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

第191部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91部分

小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不是其他的《金刚经》,是庄佩妤留下来的那一本。

    绿水豪庭里,她的那一箱子从林家搬出来的东西,被傅令元搬来了这里。

    他什么都没有说。可这个举动的意图不言而喻——他认定了她知道线索,他认定了她的这箱东西里藏有秘密。又或者,他希望她通过每天接触庄佩妤的遗物,以记起些她可能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一些东西。

    她一直都故意不搭理。直到某天烦躁的时候无意间翻了两页《金刚经》,感觉经让她的心绪抚平了不少,她今天才又找出来,手抄了两页。

    是啊,手抄,誊写。她竟然做起了和庄佩妤曾经做过的事情。

    她不清楚庄佩妤在誊写经时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体会到了平静和安宁。

    ……

    傍晚,傅令元从外面回来,到三楼,在过道尽头看见阮舒时,她整个人正蜷坐在飘窗,望着外面,眼神是凝滞的。

    她的对面,科科则趴在窝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傅令元站定在原地没有出声,默默地凝视她。

    科科突然转动了轮轴。

    阮舒扭头看它蹦跶的圆鼓鼓的身体,再一偏头,与他幽深的视线在空气交汇。

    交汇不过两秒,阮舒率先移开视线。

    傅令元迈步来到飘窗前,虚拢住她的肩:“傅太太在看什么?”

    今天他不仅提前回来,而且身没有酒味儿。不过,烟味儿特别地浓重。还有掩藏在烟味儿之下的女人的味道。

    说不来是香水味儿还是精油味儿,但最近接连五天,都是这同一个味儿。和之前的每天一换不一样。

    阖了阖眼皮,阮舒推开他,从飘窗下去,打算自行回房间。

    傅令元握住她的小臂拉回了她:“马吃晚饭了。等我冲个澡,一起下楼。”

    下楼……?阮舒险些以为自己幻听。

    傅令元重新拢来,在她的头发吻了吻,然后往卧室走。

    阮舒站了几秒,跟进了卧室,目光扫一圈,落在他脱在床尾凳的外套。

    走过去,驾轻熟地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开始尝试今天准备好的9组密码。

    输入到第7组时,毫无征兆的,背后传出傅令元辨不清楚具体情绪的声音。

    “不用再试了,是0601。”

    阮舒的手霎时一抖。

    他的气息靠过来,携着清爽的沐浴露,自身后圈来手臂,双手握住她的双手,带着她的手指,在屏幕输入数字,果然瞬间解锁。

    “十二年前的六月一日,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间。”傅令元沉磁的嗓音近在她的耳廓,热热的呼吸烘进她的耳朵眼里。

    阮舒拧眉。这个日子和她所记的日子明显有出入。她不记得具体时间,但她记得是暑假的。

    疑虑间,手心一空,正是傅令元抽回了他的手机,丢到床,他的回忆在继续:“那天是突然的瓢泼大雨,我坐在车的副驾驶座里,看见你用顶在头,飞快地从车前掠过,跑到一旁的廊下避雨。”

    顿了顿,他忽地轻笑:“白色的校服衣全部湿透了,你里面穿的是淡色的小碎花,胸围还没有现在大,但是胸型已经很漂亮了。可惜你后来抱着挡在了胸口,否则我可以多欣赏一会儿。”

    阮舒:“……”

    下一句他又回到正形:“没多久,又有一个母亲带着自己的孩子来躲雨。那天是六一儿童节,貌似刚从游乐园里出来,孩子的头还戴着米的耳朵,一手抱着玩具,另外一只手牵着只氢气球,很开心地在和自己的妈妈交谈着什么。而你站在一旁,盯着他们看了很久。”

    阮舒的眉心拧得更深了些,于脑海努力搜寻这段记忆,但是并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

    “一阵子之后,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赶来,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只剩你一个人。那天的雨下了很久,从傍晚天还亮着,下到天黑。你的手边不远处明明有家便利店,好多人都进去买了伞,只有你默默地站着发呆,可是又不像在等人。间有一阵子,你终于进去便利店了,可你不是买伞,而是买了一份关东煮,坐在窗户边吃。我是在那个时候猜想,你应该是故意逗留在外面不回家。”

    阮舒应声微垂眼帘——估计是吧。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为了减少林宅和林平生碰着面的机会,经常磨蹭到很晚才回去。

    “吃完后你又出来了,继续在外面站着。雨渐渐歇下来,大概已经九点了。那个时候你好像菜准备回家。临走之前,你突然朝我的车走过来。我以为你是察觉了车里有人在看你。结果你停在我这边的车窗户旁,对着窗户的玻璃照镜子。”讲至此,傅令元停了两秒,眸子眯起,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细节。

    彼时她稍稍侧脸,紧紧地盯着车窗,仿佛真的能够看见车里的他似的,视线隔着玻璃对在了一起。漂亮的凤眸明明很淡静,却有种水波荡漾之感,摇曳着马路对面的霓虹光彩,左眼下方的泪痣给她添了分楚楚。

    他正瞧着有些迷眼,她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做了个鬼脸。

    极大的反差。

    犹记得他第一时间愣住了,待他反应过来,她已经走了,留给他一截晃荡的校服裙摆,裙摆下的两条腿笔直又匀称。

    阮舒只听到照镜子,静待他的下,他却没了声。等他再开口,他并未继续这个话题,握住她的手在他的唇吻了吻。

    “下楼一起吃晚饭。”

    牵着她走,迈出两步后,察觉她没有动弹。

    傅令元扭回头。

    阮舒平平静静地瞧他:“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

卷三 慈悲刀 233、乖一点() 
“先下楼一起吃晚饭。 ”傅令元强调地重复,声线平稳,背光之下,眼睛很黑。

    站定两秒,阮舒从他的掌心抽回手,兀自迈步走。

    没走两步傅令元跟来,重新握住她的手。

    从三楼到一楼,阮舒一路挣,傅令元一路缠。一路的保镖和佣人,看他们像两个暗暗斗气较劲的孩子,全都垂着头装聋作哑。

    后来他力气大,缠得紧,阮舒的手臂也酸了,干脆不挣了。待来到餐桌前,她觑一眼交握的手,用眼神询问他:“现在可以放了吧?”

    傅令元的手指轻轻摩挲她手的创可贴。

    贴的是她前两天故意削水果划伤手的口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流了两滴的血。他倒是每天都摸一摸,仿佛被他摸着能好得更快似的。阮舒瞅着他的一脸仔细,面无表情。

    待他摸够了,便摁住她的肩让她落座,他也坐到一旁他自己的座位。

    他的手松开的瞬间,她的手一空。攥了攥手心,尚能握住残留的他掌心的熨烫。阮舒微垂眼帘,唇边泛出一抹轻嘲——间折腾个什么劲?最终还不是要放?

    “老大,阮姐。”

    栗青和另外一人并肩从门堂外进来。

    后者一身利爽的西装,马尾扎得高高的,恭恭敬敬地问候道:“傅先生,阮总。”

    不是九思是谁?

    阮舒心里多少是有些波动的。当时她匆匆地被直升机送回来海城,尔后被软禁在这里,自己的事儿够烦的,倒是一直没有问及九思的情况。打量着眼前她的脸色便问:“你的伤怎样了?这么快能出来活动了?”

    差点插到心脏的伤,这才一个多礼拜,没问题?

    “谢谢阮总关心,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平时动作还不能展得太开。”九思回道。

    身边人的长臂一伸,手里递出一个大红包:“辛苦了,这是我和你们阮姐的一点心意。”

    十分厚实的样子。用的是大只的红包,撑得饱饱的。

    不是说要她给,现在自己封了?阮舒不禁扫傅令元一记眼风。

    傅令元似早知道她回看他,湛黑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等在那儿,含着笑意,她撞个正着。

    对视不过一秒,阮舒无波无澜地别开脸。

    九思正在推辞,推辞的理由还是差不多之前的那番话:“傅先生,阮总,真的不必特意如此。保护阮总的安全本是我的职责所在。受伤也只能说明我自己的本领不够。何况傅先生你每个月支付给我们的保镖费用已经很高了。我不该再收。”

    傅令元没有说话。

    栗青活络地从傅令元的手接过红包,笑言:“九思,你瞧你,让老大的手一直停在半空算怎么回事儿?让你拿着你拿着。”

    他将红包塞进九思的手心:“受伤之后跨火盆贴红包,这都是规矩,去晦气,讨吉利,难道你想下回还出岔子呢?你可是跟在阮姐身边的贴身保镖,你这不收,不是让老大不安心?若这样,我建议老大还是把你换掉。”

    这话意思其实是拐着弯在告诉九思,这红包是给阮舒讨吉利的。都到这份了,九思自然听明白了,也无法再推辞,连忙收下了:“谢谢傅先生,谢谢阮总。”

    栗青见状笑呵呵的:“对嘛,这样才对。你是和我们呆的时候还不够久,不了解,咱们老大可是难得这么大方,我们看着都眼红,你还傻不拉叽地往外推。”

    说完,他好似才反应过来自己“大不敬”地在调侃自家老大,立刻嘿嘿嘿笑着打自己的嘴,为自己辩解道:“没有没有,老大你当然是很大方的,只是起阮姐,稍微还差那么一丁点。”

    这马屁是故意拍到阮舒身,分明是瞅准了所有夸赞阮舒的话,傅令元是不会多加计较的。

    事实,傅令元也确实只是挑了挑眉稍,未进一步苛责栗青什么。

    然而阮舒一个字都没给回应,坐在椅子里,神色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

    盯着她的八风不动,傅令元的笑意也敛了。

    气氛没有调动起来,栗青有点讪讪。

    赵十三在这时从厨房里出来,栗青的表情当即重新丰富起来,走前从佣人手里接过盘子帮忙端桌,又戏谑起来:“哟呵,我们的赵大厨宝刀未老,雄风不减啊,这一道道的菜,啧啧,跟满汉全席似的,色香味俱全呐。”

    “去你大爷的雄风”赵十三放下一大锅的酸菜鱼踹了栗青一脚。

    栗青蹦哒着跳开:“怎么?难道你要我说你雄风不如当年?”

    赵十三一句粗口卡在喉咙,眼角瞄了瞄傅令元和阮舒,脱掉身的围裙丢向栗青:“你在老大和阮姐面前也敢不老实。”

    栗青躲闪开,围裙直接砸向九思。

    赵十三的表情顿时一个紧,不过九思轻轻松松抬臂接过了,什么都没说,只把围裙交给一旁的佣人。

    傅令元忽而语声懒懒地发话:“差不多可以开饭了。”

    “好的老大,我去把其他几个兄弟叫进来”栗青应承着出了客厅,不消一分钟又带了五六个人进来,齐刷刷笑盈盈地问候:“老大阮姐”

    气十足的,回音都在客厅里荡了好几秒。

    阮舒对他们的熟悉程度并不若经常接触的栗青和赵十三,但也不眼生,貌似是别墅里护卫和保镖的小队长之类的。

    “嗯。都坐吧。”傅令元恣意地往后靠着椅背,其一只手臂横放在阮舒地椅背,姿势看起来像搂着她。

    闻言,栗青、赵十三、九思、二筒率先落座,其余几人也不客气,和栗青及赵十三都很熟的样子,也陆续坐下来。一群人俨然并非头一回和傅令元同桌吃饭,并不拘谨,但规矩还是在的,都等傅令元动了筷子之后,才也动筷子。

    餐桌顿时便热闹起来,像一大家子的人凑在一块儿似的。

    阮舒这才算是稍微明白过来情况了——这一顿饭不是她和傅令元单独吃。或者准确来讲,其实是傅令元和他的这几位忠心耿耿的手下人的聚餐。

    “十三的手艺,你之前不是说挺想尝试的?那多吃点。”

    耳畔是傅令元的温温提醒,帮她把盘子又往她跟前挪了些。

    阮舒微垂视线。

    虽然同桌,但她的饭菜和其他人的是隔开的。有一半的菜和大家的一样,专门另外将适合她吃的每样都装了份小的留给她,另外一半的菜则是她以往的那些餐食和药补。

    阮舒沉默地抓起筷子。

    见状,傅令元的眉宇微微舒展开两分。

    一开始大家伙儿还多少有些顾忌阮舒的在场,所以聊天的音量和措辞都有所控制,几瓶酒喝下来,便彻底放开了。

    途,栗青站起来给傅令元敬酒:“老大,虽然你坐四海堂的位子已经好些天了,但忙忙碌碌应酬的都是外头的人,咱们兄弟几个都还没有正式给老大你道声恭喜。今天凑着这一桌,趁个遍,也算是我们私下里给老大你的小庆功宴,预祝老大位子越坐越稳。”

    其他人随着栗青纷纷站起,也都重复着栗青的话:“是啊是啊,老大位子越坐越稳,咱们兄弟几个也跟着老大越飞越高。”

    满脸通红的赵十三粗着嗓门嚷嚷补充道:“祝老大和阮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幸福美满,共度一生。”

    栗青闻言推了推赵十三的脑袋:“喝高了吧你。你这话是用在结婚喜宴说的。今天又不是老大和阮姐办喜事”

    其余几人哈哈哈地笑开来,其有人倒是经提醒问起:“说起来老大和阮姐的结婚喜宴确实还没办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补一个啊?老大,知道你平时抠门,但也不能抠到连婚礼都不给阮姐吧。”

    再有人搭腔:“对啊对啊,是个搞个声势浩大的婚礼,让道的人都瞧瞧咱们老大和阮姐才是金童玉女人龙凤。前两天龙虎帮的大哥娶老婆,把各个帮的人都邀请了一通过去,大家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他们那大哥的新娘子,腰有水桶那么粗,脸还都是麻子,铺得粉都盖不住。一个个为了礼貌,场面话还得直夸新娘子天有人间无的,晚到的人词儿都被用尽了。”

    “那是自然,有谁能得过咱们老大和阮姐?”栗青笑,转回正题来,手的酒杯重新一晃,“总而言之,是祝老大和阮姐越来越好什么都越来越好我们跟着越来越好”

    满桌子的人站起来,举着酒杯悉数敬向他们夫妻二人的方向。

    傅令元斜斜勾唇笑着,起身,抬起手臂接受大家的恭贺和祝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