一点头,宽慰陈青洲道:“二爷有了荣叔的支持,在帮里能更轻松些了。如今傅令元还被长老会卡着,四海堂的位置,咱们依旧有机会争。”
陈青洲笑着摇摇头:“只要那两亿没有下落,我们陈家永远是青帮抹不掉的一个污点。”
提到这,他想起来顺口询问:“人查得怎样了?”
荣一回之以满脸的歉意。
陈青洲眉宇间沟壑颇深。
发现私家侦探的错误信息之后,他很快让荣一折回当初所排除的城村。
照道理,只要找点局里的关系能查询到当年火灾的那户人家的具体讯息,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份资料竟无法轻易调取。
他离开海城多年,政府机关那一块的关系打理得并没有太好,目前处于补救阶段,再高层点的人脉尚未打通。
没办法,他只能派遣手底下的人多费点劲,人工走访调查。
几乎把如今城村所剩的全部人家和能查到的迁移户全部询问一遍,依旧毫无线索。
可以理解,毕竟火灾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城村至今存在都是个迹,何况要找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完整的女人?
但同时,从私家侦探的误导,到无法调取的资料,再到城村里的毫无痕迹,一连串,都隐隐有种刻意捣乱的感觉。
陈青洲揉揉眉骨。
刻意捣乱……资料无法调取……
资料无法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