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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14部分

小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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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舒看着来人的身躯凛凛,莫名地突然涌来一股浓浓的委屈:“荣叔。”

    出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隐隐有丝哽。全然不受控制。

    黄金荣打量她一眼,积蓄的火气陡然爆炸,不由分说一掌劈向傅令元:“我让你欺负我家丫头”

    傅令元急急侧身闪躲。

    黄金荣再从另一侧劈出掌风,去势快而猛。

    傅令元折眉,本不愿意和他打,此时不得不抬臂挡他,但碍于他的长辈身份,只限于保障自己不受伤,并没有还手。

    两人顿时一番你来我往。

    阮舒没有想到黄金荣会对傅令元动手,更是头回见识到黄金荣的身手,一时愣怔。

    “荣叔”陈青洲及时赶过来,打断黄金荣的咄咄逼人。

    “你闪开”黄金荣的体力明显不如傅令元,已经有些喘,但声线基本还能保持平稳,语气则完全压抑不住恼怒,“他欺负我们丫头丫头都哭鼻子还不让我教训他”

    陈青洲听言看了一眼她,似是要确认她是不是真哭了。

    阮舒:“……”她当然没有哭鼻子……

    不过她捕捉到陈青洲的目光在她身稍一顿之后,闪过一丝的不自然。

    阮舒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衣服穿得挺齐落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荣叔……”陈青洲有些尴尬地拉着黄金荣,话不在点地劝道,“有什么火气我们进去慢慢说,你打着光已经够招人眼的了,再在这里大打出手,更引起别人的注意。”

    说着,他给阮舒递了个眼色。

    阮舒会意,连忙出声:“荣叔,我想先回去休息……”

    她并没有帮忙劝,只是温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黄金荣当即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好,我们先回去。你被带走大半天了,肯定被欺负惨了。我们回去。我们赶紧回去。”

    阮舒无语。

    陈青洲无奈。

    “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黄金荣揪起八字眉,怒瞪傅令元,最后撂完话,甩了袖子过去推阮舒的轮椅,神色已换一片温和,低头絮絮地和她边说着什么话边离开了。

    对面的光束也收了起来。

    傅令元折起眉头,眸色暗沉地目送阮舒的头也不回,转过眸,正和陈青洲充满探究的眼神撞个正着。

    “你带她去哪里?”

    “针灸。”

    “你在图谋什么?”陈青洲的话题转得直接明了而毫无征兆。

    傅令元的表情是不解:“何出此言?”

    若说回还是怀疑,那么今天这一出,陈青洲已基本可以肯定,他确实是故意放水让她逃的。

    “如果没有图谋,你今天既然带走她了,又为什么特意送回来?”

    “特意送回来?”傅令元往后靠车身,笑了笑,“你不会忘记,我和阮阮的家本来在这里?而且,刚刚那情况,难道不是你和荣叔在这里堵的我?”

    他伸手打算掏烟盒,却是空了手,索性转身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单手支在车门,闲闲道:“破坏别人夫妻间的好事,小心到时报应到你身。”

    陈青洲:“……”

    傅令元略一勾唇,不再多言,坐车,迅速驶离。

    陈青洲立于原地,神色沉凝。

    ……

    这边阮舒被黄金荣一路推着往里走,一路被念叨:“我已经教训过青洲了,他只顾着陪那个女人了,都不管你怎么可以只让四个保镖陪你去医生办公室?四个还都是饭桶,轻而易举被电击昏迷了气死我了”

    阮舒:“……”陈青洲又给她背锅了……

    “我已经把我忠义堂的部下调来了,也全部都是眼生的,以后出门给你加派人手,让姓傅的一步都靠近你不得”

    阮舒本想说没必要,出口后还是改成:“好,谢谢荣叔。”

    话对了黄金荣的胃口,哼唧了两下,他的语气缓了不少,紧接着问:“姓傅的那小子把你绑到哪儿去了?失踪了一个下午。”

    “没什么。”阮舒抬手冲他晃了晃手里的药包,“是带我去看了个大夫。”

    黄金荣似被堵了话,一时没吭声,很快又紧张兮兮道:“丫头,你可别又被他的小恩小惠给感动了原谅他他这是怀柔政策啊你被骗一次已经够难受的了,还要再被骗第二次?他现在带你去看大夫有什么用?你出车祸不都是被他给害的?你千万不要当”

    阮舒视线直视前方,淡声:“谢谢荣叔。我明白的。”

    将她送回房间,黄金荣又唠了两句,才还给她一个人的独处。

    阮舒进浴室给自己放洗澡水,看见台面放着的肥皂,目光微微一凝,垂眸盯住自己手的戒指。

    取过肥皂,她在戒指和手指的交界处磨了会儿。

    明明已经很滑了,可戒指偏偏是卡在骨节处出不来,掰得她的手指都泛红发疼,最终泄气。

    看来这阵子真的胖了不少……

    关掉水闸,她脱光衣服,跳着单脚到镜子前,原本是打算仔细瞅瞅到底哪儿都被补出肉儿了,结果一眼瞅见了颈侧的一朵小红花。

    “……”阮舒扶额——她最近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下车前怎么忘记检查检查被傅令元啃过的部位?

    难怪黄金荣那种反应……难怪陈青洲看她的时候表情不自然……

    ……

    接下来的日子,阮舒每天都在做活动练习。潜意识里对黄桑的医术更信赖些,而且针灸过后的第二天,她的感觉也确实前一天要好,所以医院给开的活络消肿止痛药索性不吃了,坚持用黄桑给的药材泡脚。

    一个星期下来,她已经能够不坐轮椅了,基本走路没有问题,只是抬膝时脚踝还是偶尔会有些疼。至于跑步,根本暂时别想。

    于是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胖下去,她只能和黄金荣做“斗争”,推掉他的各类补。

    这不,又给她炖了燕窝,指向美容养颜的功能。

    阮舒正无奈,眼尖地瞧见陈青洲和傅清辞回来。

    他们俩最近每天都出门,一出是一整天,还有一个晚甚至在外面过夜。傅清辞一如既往不耐烦的模样,但竟也能配合着乖乖出门再乖乖回来。陈青洲的气压则隐隐一天一天低。

    不过低气压也是他关起门来和傅清辞俩口子自己低气压。并不迁怒她和黄金荣。

    陈青洲一看她欲言又止,便问:“找我有事?”

    他近期已经自动将对她的“阮小姐”的称呼省去了。她也顺便将“陈先生”给略掉。否则被黄金荣听见,黄金荣总是要抱怨他们生疏。

    “嗯。”阮舒只这么简单地点头。

    陈青洲倒是能较默契地读懂她的意思,先扭头对傅清辞叮嘱:“你先回房间,想吃什么让佣人现在下厨给你做。燕窝也还有,一会儿给你送房间里。”

    傅清辞什么话都没有回应,瞥一眼阮舒,径直走向另一侧的卧室。

    陈青洲这才看回来阮舒:“我们去房谈。”

    住他这儿快一个月了,还是头回来他的房。第一眼阮舒是有些差异的,因为装修和布局的风格真的……很对她的胃口……

    陈青洲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神色:“怎么了?我的房有什么问题?”

    阮舒顺着他的手势在椅子里坐下,浅浅弯唇:“没什么问题,很简约大气。”

    “难得你衷心夸赞,我是否该表示感谢?”陈青洲戏谑一句,马转入正题,“想和我谈什么?”

    阮舒却是压下话,先问其他的:“你不是一直想抢陆振华的货源?那靖沣工厂里头你安进去的人有进展了没?”

    “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方便说?”

    “不是。”陈青洲摇头,“告诉你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并没有进展。”

    阮舒有些失望,蹙眉:“我以为,把我这个碍事的驱逐出林氏后,林承志更好掌控,他们会更加没有束缚,只要动作一大,你的可趁之机更多才对。”

    陈青洲淡淡一笑,问:“你还想着要拿回林氏?”

    “你不会了解林氏对我的意义。”阮舒抿唇,此时才得了机会问他,“我前阵子养伤期间,你是不是早知道林氏内部在开股东会议更换法人代表?”

    他有在林氏安插了他的人,肯定第一时间得知。

    陈青洲不否认:“是,我知道。”

    “所以你也认为我应该放弃林氏,才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你阻止得了?”陈青洲反问。

    阮舒默然,心下暗暗自嘲:她最近确实觉得自己特别地没用。从前的那股干劲和冲头貌似还是在的,但……使不来,无处可使,且使了也都徒劳……

    陈青洲略一踯躅,继而道:“正如,算我和令元不找你,也改变不了你和我陈家的关系。”

    阮舒低垂眼帘——类似的话,傅令元也曾说过……

    敛了敛思绪,她不欲继续谈论此,回归一开始她找他要提的事儿:“能不能安排一下,最近几天让我去一趟卧佛寺。”

    “卧佛寺?”陈青洲疑虑,“去卧佛寺干什么?”

    “那里和……庄佩妤有些渊源。也是她除林家之后,唯一我知道的与她相关联的地方。”阮舒抿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和他解释更多,暂时这么说。

    其实突然想去卧佛寺,是因为抄写经时,她总能在每一页的角落里看到“净心”的小楷字体。

    那是庄佩妤的字迹,她自然认得。

    一开始以为,那是庄佩妤写下来告诫自己用的。

    次数多了之后,她猛地反应过来,应该是庄佩妤身为在家居士的法号——彼时庄佩妤的葬礼偶遇一灯大师,他不是曾告知,庄佩妤是由他举行的皈依仪式,成为在家居士。

    因此也自然而然记起那盏长明灯。

    她挺想再去看看的,然后……顺便把它撤了……

    模模糊糊还记得,一灯大师当时貌似邀请她有空可以去讨论佛法。

    正好,她最近的心乱得连抄经都定不下来了……

    :

卷三 慈悲刀 250、潜,默() 
陈青洲沉吟片刻,说:“我还是那句话,我并不强求从你这里得知两亿的下落。……”

    阮舒对他的强调不予置评,只是道:“有些事情不解决掉,我一辈子都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其实主要也是因为她最近确实无事可做,心里便不自觉瞎琢磨起两亿。

    “还有,”阮舒又道,“在去卧佛寺之前,我想回趟林家。”

    之前并不知晓两亿的存在,她无心,也随手带出来金刚经和佛珠两样东西。

    如今……她大概还是得再仔细翻翻庄佩妤的其他遗物吧……或许有心去找还真能被她找出些什么遗漏。

    陈青洲不再多说,直接点头:“好,我帮你安排。”

    稍一忖,阮舒迟疑着问:“你知道这些天傅令元的动向么?”

    “你想找他?”陈青洲的表情有些别具意味。

    阮舒无意识地蜷了一下手指,蹙眉:“发给他的律师函石沉大海。我和他离婚的事还僵在那儿。”

    陈青洲淡淡一笑:“他没什么特殊的动向,这些天每日按点来三鑫集团,偶尔因为四海堂有临时事务需要处理而离开。晚……基本会和少骢一起去c’Blue里呆一会儿。”

    措辞还挺含蓄的。阮舒嘲弄地勾一下唇:“好像生活很规律。”

    可她并不觉得傅令元是这种安分守己的人。光是以前和他一起住的时候,有好几次,他三更半夜悄悄出门办事。坐四海堂掌权人的位置,只是他实现野心的开始而已。谁晓得他背地里在搞什么名堂?

    陈青洲在这时忽然提了嘴:“令元最近可能在谋划什么动作。”

    阮舒心头微顿一下,问:“我之前想说,你应该察觉到了,他是故意把我留在你这里的吧?”

    陈青洲含笑不语。

    “他是否想通过我,得知你这里的什么消息?你排查过没有?”阮舒提醒着问。

    “暂时没有发现。”陈青洲貌似并未特别在意。

    阮舒抿唇:“还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或许认为我在你这里的环境能够更轻松些,有助于我琢磨两亿的线索。第二,是你刚刚所猜测的,他在谋划什么动作,所以我把先从他身边拿开,以防我成为他的不确定因素。或许还有其他我没有想到的原因,但终归我认为,一箭多雕的可能性最大。”

    即所谓的利益最大化。任何一丝可利用的东西,傅令元都不会放过的……

    “你的思路很清晰,考虑得很透彻。”陈青洲目露欣赏。

    阮舒神色晦暗。清晰透彻有什么用?她依旧弄不明白他的心思。

    振了振精神,她继而分析:“他想做的事情不外乎和你一样。但他离陆振华更近,如今对青帮的接触也你更深入。如果他有谋划什么动作的迹象,是不是代表,他你早一步发现了货源的线索?和他这一次随陆振华出海有关?”

    “都有可能。”陈青洲只能这么说,“他很谨慎,我查不到东西。我对他的动向的掌握,是刚刚我所告诉你的那些表面现象。”

    “你不是都能安插眼线到他的身边……”阮舒又一次失望。

    陈青洲笑了笑:“我问你,你想探究得那么清楚,是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不愿意掺和到我们的利益争斗?”

    瞳仁敛起,阮舒的眸光微微泛凉,起身:“抱歉,是我骚扰到你了。”

    “你的这性子啊……”陈青洲按回她的手,颇有些无奈,“行了,是我该抱歉,问话方式不对,又让你把我的意思往恶意曲解。”

    他解释:“我没有在责怪你问太多不该问的。更没有怀疑你想从我这里套什么话给别人。”

    “嗯,我明白。”阮舒垂眸——她承认,那一瞬她确实条件反射地那么想了。她控制不住,没办法,性格使然,已形成思维惯性了。不过她现在已经慢慢学着事后自我反省,反省过于偏激的部分。

    所以,或许他确实不是那个意思吧……

    “你真明白?”陈青洲有些怀疑,要笑不笑的,“一个清辞,一个你,你们两个真真让我深刻体会女人有多麻烦多难应付。不过幸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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